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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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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面上映出林小语的脸庞，林小语爱不释手地轻抚刀柄，刀柄上的魔法纹路顺着她的抚摸微微发出红色的光芒。
“好刀是好刀，”说完看了看旁边8个8的数字，咽了咽口水，“就是太贵了买不起。”
想了想自己的钱包，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那把据说能附上魔法火焰的宝刀。
“算了，还是看看其他吧。”
只是知道目的地的方向还不够，要做足远行的准备才行。林小语想起被自己用得出现好几个豁口的匕首，决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可以多收购一把。在这个看起来稍微陈旧的武器店里，她带着妹妹在各处角落搜寻着合适自己的武器。
视线里妹妹在和商店老板交谈着什么。
邪神苏醒后教会了妹妹“认知障碍魔法”，让林小言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人类小女孩。
只是这个魔法没有对林小语生效，从林小语的视角看起来，今天的妹妹比起平时格外闪耀，周围好像有很多的小星星。
哎呀，真是不得了……
意识到这样偷看可能不太好，林小语赶紧扭转自己的视线。
啊呀，不能多看了，否则变成痴汉了。
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在心里提醒自己，得赶紧准备好旅途的物资才行。
斜眼偷瞧的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身体壮实的寸头老板大叔发现。于是老板在林小言身旁蹲下来偷偷和她说：“那个‘哥哥’看你好久了，需要叔叔帮忙吗？”
好像被当成可疑人物了……
都怪我管不住视线总往小言那边瞧。
要去解释吗？
可是好尴尬……
好闪耀，靠近心脏会不会爆炸啊？
听见老板的声音，林小语心中一紧，额角冒汗。在这种奇妙的氛围下，慌忙去解释总感觉有点傻。
此刻林小语没有意识到，她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让她更像痴汉了。
“不用了，她其实是我姐姐。”林小言叹了口气，虽然她知道姐姐大多数时候还是可靠的，但有时候她神奇的脑回路总让人摸不清头脑。
即使她能听见姐姐的心声，但也不能完全理解林小语的一些行为。
商店老板听见了林小言的话，还是有点不放心，看着她脸上冷静成熟的表情，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奇怪的“姐姐”。
不过面前的不是“哥哥”而是“姐姐”，还是让老板揉了揉眼睛，没想到这个“帅小伙”居然是个女生！
虽然也有女性冒险者喜欢留短发穿男装，不过那也是极少数人。
而大部分的女性冒险者都会打扮地漂漂亮亮，留着一头秀丽的长发，穿着俏丽的裙装，越是强大的女性反而会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
不过他从林小语握持武器的姿势来看——拇指抵住刀镡，食指轻扣护手，其余三指如藤蔓缠绕柄身——这分明是经历过数百场生死搏杀的老手才能养成的肌肉记忆；听她走路的脚步更可以听出，皮靴跟每次落地都精确保持三寸间距，这不是刻意训练出的仪仗步伐，而是长期在战场保持警觉的生存本能。
而刚刚和自己交流的小女孩，看起来差不多6岁，可说话方式却透露着一直高贵的修养。看着她身上那简约实际上却精致的衣裙，说这是刚刚那人的妹妹，其实更像私自出游的贵家小姐。
这对“姐妹”，不如说是“护卫和小姐”。
说起来，最近有传闻，魔王确确实实是被勇者杀死了，可是他有一个女儿却意外失踪了，于是残存的魔王部下在搜寻这位王女殿下。
他们这个小镇因为靠近魔族领地，相对的这里的魔法设施发展状况要比起人类靠里的领地发达许多，传言是因为有不少魔族在这边生活，。
这些魔族平时都掩饰地很好，和人类仿佛没有差别。
反正也没有出现魔族捣乱的事件，又实在是认不出来那些魔族的伪装，这里的人也没有太在意“魔族在这里生活”的传言。
管他呢，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有的没的传闻闪过老板大叔的脑海，他摸了摸胡子，看了眼从自己店里选完商品结好账走出店门的姐妹。
虽然她们长得确实是不像，但那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是魔族王女呢？
魔族王女怎么可能这么可爱，传闻那些个魔族个个长得尖牙利齿，犄角尖锐，人高马大的，虽然他确实是没见过魔族的王室啦，不过普通魔族他还是见过的，确实是生的……“粗犷”。
走在大街上，林小语看着手中的清单，往上提了提装着东西的袋子。
她真的不是很喜欢逛街，不仅要对比商品的价格还要和店员老板交谈沟通，光是这些就把她的电量耗去大半了。
今天为了跑各处商店对比价格还有各种旅途需要的物品，几乎是一刻也没有停歇。两条腿走得都有点酸软的林小语确认了一下清单上还没有准备好的项目只剩下“交通工具”这一栏，将清单塞回口袋。
好累啊……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今天颇有“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的情形，虽然“骏马”还没有买到就是了。
林小言看着和自己保持一个人距离的姐姐耷拉着脑袋好像整个人被抽干了精气，尝试靠近。没想到，随着她的靠近，林小语眼睛都没抬，脚步便自动拉开距离。
无论她尝试多少次，姐姐都能很精确地跟她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
看着姐姐那毫无反应的表情，心中憋闷，林小言鼓了鼓脸颊，哼，坏姐姐，自己也要和她拉开距离！
她生气般将小脑袋转向另一边，双臂抱胸，朝着远离姐姐的方向走去。
走了还没一会，她的肩膀突然被熟悉的大手揽住，往一个与她暂时想保持距离的方向一带。
还没等她反抗，一阵强风拂过，带起了耳边的鬓发，一个身材有点壮硕的男人从她刚才走着的位置飞奔而去。如果不是刚才姐姐及时揽住她，恐怕就要和他撞上了。
“附近人好像变多了，我们还是靠近一点，不要走散了。”姐姐有些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临近傍晚，夕阳将武器店的铁质招牌镀上一层橘红锈斑，隔壁面包房飘出的黑麦香气与铁匠铺淬火的金属味在街道上交织。石砖路面缝隙里积着白天集市留下的菜叶残渣，被晚归学徒们的皮靴碾出青涩汁液。铁匠学徒敲打马蹄铁的叮当声与酒馆手风琴走调的音符在巷口打架，两个卫兵靠在贴满通缉令的布告栏边分享烟斗，烟雾在他们头顶形成短暂的骷髅形状。被丢弃的《勇者周报》在街角打转，头条照片里叶辰的笑脸渐渐被污水浸透。
这个小镇仿佛要举办什么活动一般，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商贩们推着满载货物的木质推车匆匆赶来，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吱呀的声响；孩子们举着糖葫芦在人群中穿梭，笑声清脆如银铃；几位衣着华贵的贵族男女从马车中走出，他们的仆从正忙着将精致的桌椅摆设在街道两侧。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期待，连往日懒洋洋的流浪狗都竖起了耳朵，警觉地注视着四周。
钟楼突然传来悠长的钟声，惊起一群栖息在屋顶的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黑色的身影在夕阳下划出几道不祥的弧线。人群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喧哗——仿佛这钟声非但没有打乱他们的兴致，反而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增添了某种仪式感。
前面的小女孩兴高采烈地拉着妈妈的手，催促着妈妈走快一点，仿佛去晚了会错过什么似的。而那位母亲脸上洋溢着笑容，牵紧了小女孩的手，无奈地随着小女孩的力道往前走着。
姐姐那呆呆的样子好像不知道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做，只是在揽过自己的肩膀后又收回手保持着距离。
“那，牵手。”
哼，不是不想牵吗，自己偏要！
在自己的注视下，姐姐没有犹豫多久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自己的手掌。
姐姐微微湿润带着薄茧的温暖手掌覆上来的瞬间，像一片被晨露浸透的丝绸包裹住她的指尖。那些经年握剑留下的茧子此刻都化作柔软的密码，随着她指腹无意识的摩挲，将怜爱、珍视与欲言又止的羞涩，透过相贴的皮肤纹理，一寸寸烙进她的血脉。
看着头顶快要冒烟的姐姐，选择性忽略那些没什么意义的心声，林小言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股得意感。
这个姐姐，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抗拒嘛，也不知道之前拉开那么大距离要做什么，现在还不是要乖乖牵着自己。
天空已经完全黑暗下来，像被倒扣的墨色天鹅绒笼罩着小镇。街上逐渐亮起魔法路灯，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水晶球体开始泛起柔和的蓝光，如同被施了咒语的萤火虫，一串串沿着街道延伸。路灯的光芒将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石板路上交织成奇异的图案。偶尔有夜风拂过，路灯便轻轻摇晃，投下摇曳的光影。
“哗啦啦”天空中光线明亮一瞬并伴随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街上的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墨色的天空。
是烟花。
林小语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庆祝着些什么，具体是什么她这种普通人其实不关心，不过有漂亮的烟花看她也不介意欣赏一会。
突然她想起什么，低头看到了被高大人影遮挡住不能看到烟花全貌的妹妹。
她注意着周围的距离，小心地蹲下身，拉着牵住妹妹的手，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骑到我的肩膀上，带你看烟花。”
妹妹爬上自己的肩膀后，为了维持平衡，小手抱住了林小语的脑袋。
被旁边的人挤了一下，林小语身形有点摇晃，带着肩膀上的妹妹不稳。
慌乱之下，妹妹的手刚好捂住了她的眼睛。
听着天空中传来的爆炸声响，闻到空气中的硫磺味，林小语虽然眼睛被妹妹不小心蒙住了一片漆黑，但她不忍打扰妹妹欣赏烟花调整姿势。
“好……好看吗？”
林小言曾见过被称为烟花的奇景，却始终无法理解其中的美妙。那时她蜷缩在王宫彩绘玻璃窗后，在魔药制造的朦胧视野里，那些转瞬即逝的彩色光斑不过是些乏味的闪烁。格蕾丝表姐却总爱拉着瑞德哥哥的衣角，仰头时睫毛上沾着的期待像会发光的露珠。
此刻她骑在姐姐肩头，掌心下是带着体温的皮肤。夜风裹着远处茉莉园飘来的香气掠过鼻尖，将她的呢喃吹散在星光里。当第一朵金菊在夜幕中炸裂，她突然看清了那些光尘里藏着的童话——翡翠色的星芒化作人鱼尾巴，绛紫色的光瀑里藏着龙族鳞片。此起彼伏的爆响中，她胸腔里的鼓点正与烟花绽放的节奏渐渐重合。
最壮观的牡丹烟花绽开时，千万颗光籽溅落在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心脏里破土而出，带着噼啪作响的欢愉冲向喉咙。姐姐突然把她举得更高，于是整片星空都成了她裙摆上的碎钻。
“好看。”这个简单的词句从舌尖滑落时，恰好有颗银色的流星划过天际，像是给她的惊叹画上闪亮的尾音。
林小语被蒙着眼睛，自然也没看到有一刻天空中的光芒在林小言的眼睛里映照出一个奇特的形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