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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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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传宁被带回了火星王宫,整个降落过程如丧考妣,一蹶不振,还要面对方缇的训斥。
“你拐了人家的孩子,十五天!也不想想他父母有多着急,你是有多坏!”
“前水星总统拐了我们家贝儿,十五天!你也不想想贝儿的父母有多着急,他有多坏。”
“你!”方缇气得拧他耳朵。
“好了好了,”王宇行忙在中间调停,“儿子本来心情就不好,你就先放过他吧,咱还没仔细审呢。”
他咳嗽了一声,笑着对方缇说:“要不你先出去,我做Alpha爸爸的跟他先谈谈。”
“谁知道你又要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方缇回身坐到王座之上,“你就在这教。”
“哦,好的。”王宇行转头,看向儿子,有些想笑。
“爸!那小宝的爸爸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这个吧……”王宇行挠了挠脸颊,有些为难,“主要是怕你做坏事。”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王传宁气急败坏,又非常不解。
“……我当初是做了不老少,”王宇行道,“他们不是冲你,是忌惮我。”
“你以前打过小宝的爸爸吗?”
“唔,Aland的人都有交手过,他们也都不是你爹我的对手。他的Omega爸爸彭羽琼,现在的五星上将,曾经的太空三剑客之一,讲太空宇宙机械工程,他是这个。”王宇行竖起了大拇指,“他的Alpha爸爸,是我和你爸在新兵营时的兵王,杨门光,一手杨家枪法,震惊四座。这个小宝是他们俩的孩子,就是水星基因上最优秀的‘双优宝宝’。”
“……这么牛啊,”王传宁想了想,却丝毫不内耗,直起身板道,“可我是火星未来统帅,我爸是方上将,我另一个爸是国王,我也不差哪儿啊,我也是双优宝宝!”
“就是,”王宇行笑着点头,“不过儿子,你很少看上同龄以上的小孩,何况这小宝还比你小,你是觉得他哪儿好啊?”
“爸爸,你不知道,小宝可厉害了!”王传宁激动地挥舞手臂,“赛威,展示你的脑袋!”
“是!”赛威立刻360°旋转自己的钢铁脑瓜子,转得飞快,几乎现出残影。
“哦吼!”王宇行走了过去,抬头看着赛威,“这家伙脖子上安转轴了?这么大颗头,也能擎住?”
“你看就是了!小宝技术可牛掰了,只用了个脉冲零件做缓冲,就解决了这个bug!”
王宇行伸手按到赛威的后脑勺上,看清楚了这个转轴的原理,不禁点头:“确实有两下子,不过你什么动静啊?”
“报告国王,我现在被输入了新的语音系统,现在我是正太音。”
“哦!”
“爸爸,小宝可不止是有两下子!”王传宁侧过脸,对后面说,“小蝶,出发!”
只见一个银色小型机甲,原本落在王传宁的深红色披风之上,闻声当即挣动,在王宇行眼前晃了一圈儿,嗖的一下,从这王宫头上天窗,直接弹射起飞,化作一个银色光点,瞬间冲上云霄,消失不见。
王宇行和方缇都抬头看着它,不知道它飞向了何处,王传宁转动手腕圆表坐标,给父亲们看。
“上太空了?”方缇问道,“那么小的一个东西?小蝶?”
“是啊,这是小宝给我设计的太空信使机甲,别看它体型迷你,搭载的反重力引擎和空间跳跃模块都是顶尖配置!刚才它接收到我的指令,已经自动定位到火星同步轨道的中间站里去了,正把它的坐标信息加密传输给我呢!”
王宇行握住他的手腕,定睛一看,只见那机甲外壳用的是超轻量记忆合金,在陨石带自由穿行,小小机甲,续航能力竟足够绕火星飞行三圈以上!
“……牛,不愧是双优宝宝!”王宇行兴奋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错不错,怪不得你这么喜欢他。”
王传宁猛地一听这话,呆住了。
喜欢,原来这是喜欢?
“可喜欢有什么用啊,人家爸爸都把他带走了,还说掐死他都不让跟我玩呢!爸爸,他不会真的去掐小宝吧?!”
“不会,以前我还会被骗,”王宇行想起方倾意图枪毙方缇,逼他自动现身,丢盔卸甲,现在,他自己做了人爸爸,就知这不过是恐吓罢了。
“可我该怎么办啊?”王传宁一甩披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捧起了自己苦恼又帅气的脸颊。
“就算总统儿子又能怎么样,直接抢就是了!儿子,你不要灰心!”王宇行掷地有声,“再等五年,爸爸带你上门提亲,枪炮之下,还有我们得不到的人吗?什么宝物,都逃不出我们父子的手掌心!”
他张开宽大的左手,断指一截儿还带着银色发亮的指环,用力握了握,似乎势在必得。而他的儿子王传宁,也随着他的话语,咬着牙,张开了右手,狠狠地握了握手心,好像已经把小宝牢牢掐住。
“……你们俩把狗爪都给我放下!”方缇在边上听到了他们的邪恶计划,直皱眉头,“这件事不是强来就行的,还要看人孩子的意愿!”
“可小宝要我啊,”王传宁道,“爸爸,你听到了,他说他要我!”
“五年变化很大的,王传宁,你先要保证一件事,”方缇道,“五年以后,你能不能比过水星其他Alpha,能不能得到小宝的心,还有他父母的允许。”
说到这,他本身好像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只叹了口气,感慨冤家宜结不宜解,彭羽琼那样直接的反对,那样讨厌他的孩子,他也有些伤心。
王传宁失去了小宝,百无聊赖,在自家王宫花园里散步,就碰到了念经的于生澜。
他马上想到了那桂花蜜,还有做诱饵的桂花糕。
“你小子!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他啪的一下从背后抽出了一柄长剑,指向了他,“是你暴露了小宝!”
“我冤枉啊,”于生澜一见他怒气冲冲地执剑而来,转身就跑,“我只想知道小宝在不在!”
“看剑!”
王传宁毫不客气向他身上招呼,于生澜却根本不接招,只是狼狈躲避,在长廊和假山处跳来跳去。
“你倒是拿出你的武器啊,”王传宁喊道,“咱们对着砍!”
“那不好吧,五弟,我不擅长啊!”
“不可能!你那双胞胎哥哥跟我打了个不相上下,你不可能不练武术!”王传宁发现他每次闪避都很及时、很灵敏,早就预判了他的每一记杀招与落点之处,更是气愤不已,“你根本就是武功高强!”
“唉,我真的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就算打不到你,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于生澜不停转圈,在花园里躲避王传宁的追逐,差点儿撞到一个人身上。
回头一看,却是一愣。
那人身长九尺,面目不善。眉峰如刀削般耸利,一双眸子沉得像化不开的寒潭,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于生澜被那目光扫过,只觉汗毛倒竖,脚步下意识顿住。
他认得这张脸,在水星通缉令上见过数次,就排在王宇行的后面。
“龙叔,这家伙超级讨厌!”王传宁命令道,“你快把他赶走!”
“来人啊,殿下有令。”龙思齐一拍手,当即冲出众多火星侍卫,手上都拿着火器,听候吩咐。
“这位于先生,麻烦你走一趟吧。”
于生澜抿了抿嘴唇,看向远处的王宫。
就怪他贪图安静僻静之处,失了叔父的庇护。
王传宁收剑于身后,见到于生澜在侍卫枪口的挟持下往外走时,小声说道:“给个教训就行了龙叔,别伤人。”
“是。”龙思齐应允后,走在前面。
于生澜看向他的背影,发现他原来身体有恙,腰部僵硬似乎打有钢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非常地慢。
龙思齐站在车门边上,回头等着他,于生澜抱拳承让,率先俯身进到了车中。
这辆王宫用车越开越快,逐渐走出火星首都曼咖的繁华街道,奔向了未知之地。
这个过程中,车窗遮有黑色纱帘,密不透光,龙思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就眼观鼻,鼻观心,不曾四处望。
这就是于皓南的儿子。
龙思齐曾经远远地看了他几眼,但明显统帅有意让他避开,孔氏兄弟又将他护得很紧,龙思齐没有这么近地观察过,这杀害他父母一家,害他差点瘫痪在床变成跛子,终身直不起腰的仇人之子。
刚才上车时,离得很近,这孩子与他擦肩而过时,身量就已十分惊人。
“你今年多大啊?”龙思齐问道。
“回龙叔的话,虚岁十五。”
十五,可看着好像十七八。
“你叫我……龙叔?”
“我听五弟那样叫的,就随他了。”于生澜笑笑,“我和他是堂兄弟。”
龙思齐面上浮出一阴恻恻的不屑来。
“你有1米8了吧?”
看着比殿下高出不少。
“1米79点8。”于生澜如实禀告。
“……”
龙思齐打量他,穿得很寒酸,袖口磨得起毛边的白衬衣,浅蓝色牛仔裤,普通青少年喜欢的白球鞋,但肩宽腿长,身材挺拔,胸肌宽阔,大腿很粗,不禁想起当年。
于皓南在同龄人之中也是相貌平平,穿得跟一汽车维修工似的,让人不甚在意,可到澡堂里一脱衣服,所有Alpha都不自觉地眼神躲闪,心有不甘,只得避开他的锋芒。
于家蓝种人的眼睛,也被这孩子给继承了,幽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藏着狠辣和决绝,令人生寒。
往事浮现,他忍不住暗暗磨牙。
“这火星的风土人情,政治与经济,可真是不错啊,”于生澜抓了抓膝盖上的裤子,佯装松弛,“龙大人,我想知道,您在火星政权里,负责什么岗位啊?”
“这又龙大人了?”
“是啊,我听说您是咱们火星内阁的肱骨大臣,那是说一不二,相当有实权啊!”
龙思齐的部下连忙拍马:“我们大人是负责火星安全防务与情报统筹的最高长官,手握火星半数以上的武装力量调动权,内阁议事时,只要是大人认定的方案,无人敢有异议!”
“哇,太厉害了,那不相当于我们水星国防部部长吗?”于生澜连连叫好,“佩服,佩服!”
龙思齐哼了一声,偏过脸去,语气不乏讥讽:“你爸是总统和总司令,我又有什么厉害的?你又有什么没见识过的,在这儿一味挑好听的说!”
“那您可就误解了,我们天生就是水星人,并且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俯瞰世界,不过是守成之功。而您与您的统帅却是从外乡而来,短短十年间,便创立了令宇宙其他星球惊叹的基业,白手起家,这难道不是更加令人敬佩吗?”
“哼,说得好听,”这回龙思齐却绷不住直接笑了出来,“你也觉得我们统帅很牛逼吗?”
“确实在很多地方,有可取之处。”
“可取之处,”龙思齐问道,“是‘项上人头’你爸想取吗?”
“这哪儿的话!王叔是我叔父的夫君,也是我五弟六弟的亲爸,他们之间哪里还会打打杀杀,过往十年,所有仇恨,早就烟消云散了,阿弥陀佛!”
他忽然双手合十,念念有词,龙思齐被吓得不轻,浑身一怔,奇怪地看向他:“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大人,您有所不知。”部下俯首在他耳旁,悄悄说了这少年的怪异之处。
“于黑子的儿子,竟然是个出家人。”龙思齐啧啧称奇,可眼见这少年忽然在车上盘腿打坐,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竟不知还能做什么。
孩子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残害他?
车行驶到郊区后停下,开了门,放于生澜出去。
“这里附近有座寺庙,你没事就去逛逛吧,”龙思齐嘱咐道,“早点儿回家。”
“谢谢龙叔!”于生澜拱手道。
等到背过身,听到车开远了以后,他才抬手擦了擦汗,不住感叹。
好险,好险,这龙叔的杀意都快绷不住了。
眼前四面八方,条条大路,不知通往何处。
于生澜掏出了方缇送他的火星手机,查看导航。
“是有个观音庙不假,但附近更有一处烟花巷。”
于生澜抬头,看天色已晚,夜里去叨扰其他僧人休息,总是不好的,不如就去看看烟花吧。
他信马由缰,只用步行,便在短时间内到达了目的地。只见那烟花巷里,灯火通明,各色灯笼高悬于两侧屋檐,将青石板路映照得如同白昼,仿若走进了古画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脂粉甜香与浓重的酒气,还夹杂着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巷内人影绰绰,往来者多是粗噶调笑的男子与打扮妖娆的女子,他们或低语不停,搂搂抱抱,或携手而行,醉意熏天,与方才郊外的寂静荒凉形成了鲜明对比。
于生澜越走越感到诧异,本来想着父亲留自己在俗世之中,就是要“看看热闹”,趁早看完,趁早离开。
可这天上繁星渐起,此处名为烟花巷,却没有一处烟火。
他定了定神,将手机揣回怀中,拢了拢身上的白色衬衣,在冷风中想回去,却在沿着青石板路向前走时,忽听隔墙之内,房屋之中,忽然一声惨叫。
“啊!啊——啊!”
声音凄厉,仿佛痛得难以忍受,更有利器刺入皮肉、骨头似的声响,划破了这靡靡夜色。
于生澜脚下一顿,那声惨叫虽短促却极具穿透力,宛如一把淬了冰的锥子,径直刺入这喧嚣巷子的深处。
他家中不乏用刀高手,而自己更是其中佼佼者,瞬间便意识到了,这是有人在行凶!
随即侧耳细听,方才还萦绕耳畔的丝竹之音与调笑之声仿佛瞬间被抽离,仅剩下房顶那似有若无的踩踏声。
“哪里跑!”
于生澜一眼瞥见一身材瘦削之人,轻功了得,伴着月色踏上了屋顶,正飞檐走壁,向远处逃窜。
他足尖在青石板边缘轻轻一点,一跃而上,紧紧跟随,夜风扬起他白色衬衣的衣角,与檐角那串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的铜铃一同晃动。
前面那人听到了声音,猛地回头一望,显然惊讶于有人能跟上。他目光锐利如鹰,紧盯着后面这道白影,瓦片被踩得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你是谁?为何入夜行凶?!”于生澜出于本能,直接使用了水星话。
对面那人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或者没听懂。
“努瓦卡西,丢不楞登?!”于生澜连忙切换音频,用上了刚刚学的,蹩脚的火星话。
可对方仍旧一动不动。
晚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一丝一缕从连帽衫中飞出,就着月色,形成树枝藤蔓似的影子。
对面那人原来是一头长发。
于生澜向前一步,猜他可能不会说话,竟比比划划,打起了手语:“你,为什么杀人?”
他做出了拿刀的姿势,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到了!”
对面再不疑有他,直接向他扔出了飞刀!
只见白光一闪,数枚飞刀裹挟着夜风的寒意,直刺于生澜面门,刀身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光。于生澜蓝色瞳孔骤缩,脚下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向左侧急掠,堪堪避开那凌厉的一击。
飞刀擦过他的肩头,他扬手喊了一声:“收!”
13张薄如蝉翼的刀片在他大手一展之下,竟唰唰唰地悉数收于他的指缝之间!
对面那人显然未曾料到,他竟有如此高超的功夫,脚下一阵踉跄。
“啊啊啊!”
于生澜听他大叫,连忙收刀进兜,扑了过去,在那人掉落房顶的瞬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握紧了,我带你……”于生澜刚说半句,就着月色,忽然看清了他的眼眸。
那是一双橘色的瞳孔,像浸在夕阳里的琥珀,泛着赤霞微光。
于生澜心头猛地一颤,那人被他抓着,身体还在往下坠,却用另一只手,从胸口里一掏。
掏出了一把枪,枪口正对着于生澜的脑门。
“小兄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于生澜抓着那朝他举枪的人,感觉他身材瘦弱,并不十分重,“你要杀我,我现在是没招了,可我要松手,你腿断胳膊折的,又何必呢?!我们狭路相逢,不该两败俱伤,你可能有你的难处,但杀人总是不好的吧,我也不该因为你而受伤,大不了,我不见义勇为了行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吗?”
那人听了他这么一篇废话,显然气得不行了,被捉住的一只手,忽然改用指甲,一下下扎他的掌心。
“哈哈哈!”于生澜耐不住痒,竟笑了起来,随即一使力,像拎一只猫似的,将那杀手从房檐底下直接提溜上来,放到了面前。
“……”
好特么尴尬。
杀手轻轻揉了揉黑色面罩下已沁出汗珠的鼻尖,手中的枪依旧笔直地指向于生澜,于生澜无奈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
杀手一步步后退,小心翼翼地倒退而行,在接近边缘时,于生澜再次大声提醒:“小心!”
他猛地一跃而下,瞬间消失在视野中。
于生澜又岂会轻易让他逃脱,紧随其后,翻墙跳下,一转头,目光锐利地锁定了一处,猜测那杀手必定躲了进去,于是毫不犹豫,一脚踹开门窗!
顿时,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喊打喊杀声四起,原来他一脚踹进的,竟是女士公众澡堂。
“臭流氓!”
没过多久,于生澜被泼得全身湿透,抱着头,被驱赶了出来。
“事不遂人愿,但我问心无愧。”
于生澜自言自语,捋了捋湿润的头发,回头看了看这热气蒸腾的澡堂,想到杀手在里面藏着,仍旧感到不安,于是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火星报警电话。
转了一圈儿,忽见地上躺着一个圆圆白白的馒头,捡起来一看,没沾多少灰,还散发着一股馨香。
“看看,免费的晚餐,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于生澜正好有些肚饿,蹲在澡堂墙根底下,捧着这小馒头,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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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这么久?!您是走错地方了吗?”
“……是,看错了门牌,进了另一个窑子窝,”灵榕摘掉了黑色面纱,对着镜子,看到妆容已经变花,不禁气不打一处来,“遇到了一个流氓,还有一个呆子。”
“那他们……”
“流氓顺手杀了,那个呆子……”
灵榕手上拢着长发的梳子,忽然停在了妆匣之上。
想起那皎白月色下,屋顶之上,清俊的少年,功夫竟如此了得,不禁发起了呆。
他会水星话,火星语却说得很不顺畅。
他是水星人?
“殿下,龙大人来了!”
灵榕连忙起身,身上浅粉色裙摆刺绣花纹,金光潋滟,为了能够接近上层阶/级,他们这些滞留在火星的厄斯人,以他为首,用尽办法,才终于打听到这龙大人,爱好女/色。
“我像女孩吗?”灵榕单手掐着自己细瘦的腰肢,娇俏扬头,问他的属下。
“很像,您的外貌完美继承了我们灵珺公主,艳冠群芳。”
灵榕听了他的话,想起逝去的母亲大人,望着镜子中宛如精雕细琢的脸,幽幽叹气。
“殿下,您的那一边胸部哪儿去了?!”
“啊!”
灵榕连忙低头,看到自己一边隆起,另一边却是塌陷一般,十分平整!
他急忙抚手上去,想起刚刚跟那少年房上屋下的打斗。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