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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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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余长虹，44岁，长虹集团董事长，妻子失踪，儿子余瑔25岁。一个面色庄严肃穆的男人照片静静的躺在卷宗的封面，即使只是一张照片，也能感受到它透出来的常年身居高位而带来的威严气息。仔细端详，能看出无关和余瑔极为相似，是一种令人心神荡漾的美丽。
“死因初步诊断为因锐器刺进左腿大动脉，腹部，心脏导致的出血过多死亡。现场没有检测到嫌疑人的DNA，死者体内有麻醉剂成分，没有搏斗与挣扎痕迹，通过血迹分析和尸体状况初步断定死者家为第一现场。凶手显然是有准备而来，推测为预谋杀人。我们通过查找死者别墅的监控能得到凶手在死者睡前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并给他注射了麻醉药品，后在床上把受害者杀害。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下面是监控录像。”
杨璐璐点了一下遥控器，病房内的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段视频。
一个装备森严，看不清脸的嫌疑人轻车熟路的从别墅的阳台翻了进去，过了十分钟后出来。
接着杨璐璐又点开下一个视频，黑衣人正在往牛奶里下药。在他准备进行下一个动作的时候，顾渊挥手暂停了。
“死者准备充足，显然提前踩过点，但不避开监控，要么是不怕我们查到他，要么就是等着我们查他。”
“我更倾向后者。”余瑔看向说话的顾渊。
“我也是。杨璐璐，排查一下有什么人能进到别墅。”
“查过了，他们的安保很严，所以只有被主人允许过的人才能进，别墅出现什么事物业都能解决，不会出现外来人员进入。刚好查到最近别墅因为厨房水管落水请了修理人员。我们查过了那个人，他是物业外聘人员，最近才入职。”
“查查他的银行流水和家庭背景。”
“太巧了，这就是在引导我们按他的方式查下去。背后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顾渊心中有了一些头绪，但是没能理清楚。
余瑔手上把玩着一个金属的小盒子，推动时会有发条的声音。余瑔将盖子推过去又推回来，目光却一直放在屏幕上没有移开过。
“这个人……”余瑔想了想，找护士要来了笔和纸，对着屏幕开始手上的动作。
“那这张照片去对比一下。”余瑔甩了甩手腕，递给顾渊一张纸。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绘然纸上。
“余总你还会画画？”
“之前因为兴趣去巴黎学过一段时间，还是懂得了一点皮毛的。”
“哇！余顾问全能型人才???”杨璐璐的眼睛都放出了小星星。
“有了，这个人。”顾渊把自己得到的资料展示了出来。
一个中年男人面带憔悴，透过屏幕与顾渊他们对视，一根线在顾渊脑子里炸开。
“这个人，我见过。”顾渊冷静的说。
“嗯？”
“看到他的照片我想起来，我跟你出去吃饭，出外勤什么的总能看见他。”
“顾队，你那么脸盲，能确定吗？”杨璐璐表示怀疑。
“能。”顾渊语气坚定。“虽然我对人脸的敏感度不高，但如果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超过三次，他就会在我大脑里留下印象。”
余瑔不得不承认，顾渊确实具备当上刑侦支队长的能力。敏感又细致，逻辑紧密分明。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搓起他那小玩具。叮叮声在病房内回响。
正在搜资料的顾渊抬头看向余瑔。他戴上了工作时用的黑框眼镜，把身上锐利的气势盖过，反而看上去像个青春男大。
“那什么？”
余瑔把手上东西抛过去，顾渊伸手抓住。“这玩具在余瑔手里显得那么大个，怎么到我这这么小。”顾渊用两只手指把它提起来端详。又学着余瑔的动作推动。清脆的声音真的让他有些躁动的内心安定了下来。
“一个解压小玩具，借你玩玩，记得还我。我待会还要宠幸它呢。”余瑔看着对方越玩越起劲，嘴角上扬。
“顾队给我也玩玩。”杨璐璐看两人都对这玩具这么上瘾，好奇心上来了。
“快去查案，不要玩物丧志。”不要脸的无良上司顾渊命令道。
“哦。”杨璐璐不满，但不说。
真是好奇心害死杨璐璐。
当然杨璐璐还是任劳任怨的去工作了。趁着休息时间，顾渊超级不经意的开始打探余瑔的过去。
“你这幅画画的真好，哪个学校的啊？”
“巴黎美术学院。”余瑔谦虚的微微勾唇，向顾渊点头致谢。
“这不巧了吗？我也在这所学校上过，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校友？”
“哦？原来顾队也会画画？”
“嘿，你这什么话？来笔给我，看哥给你表现表现。”
说这，顾渊开始在笔下刷刷的画了起来，同时时不时瞄余瑔一眼。看着这架势，余瑔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欣赏我的大作。”顾渊神秘的把自己的画盖住，把余瑔的手放在上面，让他掀开。
余瑔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那张纸。一个带着眼睛的大眼睛长睫毛小鼻子小嘴巴的比着剪刀手的小人跃然纸上。甚至顾渊还在脸上给他画上了一对红晕。
余瑔很委婉的问“你是在巴黎美院学的喜剧？”
顾渊还很激动“对！你怎么知道！”
余瑔很无奈，他只是想嘲讽一下顾渊，没想到还误打误撞的猜对了。他觉得他今天这个运气可以去试试买彩票了。
“啊，就觉得你的气质很像……哈哈。”余瑔苦笑两声。
顾渊对着自己的画和对面的余瑔照了照，自觉两者没有区别，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诶诶，查到了，顾队，嫌疑人的信息我发你？”
“不用，投出来吧。”
“行……诶等等，这是什么？”杨璐璐拎起顾渊的大作，皱着眉大量了一下，才怀疑的开口，“这是……人面蛇身的蛇精？”
顾渊大怒：“什么蛇精？这是余瑔啊，你看看，不像吗？”
杨璐璐认真的看了一眼，态度很诚恳的对顾渊说“不像。”
余瑔表面上鼓励，说了一句“你的画也不是没有优点。”
“！余瑔你终于发现我绘画的天赋了吗？”
余瑔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的话接了下去“你的最大的优点呢，就是敢于下笔。”说着还把自己逗笑了。
顾渊：“呵，我就知道你没有欣赏美的眼睛。”
“步入正题，根据余瑔的速写我们大致推测出嫌疑人的样貌，我已经把照片传回市局交给那边比对。刚刚他们通知我说可以确定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了。我们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他背后的人是谁。”
“璐璐，嫌疑人的家庭背景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等等……有！他的妻子一个月之前确诊了胃癌，需要一大笔治疗费。而且就在昨天，她的账户里转入了大笔资金，刚好够手术的费用。”
余瑔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能查到汇入的账号信息吗？”
“海外账户，追踪不到，余哥。”
“没事，意料之中。后面的那个人可是很心思缜密的，怎么会在这样的小沟里翻船。”
“那我先去查查这人现在的踪迹吧？”
“好。”
“不对，等等，我总感觉要出大事。”顾渊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你先通知市局那边拨一些人手去查他的踪迹。其余的人加强京市的安保工作。”
“好，我去通知。”
杨璐璐出去打电话了，顾渊靠在沙发背上疲倦的捏着自己的鼻梁，一手搓着余瑔的玩具。
余瑔没有去打扰他的思考，二人静静得对坐着，却仿佛已经透露了很多信息。
“余瑔。”顾渊的声音很疲惫，病房警局两点一线的生活他已经过了一个月，也就是说他有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嗯？”
“其实车祸是你自己安排的对吧。”
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藤蔓，从余瑔的背上一点一点往上爬，顾渊的话像一阵阴风，打的余瑔打了个冷颤。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余瑔的声音冷冷的，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揭穿，要等到病房里只有二人的时候才说。那他刚刚透露那么多信息是想干什么？余瑔在此刻才发现对面的人像一个老练的猎人，看着猎物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挣扎，试图逃脱，他却不急着收网，想看看猎物要怎么跑，跑去哪。
“余瑔，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顾渊冷笑。“我必须承认你的演技很好，杨璐璐这种经验丰富的刑警都被你骗过去了。但是，做事不要留痕迹呀，余瑔。”顾渊叹息一声，打开自己的手机，播放一段录音。“对，你在我们约定好的时间来撞这辆车，然后迅速离开，不要下死手，但是一定要重……”赫然是余瑔的声音！
“你监听我！”
“是又怎样，是你的警惕性太差了。”
余瑔温和的表面出现了裂痕，“顾渊。”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又咬牙切齿的叫顾渊的名字。“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触碰我的隐私。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说过，我喜欢你。所以这件事情我会替你保密。但是我必须得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这件事很重要，不仅是对于你，更是对于整件案子，我合理怀疑你在其中具有某些作用。”
“顾队，我可以解释。”杨璐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
“你怎么知道的？”顾渊冷冷撇了她一眼，其中寒气四溢。
杨璐璐丝毫不惧，无视顾渊的目光，对着同样疑惑的余瑔说“很抱歉私自触碰和翻看你的隐私，但我必须保证和确定身边人接近我们的理由和目的。所以在你来市局的第一天，我就在你的所有具有通讯功能的设备中安装了窃听器。”
顾渊打断她，“你对你自己的行为很骄傲？你刚刚说你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杨璐璐顿了一会，随即一字一句到“解释为什么余瑔要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