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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那条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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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紧接着国庆假期，大家疯狂着度过了一个假期，而假期回来的调休却是让人苦不堪言。
唯一一天休息在我们的高一还只有半天。
“妈，我这个礼拜就不回来了，你们别来接我了，不然下午又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太赶了。”我在电话一头打通家里的电话。
我本想待在宿舍。
却被要求不能在没有规定的时间里待在校园和寝室。
学校的的确确是放假的，我们要遵守规定。
大不了出去逛一圈，解决完午饭，找个移动图书馆待到下午再回来。我规划好了当天的行程。
至于真正要玩，一是没有心思，二是没这个习惯。
“沈思也，明天你回家不？”临睡前，顾意问我们明天的安排。
“我家太远了，不回去了。”我回答他。
“也对，不过宿舍是不是要赶人啊？而且明天中午没饭吧？”
“你傻啊，没饭沈思也可以点外卖啊。”路逸诘加入了我们的对话，反驳顾意。
“你才傻，阿姨要查房的，人家都要调休下班。”
“你们都回家吗？”我问我的舍友们。
“我和任霖要回去的。”
“我外面有个活动要去参加。”路逸诘说道。
“周定，你呢？”
“我要去趟图书馆，我的图书证丢了，正好去补办一下。可能就看看书，然后再回家吧。”
“噢噢。”
临睡前，顾意又问我，“那你明天去哪？”
“我出去逛逛，可能找个书店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待一下，吃完午饭就回学校吧。”
“任霖和我打算去踢球，你去不去？”顾意突然问我。
我没有什么心情，“不了吧，你们踢吧。”
听完我的回答，顾意和任霖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没想到我一觉睡到了八点半。
宿舍静悄悄的，大家都出去了？还是还在睡？
我起身，发现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看了眼闹钟，这么晚了，食堂应该也关门了。我应该去哪儿呢？
开学一个多月了，除了周末回家，这里我一点儿也不熟悉。我没有在上学的时间里跟着走读生的人群去外面闲逛，我也没有在周末把时间留在这座城市里。
洗漱完，背上整理好的书包，打算出门看看。
“哟，沈思也，你终于起了？”
是顾意，他还没回家？
“我以为你们都出门了。”
“那可不，今天路逸诘像发疯一样，起得比平时上课还早，一大早就把我吵醒了，然后周定也回去了。”
“噢噢，任霖没跟你一起？”
“没，他也回去了。”
“对了沈思也，今天也没啥事，作业么晚自习回来写啊，跟我踢球去吧。行不行，快点。”
原来我不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行，那走吧。”
“好嘞！”
我跟着顾意走出校门，却在校门口见到了任霖。
“走吧。”
“这里离体育中心的足球场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一边走顾意一边回答我。
但是球呢？
“你吃早饭没？”
“还没，食堂关门了，我包里有面包。”
“行。”说完，我们继续走在路上。顾意走在我和任霖中间，时不时聊起班级、学校的趣事，有他在，永远有话题聊。但他们和郁可不一样，我可以找郁可抱怨吐槽，但他们不行。然而抱怨和吐槽也仅限于学校、学习。
“不是去体育馆吗？”当我们走进小区门口，我问起顾意。
“去拿个足球先。”
“好。”我跟着一起坐上了电梯，21楼，来到了顾意的家。
我以为是顾意的家。
任霖开的门。
“我爸出差了，我妈应该还没起，进来好了。给你拖鞋。”
我谢过了任霖递过来的拖鞋。而身旁的顾意已经熟练得兜兜转转了。
“一起吃早饭？”
任霖问我。
“我太想念王阿姨的早饭了！”顾意一边往嘴里塞吃的，含糊不清地说着。
“王阿姨回去了？”他问任霖。
“对，她家里也有事，就提前走了。”
“啊，好可惜，不然还能蹭到午饭。”
我吃着这顿丰盛的早饭，没有说话。
“怎么样，沈思也，好吃吧！和食堂简直不能比。”
我笑着点点头。
在任霖家休息了一会儿，顾意拿了足球，我们三个打算就近在楼下踢。
临近出门，我见到了任霖的母亲。
“阿姨好。”
“顾意啊，好久没见你来玩了，还有新同学哇。”
“阿姨我是沈思也，同班同学然后也是舍友。”
“阿姨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妈之前还说要约你逛街呢。就是一直没有时间。”
“那我肯定要有空的，你们去踢球，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我和顾意谢过，和任霖下了楼。
也许城市里的人终究不同吧。
讲究的妆容，玫瑰花奇怪的香味，考究的服饰。即使是最简单的衣服，你也能一眼看出不同来，也许是气质，也许是生活环境，也许是其他。
但是就是不一样的。
楼下没有足球场，只有铁网围出来的一个不是很大的篮球场地。
里面还有一些小学生在打篮球。玩着玩着，顾意跑过去和小学生比投篮了。
只剩下我和任霖在一旁漫不经心地传球。之前我和我的表弟在市民中心的足球场上也互相传球，初中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旁边有另外一群初中生踢球，应该是结束了，他们一个一个经过我和我表弟面前，而我当时正在准备射门。
嫌他们走得太慢了，我看着一个人把球踢了过去，“我去！”得到那个男生的回复。并没有争吵，只剩下我的幸灾乐祸。
没想到我也曾这么惹人讨厌。
“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和我妈讲。”任霖停住球，不再传给我，开始用膝盖颠球，不时抬头看我说。
“我都行，不用麻烦。”
“我们下次补课是什么时候，你记得吗？”我问起任霖我们的补课时间。
“下周不去，那个老师有事，再下周再开始。”他不再颠球。
“噢噢。”
“哈哈哈哈哈。”旁边传来了顾意的笑声，他还和一群小孩子争上了。
没有话题的我们陷入了沉默。
“之前你们国庆有去哪里玩吗？”我挑起话题。
“基本上没怎么出去，你呢？”
“我也没有，作业太多，一直在补作业。”
“最近新上的电影《窥探》你看了吗？悬疑的。”
“没有没有，不过我很喜欢悬疑的。”我很想告诉任霖，没有去看，因为我的家，那座小镇上没有一所电影院。
去城市？你一定是在搞笑。
“你们在说什么？”顾意抛下那群小学生，走到我们身边。
“国庆假期？过得太快了简直！运动会也是，不过听说过段时间有研学，到时候又可以休息了！”
“去哪里研学？”我问顾意。
“不知道，不过听说要去个几天，不会太近。”
……
踢足球一点都不好玩。
很没劲。
果然我应该坚持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