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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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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朝阳折射在医院的病床上，暖和的阳光让老人舒适了许多。他衰老的脸庞像雨后的土泥路，坑坑巴巴，面部的不对称正是他病情的主要体现——中风。
苏软一早来到病房，并带来了他亲自煲的粥。
如果说人生就像一只游行在海浪上的翻船，那苏软的小破船已经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狂风暴雨。
自小父母双亡，他与爷爷相依为命。
家境贫寒，每年寒暑假他都会主动出去兼职赚钱。
家族基因的肥胖症让他臃肿的身形总是遭人嫌弃。
但，那又怎样。
苏软从来不会放弃，或许会抱怨，可是方法总比困难多，他坚信终会雨过天晴。
“呦，小软又给爷爷煲粥啦？”
旁边的阿姨笑着，面容温和。
苏软点点头，打开了保温盒。
老人体寒，即使在夏天也喜欢吃些温热的东西。苏软将爷爷扶起后，细心的用勺子盛起一口粥，吹了吹，喂向爷爷。
“上学……上学……”
老人喝下粥后，不停的念叨着两个字。
上学……
今年苏软高考毕业，考进了A市名校，清北大学。
可是一年的学费是，两万。还不加上平时的生活费以及其他开销。最重要的是，爷爷中风了，治疗也需要一大笔钱。
纠结再三，苏软办了休学。准备照顾爷爷，顺便挣一年钱。
不过他现在对工作还没有头绪，只能暂且去找一家餐厅当一段时间服务员。
爷爷吃完早饭后便睡下了。
这也给了苏软找工作的时间。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去看看爷爷的医疗费了。
苏软看着医疗账单只感觉头大了一圈，无奈之下，他在手机软件上借了几千块钱。
此时，手机铃声响了，上方显示了一位高中同学——李晴越。
“喂？苏软吗？”女同学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傲慢，她一只手正做着美甲，同时对美甲师喊道：“你搞快点行不行？”
苏软小声的回：“是……怎么了吗？”
李晴越接着说，“你有时间吗？我记得你家里怪穷的。我给你介绍一份不错的工作要不要？”
苏软低下头，听到关于家庭的事情他有些生气，以前也因为这种事情没少被李晴越冷嘲热讽，所以他不喜欢李晴越。可听到她说的工作，苏软只好继续回：“什么工作……”
“小时工……不对。也算保姆吧。总之，要给我打扫房间，还要定时打理，什么东西摆件都要整理，搞不好还要做饭，有时候可能要你去买什么东西装饰一下。一个月七千，够意思了吧？”
七千？
只是打扫房间？
苏软惊了，连忙回：“可以的。我有时间。”
李晴越听到声音后笑了笑，她早知道这个矮胖粗一定会同意，哪怕自己多么尖酸刻薄，多么趾高气昂的和他说话。
真是太可笑了。
穷人就是好耍。
李晴越说了一个地址，让苏软震惊的是，地址离家不是很远，也就四千米。
那是一个高档小区，与苏软住的矮平层天差地别。中间隔了一个涵洞，像是一道穷与富的分界线。苏软还从未踏入过。
他急匆匆的赶到后，骑着小电驴进了地下室，不过一会，苏软进入电梯按了18楼。
1801。
苏软小心地敲门，关节在触碰到门的瞬间，门从里面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李晴越的脸，她水灵灵的脸蛋瞧着着实美丽，苏软不静低下头不敢直视。李晴越撇撇嘴，嫌弃地说：“这里有门铃。穷鬼。敲什么门啊，敲坏了你赔啊？”
苏软红了脸，瞧着像熟透的苹果，他的头更低了，“对不起。”
李晴越将门敞开，“进来吧。”
苏软低着头，看见入门的玄关准备换鞋。但却被李晴越再次数落，“你就别换了。别弄脏了。你穿过的，别人怎么穿啊？下次来记得带个鞋套。”
气氛落至冰点，苏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的眼睛却不老实，止不住环视四周。
这里实在太大了。
简约的装修，黑与白的搭配，随处可见的大理石与珍品，整个大平层比得上他的三个家了。
“你......你家好大……”苏软想缓和气氛，小心翼翼地哄着李晴越，谁知话音刚落，李晴越笑了一声，像是嘲笑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走到前方的沙发，苏软这才发现屋内还有一个女生，李晴越贴着那个女孩说：“这不是我家。是我们沈圆小公主的家。”
沈圆听后笑了，李晴越的脸非和她贴着，像是玩闹，她笑着推开，说：“诶呀。不算是我家啦。是我哥哥买的房子。他现在独立了。我也只能暂住。”
“你哥哥的不就是你的？这有什么。我们出去玩吧？”
沈圆点点头，随后回头看了眼苏软，矮胖的身形有些可爱，虽说有些矮，不过应该也有175的样子，可惜体型臃肿，像个球。怪不得李晴越会喊他矮胖粗。
“这就是你找的小时工？能行吗？”
李晴越点头，“你就放心吧。我们走吧。”
两人说着准备收拾包包，昂贵的LV挎在身上，苏软连忙让道。
走到门口，沈圆突然说：“对了，你只能白天来哦。晚上六点前一定要及时离开，上班时间随便，只要弄干净就行。但千万不许太晚，被我哥哥撞见以为是小偷就麻烦了。”
李晴越笑着将沈圆推出门，让她去按电梯，自己跑回来交代，“这个房子210平，你把每一处都打扫干净。衣服洗了，房间整理好，今天不用做饭，早点离开，知道吗？”
苏软点头“嗯”了一声后，她便走了。
早年苏软在学校时，是有名的“保姆”。为了省钱，他天天早起给自己做好早餐和午餐，同学们一次无意尝了两口，立即开启新世界的大门，许多人不再吃食堂的猪饲料，而是选择花钱让苏软多做一份。
还有打扫卫生时，只要苏软在的组，总是最优等的。听说是因为苏软本人有洁癖。总之，同学渐渐都觉得他很适合做“保姆”，一到餐食和打扫，纷纷选择找他帮忙。
他本人除了有点娘，有点胖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惜就因为这两点，他也受到不少人欺负。
苏软从早忙活到晚上，中午医院会有护工照顾爷爷，他一个人索性也就不吃了。
房间内，乌烟瘴气，香水味与外卖的味道融合在一起，满地的零食残渣，苏软整整情理了一个小时。
他打开了所有房间的窗户通风，期间，进了一个“新房”。
房内对比其他两间整洁多了，床头柜上还有两本哲学书，地面也比较整洁，不过衣物乱糟糟的。
沙发上还有一件西装和内裤。
客厅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苏软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索性直接分类按自己的习惯，但柜门统一的白色瞧上干净整洁，就怕她们找不到自己的东西。
于是苏软下楼买了便利贴，写好分类后整齐地贴在柜门前方，冰箱内的杂物他也情理过了，坏掉的东西他顺便带下了楼。
瞧着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苏软记着时间，连忙骑了小电驴回医院看爷爷。
爷爷对比之前已经好多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钱。
但如果一个月七千，苏软还是可以勉勉强强过下去的。只希望过年的时间，他也可以去工作，也可以拿工资。
……
【微信】
沈圆：一个月一万算，我给你转十二万。你帮我把家里事情全部搞定，我可不想听我哥一直唠叨我。
沈圆：银行卡打过去了。
李晴越：收到收到。
李晴越：你哥这么严格吗？
沈圆：自从我也和家里闹掰后，现在资金来源基本都是我哥了。他说让我住可以，但是不许破坏房屋原始生态QAQ
李晴越：抱抱宝宝。你哥哥蛮好的，也是为你好。不过……实话实说，你哥长的真帅。
沈圆：是吗？你喜欢？
沈圆：那你买完奶茶快来餐厅。如果家里整理的好，我哥等会可是会视频电话夸奖我的。
李晴越：真的？马上到！
等李晴越回来的时候，沈圆已经通上话聊了一会了。
对面的男人瞧上二十出头，长的很俊，眼睛里像是住了星星，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简直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他的皮肤白皙，风姿卓然，看上去有些高冷，“请钟点工了？”
沈圆乖巧的笑着说：“这都被你发现了。”
男人撕下冰箱上的便利贴，“还怪细心。把冰箱里食材能做的菜系都标注了。我要一份玉米排骨汤，麻烦你和他说。”
沈圆撒娇地回：“哥哥。你都不夸我。找到这么好的钟点工。”
“夸你？又不是你干的。出个钱的事。如果不是你，我钟点工都用不着。”
沈圆：“那还不是我找的。我出的钱。”
“在哪找的？女孩子？看着字体还秀丽的。”
“我！我做的！”
沈圆疑惑转头，发现李晴越满脸笑容，她拍了拍自己胳膊，示意：别拆穿我。
她猛地闯入镜头，男人一时觉得有些冒犯。不过还是礼貌地回：“字写的蛮好的。”
李晴越：“嘻嘻，谢谢沈总夸奖。”
沈砚：“在外面吃饭？那我先挂了。明天麻烦你了。”
嘟————
语音刚挂掉，沈圆好奇地问：“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说你做的。那不是小胖子做的吗？”
李晴越以笑掩饰尴尬，撒娇地说：“诶呦，我喜欢你哥哥嘛。你就帮帮我，留下好感呗。你哥哥真的好帅，好有魅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