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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姐姐最近都不理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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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李总显然愣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姜妍染？是…那位画家？秦总，您这是…”
“私人原因。”秦若瑜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尽快，要详细，尤其是感情方面。”她强调了一遍，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地毯的绒毛。
“明白。”李总识趣地不再多问，“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您。”
挂了电话，秦若瑜把手机扔到一边，将脸埋进膝盖。空气中还残留着那包桂花干甜腻的香气，混合着她此刻心里的酸涩和一种近乎破罐破摔的决绝。
她知道自己这做法很糟糕，甚至有点卑劣。但她没办法了。姜妍染那扇紧闭的门和疏离的眼神，像一把软刀子，磨得她五脏六腑都疼。她必须知道为什么，知道那平静表面下到底藏着什么，才能找到撬开一条缝的可能。
接下来的两天，秦若瑜过得浑浑噩噩。她没去公司，对外宣称休整，实则整天待在公寓里，像只困兽。她竖着耳朵留意隔壁的动静，开门关门声，脚步声，甚至拿铁偶尔的叫声，都能让她心跳失序一阵。
她点了几次那家她们一起喝过的红枣茶外卖，却总觉得味道不对。她也尝试画画，对着买来的崭新画布和颜料，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最后只涂了一团糟的色块，像极了她现在的心情。
李总那边的调查还没消息。等待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而焦灼。
第三天下午，秦若瑜正对着那团糟心的色块发呆，门铃又响了。
她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过去。这一次，门外站着的不是快递员。
是姜妍染。
她穿着简单的棉质长裙，手里拎着一个环保袋，看起来像是刚去了超市回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看着秦若瑜。
秦若瑜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所有准备好的说辞、强装的无所谓，在见到这个人的瞬间土崩瓦解。她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喉咙发紧。
姜妍染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注意到她眼下的乌青和身上皱巴巴的家居服，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
“这个，”她将环保袋递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情绪，“超市买一送一，多了。”
秦若瑜低头，袋子里是两盒精致的抹茶饼干，和她第一次去姜妍染家时带的是同一个牌子。
她愣愣地接过袋子，指尖碰到姜妍染微凉的手指，心脏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缩紧。
所以…她记得。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带的是什么。
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火苗，瞬间点燃了秦若瑜这些天来所有积压的委屈、不甘、思念和恐慌。
她抬起头，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酸热。也顾不上什么商界女魔头的形象，什么战略战术，什么调查摸底了。她看着姜妍染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嘴巴比脑子快，一句带着浓重鼻音、委屈巴巴的话脱口而出：
“姐姐最近都不理人家…”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秦若瑜简直想把自己舌头咬掉！这娇撒得又突兀又生硬，还带着点奇怪的台湾腔，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她脸颊瞬间爆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姜妍染显然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半头、此刻却像个做错事怕被抛弃的大型犬一样、眼巴巴看着自己还口出惊言的女人，脸上的平静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像是极力想忍住，但最终还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平时那种淡淡的、带着距离感的笑，而是真正的、忍俊不禁的笑声，眼睛弯了起来，像落满了星子。
这一笑，直接把秦若瑜笑懵了，也看呆了。她傻乎乎地看着姜妍染笑，连害羞都忘了。
姜妍染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她抬手掩了一下嘴，眼底还残留着笑意，看着石化原地的秦若瑜，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难得的、真实的调侃：“秦总，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秦若瑜回过神来，脸更红了，窘得脚趾抠地，硬着头皮强行挽尊：“我…我就是陈述一下事实。”声音越说越小，底气全无。
姜妍染看着她通红的耳根和强装镇定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她没再继续调侃，目光落在秦若瑜手里还捏着的那袋饼干上。
“饼干不喜欢？”她问。
“喜欢！”秦若瑜立刻回答，声音有点大，像是怕对方反悔把饼干收回去。
“哦。”姜妍染点了点头，视线又扫过她乱糟糟的头发和家居服，“那看来秦总最近的‘病假’，休得还挺…别致。”
秦若瑜：“……”
姜妍染似乎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她说完这句，转身似乎准备回自己家。
秦若瑜心里一急，下意识又喊了一声：“姐姐！”
姜妍染脚步顿住，回过头，挑眉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秦若瑜攥紧了手里的环保袋提手，心脏砰砰直跳，豁出去了般，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恳求：“我…我煮了红枣茶，好像糖放多了…你，能帮我看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