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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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郁把那个黑色笔记本塞进书包最深的夹层，拉链拉得死死的。第二天到教室时，他特意选了靠窗的座位，把书包放在靠过道的位置，筑起一道防线。
蔺栩韦踩着上课铃进来，脸色比昨天好了些。他自然地走向岚郁旁边的空位，却被岚郁伸出的腿拦住了去路。
“这里有人了。”岚郁盯着课本说。
蔺栩韦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谁啊？”
“空气。”
最终蔺栩韦还是坐下了，但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物理课上到一半，他习惯性地往岚郁这边靠，想看他记的笔记，岚郁立刻把本子往怀里一收。
“小气。”蔺栩韦嘟囔着，在自己课本上画了只背对着他的炸毛猫。
课间操时，岚郁躲在厕所隔间里，听见外面传来对话：
“栩韦，听说你昨天发烧了？还好吗？”
“没事，就是某人送的牛奶太甜，齁着了。”
岚郁捏紧了拳头。
回到教室，他发现课桌上多了颗水果糖，糖纸是熟悉的星空图案。他抓起糖就要扔，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补充点糖分，你脸色不太好。”
岚郁把糖捏在手里，塑料糖纸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最终把糖塞进了笔袋，和那张“对不起”的纸条放在一起。
午休时下起了雨。岚郁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雨水在地上溅起水花。他记得那把深蓝色的伞还放在教室，但不想回去取。
“一起走？”蔺栩韦撑开伞，“我今天真要去书店。”
这次岚郁没有拒绝。伞面下空间有限，他能闻到蔺栩韦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雨水的清新。
“你昨天……”岚郁突然开口，又顿住。
“嗯？”
“没什么。”
书店里，岚郁在教辅区徘徊，蔺栩韦却径直走向漫画区。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两本漫画回来：“这个作者的新作，听说很好看。”
岚郁瞥了一眼封面，正是他追更的那部。他强装镇定：“我不看这种。”
“那可惜了。”蔺栩韦把书放回去，“还想着可以交换看。”
结账时，岚郁偷偷把那两本漫画加进了购物篮。回到家打开书包，才发现除了漫画，还有一本《星座运势解析》。
书的扉页上写着：「巨蟹座今日宜：原谅别人，放过自己。」
字迹工整，是物理作业本上那种。
岚郁把书扔进垃圾桶，三分钟后又捡回来，拍掉灰尘放在床头。
窗外，雨停了。夜空中有星星探出头来，像某人笑起来的眼睛。
岚郁把那个黑色笔记本塞进书包最深的夹层，拉链拉得死死的。
到了教室，他特意选了靠窗的座位，把书包放在靠过道的位置，筑起一道防线。
蔺栩韦踩着上课铃进来，脸色比昨天好了些。他自然地走向岚郁旁边的空位，却被岚郁伸出的腿拦住了去路。
“这里有人了。”岚郁盯着课本说。
蔺栩韦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谁啊？”
“空气。”
最终蔺栩韦还是坐下了，但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物理课上到一半，他习惯性地往岚郁这边靠，想看他记的笔记，岚郁立刻把本子往怀里一收。
“小气。”蔺栩韦嘟囔着，在自己课本上画了只背对着他的炸毛猫。
课间操时，岚郁躲在厕所隔间里，听见外面传来对话：
“栩韦，听说你昨天发烧了？还好吗？”
“没事，就是某人送的牛奶太甜，齁着了。”
岚郁捏紧了拳头。
回到教室，他发现课桌上多了颗水果糖，糖纸是熟悉的星空图案。他抓起糖就要扔，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补充点糖分，你脸色不太好。”
岚郁把糖捏在手里，塑料糖纸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最终把糖塞进了笔袋，和那张“对不起”的纸条放在一起。
午休时下起了雨。岚郁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雨水在地上溅起水花。他记得那把深蓝色的伞还放在教室，但不想回去取。
“一起走？”蔺栩韦撑开伞，“我今天真要去书店。”
这次岚郁没有拒绝。伞面下空间有限，他能闻到蔺栩韦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雨水的清新。
“你昨天……”岚郁突然开口，又顿住。
“嗯？”
“没什么。”
书店里，岚郁在教辅区徘徊，蔺栩韦却径直走向漫画区。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两本漫画回来：“这个作者的新作，听说很好看。”
岚郁瞥了一眼封面，正是他追更的那部。他强装镇定：“我不看这种。”
“那可惜了。”蔺栩韦把书放回去，“还想着可以交换看。”
结账时，岚郁偷偷把那两本漫画加进了购物篮。回到家打开书包，才发现除了漫画，还有一本《星座运势解析》。
书的扉页上写着：「巨蟹座今日宜：原谅别人，放过自己。」
字迹工整，是物理作业本上那种。
岚郁把书扔进垃圾桶，三分钟后又捡回来，拍掉灰尘放在床头。
岚郁回到家，反手锁上门。那个黑色笔记本还静静躺在书包夹层里，像在等待什么。
“该做个了断了。”他喃喃自语，取出笔记本放在书桌上。台灯的光线照在烫金封面上，反射出冷硬的光泽。
他翻开第一页，纸张的触感异常光滑。从笔筒里抽出最尖的钢笔，吸满墨水，笔尖悬在空白页上方。
“蔺、栩、韦。”他一笔一划地写下这个名字，墨水在纸面上微微晕开。写完这三个字，他盯着它们看了很久，突然觉得这字迹陌生得可怕。
第二天数学课，蔺栩韦照例传纸条过来：「昨晚的吉他声吵到你了吗？」纸条角落画着只捂耳朵的猫。
岚郁把纸条揉成团，指尖碰到书包里的笔记本，硬硬的封面像是在发烫。他抽出笔记本，故意让蔺栩韦看见，然后在空白页上重重地写了几笔。
“在写日记？”蔺栩韦好奇地探头。
岚郁迅速合上本子：“不关你事。”
午休时，岚郁躲在楼梯间写下第二遍「蔺栩韦」。笔尖划破纸张，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把本子塞进怀里，像藏起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找到你了。”蔺栩韦举着两罐可乐走上来，“江墨说看见你往这边走了。”
岚郁下意识把笔记本往身后藏：“有事？”
“物理作业，”蔺栩韦递过一罐可乐，“第三章最后一题，你做出来了吗？”
易拉罐冰凉的水珠滴在岚郁手背上。他盯着蔺栩韦手腕上还没拆的纱布，突然写不下去了。
放学后，岚郁去了常去的动漫店。店长是个扎马尾的女生，见他来了便笑：“又来买《少年JUMP》？”
岚郁摇摇头，指着柜台里的周边：“有没有更……逼真的死亡笔记？”
店长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上次买的那本已经是最高仿的了。”她凑近些，压低声音，“其实这些都是骗小孩的啦，你真想诅咒谁，不如去庙里求个符？”
岚郁落荒而逃。
当晚他梦见那本笔记本活了过来，纸页变成黑色的漩涡，把蔺栩韦的名字一遍遍吞噬。他惊醒时满头冷汗，发现笔记本不知何时被放在了枕头边。
月光下，封面的烫金纹路像在呼吸。
他鬼使神差地翻开本子，发现白天写的那些名字都被涂改了——不是用笔，而是用指甲狠狠划掉，纸面留下凌乱的痕迹。
“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指尖抚过那些刻痕。
第二天他特意提早到校，把笔记本塞进蔺栩韦的课桌。第一节课间，他看见蔺栩韦拿着本子走过来：“这是你的吧？掉在地上了。”
本子被细心擦干净了，封面还多了个猫爪贴纸。
“你看了吗？”岚郁声音发紧。
“当然没有。”蔺栩韦挑眉，“这是隐私吧？”
岚郁接过本子，突然觉得它重得抬不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