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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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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考的怎么样！我去我感觉我完蛋了。”陈珂然把卷子拍在桌子上，一脸衰相，“早知道暑假不打游戏了。”
付琛淡淡说了一句：“一般。”文知祐接着他的话说：“追悔莫及啊少年，好好努力吧。”
陈珂然趴在桌子上，“就不应该问你俩，我的心遭受到一百万点重击！”
文知祐分着自己做的糕点，“别丧气，吃一口。”看着对面一口吃完，眼睛放光的表情，嘴角微微微微扬起，“好吃吧，我看教程学的。”
陈珂然眼神渐渐变了味，上下打量着文知祐，又看看糕点。
“文知祐，你是不是背着我们交女朋友了！偷偷学做糕点，还做这么好吃，啧啧啧，不简单啊！”陈珂然以最快时速站在距离文知祐二十公分的地方，然后一副审视的表情，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文知祐。
文知祐脚步往后挪了几分，撞上身后的课桌，“没有！你瞎说什么，我自己天赋过人，不吃给我。”眉眼略过陈珂然，落到了旁边的付琛身上，发现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内心颤了一瞬。
“上自习了，都回到位置上。”何盛往这边斜了一眼，语气淡淡地说。
自习课没有老师的看管，也异常安静，何盛一张冰块脸，谁看一眼都能被冻死。
“付琛，晚上去我家啊。”文知祐压低声音戳了戳前面人后背，看见对方点点头，然后心满意足地笑出来。
一对影子，借着昏黄的路灯，走过街角巷陌。
“你让我来就是帮你补习？”付琛放下书包，坐在文知祐床上，笑了笑，“可以啊，补数学可以，不过我这也不是免费劳动力。”
文知祐思索一会，“那我给你做好吃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付琛笑了笑，“可以，但是我提个条件，只能做给我，不能给别人分。”
“成交！”文知祐拿出来卷子，往付琛地方向靠了靠，恍惚之间听见对方淡淡地说了一句，“别发呆，不是要听我讲？”
不知道讲到了什么时候，只看见月亮高悬，挂在树梢枝头，文知祐伸了个懒腰，然后趴在桌子上。
付琛轻轻拍他肩膀，喊他去睡觉，周遭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付琛凝了凝神，洗了把脸回家了。
次日看到分班结果，文知祐内心倒有些波澜不惊了，毕竟也是对得起他这段时间付出的汗水，加上很多同学假期的懈怠，他如愿以偿地留在了这个班里，陈珂然擦边留下，笑的一脸傻样地找他们，“太好了，没有被分出去！”
杨穗进班喊停，“一会我们重新分座位，大家都去门口站着，一会看座位表找到自己的座位。”
文知祐还没看清自己在哪坐，陈珂然就扶着他肩膀晃，语气悲痛，“祐祐！我们分开了！”
“你坐哪了？”文知祐探头去看，就听见陈珂然带着些慌乱，“我跟向钰坐一块，这个好像是新进来的，我这个小社恐，不要啊！”说小社恐的时候，两个食指还相向点了点。
文知祐笑他幼稚，“你社恐？我看你两天都能把人家带偏，不对，两分钟。”
文知祐没管他，扭头看座位表的瞬间，和付琛对视上，他看见对方瞳孔眼里，白色的，小小的自己，然后付琛笑了，用手指指了指文知祐，又比向自己。
文知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从人群中挤过来，好像就是在那一秒，文知祐只看见眼前虚影，唯有付琛渐渐清晰，他过来藏不住笑地说了一句：“同桌，你好。”
文知祐有些表情错愕，内心化开了一颗糖一般，抑制不住的开心，“我们是同桌啊。”
陈珂然鄙夷地看着他俩，“诶诶诶，你俩干嘛呢！我还在这呢！这分座位分的真邪乎，我说你俩不会一个身体里有磁铁，一个身体里有铁吧，这么相吸，你俩认识十几年都没分开过吧。”
付琛微微勾起唇角：“那确实，你不去找找你的新同桌提前了解一下？”
文知祐拍拍陈珂然肩膀，右手握拳朝心口轻锤了两下：“好兄弟，一辈子，在心中。我下课还会去找你玩的，不要难过了。”
文知祐内心泛起涟漪，下一秒，突然作痛起来，他想起来，他曾经在高中，没有跟付琛坐过同桌，怎么重生后，走向就变了。
没等他细想，杨穗让大家按照自己位置坐好。文知祐收拾完东西趴在桌子上的那一刻，他透过衣服间的小缝隙向右看，付琛低头整理东西，额前发丝随着风吹，缓缓而动。
文知祐想，或许这是重生给我的礼物。他扭过头去，看向窗外飞鸟盘旋，掩饰着内心的楚楚。
于文知祐而言，经历了几天的高中生活，那些重生归来的期盼与憧憬又一次被榨干了，每次发下卷子以后，他一贯的操作就是：抓着卷子，低头叹气，拽拽头发，趴在桌上，向右扭头，立马坐直，重振士气。
付琛也给他每夜补习，其实就是两个人一起学习，和付琛一起，那些枯燥的知识竟也鲜活起来，倒也让文知祐不那么痛苦了。
文知祐总结出来，每一次心跳加速，都会让他更有动力，更提神，比咖啡管用。
这是他曾经那个16岁所没有的。
第一次月考以后，文知祐长舒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比重生前的高中生活，更有干劲了些，陈珂然悄眯眯地在文知祐背后出现，偷摸挠他，然后被文知祐揍了两下。
“文知祐，坐直再背！眼睛不想要啦？”陈珂然看着文知祐比嘘的手势，“知道啦，小声点，付琛睡着了。”
两个人从教室出去，文知祐问他，“诶，你同桌相处咋样。”
“哼哼，我的人格魅力你还不懂吗，不管是什么人都能被我俘获！”陈珂然挑挑眉。
“你这什么用词。”文知祐翻了个白眼，“国庆节来我家玩？coco长大了，我现在每天回去都想好好抱一番。”
“好！一言为定，我到现在还没见过那个狗娃娃呢。”陈珂然嘿嘿笑道。
“勉为其难让你当个干爹。”文知祐托脸说着，“何盛来吗？”
“何盛？天天顶着那冰块脸，跟他说话爱搭不理的，我已经单方面宣布和他冷战了！”陈珂然仰着个脸，一脸骄傲。
文知祐用手指点点他脑袋，“瞧瞧你这出息。”
放学以后，文知祐和付琛并肩走着，文知祐最喜欢这样的夜路，因为路灯照着两个人的影子，长长短短，肩膀若即若离，借着影子，可以偷一个吻。
文知祐又禁不住脸红，他发现重生以后短短几天脸红的次数，都能赶得上重生前二十几年的了，情窦晚开真是可怕的存在，他想。
“coco！来让爹爹抱抱。”文知祐揉着coco的头，又勾了勾下巴，使唤着付琛，“给它弄奶去。”
“我算是看清楚了。”付琛语气上挑，从文知祐身前走过，“我就是来当工具人的。”
“其实你求之不得吧！看你乐得。”文知祐轻轻凑在coco耳旁，“你这个奶爸就是口是心非！”
付琛给coco喂完奶，手一摊，“我呢？”
“你抱着，我去做好吃的。”文知祐小心翼翼把coco放在他怀里，巴掌大的小狗，简直要萌化了。
“我要吃操场糊糊玉米拌饭。”付琛柔顺coco的毛，乐呵呵地说。
操场糊糊玉米拌饭，是文知祐根据饭的样子，亲口命名的，上面围着一圈的香肠片，确实有些神似操场。
“你真是会吃，我的拿手好饭。”文知祐哼着小曲，“那就勉为其难满足你吧！“
“面具小狗！”文知祐坐在沙发上，双手轻合，招呼着coco过来，看见coco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文知祐抱上去就亲了两口。
付琛在厨房听见这动静，探出头来，淡淡笑了笑。
“妈。”文知祐赶紧招呼文理理坐下，给她按肩，“又加班了！都说了不用那么累了，我来给您按按。”
在文知祐的童年里，妈妈一直是英雄一般的人物，和烂人离婚以后，她一个人又撑起了一整个家，她总是笑盈盈地和文知祐讲话，总是那样的好脾气，却又有着独当一面的锐利与坚韧。
他总是会在不小心惹妈妈生气以后，边锤文理理的肩膀，边求饶般地说：“理理理理我！”
然后文理理就揪他耳朵，“小脑袋痒痒了？给你止止痒？”
他想对妈妈，再好一些。
“你别动，我俩收拾就行了。”文知祐把coco放在文理理怀里，“你的任务就是陪coco玩。”
“我俩待会学习，你不用担心！”文知祐看着文理理露出欣慰的笑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倒生出些酸涩来。
付琛看着文知祐躺床上累坏的模样，“要不然今天不补习了？”
“不！”文知祐立马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小小数学，必须拿下。”
刚讲完一道题，在文知祐消化的时间里，付琛思索了一下，然后问他，“国庆节有什么打算？”
“在家呗，能有什么打算。”文知祐趴在桌子上，用笔尖敲着桌子。
“想不想，去我老家玩玩。”付琛试探着说，“就咱俩。”
看着文知祐有些错愕的表情，他接着说“我小时候说要带你去的，这个季节是最好的，景美，而且，不想放松放松？”
在付琛离开后的那些年，文知祐向周妍打听过，去过一次那里，被付琛小时候提起来的怡人之地，也是秋天，也是这样的季节，只是在那个时候，由于政策加持，那个地方都被建设了起来，他没有见到美景，留给他的，只有围起来的，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牌示。
“怎么？不想去。”付琛话还没说完，文知祐立马打断他，“去！”
“就我们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