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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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俞深，你认真的吗？！”
俞深将手机拿远了些，他知道唐萧会震惊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当然是认真的了，我跟我老爹说过了，他现在正在考虑呢。”
“卧槽，你这样一声不觉的就跑了温凡知道吗？”
唐萧提起温凡，俞深半晌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叹气。
“我会跟他说的，你别瞎操心了行么。”
“谁瞎操心了，你别多想，我只是说你那天跟温凡表白了，这一下就走了，你让人家等你啊？你老爹还给他签了合同呢，你这至少也得等到合同到期吧？”
“你瞎鸡毛说啥呢，签了三年的合同呢！你还让不让我去深造了？”
话落，唐萧没再说话了。
片刻，唐萧压低声音问了他一句：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就这样走了？”
“我和温凡没谈上呢，我会和他说的，况且他说我太年轻，那我就得‘老’给他看啊，你别整的我们像情侣分开似的……”
“那你就去跟他说呗，反正你出国深造不就是因为他能看好你吗...”
俞深挂了电话，躺在床上，脑子混乱的说不出话。他拿起手机翻着电话列表里的电话号码，翻到最底下的一个熟悉的号码时，俞深的手指悬在空中，半晌，长按号码将他置顶。置顶的下一秒，那号码就打了进来，俞深手一抖，手机砸到脸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拿起手机时，俞深盯着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俞深，你要出国？”
俞深眼观鼻鼻观心地回了一个“是”
“没关系，我等你。”
俞深一愣，下意识地去确认手机里的号码——确实是温凡打来的。
“为，为什么？”
温凡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等了很久，俞深才听到他用沙哑疲惫的声音问他：
“你什么时候走？”
温凡刻意回避了他的问题，俞深也没在意，毕竟温凡没有义务回答他这个问题。
“过几天。”
他俞政洪安排好了没有，只好随口胡诌乱扯了一句。
“你出来，我请你吃个饭，顺便和你说一件在电话里不好说的事儿。”
俞深满脑门官司，问他：“什么事啊？”
“你出来就知道了，在潇远餐馆等我。”
温凡挂了电话，俞深的左右眼各跳了几下。
“靠……”
俞深只好作罢，拿起床上的薄外套出门开车往饭馆开去。俞深坐在车上一路上都在想温凡跟他电话里说的事儿，心里一点也不清静。到了饭馆门口，俞深停好车下车锁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他不远处的温凡，才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些许。湿冷的风吹过他身上的衬衣和外套时鼓起来了，显然不只是瘦了一点。
“温总。”
温凡点头，带他进了包厢，刚一坐下，温凡就拿出两罐酒，将其中一瓶推到了俞深面前，温声道：“能喝酒吗？”
俞深又是一愣，说：“能。”
温凡还是只点头，低头拉开拉环，自己先喝了一口。
“我这次找你来，就是解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可以等你，就是因为这个合同我愿意为你签，你要做的就是在国外好好学习，回来的时候给我好好的走。”
温凡又喝了一口，撑着脸看着他：
“合同的期限我会延长，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保证，合同还有三年才会到期。”
俞深被震住了，看着温凡微微发红的眼角，没说话。两人之间的空气慢慢热起来，一时间，空气里只有温凡捏酒瓶的声音。
俞深拉开拉环，一口气将酒全都喝进了肚子里，他酒量不太好，一罐下来人有些不太清醒。
“温凡，你对我这样说话，我太容易误会了……”
俞深狠狠搓了一把脸，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望着温凡，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心底的情绪翻涌的厉害，心脏鼓囊囊的，难受的不行。
温凡笑了，很浅。
他带着鼻音问俞深：“误会什么呀。”
俞深没说话，他心知肚明的很。
等上菜的时候，两人一句话也没说，空气就又热起来了，俞深脱了他那件薄外套，眼神浑浊的看着眼前清晰的穿着格子衬衫外套的温凡，他眨了眨眼。鼻尖有些许酸痒。
他感情充沛，特别是在喝了酒之后，现在他看着眼前的温凡就想哭。
“望着做什么，吃饭吧。”
“该说的我说了，这顿饭就当给你送行了。”
俞深依旧望着他，没动筷子。
温凡开了一个小玩笑：“要我喂你啊？”
俞深这才拿起筷子吃饭。吃饭的时候，俞深的脑子里不断浮现着他看过的温凡的生平介绍视频。
视频里说，温凡时一步一步从川渝的小山村里走出来的，他出来的第一年家里人就都撒手人寰了。
看到这的时候，俞深想：那他应该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视频里还说了很多很多温凡得过的奖项，创造的奇迹和辉煌，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他的名字就显得一点也不配他了。
温凡太过优秀
温凡太过平凡无趣。
“想什么呢。”
温凡问他，声音还是电话里听到的那样，沙哑且疲惫。
“想你。”
温凡好像被他逗笑了，反问时，语气里带着笑意。
“想我做什么？”
俞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他放下筷子，双手拖着沉重的头，看着温凡疲惫的脸，等了好半晌，他才说：“我觉得你不应该叫温凡。”
温凡喝了一口酒，又吃了口菜才问回他：“那我应该叫什么？”
……
……
……
“你应该叫温繁。”俞深大着舌头说。
“有什么区别啊。”温凡说罢，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当然有了。”俞深放下手，拿过一旁放着的纸和笔，手法随意地写出两个名字。
温凡
温繁。
他递给温凡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温凡接过他递来的纸，目光停留在两个名字上很久，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
“你真有意思。”温凡说：“不过握的名字我挺喜欢的，因为我爸妈都希望握能平凡幸福地过完这一生。”温凡是笑着说的，他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比俞深见过的任何一个温凡的笑容都要温柔喝温暖。
俞深突然想到，自己在国外的时候，会见不到温凡的笑容和那张温柔自持的脸了。他有些遗憾喝不舍。
“你取的名字也挺好的，我喜欢。”
温凡依旧是笑着说的，俞深不知道温凡喝醉了没，不过看到温凡只有耳朵红的时候，俞深大概知道了，温凡根本没醉，醉的人只有他。
碰见温凡，对他来说，就是清醒的沉沦与遐想，温凡永远都是平静且发光的，对上他的时候，俞深总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渺小到还不足以与温凡比肩而立。
一顿饭下来只有俞深醉的像条狗，因为期间吃饭地时候，俞深还要了好几罐酒，他肚子里的饭菜都要被酒给淹完了。
温凡带着他坐上他的车的时候，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抬手摸了摸温凡的脸，说了句：
“温凡，你再笑一个，让我，让我……让我看看……”
温凡很配合地朝他笑了一下，俞深却没收回手，一直看着温凡的脸，像是要刻在脑子里。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呕....能回来，让我再看看，看看...你的，你的脸。”
俞深说完，两眼一黑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眼，已经是在家里房间地床上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稀里糊涂地对温凡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胡话。
“俞深，你收拾收拾东西，你出国的事情我给你安排好了，今晚就走！”
俞政洪响亮的声音葱楼下传来，俞深这才猛然惊醒，侧头看了一眼飘窗外，零星的星星挂在天上，一朵云都没有。
他胡乱在床上摸了很久才把手机摸到，打开一看，已经快八点了。俞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收拾东西。
等他收拾完已经快九点半了，他托着箱子下楼的时候，俞政洪已经在玄关换鞋了，他抽空看了一眼还站在楼梯处的俞深，开口教育他道：
“在巴黎好好深造知道吗，对得起你爹给你的推举也对得起温总的等待。”
“爸。”
“怎么着？”
“什么时候回来。”
俞政洪看了他一眼，直起身理了理外套：
“你学好了就回来，看你自己努不努力喽。”
俞深点头，拖着行李箱走了下来，走到玄关出换鞋和俞政洪往机场开去。
俞深坐在副驾驶上，一脸忧伤地看着看向窗外，一路做到勒飞机场。坐在候机室的时候俞政洪拍了拍他的肩膀：
“俞深，你喜欢温凡的事情我不反对，可我也只能暗中帮你忙，你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你愿意上进，你老爹我啊，肯定是高兴的，但你呀，追人要循序渐进。”
听俞政洪这么说，俞深就大概猜出来了，他老爹肯定知道了他向温凡表白的事儿了。俞深回拍了几下俞政洪的手背，扯出一个微笑：“放心吧老俞，保证学成归来。”
他说的很有信心，俞政洪莞尔一笑，搂着他的肩膀一直到登机的时候。
“在巴黎有事电话我啊，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老爹我和你老妈就你这一个心肝宝贝大儿子呢。”
俞深点头，笑着回了个好，转身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的时候，俞深想起来自己对温凡说的胡话。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让我再看看你的脸。
俞深笑了笑，将手机关机，打开窗户的挡板，看着渐浓的夜色，心底说不上来的酸楚，他总觉得温凡那张疲惫的脸不太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他希望温凡能好好的，至少别那么瘦，风一吹的时候，连衣服都能鼓起来。
俞深想着想着，闭上眼歪在窗前睡着了。醒来时是下飞机前十分钟，马上要转机了，飞机飞到北京的上空时，他还有些恍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