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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新疆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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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亦行把书店交接给简祈,又将四宝托付给姑姑。
随后便带着米蕾和时砚知一起,前往机场与袁桢、王迪诺会合。
一行人踏上了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
飞机起飞后,时砚知在一旁用电脑办公。
贝亦行靠在头等舱的窗边,看着地面逐渐缩小的城市灯火,忽然感觉到指尖一暖。
时砚知的手覆了上来,轻轻扣住他的手指:“累的话就睡一会儿。”
贝亦行摇了摇头。
长达五个小时的飞行结束时,已是凌晨一点。
乌鲁木齐机场的航站楼里依然灯火通明,但旅客已然稀少。刚走出抵达大厅,干燥而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与沿海城市湿润的气候截然不同。
接机的师傅一身民族特色服装,举着牌子等在门口。
酒店离机场很近,开车15分钟就到了。大堂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水晶灯洒下温暖的光晕。
时砚知和贝亦行前去办理入住,其余人在休息区等候。
袁桢安静地坐在绒面沙发上,看着王迪诺和米蕾嬉笑打闹。
拿到房卡后,贝亦行将其中三张分给其他人。
在电梯口分别时,他特意叫住米蕾:“蕾蕾,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
米蕾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哥,你就放心吧。”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时砚知自然地揽住贝亦行的腰,低声在他耳边道:“走吧,去房间。”
———
新疆的干燥气候果然名不虚传。第二天一早,贝亦行醒来时就感到喉咙干涩疼痛,几乎发不出声音。
时砚知被身边的动静惊醒,立即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他仔细端详着贝亦行不适的表情,眉头微微蹙起:“嗓子难受?”说着便起身从保温杯里倒出一杯温水,小心地递到他唇边。
温水润过喉咙,暂时缓解了不适感。
贝亦行轻声道:“放假几天,天气干燥,要保护嗓子。”声音沙哑得几乎变了调。
时砚知低笑两声:“我给你买润喉糖。”
“没用的。”贝亦行哑着嗓子说,刚要掀开被子起身,就被时砚知一把捞回怀里。羽绒被重新裹上身,时砚知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发顶:“再躺十分钟,还早。”
这次出行,米蕾主动提出做攻略。一大早,行程安排就发到了群里。
「米蕾:以上就是本次行程明细。」
「米蕾:要是有更好的建议,欢迎补充。」
「王迪诺:无。」
「袁桢:做得很详细,辛苦啦!」
「贝亦行:挺好。」
「时砚知:同上。」
「米蕾:这边和连谭市有2小时左右的时差,景点商家一般11点以后营业。那我们11点半大堂汇合。一会见。」
「众人:好的。」
上午十点半,时砚知已经洗漱完毕。贝亦行却还蜷缩在被窝里。
“贝宝,该起来了。”时砚知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被子里的人形。
“哎呀,怎么出来玩,比我在家醒的还早。”贝亦行翻了个身,脸依旧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还有一个小时,再睡一会时间也够。”时砚知说着掀起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贝亦行顿时清醒了大半,扶着腰跳下床冲进洗手间:“这就起来!”镜子里映出他通红的脸颊和微微肿起的嘴唇,不禁在心里暗骂时砚知不知节制。
时砚知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忍不住低笑出声。
十一点半,众人在大堂集合。
走到停车场,时砚知自然地坐进驾驶座,贝亦行拉开副驾的门。刚系好安全带,后座就传来米蕾关切的声音:“哥,刚就想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贝亦行轻咳一声:“...有点上火。”
“这边的菜口味挺重,那你可能吃不了。”
“没事。”贝亦行耳尖已经红了,偷偷瞪了一眼驾驶座上嘴角含笑的‘肇事者’。
‘肇事者’忍着笑,从容地往他手里塞了一颗润喉糖。
第一站直奔国际大巴扎。维吾尔风格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色拱顶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站在入口处,只见人头攒动,各色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
米蕾发出惊呼:“哇塞,人好多!”
袁桢温和地提醒:“是的,所以别走散了。”
“走散也没事,我们最后在这家咖啡店集合。”贝亦行指了指入口处一家有着精美雕花门窗的咖啡店。
米蕾迫不及待地说:“我想先去吃点东西。”
“袁桢你陪蕾蕾呗!”王迪诺靠近袁桢,压低声音:“快去,主动一点,你俩的故事就开始了。”说完还对袁桢眨了眨眼。
米蕾毫无察觉,自然地拉住袁桢的衣袖:“那走吧,袁桢哥。”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王迪诺难得有眼力见,率先打破沉默:“放心吧,我才不会当你们的电灯泡。”说完就戴上墨镜,潇洒地挥挥手独自走了。
贝亦行和时砚知相视一笑,十指相扣地走进熙攘的人群。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投射下斑斓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烤馕、香料和干果的混合香气。贝亦行不时举起相机,捕捉时砚知在异域风情中的侧脸。
晚上八点,新疆的天空依然明亮如午后。
贝亦行实在走不动了,和时砚知一起先回到集合的咖啡店等候。
古朴的店里摆放着精致的铜器,墙上挂着手工编织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
“喝点东西。”时砚知将一杯冒着热气的本地特色咖啡推到他面前,深褐色的液体在白色瓷杯中轻轻晃动。
“谢谢。”贝亦行不着急喝,而是拿起相机翻看照片,“你很好拍,什么角度都好看。”
“是你拍得好。”时砚知轻笑,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后颈,“还累不累?”
“一点点,坐一会就好了。”贝亦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时砚知的按摩。
过了一会儿,袁桢和米蕾也回来了,两人手上端着一大堆吃的。
米蕾兴奋地介绍:“快试试看,这个肚包肉买的人超多,袁桢哥排了好久的队买的。”
贝亦行尝了一口,肉质鲜嫩多汁,香料的味道恰到好处:“好吃,一点也不膻。”
吃了一会儿,米蕾看了看时间:“迪诺哥怎么还不来,我们该去看日落了。”
时砚知晃了晃手机:“不用等他,刚刚发过信息,晚上自己回酒店。”
看日落的地方在红山公园的山顶上。
登上观景台,整个乌鲁木齐市尽收眼底。远处博格达峰终年积雪的山顶在夕阳下染上一抹金粉,城市建筑披上了暖橘色的光晕。
晚上十点,夕阳正好,落日将天空染成鲜艳的橘红色,云朵如同被点燃般绚烂。
贝亦行依偎在时砚知怀里,轻声说:“好美,让我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
“《火烧云》?”时砚知立刻接上。
“嗯?你也学过吗?”贝亦行惊讶地转头。
“我们是同一版教材,贝同学。”时砚知用力捏了捏他后腰上的一块软肉,眼中满是笑意。
“嘶......”贝亦行也不甘示弱,向后用臀部顶了一下。
时砚知立即低下头,靠近他的耳朵,声音沙哑而危险:“别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贝亦行顿时僵住,清晰地感受到抵在自己身后的变化。
——
凌晨一点多,酒店的床上凌乱不堪。
贝亦行刚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时砚知在和助理通工作电话。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心想:啧啧啧...万恶的资本家。
时砚知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一边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贝亦行轻轻挣扎,用口型询问:干嘛?
时砚知一边对电话那头的程晨交代明天的工作安排,一边牢牢箍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贝亦看看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起了报复的心思。他故意将手探进时砚知的浴袍底下,指尖沿着腹肌的线条缓缓下滑。
时砚知的声音戛然而止,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程晨,今天先到这里。挂了。”电话被随意丢到一旁,贝亦行见状要逃,却被时砚知一把抱起,轻轻压在床上。
窗外的乌鲁木齐依旧灯火阑珊,而房间内的温度却骤然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