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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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野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宋栖迟的手指顿了一下。
“因为我不想赢一个没尽全力的对手。”
谢照野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尽力？”
宋栖迟终于抬头看他：“如果你尽力了，就不会总是跳步骤。”
谢照野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宋栖迟的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到他不敢直视。
“你知道我为什么转学吗？”他听见自己问。
宋栖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谢照野扯了扯嘴角：“因为我爸觉得公立学校太自由，怕我‘学坏’。”
他拿起桌上的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方框，然后在里面打了个叉。
“封闭学校，摄像头，作息表——他把我关进去，想让我‘听话’。”
铅笔尖突然折断。
“所以我考第一，不是因为我想赢。”谢照野轻声说，“是因为我不想挨打。”
实验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示波器的嗡鸣。
宋栖迟忽然伸手，拿走了那支断掉的铅笔。
“那现在呢？”他问。
谢照野抬头：“什么？”
“现在你考第一，是为了什么？”
阳光在宋栖迟的睫毛上跳跃，谢照野忽然想起上回父亲拍他肩膀的那一下——
时好时坏，若即若离。
他别开视线：“不知道。”
宋栖迟没再追问，只是把那支铅笔放进笔袋，然后推给他一张新的草稿纸。
“把这道题做完。”他说，“别跳步骤。”
放学后，谢照野一个人去了学校天台。
夕阳把云层染成橘红色，他摸出手机，点开和姐姐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还停留在半年前：【姐，钱够用吗？】
姐姐没回。
他知道父亲一定监控着她的联系方式，所以不敢多发。
火箭班的黑板报上，红色粉笔粗体写着：“学生会竞选报名截止今日！”
谢照野叼着根棒棒糖，翘着椅子晃悠，目光扫过讲台前围满的人群。
禾唯正往报名表上签字，宋栖迟站在她旁边，手里捏着钢笔，神色平静。
“哟，学神也来凑热闹？”谢照野凑过去，故意撞了下宋栖迟的肩膀。
宋栖迟没抬眼，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签名：“嗯。”
“特权啊特权。”谢照野拖长音调，“批作业、值周、罚站……啧啧，权力使人腐败。”
禾唯翻了个白眼：“你报不报？不报别挡路。”
谢照野咧嘴一笑，从她手里抽过报名表，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报啊，怎么不报？我这种风云人物，不进学生会多可惜。”
竞选规则很简单——50%老师投票，50%学生投票。
“公平公正！”班主任李老师站在讲台上，笑容满面，“大家要选出真正有责任心的同学。”
谢照野在底下小声嘀咕：“去年学生会全是老师内定，今年装什么装。”
宋栖迟坐在旁边，翻着竞选手册，指尖停在一行字上：“学生会成员可优先参与校内活动选拔。”
谢照野瞥见，挑眉：“怎么，学神有想参加的活动？”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