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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纯勾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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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玉,门口有人找你。”
——
男人的黑皮鞋重重踢向江子玉脸上。
男孩吃痛,但也不敢违抗。
“我说过的事,不会重复第二遍。”
江子玉起身,不敢抬头看男人。
:“好…父亲。”
——
“沈哥,你找我啥事啊?打篮球?”
方质,高二生,沈佚林小弟之一兼关系最好。
“你知道那个A市转来的吧。”
“知道知道,校论坛都爆了,说什么校草啊啥的。”
沈佚林听后白了一眼:“妈的那个破富二代,以为有几个臭钱啥都得听他的,他算个蛋啊!还威胁老子,打老子,搞的我现在还疼。纯你妈神经病。”
方质迎合:“真是!他可有背景了!”
沈佚林:“切,背景算个蛋啊,要拿就拿拳头说话,要不是我爹不让我打架,要不早把他弄死了。”
方质:“是是是!沈哥威武!!“
“你少说点。”
……
——
“耶耶耶!今天有爆辣辣翅!!!我攒的钱终于可以吃一顿了!”
沈佚林兴奋藏不住,一下课就飞奔到食堂。
可火花一下被浇灭:
“啊!!!怎么这么多人啊。。”
“沈哥,要不你先排?我去别地儿。”
得到沈佚林许可后屁颠屁颠的去排鸡排那一列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排了半个小时,沈佚林终于夹到心心念念的辣翅了。等到他转过身去,江子玉故意撞他,几个辣翅掉落在地,沈佚林的脸也随着黑了下来。
“穷人命还吃贵的?”江子玉说话带刺。
“你他妈不让别人打心就难受是吧?!”沈佚林刚要动手,就被班长拦下:
“别打架,你爸嘱咐过了。”
“滚开郑砚枢!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微微抬头,沈佚林对上他寒裂的眼神,心中怒火被浇灭。
沈佚林身子一倾,被那人扛起走了。
“妈的你放我下来!”
从方质面前走过后,鸡排味都盖不住茉莉花香,就像开了自动瞄准,视线在那人身上再也离不开。
“有几分姿色。”
……
在他们走后,江子玉攥紧拳头的手舒展开来,唇角微勾。
——
在储物间中。
“差不多得了吧郑砚枢。”
“没大没小,叫哥。”
“哥?你还敢提啊,我妈都死了,还有哥呢。”
“那也是表的,有血缘的。”
“说起我姑姑,不是她还有一个儿子吗?”郑砚枢倒也挺好奇。
“那个傻逼啊,私生子罢了,不要脸。”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沈佚林不屑,他对这个私生子毫不感兴趣,提起来也是犯恶心,恨不得咒他祖宗。
郑砚枢又问:“你和江子玉…江子玉为什么老看你不顺眼?”
话锋一转,又到了他俩的话题了。
“他你妈就是个狗!本来第一面儿就感觉他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又叫我哥又打我的,明明是第一面儿!纯他妈傻逼。”
“那为什么现在是同桌?他不会…”
“不会什么?唉唉唉,我可是要追小琳的人昂,不是gay。”
“我还什么都没说,我给你想个招?”郑砚枢阴恻恻的表情沈佚林初见端倪。
“啥…啥招?”小心翼翼的问。
“攻略。”
“展开说说?”
“他总欺负你,你就恶心他啊,又勾引他又手写表白信,最后爱上你之后甩了他,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爱而…”
“停停停。”沈佚林打断了他这慷慨激昂的话语。
“爱而不得倒不必,我脸皮厚啊,我能恶心他啊…你这想法不错昂!谢谢哥,我下午就去实践。”
“我逗你呢。”
……
下午的第二节课,阳光正好,一中午没睡的沈佚林现在已经昏昏沉沉了。
但又想起“攻略任务”,想打盹儿的心都没了。
他偷瞄一眼江子玉,江子玉却一直盯着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
“妈的这眼神,阴死了。”
任务一
下课勾引江子玉!
下课铃声打响后,沈佚林拉住要起身的江子玉。
“借人一用。”
说着就把头搁在江子玉的腿上,眼神交汇。
:“稳住,这时候脸红就前功尽弃了!”
沈佚林头别过去,耳根泛红。
:“他又要耍什么心思。”
任务二
体育课装娇弱!
“沈佚林!快快快投!!!”
沈佚林连续三个三分命中,观众席女生尖叫。
江子玉看他的高光时刻十分不爽,就冲向沈佚林想拦住这个球。
第四个球,沈佚林突然脚下“打滑”,身体一歪——
整个人扑向江子玉方向,双手顺势搭在对方肩上。
汗湿的刘海贴在额前,他抬眼,声音压得极低:“好像……崴了。”
?
“我可没动你啊!”
沈佚林还是自顾自的说:“崴了,疼。”
江子玉眉心一跳,掌心贴住他后腰,触感一片滚烫。
“哪只脚?”
沈佚林把重心全移过去,呼吸落在他耳后:“你摸的那只。”
观众只见花花公子瞬间耳尖红透,半抱半搀把人带离场。
后台——
“左脚?”
“嗯嗯!”
“脚挺嫩。”
说着,思绪又飘到沈佚林场上说的那些话。
“冰敷吧,我走了。”
“唉唉唉,别啊,你给我敷一下呗。”
“?你确定?”江子玉一脸坏笑。
沈佚林心想,这货肯定要搞我,不如先下手为强。
江子玉走到他面前蹲下,轻轻把沈佚林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正经不过三秒,他正准备用冰敷袋狠狠按压沈佚林脚踝。
“别这样,我疼,求你轻点,好不好?”语气极柔,带着撒娇,听着谁不立?
这不是脸不脸红的事了,这是直不直的了。
江子玉脸唰一下红到耳后,眼睛瞪得老大,但思绪片刻,嘴角的笑愈发明显了。
“好~我觉得你嘴也需要冰敷。”
“为什么?哎,刚刚敷完脚哦!”
“谁说我要用这个了,我用嘴。”江子玉说完,朝着沈佚林的嘴咬了上去,沈佚林吃痛,用手推,但推不开,这吻具有侵略性,没有任何享受,就连亲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的。
知道沈佚林出不上气,江子玉才松开。
“你干什么!?”沈佚林怒问。
“不是你勾引的我吗?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这是给予的警告,下次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江子玉起身离开后,只留沈佚林一个人懵逼和心中无法发泄的怒火。
——
风吹过树叶,墓碑上的灰被吹没一些。
细长的手轻抚墓碑上的字:
“母刘诗霞”
“母亲,我和你说,我亲了一个我很讨厌的人,他是你的过错结晶。母亲,你说我要不要一直欺负他?那种废物不配站起。”
“母亲,我好想你,别墅要不要留着?卖了的话你的一切我就一无所知了,我好想你,你托梦给我好不好?”
“还有一周,就是我的生日了,母亲你来看我好不好?今年又是一个人了,明明以前我们会一起过的……”
“母亲,在我的生日,我失去你了,我不觉得小时候我所拥有的爱不多,只要有你,我的爱,是无限的,没有你了,我之后该怎么办?”
“我没有我能爱的人了,没有能爱我的人了。”
“母亲,我没有方向了,你来指引我好不好?”
“母亲…阿玉…迷路了。”
——
沈佚林:“爸,我想去看我妈。”
“别让你妹听见。”
——
“母刘诗霞。”
——
雨从朦朦到重打地面,字被雨冲刷的越来越清晰,雨滴打湿衣襟,泪水从心中留下鲜血。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没有避风港,没有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