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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老友重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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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和三个男孩拿到了不少感谢金,这下他们真的有钱了,不愁吃不愁穿,还能买些东西增加安全性。
三个男孩遭遇怪物的时候,甚至都没有防毒面具,他们只带着口罩,而赫洛西离那只变异羊这么近,还和它近身搏斗,没有感染塔拉简直是个奇迹。
他们花了不少钱买了三副美军退役的防毒面具,还准备了不少活性炭滤芯,这些充满细微孔隙的物体是防毒面具中最经济高效的滤芯质,就是需要经常更换。
他们甚至搞到了子弹的路子,购入了大量子弹,甚至有余力进行射击训练。
很快三个人的课程就来到了射击篇,三个男孩用bu枪朝着理查做出来的靶子射击,一练就是一下午,关于这一点,斯捷潘兴致很浓,他觉得现代枪才是王道。
刘易斯的成绩最好,他毕竟白天就在接受训练,斯捷潘第二名,赫洛西成了吊车尾,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技术这种东西说不定谁哪天就能超过谁。
话虽如此,但赫洛西练了好多天成绩还是不理想,这次轮到斯捷潘来嘲讽赫洛西了:“我看你的射击天赋太差了,要不你还是采用低精度火力压制理论吧,我们拿bu枪的时候你拿加特林就好了。”
赫洛西笑了:“那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你俩就得在无线电里疯狂叫我,请求火力压制,然后我呢,看你们谁表现好就支援谁。”
斯捷潘咧了一下嘴,然后他注意到了理查放在武器架上的大剑,他用有些不解的样子指着它说:“这东西,以后还有用吗?”
赫洛西眨了眨眼睛,“我还真不知道,事实上我没想这么多。”他把视线向上调了调,方便他进行未来幻想,“斯捷潘,你说将来有一天会不会人们重新拿起近战武器?”
“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人们用什么武器,但我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人们用木棍和石头。”斯捷潘说,“这是爱因斯坦说过的话。”
理查的教育水平也堪称天才,在他的指导下三个男孩进步神速,就连斯捷潘都学到了许多有用的东西。
他对理查掌握的特殊道具的制作和使用充满兴趣,这比学武术有意思多了。而赫洛西和刘易斯则把各色武器都熟悉了,但要想每个都专精还得需要漫长的磨练。
赫洛西发现,理查真的是逆天的存在,世界各国的武器和杀招他都知道,且都能灵活运用。就拿剑法来说,除去德意志欧陆剑术外,日本倭刀术、中国剑法、阿拉伯与印度、哥萨克...他都熟悉。
而虽然熟悉,他却并非每样都专精,而是拣选其中对他有用的精华加以吸纳,形成了一套复杂的体系。
怪不得身为汪达尔人的理查,偶像却是遥远国度的剑圣上泉信纲。这样的人博古通今见多识广,结合天下之精华为己所用。
赫洛西慢慢意识到,这种心态的威力有多大。理查的天分确实是恐怖的,但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态,他绝无可能成就这样的实力。
射击技巧和单兵穿甲武器是理查训练的重点,他随行携带的就有RPG火箭发射器和一发反坦克导弹。当他掏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刘易斯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哪来的啊,师父...”
“当然是交战区捡的,不过十多年前我就用过它。”,理查说,“这种东西目前看来威力过剩,但以后肯定用得上。这些塔拉生物的进化速度太快了,它是必修课。来给我学,快点把你们教会,我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啊...累死了。”,赫洛西抱怨道,“咱能不能明天学啊,我现在就想躺会儿。”
“很快的,先熟悉一下,不耽误事。”,理查催促道。
三人组又一次参加黑人活动,是一星期后的周六了,欧文在街头的演讲内容又多了些新的内容,关于他指责联邦政府防疫不力,害死无数美国人的事情。
这些内容竟然比黑人民权问题更引人注目,很快这里就挤得人山人海,这片区域的人有好多都在同意欧文的言论。
“联邦政府的人早就知道塔拉在美国流行了!但他们隐瞒了这一切,没有做任何措施!为什么?因为股价!在联邦政府眼中,股价比你我的生命,我们亲人和朋友的生命还重要!”欧文的面色变得夸张,他的眼睛嘴巴鼻孔都变得大大的,所有的情绪都忍不住发泄出来。
很多人都失去了家人,他举着手们支持且赞成欧文的言论,在灾后的很长时间里,严酷的现状都掩盖了他们的不满,生存成了他们第一要务。而不满从未消失,当局势渐渐稳定后,人们会想起一切。
“去他的XX”
“他们就是群混蛋!”
“大老板的走狗!”
骂声此起彼伏。
这种运动在俄勒冈州四处都是,而且在其他州也很多见,除去个别灾情轻微的地区外,当然这种地区也没有多少人,比如阿拉斯加。
“蒙大拿州的情况比我们这里要好得多,因为他们的州政府从一开始就不顾联邦政府的要求,进行了隔离!”欧文告诉众人,“我们也是一样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听联邦政府的命令!”
蒙大拿州人口更少,经济以农牧业为主,由于经济比重轻和生产方式问题,执行隔离政策的阻力很小,州政府的决策从而得以落实。
反倒是俄勒冈,州长刚签署政令封城,联邦方面就勒令停止,州长执意要做就引发了联邦和州之间军人的冲突。
刘易斯听着欧文的话,“我觉得他说得没错,你们还记得唐纳德吗?联邦政府对他进行监控,还逼迫他签字,这一切都太恶心了。”
“一切都是他们草菅人命的结果。”赫洛西太明白他们的作风了,他现在可经常上网,联邦政府的那些事他都熟悉,他们心存侥幸觉得塔拉不会大规模爆发,而又为了经济情势和大公司的股价隐瞒一切。
“我觉得他们应该换人。”斯捷潘说。
“换过多少人了,换汤不换药。”刘易斯说。
虽然如此,三个男孩却还没往各州独立上想,他们只是在吐槽这些不公。
李嘉图正在办公室内处理政令,在整套班子和同僚的帮助下,他成长的很快,很多事情也变得很简单,而且作为领导,有时只需要zz立场足够坚定,而且不犯大错就够了,这就是李嘉图被父亲派到此地的缘故,还有谁比儿子立场更坚定呢?
委员会的文件中,有一个相当大比重的问题吸引了李嘉图的注意,他急匆匆地质问身边的秘书:“为什么俄勒冈的国民警卫队人数扩增了5倍?联邦政府方面不是已经对此严格限制了吗?”
他又拿出另一份报告,“与此同时经费也增加了,购置了更多的武器,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州政府方面声称,俄勒冈州的隐藏变异体数量庞大,已经造成了大量生命财产损失,国民警卫队需要更多力量。”
“这是违反规定的!”
“但他们一意孤行,完全没有考虑我们的意见。”
愤怒地李嘉图去找州长了,对别人而言很难见的州长,他却一路绿灯。
“来,州长阁下,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李嘉图把文件拍在州长的办公桌上,州长拿起来轻轻扫了两眼,就知道他的来意了。
“委员阁下,我需要和您聊聊,知道最近死在路上和荒野中的人数有多少吗?”州长挺起身子支撑在桌子上,两个手放在一起,“仅仅本月,现在还没到月末,就死去了106人。他们中有很多并没有去危险的地方,只是在安全区内出于工作需要外出,就遭到了变异体的袭击。”
“正规军正在全力扫清剩余感染体,他们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不需要额外增加国民警卫队的力量。”李嘉图说话十分直白。
“是吗?可我看到的是,正规军近日的成绩并不好,击毙变异体的数量正在减少,可袭击却越来越多。”州长语气变得有些进攻性,“我必须为人民的生命负责,现在的正规军,样子就像在阿富汗时一模一样,虽然消灭了敌军主力,但却在治安战中越陷越深,不仅无法消灭敌人,还不断受到敌人袭扰,再这样下去失败是注定的。”
李嘉图知道这些情况都是真实的,但他没想到州长会借此扩军,因为这两个问题其实几乎毫不相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都知道买那些武器对消灭变异体毫无用处,这项工作的难点在于侦查和搜索敌人,而不是火力。”李嘉图明白,州长现在还没法和联邦政府撕破脸皮,他想借此来敲打一下州长,把话谈明白。
州长叹了一口气,一双充满年龄感的深邃眼睛望着李嘉图说:“要是我告诉您,这几个月有很多工程师、科研人员和优秀政工人才遇害呢?”
“什么?”李嘉图说,他马上开始心疼了,在危机后,这些人才可以说是全人类的希望,本来数量就不比从前了,重建工作带来的额外人才需求本就难以填补,而现在还死了一百多人。
“阁下,我明白你的心情,我扩军并非出于您猜想的目的,而是现实要求我不得不这么做,这些变异体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麻痹大意,将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州长正在请求信任,“遇害者中,有不少人是优秀zz工作者,他们都是现有体制的支持者和守护者,失去他们也是一大损失。我是州长,我对俄勒冈州的人民负责,但我也明白到底怎样才算对他们负责,如果失去了联邦体制,独立的俄勒冈将会走向灭亡,我明白...”州长起身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李嘉图旁边,示意他坐下。
李嘉图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急冲冲了,他明白了州长这些话的含义,他坐下好好听州长说话。
“委员阁下,您觉得权力从何而来?”州长问。
“领导的授派。”李嘉图作为被联邦政府授派来的官员,不假思索地这么回答了。
“不,权力来自人民的授权。”州长说,“我是被选举上来的,总统也是。就算除去选举,整个国家政府的人都是被基层的广大人民选择从而建立起来的,当我任命手下时,他们表面听从我的命令,实际上是因为他们信仰这个国家的人民,认为自己是在为人民工作,所以才会听从与我。而如果有一天,在他们眼中,我不再是人民认可,那凭我的职权还能管住他们吗?”州长摇了摇头。
“看看我们的机关内部吧,到处都是分离主义的苗子,经过大危机,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讨厌联邦政府。如果他们不愿意,你我就没有权力了。”州长说,“决定着一切的是他们,我们能做的只有说服他们。”
“可是,”李嘉图说,“我们还有军队,他们如果不听,我们可以镇压他们。”
“这时候制造流血冲突是最糟糕的,这会改变一切。”州长镇定地说,“这件事很复杂,没有人能完全掌控。”
州长的决策被贯彻执行了,但引起了巨大波动,联邦政府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但州长一意孤行,在他的坚持下,这一符合宪法的政策通过了。
但代价是,重建委员会的权力必须进一步扩大。
黑人运动的言论早就吸引了委员会的注意,而新增的权力允许了委员会对它出手,他们效率很高,迅速取缔了各地的街头运动和线上的账号发言。
莫萨尔镇也不例外。
欧文在演讲时,人山人海的分离主义支持者被jc围起来,李嘉图亲自到场监督这场工作。
赫洛西三人在这场运动中一直属于保镖,这次也不例外的参加了活动,他们三人根本没想到黑人运动和吐槽联邦政府两者一结合爆发出这么大的声势。随后他们就发现国民警卫队来了。
“天呐,不会吧...”赫洛西张大了嘴巴,“我们这是?又要被抓起来了?”
“现在说我们是路过,他们还会信吗?”斯捷潘有些害怕。
“哦不,之前那几次已经有好多人认识我们了...”刘易斯有些后悔参加这个活动了。
一大票持枪的国民警卫队逮捕了欧文和一众黑人骨干,在场的参与者都被驱散,在混乱中三个男孩想假扮参与者溜走,却被一个委员会下属工作员抓住。
“弗兰克、巴特、藤原英知,三人是欧文组织的雇佣打手,并强烈支持欧文的活动,逮捕!”他们三人被铐起来,看起来他们受到了相当大的重视,一共有十多个国民警卫队军人持枪瞄准他们。
三个男孩快吐了,自己出来赚个钱还支持一下种族平等,结果又被逮捕了,而这次不知道要被关到猴年马月才能出来,再糟一点,如果三人被认出来就是在肯塔基州越狱的囚犯,就彻底完蛋了。
“活见鬼了!Kao”刘易斯骂道,他朝地面吐了口痰。
“不准随地吐痰!”一个警卫队军人狠狠踢了刘易斯的屁股,刘易斯一脸怨恨的看向这个士兵。
“看你马!”士兵想举起枪托教训他,他凿了刘易斯的背一下。
“你这个小垃圾,有种把我放开咱们单挑!看我不揍扁你!”刘易斯冲他吼道。
“嘿~你还挺硬,不过你可没机会了,进监狱吧!”士兵说。
李嘉图注意到了这里的骚动,他走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接下来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揪了一下自己的脸。
“刘易斯?”李嘉图走到刘易斯跟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个男孩被羁押着,抬起头来看听这个熟悉的声音,他们很快就呆住了。
“啊?李嘉图!”三人齐声呼道。
“真的是你们!”李嘉图激动地流出泪水,他之前查过三人的信息,得知他们活着,但却成为了逃犯,为此他特意动用关系取消了三人的通缉令。
可三人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踪迹难寻。他甚至以为三人遭遇了不幸。
“你们还活着!太好了!!不过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被捕了?他们早已经不是通缉犯了。”李嘉图看向身边的秘书。
“这三个人吗?弗兰克、巴特、藤原英知,三个莫萨尔镇临时学校的学生,参与欧文组织领导的运动并充当打手,战斗力极强,击退了数次进攻。”秘书看着纸上资料说,“他们三个都是核心成员。”
李嘉图这才明白他的朋友们换了个身份继续生活,然后又遇到了麻烦。
真是的,不过现在有我在,一切都不是事儿,李嘉图想。
“这三个是我朋友。”李嘉图说道。
“朋友?难道是间谍?李嘉图阁下竟然早就安插了间谍?真是深谋远虑啊!”秘书像是在拍马屁,不过他确实觉得李嘉图很厉害,怪不得这次进展这么顺利,原来是有内应。
“呃...对..”李嘉图借坡下驴,承认了这一点,这反而不用编造理由了,这秘书真贴心,“快把他们放开!”
刘易斯被解开了束缚,他冲那个士兵喊:“来啊,我现在自由了,来单挑啊!”
看到刚才的阶下囚现在自由了,而且还是委员的人,这个士兵退缩了,他假装有事走开了,把刘易斯气得够呛。
“李嘉图!你怎么混的,还成领导了?”赫洛西笑嘻嘻地推了李嘉图肩膀一把,他开心死了,原本以为遭殃了,没想到遇到了老朋友,他还活着,而且自己还得救了。
“说来话长,你们先去等我,我处理完这些事就去找你们!”李嘉图愉快地安排了手下把三人送到了镇上的咖啡馆。
完成行动后,李嘉图来到了咖啡馆里,他找到三人的位置然后坐到了那一桌。
“我丢李嘉图,可以啊,老早以前你混的就比我们好,没想到你还成官员了!”赫洛西眼睛发亮的说。
“这是因为我爸,他是国会议员。”李嘉图喝了一口咖啡回答道。
“那你还在洛德镇,你不应该在华盛顿吗?”斯捷潘问。
“我爸妈离婚了,我一直跟着妈妈住,塔拉大危机中,妈妈死了。”李嘉图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我们也和你遭遇一样。”赫洛西三人也低下了头,许久后刘易斯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李嘉图把后面的情况都告诉了朋友们,他们现在都明白了李嘉图是怎么当上的委员,以及当前全美和全世界的真实情况。
“我一直以为美国是世界上情况最好的国家,原来欧洲和我们水平差不多。”斯捷潘恍然大悟。
“中国是唯一早期控制住塔拉疫情的国家...”,这个消息让赫洛西十分意外。
“该死,他们一直都在骗我们!”刘易斯说。
“对的伙计们,美国的传媒都被几大家族掌控,而且有政府政策支持他们引导民众思想,制造假新闻,所以大家都被在被骗。当然也不是所有人,会有人说真相发声的,但很快就淹没在传媒帝国的海洋中了。”李嘉图说。
四个男孩互相看着点了点头,而这时理查走进了酒吧找到了四个男孩。
“师父!我们刚才差点被捕,但现在我们没事了!这是我们的老朋友李嘉图!”刘易斯说。
“我都知道,这些事发生前我一直都在附近,我还以为你们要入狱了,如果是那样,我有把握把你们救出来,不过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过了。”理查也十分高兴,三个男孩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担忧也是多余的,他们的师父可是剑圣,这还愁什么呢?
理查坐在了座位上,他看到四个男孩都在喝咖啡,就说:“拜托,孩子们,你们可是老友相聚,就不来杯酒吗?喝什么咖啡啊?”
李嘉图本不能喝酒,明天还有公务在身,但和老朋友相聚这么开心的事情,喝一杯也没什么的吧..他想着。
于是,五个人弄来了酒,欢喜的干了一杯。
三个男孩给李嘉图讲了这一路上的遭遇,还把自己遭受过的冤屈都说了出来。
“汤姆逊这种怪人,是重要线索。”,李嘉图意识到了问题不简单。
“对啊!我们就是这么对警方说的,然后他们的尸检结果显示汤姆逊是正常人,还把我们当成谋杀犯抓起来了。”,斯捷潘愤愤不平。
“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会为你们做担保,向政府反映汤姆逊事件。”,李嘉图保证道。
“这还不够,请用你的权力帮助我。”,赫洛西的语气分明。
“为什么?”李嘉图产生了兴趣。
“我会找出塔拉危机的始作俑者,将他们做过的事全部公开于天下。”赫洛西坚定地说。
李嘉图心里一震,汤姆逊事件意味着母亲的死,朋友们的死都是有人故意为之。既然如此,必须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而只有赫洛西,才能找出这种怪人。
“好。”,李嘉图答应道。
赫洛西不需要再去上学了,也不用再苦恼赚钱的事了,他带着两个伙伴,一大早就来到了办公室。
“这就是你以后的办公室了。”李嘉图带他熟悉这里的设施,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向赫洛西问好,并表明一定会积极配合他的工作。
在安静且只有四人的会议室中,一台巨大的显示屏挂在长桌的正前方,以供与会者方便的观看视频资料,而且这里的隔音能力极强,就算在门外贴着耳朵也休想听见一点声音。
偌大的会议室只坐着四个人,分别是赫洛西、李嘉图、斯捷潘和刘易斯。
“首先我们讨论一下,制造塔拉真菌的人目的是什么。不管怎样,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人类力量,目的肯定是丰满自己的羽翼,而且能做到如此巨大的行动,肯定有相当多的人参与并且有严密的组织。”赫洛西严肃地说道。
“我以我所知的一切担保,美国官方对此绝对毫不知情,虽然外界有不少人猜测是美国政府制造的塔拉,但这是无稽之谈。”李嘉图肯定地说。
与会者们都点了点头,赫洛西继续说:“无论是恐怖组织还是国家势力,如果要进行调查,一定要摸透他们的目的。既然塔拉不是美国的发明,那就相当说明了,美国也在袭击名单中,而且作为全球唯一超级大国,美国应当是主要目标。”他把一只手伸出放在桌上,“而美国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就肯定是敌人投射力量最成功的的地方。”
“俄勒冈。”斯捷潘说。
“没错,这里就是矛盾的核心,也是当初我来这里的原因。我们现在只需要调查关于俄勒冈危机前和危机后这段时间的记录,看看其中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能顺藤摸瓜找清敌人的真身。”
“俄勒冈是美国重要高科技和经济中心,如果是出于打击美国国力,那么无疑是成功的。”李嘉图说。
李嘉图说:“我动用权限把所有符合条件的资料都找出来的,接下来我们要对其进行分析处理。”
“好,抓紧行动吧。”赫洛西说。”
李嘉图走出了会议室,他的秘书凑了过来:“街头又爆发独立游行了。”
他们连忙跑到街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了。
欧文!欧文看起来豁出去了,他情绪激昂地演讲,痛斥着联邦政府特派员对他的羁押和虐dai,称这是对美国宪法和自由的亵渎。
“他们不仅残暴对待我们,而且还欺骗我们!但现在他们没那个能耐了!愤怒的人民会把真相晾晒在太阳下,让任何人都有权知道!相信大家都看到中国的情况了!为什么中国人能够控制塔拉瘟疫,而我们美国却不能!全都是因为我们的政府是无能且邪恶的!我们推翻旧邪恶势力,建立一个革新的美国!在那美好的新国家里,将再也没有种族歧视、教育不平等,再也没有草菅人命的走狗政府!”
李嘉图觉得眩晕,他打开手机,网络上的主流舆论产生了爆炸,随着世界各国真相公布,关于各州独立的言论霸屏,而控评机制似乎失效了,面对铺天盖地的反对言论陷入了瘫痪。
街上的人群情绪高涨,他们纷纷喊着联邦政府滚蛋,这场面却没有任何警察来管,李嘉图可以看见,不少警察也在游行队伍中赞同着欧文的意见,他们高举手,嘴里喊着口号。
“该死,他怎么被放出来了?”李嘉图骂道,他立刻跑回办公室,问下属:“那个欧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会尽快调查!”下属连忙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就来了。
“先生,警方根本就没对欧文定罪,连法庭都不用上就被当场释放了。”下属急忙说,“他们说,这也是上级命令。”
“上级?”李嘉图愤怒的说,“什么上级?”
“州政府方面。”下属说。
面对这样的局面,四人先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开始纠察究竟是谁放了前日关押的犯人,按照美国惯例,这些威胁到“国家安全”的黑人ge命领袖根本不必上法庭,会被隐秘的处决,而现在欧文却被活生生地放回去了,李嘉图和他的属下回到州政府大楼内,质问相关的官员。
“关于您说的问题,这个...从道德层面上来讲,这非常不尽人意,而且出于宪法和纳税人利益,我们执法机关不应当且不具备合理处理该问题的条件...”这名官员显然在打马虎眼,话里尽是些辞藻,但一句有用的表态也没有。
“去你的。”李嘉图瞪了他一眼,离开了这名官员的房间。
他明白现在找他没用,他的对手是州警察局长:希莫斯。
希莫斯在过去的日子里一直对李嘉图笑脸相迎,他在多次工作中配合李嘉图并取得了李嘉图的赞赏,李嘉图现在想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李嘉图没敲门就走进了希莫斯的办公室。
“你的手下放走了那些分离主义者。”李嘉图强忍怒气质问道。
“啊对对对。”希莫斯面对李嘉图依然是那副笑脸。
“我tm的在问你,为什么你的手下无视了委员会的指令,放跑了危害国家安全的罪犯!”
“您说的一点也不错。”
“你知道这些事,却没有履行责任组织。”
“啊对对对。”希莫斯的表情十分搞笑,似乎在幸灾乐祸。
李嘉图气坏了,他威胁道:“我会好好教训你的,别得意。”
“随您的便,委员阁下。您可以去出去看看,到底谁还在护你们这些华盛顿来的废物,你们喝光了这里所有的威士忌,从每天早上开始到太阳落山,都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我会上报中央,关于你的所作所为。”李嘉图瞪着希莫斯说。
“我对州长负责,你们无权干涉。”希莫斯毫不慌乱。
“可恶,真的管不住他们了。”李嘉图感觉心很慌,他知道多说无益,就直接去见州长了,州长捂着头坐在桌上,他似乎头痛的厉害。
还没等李嘉图开口,州长就崩溃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州长痛苦地说,他这才发觉李嘉图到了,他站起来恢复了一下神色。
“阁下,您来了。就在刚刚,所有分离主义罪犯都被释放,那个该死的希莫斯,哦不,所有人都不听我的..他们自发形成了组织,我无法行使基本的任免权了。”
“所属您的国民警卫队呢,这时候他们应该出来为您摆平局势。”
“我正在考虑如何调配他们,请给我一些时间,毕竟他们当中也有不少独立派。我需要一些政治手腕,请您给我十天时间,局面会被控制的。”
经过观察,他觉得州长是可靠且明智的人,李嘉图把阻止俄勒冈发生灾难性运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