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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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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余凌心不在焉，甚至别人说感觉这几天余凌都苍老了几岁，确实余凌也意识到了。
看向窗外热闹繁华的京城，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一只鸟儿从天空中飞过，此刻怎么会有鸟儿呢？
余凌看着窗外，闭上了眼睛，教室里嘈杂声楼道脚步声似乎与他无关，就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般。
差不多10分钟后同学们陆陆续续来了，教室里坐满了人，等到差不多过了5分钟后班主任进来了，手里拿着厚厚一踏卷子。
瞬间教室里就传来同学们的哀嚎声，老师皱了皱眉，有点愤怒的说“你们要是不想写可以出去不用写，我又没有强迫你们”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不会真的敢出去，大家只能说敢怒不敢言。
当卷子传下来后，余凌看着卷子上的题，虽然这些题他在学校没学过，但在家里比这些难一百倍的题他都写过。
余凌拿起笔甚至不带思考的写了起来，但是他发现越写越不对劲，
这次的题，比往常难得多得多，平常随便写写就能考好的卷子这次居然让余凌犯了难。
怎么和你说这个的严重，余凌，全国的比赛他能拿前10，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题卷子他都写过。
5岁开始学英语，7岁开始学数学语文，后面补的课越来越多。生物，物理……
能让余凌都犯难的题，可想而知有多么难，不过还好就剩这最后一道题了。
余凌抬起头看看周围，他这才发现，刚才自己一直在埋头苦写，根本没有注意到班级抓耳挠腮的同学们。
余凌下意识朝姜遥那边看去，余凌看着姜遥逐渐直起来的脊背，他知道姜遥也有不会的。
余凌看着列了无数遍的草稿的草稿纸，再看看前面的姜遥。
余凌感觉姜遥也是没招了，姜遥抬头四处看了看，最后回头看了看余凌。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无论是姜遥还是余凌都是震惊的。
姜遥心想，他居然也不会？不对肯定不是说不准是写完了。
而同样，余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更偏向第一者，确实姜遥也不会。
瞬间整个教室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同学们思考的“啧”声和笔滑动在纸上的声音。
余凌叹了一口气，看来啊这套卷子大家是考不好了。
余凌放弃了那道题，翻到了另一面从头看了起来。
当重新检查的时候，余凌才发现这卷子有多么难，这些题几乎是超纲题不是他们高二真的应该学的知识。
写的时候下笔如有神但是再认真琢磨这些题的时候，知识点是真的难啊。
余凌甚至感觉这些题有自己全国考试的题差不多难了，但是那些题都是复旦清华北大这种学校老师出的题，而这？
余凌一道一道看着，发现这份卷子就是很超纲，所以同学们抓耳挠腮是正常的。
余凌抬头看向讲台，而此刻的监考老师也可以看出皱着眉头看着这份超纲的卷子。
直到下课铃声如同解脱般响起，余凌那道题依旧没有解开。
出了班级门，余凌才发现这份超纲试卷整个高二都写了，这份卷子就如同噩梦般在余凌的心头盘旋。
大家都在讨论这份卷子，很多同学都没有写完，甚至空了一大半。
余凌看着哀嚎一片的同学们，平静的走进了自己的教室，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姜遥，余凌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姜遥看了一眼余凌，余凌深呼吸了一下说到“感觉这次卷子怎么样？”
姜遥停顿了一下说到：“这次的卷子确实难度大，可能，考不好吧。”
余凌听到这话，心里一沉，这次的卷子如果是他们未来高考的卷子呢？会让多少付出了这么久的人永远停留在那里。
余凌脑海中想着那些题，想着未来的高考，他问姜遥：“想好未来高考去哪了上了吗？”
姜遥回头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说到“未来可能想去上海吧，但是去哪还没想好。”
余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上海的大学好啊。”
姜遥没有说话，用点头表示了默许。
余凌看着窗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哎你说如果未来高考的卷子和这难度差不多你说又有多少人会辜负自己这么12年的努力啊。”
姜遥听完余凌这个恐怖但是又很现实的猜想说到“可能，会像22的高考那样，无数人失败无数人放弃。”
是啊，2022年的高考，是人尽皆知的难度，看着那400分，会为之前努力拼搏的自己而难过吗。
余凌没有说话，静静的想着，想着过去，想着现在，想着未来。
姜遥收拾完东西后，注意到了余凌的双眼无神，他抬手晃了晃，才唤回了思绪中的余凌。
余凌尴尬的朝姜遥笑了笑，单手扶住下巴，侧头看着窗外，姜遥随着余凌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座大山，大山上白茫茫一篇，有一两个小房子。
窗户外时不时飞着几只不符合时间季节的鸟，余凌笑着对旁边的姜遥说“哎你说这些鸟是掉队了吗？”
姜遥笑了笑说到“不一定，或许他们不是掉队，而是故意的。他们在寻找他们认为的自由与快乐，但是不知道他们认为的自由快乐最终通向的是死亡。”
余凌看着这些小鸟，自言自语到“哎。可怜的小鸟，为了自由而失去生命。”
姜遥打断了余凌这句话“不，他们并不可怜既然明明知道会死，为什么不自由的离开。”
余凌偏了偏头表示不解，姜遥指了指其中一只鸟。
“你看他的身上有绷带包裹，而这个位置是鸟的致命性伤口，是治不好的。”
余凌似懂非懂的说道“我懂了，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所以想最后自由追随自己，用自由为自己的这一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姜遥天天点头，余凌也静静的看着，看着鸟儿用自由来送走自己最后的生命。
余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侧头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