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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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宋栖迟的手指猛地松开，像是被烫到一样。
他的表情没变，但瞳孔细微地收缩了一下，喉结不明显地滚了滚。
谢照野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宋栖迟的反应让他愣了一下。
不是吧？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走廊上的喧闹声像是被隔在了很远的地方。
谢照野盯着宋栖迟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点什么——恼怒？尴尬？还是……别的什么？
但宋栖迟很快别开了脸，声音低而清晰：“学生会成员参与斗殴，记大过。”
谢照野挑眉：“我又没动手。”
“旁观同罪。”
“啧，真严格。”谢照野歪头，故意又凑近一点，“那……男朋友管我，是不是就不用记过了？”
宋栖迟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但表情依旧冷静。
他抬眸，直视谢照野的眼睛："这种玩笑，别乱开。"
谢照野笑了："你怎么知道是玩笑？"
他刚才，是不是差点把宋栖迟逼到破防了？
还挺有意思的。
“喂，”谢照野突然转身，“要记过吗？”
宋栖迟静静看了谢照野几秒，开口：
“我知道你情绪不对劲。”
谢照野呼吸一滞。
“有不高兴的，”宋栖迟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可以和我说。”
风从窗口灌进来，吹乱了谢照野的额发。
他张了张嘴，所有插科打诨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宋栖迟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淤青，是昨晚父亲拽他时留下的。
“别再来这种地方。”宋栖迟最后说，转身要走。
谢照野突然喊住他：“等等。”
宋栖迟回头。
“你……”谢照野喉结滚了滚，“为什么总看我？”
宋栖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远处传来上课铃声，但谁都没动。
“因为你……”宋栖迟顿了顿，“解题总跳步骤。”
谢照野嗤笑：“放屁。”
他撒谎。
放学后的学生会办公室，谢照野开门进去时，宋栖迟正在整理值周表。
“还没走？”谢照野把书包甩在桌上，“今天的事，别写进报告。”
宋栖迟头也不抬：“已经写了。”
“你——”
“只写了高一学生聚集，”宋栖迟推过来一张纸，“没提你。”
谢照野愣住。
纸上是宋栖迟工整的字迹，关于“加强南区监控”的建议书，通篇没出现“谢照野”三个字。
谢照野突然发现，这人眼尾有一颗很淡的痣。
“看什么？”宋栖迟抬眼。
谢照野脱口而出：“你眼角的痣。”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宋栖迟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猛地合上文件夹：“值日表明天交。”
谢照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笑了。
那道一直若有若无的视线，此刻终于有了实感。
宋栖迟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迟迟回来了？"母亲的声音从书房传来，带着纸质资料翻动的沙沙声，"厨房有银耳羹。"
他放下书包，看见母亲端着马克杯站在书房门口。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