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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霍格沃茨来客 ...
哈利走进礼堂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只深红色的大鸟——它有仙鹤那么大,像孔雀尾巴一样长的尾巴金光闪闪,它的爪子也是金光闪闪的。福克斯安静地站在一张椅子的靠背上,一只小小的、灰色的猫头鹰在福克斯身边飞上飞下,欢快地围着福克斯飞来窜去。
“小猪!”罗恩喊道。
小猫头鹰激动地叫了一声,猛地撞在罗恩的脑袋上(罗恩惊叫:“哎呦!”)。小猪停在罗恩的肩膀上,兴奋地啄了一下他的耳朵,罗恩又发出一声痛呼。
哈利看着海德薇拍着翅膀向他飞来,猫头鹰绕着哈利飞了一圈,最后落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哈利和她打招呼:“你好吗,海德薇?”
海德薇叫了一声,又蹭了蹭他的脸。
“我也很好。”哈利轻声回应她,终于抽出心思打量礼堂里的场景。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已经在礼堂里坐着了,哈利看见学院长桌边各坐着一名学生。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好消息,哈利心想。
其中一位学生哈利远远地就认出来了——他听见罗恩低低骂了一句什么,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悄声商量怎么在教授们的鼻子底下对那个斯莱特林恶作剧,金妮提议往他身上扔一个粪弹——这个不招大家喜欢的男孩就是德拉科·马尔福,自入学以来几次三番地与哈利他们作对。哈利呢,对马尔福也没有好感,恨他比恨达力还厉害。
另一个学生——哈利看见她坐在拉文克劳长桌边,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奇怪的人——她有一头乱糟糟的、长到腰间的金黄色头发,两只眼睛向外凸出,脸上是梦游般的神色。
“那是卢娜·洛夫古德,拉文克劳的学生,和我同级。”金妮小声介绍。
哈利看向旁边,金妮冲他微微笑着。哈利也回以一笑。
赫敏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看上去——很不一样,对吧?”
“我们都叫她疯姑娘。”金妮说。
麦格教授带着她学院里仅剩的学生走进礼堂,他们都自觉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边。桌上摆满了食物,他们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力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赫敏看着桌上的熏咸肉,小声问:“厨房里的小精灵也还在吗?教授。”
“他们都不在,”麦格教授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他们昨天晚上做的。”她把一碗燕麦粥往赫敏那推近点,“吃吧,格兰杰小姐,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呢。”
刚吃完纳威就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天啊,穆迪教授被袭击了!”
哈利这才注意到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是穆迪教授,但他的样子可不太好——骨瘦如柴(真是奇怪,明明哈利前几天看见穆迪时他还没有瘦得不成人样呢),看上去饱受折磨,花白的头发也少了好几撮,一只眼皮耷拉着——明显是空的——蓝色的魔眼泡在穆迪面前的杯子里,那只眼睛在水中滴溜溜地转,打量礼堂里的众人。
哈利感到胃中一阵恶心,趁魔眼还在瞪着脸色苍白的马尔福时赶忙移开视线。邓布利多藏在半月形镜片的目光沉沉,慈祥的微笑不见了,带有一丝冰冷的平静。哈利觉得这样的邓布利多有些陌生,还想多看两眼,眼睛却无意间扫过斯内普阴沉的脸色。斯内普立马看过来,然后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哈利立马移开视线,发现疯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显得很吃惊。哈利更不自在了,扭头匆匆加入格兰芬多们的聊天。
赫敏不安道:“穆迪教授曾经可是一个傲罗,谁能袭击他呢?”
罗恩嘟囔着,“说不定对方法力高强,或者人多势众,所以穆迪教授才被打成这样。”
“对方或许是个黑巫师——”弗雷德说。
“也可能是个食死徒——”乔治接道。
“大点声!让我们所有人都听见!”教师席上传来一声粗声粗气的吼叫,以及一声响亮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的声音。
礼堂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小猪还在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罗恩急切地伸手想要抓住它。
“闭嘴,小猪。”他压低声音警告。
可小猪像一个灰色的小网球一样横冲直撞,躲开罗恩。一双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小猪——克鲁克山敏捷地从座位上跳起,猛地扑向小猪。小猪尖叫一声,直直地撞进罗恩怀里。罗恩死死抓住它不让它再发出声音,真心实意地夸赞蜷缩在赫敏腿上的姜黄色大猫,“好样的,克鲁克山。”小猪挣扎得更厉害了。
麦格教授震惊地问:“阿拉斯托!你这是怎么回事?”哈利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穆迪教授的名字。
穆迪灌了一口酒,恶狠狠道:“被一个阴险小人算计了!”哈利注意到他用的不是随身携带的弧形酒瓶,他猜测可能是在打斗中摔碎了。
麦格教授似乎没听明白,看向邓布利多,希望他能解释。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想霍格沃茨混进了一些外人,他伪装成阿拉斯托潜入城堡(马尔福惊恐万状地看向穆迪,被穆迪怒冲冲地瞪了回去)。我和洛夫古德小姐返回时听见假穆迪的办公室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响声,最后我在阿拉斯托的箱子底下发现了被困住的阿拉斯托。我早该想到的,”他叹了一口气,看向哈利,“我现在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假穆迪把你的名字投入了火焰杯中。用了一种巧妙的方法,或许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把你的名字作为第四个学校的学生投进去,确保你一定能够参赛。”
所有学生面面相觑,显然这个消息出乎他们的意料。
和他们相处了七个月、教他们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居然是别人假扮的!
赫敏不安地问:“让哈利参赛——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暂时还不知道,格兰杰小姐。不过可以肯定,他们制定了一系列复杂计划,绝不是为了让哈利赢得比赛那么简单。”
“这还用猜吗,看看比赛里都有什么吧:火龙、人鱼和迪林格洛——”罗恩大叫起来:“有人想要哈利的命!”
赫敏更不安了,担忧地看着哈利。周围一圈人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就连麦格教授也不例外。
哈利有些承受不住他们的目光,转移话题:“教授,你认为城堡里失踪的人会和那个——假扮穆迪教授的巫师有关系吗?”
“我想关系不大,能让几百人失踪的魔法必然需要极为强大的法力,”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这一点——我得承认我的不谦虚——就连我也做不到。何况那位假穆迪也不见了,不是吗?”
大家都发出善意的笑声,弗雷德大声道:“你太谦虚了,教授!”
邓布利多轻轻挥动魔杖,礼堂的天花板由晴空的蓝色转为夜晚的紫黑,随后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和红蓝的星星,铺满了整个礼堂。
哈利觉得那几颗星星有些眼熟。
邓布利多放下魔杖,咯咯笑着,“两位韦斯莱先生给我的灵感,我猜方才飞出格兰芬多塔楼的烟火就是你们放的。”他温和地看向弗雷德和乔治。
两人笑嘻嘻地站起来向四周鞠了一躬,又点燃了两支费力拔烟火,烟火直往空中冲,最后炸响了,礼堂里顿时快活起来。
邓布利多望向消散在空中的星星,半月形的镜片上闪着奇异的光,他赞叹道:“奇妙的魔法。”
“什么?我不明白,教授。”哈利问。
一直闭口不言的斯内普突然开口了,声音圆滑,像一条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看来波特先生觉得勇士这个身份给了他特权,指望校长能回答他所有问题。”
“哈!”马尔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哈利气呼呼地扭头,不去看教师席;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烁着明晃晃的恶意;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对斯内普十分恼火;麦格教授也满脸不赞成,“西弗勒斯!”
斯内普撇撇嘴,“事实确实如此,米勒娃。”
哈利扭头瞪着他,他大声说:“我只是作为一个学生向校长请教问题,这算不上特权吧,教授。”
“那我可不知道。”斯内普冷冷地说。
穆迪重重地拄了拄拐杖,他用仅剩的一只完好的眼睛盯着斯内普,“我恰好知道邓布利多给了你一些特权……”
斯内普露出一个卷曲的笑,“那你想必也知道邓布利多恰好很信任我。”
“谢谢你的关心,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开口,礼堂重新安静下来,“魔法是有痕迹的,只要见识过魔法很容易就能发现,哈利。”
斯内普看上去很不满。哈利看向邓布利多。他说:“我没有在城堡里发现明显的魔法痕迹,所以造成这一切的极有可能不是人为——我们可能——已经进入了另外的空间。”
“什么?阿不思,你认真的?”麦格教授问:“除了巫师还有什么能做到这一切?会是其他魔法生物吗?”
邓布利多抬头看向暗紫的天花板,“我猜是某种更高深的存在,即便我活了这么久——见过许多神奇的事情——也从未碰见过这种情况。”
“另外的空间?”哈利问:“可是,教授,我们不是在霍格沃茨吗?”
“我们的确在霍格沃茨,但不是原来的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沉吟:“我们可以认为我们处于另一重空间。我和麦格教授已经试过了,绕着城堡走了一圈——除了在猫头鹰棚屋发现了你们的宠物,没有碰见其他活物——却无法离开霍格沃茨,只能在城堡的周围活动。我们被隔离了。”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小猪拼命挣脱罗恩手掌,激动地发了疯似的,在邓布利多头顶上飞了一圈又一圈。罗恩有些恼火,邓布利多看上去却完全不在意,反而笑了起来。海德薇飞到哈利的头上,高傲地看了一眼小猪。
哈利和赫敏下意识看向对方,显然都想到了去年同样不寻常的经历。
“时间呢?”哈利问。
“暂时不得而知,我只能不负责任地说,这片空间的时间是流动的。”
赫敏问:“也没有任何一本书记载了相关的事吗,教授?”
“是的,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摇头,“就我所知,还没有人经历过类似的事。”
罗恩小声说:“说不定是那些人回不来了呢。”
纳威脸色抖了一下,“我们会不会——”
邓布利多微微笑着,“韦斯莱先生,你的猜测不无道理。不过我想我们在这里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看——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遭到任何攻击。而且,我们还找到了真正的穆迪教授(穆迪冷冷地哼了一声)。既然如此,离开这里应该不难,只要找到关键,我们很容易就能出去——所以隆巴顿先生可以把心好好地放回肚子里。”
“不要废话了,阿不思,”穆迪不耐烦地说:“我们得赶快出去,这么多人失踪,外面得乱成什么样!”
“是啊,赶快出去——找到出去的关键。”邓布利多低声附和,轻轻挥动魔杖,一连施了几个魔咒。但哈利怀疑邓布利多只是为了应付穆迪的催促,因为邓布利多的魔杖尖端只发出了几个火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穆迪皱眉看着那几个毫无用处的火花,显然看穿了邓布利多的小把戏。
突然,邓布利多直直望向城堡大门的方向,他站起来,“有客人来了。”
所有人紧随着站起身,都显得很紧张。
邓布利多轻快地说:“不用这么紧张,也许我们马上就会知道该怎么出去了。”
“你知道怎么出去了,阿不思?”
“我不知道,米勒娃,这是我的猜测——不过我的猜测一向很准。”邓布利多冲板着脸的麦格教授眨了眨眼,率先走出礼堂,“我们要快点,以免让我们的客人久等。”
“又有人来?这鬼地方到底要困住多少人?”穆迪大声埋怨,从杯子里摸出魔眼,毫不顾忌地塞进了空着的眼眶里。
哈利感觉自己快要吐了,匆匆移开视线,跟在麦格教授的身后走出礼堂。他们穿过门厅,来到城堡外的场地上,有四个人从远处走来。其中两人都有一头火红的头发。
“妈妈!”
“爸爸!”
韦斯莱家的孩子第一时间就喊出了声,急忙跑向场地上的几人。一个大家都不认识的女人兴奋地冲他们打招呼。
“金妮!”韦斯莱夫人一把搂住金妮,挨个儿看另外三个孩子,“谢天谢地你们都没事。”她的另一只手揽过哈利,亲了亲他的面颊,“真好,哈利,真高兴见到你。”
“可是——”罗恩左右看了看,“为什么比尔他们不在?”
韦斯莱夫人仍紧紧地抱着金妮(金妮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担忧地说:“我们也是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珀西还在家里,真希望他们没事。”
金妮从韦斯莱夫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喘着气说:“他们会没事的,妈妈。”
韦斯莱先生有点谢顶,他擦了擦亮闪闪的秃顶,问道:“阿不思,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猜这是一处不寻常的魔法空间,亚瑟。”邓布利多说。
“教授说——我们被困在这里——”
“不能出去——”
“除非找到关键——”
一个穿着破烂的巫师长袍的男人冲哈利温和地笑了笑:“好久不见,哈利。”
哈利高兴地欢呼:“卢平教授!”
卢平笑着点点头,他明明还很年轻,但却头发花白,比上次哈利见到他时更加憔悴。
“你好,哈利!”那个陌生女人说,对上哈利困惑的目光,她伸出一只手,欢快地说:“你可以叫我唐克斯。”
“你好,唐克斯。”哈利犹豫着握住她的手,唐克斯兴奋地用力回握。哈利没站稳,被拽得向前扑,差点扑倒在地,卢平连忙扶住他。
卢平解释:“唐克斯有点毛躁。”
唐克斯立马松手,“对不起。”她的脸红了,头发也变得和脸一样红,简直和韦斯莱家的红发一模一样。
哈利站直,装作无事发生,“没事。”眼睛却惊奇地看向唐克斯的头发。
“哦,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个易容马格斯,天生的。”唐克斯说着,变出了一个猪鼻子(赫敏和金妮都笑出了声),她的头发也变成了泡泡糖一般的粉色,“我才刚拿到傲罗的资格——说起这个,你们谁看到疯眼汉了吗?我听说他来到霍格沃茨教书了。说实话,我有点好奇——他是怎么教你们的?”
所有学生都紧闭嘴巴,不肯开口。只有马尔福的脸上挂满了讥笑,他站在斯内普的身边,拖长了调子,“他啊,教得挺不——”
穆迪用力地拄了拄拐杖,一瘸一拐地从人群后走出,“怎么教的我可不清楚,毕竟我没怎么教过书。”他面向唐克斯,魔眼却翻进后脑勺,只留眼白露在外面。哈利敢肯定那只魔眼在瞪着马尔福。
“天啊!疯眼汉,你这是怎么了!”唐克斯惊叫起来。疯眼汉现在的模样和一年前她见到时相去甚远,唐克斯简直不敢想象这一年里疯眼汉都经历了什么。
穆迪简短地说:“一次偷袭。”
“可是——你那么厉害,”唐克斯有些语无伦次,头发的颜色不停变换,“你可是个经验丰富的傲罗,谁能偷袭你?”
穆迪很不耐烦,“我还是不够——就像我说的——随时保持警惕。”
唐克斯还想再说什么,哈利却突然惊喜道:“小天狼星也来了!”
穆迪瞬间抽出魔杖,顺着哈利的目光指向天空中的那个扇着翅膀的奇怪生物。蓝色的魔眼急速地转了一圈,盯住小天狼星。
唐克斯也握着魔杖,站在穆迪身边,疑惑地问:“他在哪?我只能看见一只神奇动物。”
“他就骑在那头怪物上,”穆迪粗声道:“他或许就是骑着这头怪物逃跑的。”
“你们先等等,这里面有点误会,小天狼星是被冤枉的。”卢平拦在两人面前,穆迪低吼道:“滚开!卢平!”
纳威脸色苍白,手中紧紧捧着的蟾蜍突然逃脱,他惊叫道:“莱福!”
莱福还没落地就在空中定住,麦格教授用魔杖指着莱福,把它还给纳威。她挡在纳威面前,看着空中的小天狼星,眉头皱得死紧。
韦斯莱夫人重新把金妮搂住,金妮拽了一把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卢娜,两人一起躲在韦斯莱夫人身后。
韦斯莱先生紧紧握住魔杖,护在几个孩子面前。
“爸爸,别!他不是——”罗恩扑到韦斯莱先生前面,试图让他放下指着小天狼星的魔杖。
弗雷德拉住罗恩,“别往前面冲——”
乔治也拦住了激动的哈利和赫敏,“如果你们不想被炸死的话——”
“不过说真的,我们这边有十几个人呢,他居然还敢往这边飞。”弗雷德皱眉看着直直向他们飞来的小天狼星。
他越飞越近了。
“当心点,哈利,你可别忘了他要杀你。”乔治牢牢抱住挣扎的哈利,“要我说他真是疯了,我们有邓布利多呢。”
赫敏躲开韦斯莱夫人伸过来的胳膊,冲到斯内普身前,握着魔杖的手在微微颤抖,她怯怯地说:“教授,你应该知道的,小天狼星他——”
“走开!格兰杰!”斯内普阴沉地打断她,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着躲在鹰头马身有翼兽巨大翅膀后面的小天狼星,魔杖也指着他,“在这里他可没法再逃了。”
马尔福在一旁冷嘲热讽,“大名鼎鼎的波特还真是个胆小鬼,居然就那么让布莱克逃了。”
“闭嘴,马尔福!”罗恩吼道。
“先从你爸爸身后出来吧,韦斯莱。”马尔福发出一声嗤笑。
哈利努力挣脱乔治的桎梏,“你们听我说,他没有——保密人是小矮星——是彼得投靠了伏地魔,小天狼星是无辜的……他不是杀人犯,他是我的教父。”
弗雷德和乔治同时打了个寒战,手上的力道无意识松了点,罗恩和哈利挣脱开来,和赫敏站在一起,面对着众人。小天狼星已经靠近他们了,他还飞在空中,手中的魔杖指着斯内普。
小天狼星打招呼:“你还好吗,哈利?”
“我不太好。”哈利说。
“这地方真不赖,对吧?”穆迪的魔眼紧紧盯仍着小天狼星,“把一个杀人犯送到我们面前。”
邓布利多望向空中,湛蓝色的眼睛里有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蓝色的幕布上只挂了几片棉花糖一样的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他终于开口,制止了这一场闹剧,“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了,但我可以为小天狼星布莱克作担保——他是无辜的,害死波特夫妇的另有其人——他就是彼得·佩迪鲁。”
“你确定吗?邓布利多。”穆迪问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
“当然。”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穆迪收回了魔杖,其余所有人有样学样放下魔杖。只有斯内普还举着魔杖,小天狼星也是同样的动作,两人无声对峙。哈利与小天狼星站在一起,怒视着斯内普。
卢平走到巴克比克下方,他仰头看向小天狼星,“下来吧,大脚板。”
小天狼星让巴克比克低下脖子,从它身上下来。他收起魔杖,和卢平拥抱了一下,“好久不见,月亮脸。”伸出一只手使劲揉了揉哈利的脑袋,“又见面了,哈利,这次不用写信。”又冲赫敏和罗恩点了点头。
卢平微笑道:“你看上去还不错。”
小天狼星抓了一把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怪叫道:“如果你说的是没被魔法部抓进阿兹卡班,我确实还不错。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哈利赶紧道:“我的宿舍里还有些零食,你会喜欢的。”
“太棒了,我正愁怎么解决今天的早餐呢。”小天狼星笑着说。看见阴沉着脸的斯内普,他轻蔑道:“不用总举着你那根棍子,这里没人会无缘无故攻击你。”
斯内普阴恻恻道:“既然布莱克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躲了这么久?不肯去魔法部指认彼得。”
“西弗勒斯,原因我们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彼得逃了,下落不明。只要我们找到他就能为小天狼星翻案。”邓布利多的语气仍然平静。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只能不情愿地放下魔杖,他把气全撒在赫敏身上,“就算如此,格兰杰小姐胆大妄为(“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警告,斯内普的语速更快了,一口气全部说完),为了包庇身份不明的布莱克攻击了教授,致使真正的凶手逃脱……我当时就应该关格兰杰的禁闭——我想出去后还不晚。”
赫敏难堪地低下头,竭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金妮在一旁安慰,卢娜依旧是一副恍惚的神色,她问赫敏,“你为什么要哭?”
“什么?”赫敏抽噎着问。
金妮小声解释,“斯内普的话太过分了。”
“可他说的不对,”卢娜的眼神清明了几分,“我听说过你,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为格兰芬多加了很多分,教授们都喜欢你。喜欢读书,我也是,我们总能从书中学到很多。不过有人说你——”
纳威急切地打断卢娜,“对啊,赫敏,你帮了我很多,经常教我怎么配出正确的魔药。”
赫敏的脸红了,小声说:“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斯内普依旧在发难,克鲁克山蹲在赫敏脚边,呲着牙冲斯内普哈气。
罗恩吼他,“这又不是她的错,你冲她撒火干嘛!”
哈利气冲冲地瞪着他,冷冷地说:“只要我们能安静听对方多说两句,我想很快就能把彼得送进阿兹卡班。”
斯内普漆黑的眼珠转向哈利,嗓音粘腻腻的,“我忘了,还有你们——韦斯莱和那个目中无人的波特数次违反校规,袭击教授,如果不是校长包庇,早就应该被开除了。”
韦斯莱夫人瞪着罗恩,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气呼呼地扭过头。余光瞥见哈利不安的神情,她冲哈利安抚地笑笑,“没事的,哈利,这不是你的错。”哈利露出一个仿若无事的笑。
麦格教授冷静地说:“西弗勒斯,他们都是我院里的学生,我想只有我才能决定他们是否该留在霍格沃茨上学。”
斯内普轻声道:“我身为学校的教授,有权力惩罚犯了错的学生——比如关禁闭。”
麦格教授竭力忍着怒气,“你不能——”
“我能,米勒娃,他们攻击教授是事实。”斯内普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小天狼星讽刺道:“你都能当教授了,学生怎么就不能攻击你。”
“这我可不清楚,学校的教授都是由校长任命的,”斯内普说:“如果你对我不满,可以让阿不思换掉我。”他看向邓布利多,假惺惺地问:“你说呢,阿不思?”
“我暂时还没有换一个魔药课教授的想法。”邓布利多说,他扫了一眼围了一圈的众人,轻快道:“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我们干嘛要站在这儿吹风?快回礼堂吧,我们要坐下好好聊聊现在的情况。”
哈利轻快地跟在小天狼星身边,只觉得心中好像鼓起了一个名为快乐的气球。虽然不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但邓布利多既然说没有危险——哈利自私地想可以在这个空间多留一会儿……没有人会抓小天狼星,大家都相信他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和教父相处过……只要一天就好,他们在这一天里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虽然他还没想好——打魁地奇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利有点背景板……都没说几句话……
十几天没看原著,发现有点写不出那个味儿了……
还有,小天狼星可太有排面了,出场写了近两千字——每个人的反应都想写到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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