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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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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正劲的新锐男子偶像团体,被爆出解散传闻。
爆料的营销号24小时开直播,偏不点名道姓,吃瓜群众一直在猜到底是哪个团又要塌房。
估计是买消息的钱没谈拢,狗仔为了施压,每天只透露一点基本信息。
五人团。
近期团内两位alpha因身体状况停止活动。
两个人里有一个O装A,在舞台后场发情,天雷勾动地火,不得不退团结婚。
粉丝怒了:狗屎营销号,你就指着我们LUPUS(狼团)半年前的拼盘演唱会事故说呗!
一时间网上流言四起。
此时,处于这场风暴中心的柏铮,正帽子口罩全副武装,进入新搬的宿舍。
进门之后,他顺手将屋里堆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一件收拾起来。
他提高声音:“齐老师,干净的衣服就别拿出来‘筑巢’了吧?粘的都是你信息素。”
走进客厅,沙发上更是出现一个巨大的被子堆。似乎是alpha用蛮力把床褥直接扯下来扔在了沙发上,显得残破可怜。
柏铮不忍直视其惨状,扭头当做没看到:“齐老师?吃午饭!躲哪儿去了……”
他把外卖放桌上,略一思考,就在满屋子几乎超越人类耐受极限,已经分不出哪里浓哪里淡的火炙薄荷味里,走向了阳台旁边的杂物间。
手放在门上还没敲,门从里面猛的拉开,一股巨力把柏铮扯进去,狠狠按在关起来的门板上。
柏铮下意识绷紧肌肉准备对抗,又立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有人在他背后说话:“你身上一股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柏铮轻声说:“我给你拿抑制剂呢,不去医院怎么开药。”
齐执砚的鼻子直往他脖子后面拱,声音又冷又硬,从牙缝里挤出来:“给我打上。”
却又带着一点黏糊的尾音,好像在撒娇。
柏铮无奈:“你先放开我。”
齐执砚用力地吸了一大口,放开他,手还勾在柏铮的腰带上:“你快点。”
柏铮拧开注射器:“打你腺体旁边?”
勾着他腰带的手指终于松开了,齐执砚转身,恶狠狠地威胁他:“……要是把我弄疼了,你就死定了。”
“肯定不疼的,打完吃饭好吗?买了你喜欢的烧鸭腿。”柏铮语气极尽温和平静,在齐执砚转身,看不到他表情的瞬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贴着齐执砚惯常佩戴的choker边缘,将一次性注射器的针头扎进去。
注射完强效抑制剂的alpha终于平静些许,齐执砚看到自己搞出来的筑巢惨状也有些不好意思,吃饭的时候一言不发,桌下的小腿却一直贴着柏铮。
柏铮烦得额头上青筋直跳,躲了几次都没躲开,坐到对角线位置了,也要被齐执砚用脚踝勾着脚踝。
这狗东西贴着自己也就算了,问题是齐执砚易感期烦躁地不行,他还抖腿!
“……齐老师,坐有坐相,爱豆的基本守则啊。”
齐执砚从刘海之间翻起眼睛瞪柏铮,筷子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站起来回卧室了。
柏铮无比舒心又镇定自若的吃完了饭,齐执砚没吃完的那份盖好给他放冰箱里。
Alpha这种简单的生物,易感期纯粹的被本能控制,是挺烦的,但是也非常好拿捏。事情已经发生小半年了,柏铮早就知道该怎么对待齐执砚。
他慢悠悠的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客厅,这才内心不情愿,但是表面上非常稳定平和地走进了主卧。
卧室里黑沉沉的,窗帘都是防紫外线款,全部拉起来之后白天也像晚上。
床上早就没了床单被褥,堆了几条床盖和夏凉被,旁边放满柏铮和齐执砚自己的衣服,柏铮一走进去,就又是一阵头部幻痛,忍住了叹气的冲动。
不能叹气,有个alpha正直勾勾在这个“窝”里盯着他瞧。
他单手撑着床垫,慢慢坐在巢旁边:“抑制剂起效了吧?舒服点没有?”
齐执砚伸出手扯住他衣服,硬是把他扎在休闲裤里的高领开司米下摆给扯出来了一个角:“过来。”
柏铮握住他手腕,也加了力道:“别扯,我这件衣服纯羊绒的。”
齐执砚的手腕被他捏的动都不能动,整张脸肉眼可见地开始泛红,眉眼一压,又要准备直接上手按他。
柏铮最烦他这种强制的身体接触,立刻松手,站起来说:“齐老师打了抑制剂肯定好了,我就先回自己房间。”
走到客厅斜对面的卧室,听到齐执砚那边不知道砸什么东西“咣当”一声巨响。
柏铮关上门,开了独立循环,倒头就睡。
开玩笑,屋子里信息素浓得跟五十个alpha尿屋里了似的,就算他信息素当量跟齐执砚差不多,也受不了这种挑衅吧,没把齐执砚从窗户扔出去都是他教养实在非常好。
不知道睡到几点,模模糊糊听到手机在枕头旁边响。
柏铮身上的被子又沉又重,压得他难受极了,摸索着接起电话,嗓子哑得自己都吓一跳:“喂?萍姐。”
对面传来萍姐高亢的嗓门:“那小子好些没?”
柏铮清清嗓子:“好些了吧,我鼻子这两天都要失灵了,你再给我带一个检测器,带个量程大点的商用的。我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敛点。”
萍姐那边又说了一大堆,柏铮脑子越来越迷糊,推了推缠在腰上的手,就想往下躺回去继续睡。
他起床气挺严重,午睡和晚间睡眠都很不容易彻底清醒。没休假的时候一般不睡午觉,休息了一段时间人都懒了不少,抽空就补觉。
“我知道了……嗯嗯齐老师在微波炉里,衣服打了抑制剂呢,没事,我给他带了烤鸭筑巢。他最近又不会出门,您多虑了,敢乱来我揍他,放心。嗯嗯嗯,不说了我冰箱有急事,嗯嗯拜拜。”
一连串说完已经耗费了所有精力,柏铮倒头就睡,被子还敞着。
一只修长苍白,骨节分明却伤痕累累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把他用被子包好,再次将柏铮揽入怀中。
柏铮睡梦中没有抗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颈没有任何遮掩的腺体,就贴在身后人的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