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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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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沦陷我的桃色PPT
>开学第一天,我踹开宿舍门就看见了傅止洲。
>“晦气。”
>他正把我的牙刷往垃圾桶扔:“现在滚还来得及。”
>三年前我把他骂校领导的录音投遍全校喇叭。
>他把我课题名称改成《如何让傅止洲在床上疼爱我》。
>此刻他捏着我下颌冷笑:“保送名额让你了,室友名额让我?”
>我反手拽住他衣领往窗边推:“要么一起住,要么一起死。”
>他却突然松力把我压进床铺:“第三个选项——”
>“试试你PPT里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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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又弹回些许,吱呀作响。
灰尘在午后斜射进来的光柱里疯狂翻滚,像被惊扰的微型沙暴。空气里弥漫着老旧楼宇特有的味道,混着刚洒过水的、虚浮的泥土腥气,还有……一股极其突兀、昂贵又冷冽的雪松调古龙水味。
秦夜单肩挎着背包,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在看清屋里那个背影的瞬间冻僵。
傅止洲。
那人背对着门口,身形挺拔,肩线利落,正微微倾身,捏着一支纯白色的电动牙刷。那牙刷秦夜用了小半年,刷头都微微有些开叉。他垂着眼,腕骨一甩,动作随意得像在丢弃什么腐烂的垃圾。
那点白色划了个短促的弧线,精准落进墙角的蓝色塑料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傅止洲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靠在灰扑扑的木质桌沿,撩起眼皮看过来。阳光从他身后的高窗泼进来,给他周身镀了层虚光,却照不进那双深潭似的眼里。那里面没什么情绪,只有一层薄薄的、毫不掩饰的厌烦。
“晦气。”
两个字从秦夜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风尘仆仆的燥气和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恶心。他扔下背包,砸在地上又是一声闷响。
傅止洲扯了下嘴角,弧度冰冷,半点笑意也无。他抽了张纸巾,慢悠悠地擦着刚才碰过垃圾桶边缘的手指,一根一根,细致得让人火大。
“现在滚,”他声音平直,落下判决,“还来得及。”
三年前的旧账裹着硝烟味猛地窜上来,灼烧喉管。全校广播喇叭刺耳的电流声仿佛又在耳边炸开,然后是傅止洲那把冷静嗓音用最脏的字眼问候校领导祖宗八代的录音,循环播放,响彻云霄。紧接着是报告厅里死一样的寂静,投影幕布上那行硕大无比、惊世骇俗的课题名称——《如何让傅止洲在床上疼爱我》,底下是黑压压的人头和压抑不住的、爆炸开的窃笑。
脸皮连着心脏一起抽搐。
秦夜下颌绷紧,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反手摔上了门。“砰”的一声巨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他几步跨过去,宿舍空间逼仄,两步就拉近到能清晰看见对方睫毛的距离。昂贵的雪松味混着刚起的杀意,几乎令人窒息。
“该滚的是你。”秦夜的声音压低了,淬着冰碴,“手贱的毛病还没治?那是我的垃圾桶。”
傅止洲扔了纸巾,精准投进垃圾桶,盖住了那支牙刷。他比秦夜略高一点,此刻垂着眼帘,目光像冰冷的刀片刮过秦夜的脸。
“你的?”他极轻地笑了一下,寒意瘆人,“三年前偷录我声音的胆子,现在只剩下一张嘴了?”
话是刀子,专往旧伤疤上捅。那场保送名额的争夺战,最后以两败俱伤、双双记大过处分收场,谁也没讨到好。恨意根植在血肉里,过了三年非但没烂,反而长成了参天毒株。
“总比某些人强,只会躲在阴沟里改人PPT。”秦夜逼视他,毫不退让,“怎么,傅少爷现在落魄到要跟我这种你瞧不上的人抢一间狗窝了?”
“狗窝?”傅止洲视线极缓地扫过狭窄的宿舍,两张铁架床,两张掉漆的书桌,最后落回秦夜脸上,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嘲弄,“这地方,配你正合适。”
他往前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归零,鞋尖顶着鞋尖,呼吸可闻。雪松味猛地浓烈起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保送名额让你了,”傅止洲的声音压低,气流几乎擦着秦夜的耳廓过去,带着毒刺,“这室友名额,是不是该让我?”
“让你妈——”秦夜脑子里的某根弦“铮”一声断了。所有理智焚烧殆尽,只剩下燎原的怒火。他猛地探手,一把死死攥住傅止洲的衬衫前襟,昂贵的面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身体先于思考行动,他用上全身的力气把人狠狠往后一掼!
傅止洲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后背“哐”一声撞在窗框上。玻璃窗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窗外是六楼的高度,楼下稀疏的人声和车声遥远地传上来。
秦夜一条胳膊死死横压在傅止洲胸前,将他大半个人压在敞开的窗口,大半个身子几乎悬空,只有腰胯以下还卡在窗沿内侧。风猛地灌进来,吹得两人头发乱飞,衣衫猎猎作响。
“要么一起住,”秦夜的眼睛烧得通红,每一个字都从牙根里碾出来,带着不管不顾的疯狂,“要么一起死。选!”
傅止洲的呼吸滞了一瞬,胸口剧烈起伏,被压迫着。但仅仅是一瞬。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里惊澜骤起,却又在下一秒被更深的、近乎狰狞的幽暗吞噬。预想中的挣扎没有到来,秦夜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压制的力道一空,天旋地转间,后脑勺砸进坚硬却略有弹性的床板,撞得他眼前发黑。
傅止洲竟借着巧劲瞬间反制,利用体重和冲力将他猛地掀翻,狠狠掼在了最近的那张下铺床上!
灰尘噗地扬起。
草。秦夜闷哼一声,所有狠话都被砸碎在胸腔里。他本能地屈膝要顶,手腕却被更快地钳住,“咔”一声脆响,像是关节在抗议,被死死按在头顶的旧床单上。傅止洲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腿强硬地挤进他双腿之间,形成一个绝对禁锢的姿势。
阴影笼罩下来,隔绝了窗外大部分光线。傅止洲的气息拂过他鼻尖,还是那该死的雪松,此刻却滚烫得像烙铁。
挣扎全是徒劳,傅止洲的力气大得惊人,肌肉绷紧如铁,每一寸压制都恰到好处,让他动弹不得。绝对的、屈辱的劣势。
秦夜急促地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着身上的人,像一头落入陷阱濒死的兽。
傅止洲低头看着他,额前的碎发落下来几缕,遮住部分眼神,但那股子狠厉和某种沸腾的、黑暗的东西却清晰得可怕。他压下来,鼻尖几乎要碰上秦夜的,目光死死锁住他。
然后,秦夜听见他开口,声音哑得不行,滚着某种极端情绪灼烧后的余烬,一字一顿,砸进他耳膜:
“试试你PPT里的课题?”
时间僵死。宿舍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和窗外遥远模糊的喧嚣。
那十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楔进秦夜最不堪回首的记忆深处,然后轰然引爆。羞耻、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绝对力量压制后的惊悸,瞬间炸成一片空白。
傅止洲的呼吸烫得吓人,喷在他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着秦夜完全看不懂的、浓稠得近乎实质的黑潮。
秦夜的瞳孔猛地缩紧。
“你他妈——敢!” 这句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却因为胸腔被压迫和极致的震惊而变了调,只剩下破碎的气音和滔天的杀意。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更猛烈地挣扎起来,手肘、膝盖,所有能发力的部位都成了武器,不顾一切地想要掀翻身上的禁锢。铁架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傅止洲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他甚至利用体重更沉地压下去,将秦夜所有反抗的空间彻底碾碎。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挤压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和紧绷的肌肉线条。那昂贵的雪松冷香此刻仿佛有了温度,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侵入了秦夜每一寸呼吸。
“我敢什么?”傅止洲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嘴唇几乎擦过秦夜的耳廓,“实践出真知,不是你PPT里的核心观点么?嗯?”
那声尾音上扬的“嗯”,像带着倒钩的鞭子,抽在秦夜的神经上。三年前,他为了争夺那个至关重要的保送名额,手段用尽,最后兵行险着,弄出了那个足以惊掉所有人下巴的广播。他算准了傅止洲的骄傲和暴烈,算准了校方的震怒,宁可拼个两败俱伤,也绝不让傅止洲好过。他成功了,也失败了。他们双双失去了保送资格,背上了沉重的处分,成了全校的笑柄和传奇。
他以为那已经是终点。是深埋地底、腐烂发臭的过去。
可现在,傅止洲把它挖了出来,用最不堪的方式,糊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为了……”秦夜的话卡在喉咙里,他没法说出口“为了赢你”。在这种情境下,这种解释苍白得可笑,更像是一种求饶。而他绝不会向傅止洲求饶。
“为了什么?”傅止洲逼问,目光像探针,要钻开他的颅骨,看清里面所有的肮脏和算计,“为了让我身败名裂?还是单纯就想让我……上你?”
最后一个词,他几乎是贴着秦夜的嘴唇说出来的,气息灼热,带着毁灭性的羞辱。
秦夜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所有的理智、权衡、甚至对自身处境的恐惧,都被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所取代。他猛地抬头,不是躲避,而是进攻,额头狠狠撞向傅止洲的下颌!
傅止洲反应快得惊人,偏头躲开要害,但额角还是被擦中,发出一声闷响。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骇人的凶光。
“找死!”
他钳住秦夜手腕的力道猛地加剧,秦夜甚至能听到自己腕骨发出的细微悲鸣。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掐住了秦夜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露出脆弱的咽喉线条。
挣扎和对抗变成了最原始的角力。汗水浸湿了额发,呼吸交错间全是对方的气息,混合着灰尘、愤怒和一种诡异的、不断升温的躁动。秦夜的T恤在挣扎中被卷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皮肤蹭在粗糙的旧床单上,火辣辣地疼。傅止洲的衬衫扣子也被崩开了一颗,领口歪斜,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矜贵荡然无存,只剩下野兽般的侵略性。
就在秦夜以为傅止洲下一秒真的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时,身上的压力却骤然一轻。
傅止洲猛地松开了他,像碰到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一样,迅速从他身上起来,站到了床边。动作快得甚至带起一阵风。
突然获得的自由让秦夜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是更加汹涌的暴怒和被戏耍的耻辱。他几乎是弹坐起来,因为缺氧和激动,眼前阵阵发黑,肺叶火烧火燎地疼。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眶生理性地泛红,却依旧死死瞪着傅止洲,像一头随时要扑上去撕咬的狼。
傅止洲站在光影交界处,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扯乱的衬衫。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额角被撞到的地方微微泛红,但表情已经重新冻结,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鄙夷。他抽出纸巾,再次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极度不洁的东西。
“反应这么大,”他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眼神轻蔑地扫过秦夜狼狈的样子,“看来PPT写得挺认真,没少做功课幻想?”
秦夜抓起手边唯一的枕头,狠狠砸了过去:“我**你大爷傅止洲!”
枕头软绵绵地被傅止洲抬手挥开,掉在地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省点力气。”傅止洲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以后‘互相折磨’的日子还长。”
他走到另一张靠门的下铺,那里放着一个简约昂贵的行李箱。他打开箱子,开始旁若无人地收拾东西,拿出衣物、书籍、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便携式咖啡机。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与这间破旧狭小的宿舍格格不入。
每一件他带来的物品,都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宣告着他的侵入,他的存在,以及未来漫长而煎熬的共处时光。
秦夜坐在床上,浑身仍在细微地颤抖,不是害怕,是气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叫嚣着毁灭和报复。他看着傅止洲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刚才那场险些失控的冲突,像一场高烧,来得猛烈,退得也突然,却留下了更加难堪和沉重的余烬。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视而不见的漠然都做不到,只有不死不休的敌意。
傅止洲收拾东西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宿舍里被无限放大。阳光偏移,光柱里的尘埃似乎也累了,缓缓沉降。
秦夜猛地站起身,走到自己被扔在地上的背包前,泄愤似的狠狠踢了一脚,然后弯腰捡起来。他走到属于自己的那张书桌前,砰地一声把背包掼在上面。桌子剧烈一震,上面一点可怜的灰尘飘散开来。
两张书桌并排靠着同一面墙,中间只隔了一个狭窄的缝隙。这意味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仅要共享同一片屋顶下的空气,还要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内,忍受对方的存在。
秦夜粗暴地拉开背包拉链,拿出自己的东西,动作很大,故意制造噪音。牙刷被扔了,他还有备用的。杯子、毛巾、洗漱用品……他一件件拿出来,重重地放在桌上,像是在划定疆域,宣示主权。
傅止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了他的幼稚举动。他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放进柜子,发出的声音近乎无声,却更衬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
这种漠视比直接的挑衅更让秦夜火大。
空气里,那冷冽的雪松味和老旧宿舍的灰尘霉味、以及秦夜风尘仆仆带来的汗味和尘土气息诡异混合,形成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氛围,象征着两种截然不同、水火不容的生命被迫交织。
“谁安排的?”秦夜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地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谁他妈把我们分到一个宿舍的?”
他要知道是哪个混蛋做了这件“好事”,他绝对饶不了他。
傅止洲放好最后一本书,合上行李箱,将它推到床底。他这才直起身,看向秦夜,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重要吗?”他反问,“结果是,未来一年,或者更久,我们得在这间‘狗窝’里,看着对方的脸活下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轻描淡写却致命:“像三年前一样,互相恶心,至死方休。”
三年前,他们是竞争对手,是死对头,是恨不得对方立刻消失的存在。但那时的对抗至少发生在宽敞的校园、激烈的考场、明里暗里的各种场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囚禁在十几平米的狭小空间里,日夜相对。
这简直是最高级别的酷刑。
秦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傅止洲看笑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同样冰冷扭曲的笑。
“行啊。”他说,“看谁先恶心死谁。”
他拿出备用的新牙刷,拆开包装,故意在傅止洲眼前晃了晃,然后走向洗手间。经过傅止洲身边时,他肩膀狠狠撞了过去。
傅止洲似乎早有预料,微微侧身卸力,秦夜的肩膀只撞到了他的手臂。坚硬的手臂肌肉硌得秦夜生疼。
“手滑。”秦夜冷哼一声,走进狭小逼仄的洗手间,用力摔上了门。
门板撞在框上,又是一声巨响。
傅止洲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脸上冰冷的表情慢慢褪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额角被撞到的地方,那里微微有些发热。然后,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如蚁的人流和车流,目光沉静,看不出任何想法。
洗手间里,秦夜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流下。他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缘,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眶发红、头发凌乱、满脸戾气的自己,胸口剧烈起伏。他掬起冷水,狠狠泼在脸上,试图浇灭那从心底烧起来的邪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强行唤醒的战栗。
刚才被绝对力量压制、动弹不得的瞬间,傅止洲滚烫的呼吸,那双眼睛里翻涌的黑暗……某种超出纯粹恨意的、危险而陌生的东西,似乎短暂地探出了头,又迅速被更深的仇恨掩盖。
他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只剩下恨。只有恨才是清晰、明确、足以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他用新牙刷粗暴地刷着牙,仿佛要刷去所有关于傅止洲的痕迹和气味。
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是傅止洲在整理东西,或者在做别的什么。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像针一样扎在秦夜的神经上。
这个狭小的空间,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变得令人窒息。
未来的日子,注定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秦夜吐掉嘴里的泡沫,看着白色的泡沫被水流冲进下水道,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而坚定。
那就熬着吧。
看谁先熬死谁。
他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傅止洲已经坐在了他的书桌前,打开了一台轻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显得愈发冷漠疏离。那昂贵的雪松味似乎更浓了些,霸道地占据着空气。
秦夜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桌前,坐下,也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两台电脑,两个人,背对着对方,却仿佛有无形的硝烟在中间弥漫。
谁都没有再说话。
沉默变成了新的战场。
夕阳终于沉了下去,宿舍里光线迅速变暗。谁都没有去开灯。
在昏暗的光线里,两个互相憎恨的人,维持着一种脆弱而危险的平衡,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
第一天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
但他们都清楚,这仅仅是开始。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互相折磨,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