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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林炸炸!领先第二名四万票! ...

  •   “下一位候选人是......林炸炸!”

      主持人念名字的瞬间,林炸炸踩着猫步往台上冲,红领带被风吹得像条疯狗的舌头,黑色西装透着汗,却仍然一丝不苟。

      全场目光跟聚光灯似的扎在他身上,比当初空气罐头十万浏览量还晃眼!他猛地一拍演讲台,“哐当”一声震得话筒滋啦响,台下瞬间安静,连后排啃瓜子的大妈都停了手。

      “都听好了!” 林炸炸扯着嗓子吼,紧紧握着话筒,“别跟我扯那些星际和平、AI伦理的话!咱们今天啊,就来唠唠,6.66块的空气凭什么能让你们疯抢!”

      他突然指向台下一个穿格子衫的小哥,“你!是不是每天加班到凌晨三点?是不是觉得办公室的空气像被下了安眠药?!”

      小哥吓得手里的矿泉水瓶都掉了,哆哆嗦嗦点头,林炸炸立刻笑出声,“看见没!你们买的不是空气,是想把老板按进玻璃罐扔海里的念想!”

      台下突然爆发出杀猪般的哄笑,有人举着手机猛拍,林炸炸感受到被肯定,忍不住点了点头肯定自己一下,他直接扒开西装扣子,露出里面印着空气罐头图案的T恤衫,那是他连夜P的图,罐子里的空气画得跟金色瀑布似的。

      “当初面试官骂我做的广告策划相当于让顾客买空气!现在呢?!”他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狠狠砸在地上,“这个世界才是最大的骗子!骗你们996当福报,骗你们房贷车贷是责任,骗你们连闻口新鲜空气都得花钱买!”

      评委满意地笑了。

      台下也炸开了锅!有人喊“林炸炸!”,有人举着手晃得像疯魔。

      林炸炸大喊:“炸天炸地,我爱空气,支持我的家人们扣1!”,连门口维持秩序的保安都偷偷比了个“1”。

      他松开麦克风,叉着腰转圈狂笑,红领带甩得跟风车似的:“接下来是最实在的竞选宣言,大家都快来洗耳恭听。”

      “要是在咱们市拿了第一,我当上球长之后首先就造富大家,都是老乡我肯定把造福政策都排在第一位,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学校啊、写字楼的全装上空调!第二件事!成立“发呆部”,发呆一小时算加班,双倍工资!第三件事,以后大家每周‘三休’,周三周六周日全部休息!!”

      突然有个穿西装的对手跳出来,指着他鼻子骂:“你就是个疯子!球长竞选讲的是治国方略,不是卖空气的歪理!”

      林炸炸眼睛一瞪,直接冲过去把人家的演讲稿抢过来撕得粉碎,纸屑撒得跟雪花似的:“治国方略?!你那方略能让打工人笑出声吗?!能让学生减少压力吗?!” 他把碎纸往天上一扬,“我的方略就是先让所有人喘口气!喘口海边空气!”

      对手气得浑身发抖,林炸炸还嫌不够,凑到人家耳边阴阳怪气:“再说了,你连空气都卖不出去,还想管地球?趁早回家卖烤肠吧!烤肠都比你有人情味!如果烤肠来竞选,支持的人数肯定比你多八百辈。”

      台下的欢呼声快把屋顶掀了,林炸炸跳上演讲台边缘,踩着台沿蹦得像个跳蚤:“投票!现在就投票!支持我的扣1!不支持的..”

      他突然停下来,歪着头笑,笑得满脸褶子,“错过了我这么好的领袖,你们就得天天看着空气罐后悔!”

      他突然掏出手机,点开当初卖空气的订单截图,举得高高的,“看见没!这几百个订单不是钱!是几百个想造反的灵魂!你们敢说你们不想摆脱束缚?!不想把生活这破罐头砸个稀巴烂装上自由的空气?!”

      “想!”台下异口同声地吼,震得窗户都嗡嗡响。林炸炸突然蹲在台沿上,掏出兜里的玻璃罐,是他昨天特意去沙滩捡的,罐口还缠着破丝带。他把玻璃罐举到阳光下,罐子里的空气被照得发亮,“你们看这空气!”

      他突然哭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当初摔在礁石上,手被沙砾扎出血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这罐子能火!我就是想骂街!想让这世界看看我有多惨!”他抹了把眼泪,又突然笑了,“可现在我发现!你们比我还想疯!”

      他猛地站起来,把玻璃罐往台下一扔,“谁接住算谁的!这罐空气能许愿!许愿老板明天倒闭!许愿房贷明天清零!效果真假我不保证!”

      台下瞬间乱成一锅粥,大家看到接住罐子的人十分羡慕,林炸炸站在台上看得桀桀大笑:“看见没!这就是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

      评委席终于有人说话了,一个白发老头敲了敲桌子:“林炸炸!你这是扰乱竞选秩序!”

      林炸炸立刻收敛笑容,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背着手踱来踱去,活像个装模作样的老干部:“秩序?!”

      他突然提高声音,“当初平台下架我空气罐头的时候讲秩序了吗?!老板让员工加班到凌晨还不给加班费讲秩序了吗?!房贷催得人跳楼讲秩序了吗?!” 他冲到老头面前,几乎脸贴脸,“现在跟我讲秩序?!晚了!这秩序早该被海风卷走了!”

      老头气得捂着胸口咳嗽,林炸炸却转身对着台下鞠躬,鞠得九十度:“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他突然又疯了,原地蹦了三下,“投我!投林炸炸!我卖过空气,也只有我懂你们的苦!我知道你们半夜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想的不是地球和平,是明天能不能睡个懒觉!是能不能闻着海腥味发呆!”

      他突然掏出手机,播放起海浪的声音,“听见没!这是海边的浪!是你们朝思暮想的声音!投我!我让这声音住进你们的耳朵里!住进你们的日子里!”

      海浪声里,台下的人都安静了,有人悄悄抹眼泪,有人把“1”的牌子举得更高。林炸炸站在台上,红领带耷拉着,却突然笑得特别灿烂:“现在!投票通道开了!冲冲冲!让那些讲方略的傻子看看!谁才是这市的天选之子!谁才配进第二轮!” 他更加狂烈地挥舞着,“投我!投我!投我!”

      台下的欢呼声浪差点把竞选台掀翻,有人直接站在椅子上喊,有人把手机举得老高投票,连一些评委都偷偷投了一票。

      林炸炸看着后台实时跳动的票数,突然蹲在台上嚎啕大哭,哭完又狂笑,笑得像个刚抢到糖的疯子,票数已经甩开第二名一万多票了!

      “我赢了!” 林炸炸猛地站起来,对着台下大喊,“我赢了!这是我成为球长的第一步!谁也抢不走!”

      他突然跳下台,冲进人群里,被一群人围着举起来抛向空中,红领带在空中划出疯狂的弧线。

      “第二轮!我来了!” 他的声音混着海浪声、欢呼声,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扎进这沉闷的城市里,“等着吧!我林炸炸要带着你们的空气罐!炸穿地球!”

      人群里,那个抢到玻璃罐的小哥抱着罐子哭,罐口的丝带被风吹得飘起来,像一面疯批的旗帜。

      而竞选台上,林炸炸的票数还在疯涨,每跳一下,都像在抽这现实主义世界一个响亮的耳光,疯又怎么样?疯才活得痛快!疯才配当球长!

      有人把矿泉水瓶递上来,他接过来 “吨吨吨” 灌了半瓶,剩下的直接往头上浇,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他也不擦。

      有人递来帕子,他接过礼貌颔首,指尖擦过额角薄汗,随即扬手抛给人群:“权当是‘炸炸牌空气信物’!”接住帕子的老头脸都红了,含着肩点了点头。

      喇叭里突然报出最终票数:“林炸炸!七万两千票!领先第二名四万票!”他踩着人群的手臂轻稳落地,皮鞋上沾了点选票的油墨,也只漫不经心地蹭了蹭,随即踏上竞选台。

      这次没跳,是从容迈步,却在抓起话筒的瞬间眼尾上挑,隐藏不住的疯里疯气,“四万票的差距!那些说我‘卖空气不正经’的先生们,你们的‘正经’,能让打工人凌晨三点笑出声吗?!”

      刚被他撕了演讲稿的对手红着眼凑过来,西装褶皱里还卡着纸屑:“林先生.....我能加入您的团队吗?我不想再背那些没人听的方略了.....”

      林炸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指腹轻轻拂去对方肩上的碎纸,笑容温和却话锋一转:“当然了。让你当空气体验官,每天在海边测风速,测够了就躺在礁石上写诗集,比你抱着演讲稿强百倍,对吧?”

      对手愣了愣,突然红着眼点头。

      这时,林炸炸已经转身,拿着矿泉水瓶对着评委席举杯,姿态优雅得像在参加晚宴:“cheers!”

      评委楞了半天,憋出句 “后生可畏”,他立刻笑弯眼:“过奖,只是比您懂疯罢了。”

      几个制服人员举着“维持秩序”的牌子进来时,他正弯腰帮一个捡选票的小孩拂去裙摆上的灰,指尖轻得怕碰坏了什么。见制服走近,他直起身,红领带在阳光下划出干净利落的弧线,语气却带着刀:“秩序?让孩子五点半起床背单词的秩序?让大好青年人加班到脱发的秩序?”

      “我的秩序是,孩子能在沙滩上数贝壳,打工人也能在午后闻海风,这秩序,你们要管吗?”

      制服们面面相觑,最后领头的人敬了个礼:“林先生,我们....也想休周三。”

      林炸炸笑了,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准了。等我成功当选,每周三,你们就想干什么干什么。”

      人群里突然响起相机快门声,是记者举着单反拍摄,镜头里的林炸炸站在选票堆成的“小山”前,西装下摆被风掀起,眉眼俊朗,却对着镜头比了个疯气的“耶”,嘴里喊:“拍清楚点!把我的空气罐T恤拍进去”

      正说着,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是竞选委员会的车来接他去登记。他整理了下西装领口,红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对着人群鞠躬,九十度弯腰发丝垂落却没乱,起身时笑容得体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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