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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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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一张浓眉唇厚的脸闯入视野，打搅了胜辉本就胡乱的思绪，小声嘀咕道：
“有没有礼貌——”
收拾心情，再次整理解题思路。
“你就因为这小子，不跟我玩。”那人不服气的表示，“当没当我是兄弟——”
“好了，”秣陵渊合上作业，对着胜辉说道：“今天就到这——辛苦了。”
“嗯。”
胜辉心底暗想：
这个人和秣陵渊不同，大大咧咧的，没轻没重的，还总打扰我们学习——一定要远离！
转瞬即逝，第三次月考已然结束——胜辉兴奋的跑去看成绩。
不料，那人嘲讽道：
“399，努把力——下次超过我——”
“好了，”秣陵渊上前拍拍他的臂膀，“不要打趣别人了。”
“有多厉害，”胜辉一脸不屑，“以你这种学习态度，我稍微认真点——超过你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个……”秣陵渊拘谨的同胜辉说道：“他这次考了第一名，而且还是全校第一……”
全校第一！
胜辉竖起脖子，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清晰的摆在他的跟前——心里不禁默念：
秦朔——
“而且，从高一开始就一直断层式领先——”
胜辉一脸惊讶，没想到：人长得吊儿郎当，成绩这么好。
“加油。”
胜辉心里暗骂：
好欠揍！
我还是排在倒数第一，想要和班长坐一块有点困难，先提前……
怎么还没走！
“排在第44名，相比上次——还是有进步的。”
“你烦不烦！”胜辉抡起拳头揍向他——
“老师来了——”
一溜烟的功夫，全部回到了座位上——当然，除了胜辉。
“你站着干嘛！”王老师，教物理，上课简单粗暴，动不动抽人上台‘出丑’，外加上他嘴炮般的攻击——半数女生都为此流过泪。
完了——胜辉一脸衰样。
王老师手里死死拽住成绩单，斜眼一瞟，低缓的出声道：
“胜辉，是吧——不要下去了。凭一己之力拉低全班一分的平均分，告诉我——怎么考的。”
霎时，
全班充满了暗色基调，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
见胜辉没反应，老师示意他拿试卷上来。趁此间隙，继续发出沉闷的声音，“你们真行，我教的最差的一届学生——就是你们，竟然有人考出来了十几分。我用教优生的方法教你们，你们应该给我考出优生的成绩啊。”
撇头看见胜辉，眼睛一闭，深吸一口气。怔怔的用书指着试卷，气上心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跺着脚，“你不会来找我问啊——你要不想问我，那你去问同学。这个班上，哪个人成绩有你差，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看看，最简单的受力分析都不会，第一道大题随便写几个公式都不止两分——电阻，二选一，也蒙不对。选择题完美避开正确答案，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也蒙不对——叫你作受力分析，重力你给我朝上，这个题你做得出来——我跟你姓。”
他推搡着胜辉的肩膀，沉浸在自己的语言世界无法自拔，无视全班紧张的氛围。
“来，给我画出这个物体的受力分析。这道题怎么能错，它就不该丢分——你们脑袋里装了什么，让我扳开瞧瞧行不。
你，杜昶旭——笑什么笑，上来，带着试卷……”
终于结束了，虽然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真的要感谢每节课都有时间限制，一道阴柔的声音打断了胜辉的思绪。
“你看看你们，全校最差！”谢老师，教数学，平时上课轻松活跃，一点架子都没有，除开刚考试完的那几天。她踩着恨天高，穿着迷你裙，双手一撑，“我真的没见过比你们还差的学生了，最高分和最低分差了100分——史上最大分差也让我见到了。再加把劲，下次最高分争取满分，最低分争取零分，朝两个极端努力。
杜昶旭——和我分享一下在笑什么，离最低分10分的差距，还不上进——就是平时太纵容你们了，才让你们不重视数学！”
发泄了一节课，讲了零道题——不急，化学生物还没发力……
各个学科比惨结束后，到了英语老师。她不同，但她多，什么多——
“作文不会是吧，范文10遍，记得找课代表背诵。还有，给我从试卷上找文中的单词，然后整句话10遍——我看不清的重新抄……”
开胃菜完后，到了重头戏，语文——这是门很奇特的学科，考低分和考高分都难。所以古诗词默写成为了语文老师找麻烦的‘常驻嘉宾’。并且，上课全程念PPT和念答案毫无违和感，她会以自己的讲课方式，将同学们的思维往‘标准答案’上靠。如果答案有偏差，大家往往会感到惋惜——语文这门学科，真的非常符合‘中国式家庭教育’。
“好了，今晚换座位——”班主任，教语文，于主任，“今天，换个形式，进步最大的第一个选。然后，按顺序选。”
什么？
胜辉有点局促，思来想去，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的望向秣陵渊，想和他坐一起。
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秦朔看出胜辉的小心思，故意坐在了他的边上，出声挑逗一番，“我可不允许你抢走我的朋友。”
谁要抢啊——神经病。
一道声音断断悠悠的从旁边传来——
“老师，胜辉交给我来辅导——”
空调的冷气刚好对上胜辉的脸颊，让他打了颤，慢了半拍，让老师抢先一步说道：
“可以，但不要耽误自己的学习。”
没等胜辉回应就下课了，独自走在过道里，暗自心想：
他在搞什么？
一阵风吹来——
“你为什么要主动辅导他？”
熟悉的声音穿梭在寂静的过道中，让他停在了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迈不开腿——
“最近，你的学习状态明显不行。”秦朔不经意的说道：“我知道是老师拜托你辅导他的，所以，就当帮帮朋友——”
朋友。
原来如此，我果然不受待见。
“他那种性格，你能忍下来可真行。”
“老师要求的……”
他的心猛地骤降，刺耳的声音来回在他的耳中翻滚——
他收回脚步，快速朝教室走去。心里想着，反正拿回手机就行了。其他什么的——不重要……
“……而且，和他相处下来。我觉得挺开心的。”
胜辉阴沉着脸踏入教室，拿到手机的心情，并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兴奋——
“你回去了？”
不予理会，收拾东西，便回家了——暗自催眠道：
安静的度过高中，就像初中那会儿一样。
“你怎么了。”慕子柒出声询问，“不会还没零花钱？”
“不是，就是烦。”
心里有股气，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