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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曾经拥有，难舍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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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曾经拥有，难舍难了
忐忑不安地走到张盈盈身后，忽然边上两个女生拉住他盘问，问他是不是在油田一中藏着个女朋友。刘家落大窘迫支支吾吾辩解。他看到张盈盈肩膀微微颤抖但没转过身。
“包子肯定不会干坏事你们别瞎闹。”何佳音抱着一摞英语周报走过来。刘家落大赦似得双手去接，班长没给他而是放到自己桌子上。
“先不用，班里好多人没订我得数一数份数，回头我给你名单你帮我发。”
他点点头。
“班长你说包子一夜未归，他不是趁机去约会女朋友还会干嘛？”女生们不依不饶。
张盈盈忽然站了起来拉着同桌往教室外面走去。
刘家落愣住了站在原地。
何佳音看在眼里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包子没事吧，我会帮你跟盈盈解释。”
“不用，我自己去说。”他摸摸鼻子。
“好，你加油。还有小茹让我跟你说放了学你先别走，她找你有事。”
刘家落走过张盈盈的位置下楼去上厕所。其实没什么尿意他来到洗手间只洗了把脸。回到教室门口手伸进口袋把纸条抓出来。自己看看这东西突然间有一种茫然。忽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纸条被人抢走。
他吓一跳伸手想夺回来，杨菲菲一把捂在胸口上。
“包子你想干嘛，耍流氓啊！”
他赔笑：“姐我真没有，你把纸条还我吧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不会忘。”
杨菲菲瞄了一眼纸条笑了。
“这是跟谁道歉，张盈盈么？”
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德行，就这点出息啊。”
“姐我就这点出息，你还我吧。”
“刚是不是准备给人家？”
“也没有，我想她不一定会看。”
“好啦好啦，我帮你。”
杨菲菲“哼”的一声就往教室里走，刘家落跟在后面不停地小声哀求。进到里面他不敢再跟，保持着四五米远的距离眼看杨菲菲得意洋洋，走到张盈盈旁边的时候杨菲菲猛回头冲他挤挤眼睛，吓得他小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杨菲菲伸出手把纸条按在张盈盈面前的课本上。张盈盈一惊她看了一眼字条又抬头瞧杨菲菲。杨菲菲指指身后的刘家落然后做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潇洒地回到座位。张盈盈瞥了一眼前面的刘家落，她低头迅速地把纸条抓起来撕碎塞到文具盒里。然后像没事一样拿起课本抄课堂笔记。刘家落一阵心凉心情顿时落到谷底。他默默地经过默默地走回到后面角落。
放学了，杨菲菲似乎忘了和刘家落的约定铃声一响就跑没影。刘家落盯着张盈盈瘦小的背影也消失在人群里。何佳音挽着巧克力冲他说了一声“记着等佳茹啊”然后挥手离开。刘家落想起来何二小姐跟他有约的事。
人走得差不多教室冷冷清清，何佳茹拉着田雨出现在门口。他已经收拾好东西立刻背着包出来。
“别来无恙啊家落。”田雨一如在十一班那样温柔。
“副班长好。” 以前班副挺照顾他的，确实有些想念。
“得得你们俩个别客套了，赶紧下去。”何佳茹在旁边催。
“你就不能跟班副学学气质啊？”刘家落鄙视她。
何佳茹大大咧咧地甩甩头发。
“不用，姐就这样。追的男生还是排着队一大把。”
刘家落切了一声：“叫我干嘛？”
田雨有点害羞笑而不语。
“叫你就是吃饭，反正有好事。”何佳茹不耐烦地拉着俩个人下楼。
走出一楼大厅，正看到李志站在宣告栏边上等他们。半个学期过去李志身形依然消瘦，站在那沉默寡言。但高高的个子加上新剪的短发显得特别的干净帅气。刘家落很意外，当他看清对面站着的人是谁就故意放缓步子。
“班副我宿舍衣服还没洗，攒了一个星期了。我得……”
“你有病啊，包子。”何佳茹推了他一把。“衣服回头再洗。班长、副班长一起请你吃饭，面子多大，少给我矫情。”
刘家落对着何佳茹发不起脾气但他还是想找借口开溜。他小声冲何佳茹：“我真有事，晚上跟二剑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爬城墙。”
何佳茹脸刷地搭拉下来。
“包子你别真惹大家不开心啊，今天田雨李志就是特意请我们俩吃饭呢。”
何佳茹的话一半真一半假，田雨是真的想给她吃个安慰大餐。自从自己跟李志正式确定了关系，时间变得太不够用。一个人分身乏术，这段时间她确实冷落了自己的好姐妹。但何佳茹不知怎么的就想拉上刘家落。李志没反对，田雨对刘家落印象特好愉快地答应了。
李志冲刘家落点点头，等三人走到面前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包子好久不见。”
刘家落不知怎的本能地躲开。看着李志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他也懒得客套，“嗯”了一声。
田雨搂着何佳茹浅笑低语不住地陪好话，何佳茹牛气冲冲把田雨一顿数落。俩个男生走在后面，李志不说话刘家落也不吭声。今天有人请客吃饭他心情却出奇的差，不仅仅因为张盈盈，看到李志的出现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抗拒。出了学校大门四个人就往美食街走。到了街口遇到很多外高跟市二的同学，好多店已经开始摆弄烧烤的炭火和架子。
“小茹咱们吃烧烤吧。”
“烧烤太脏，不喜欢。”
“那去吃酸辣粉好不好？”
“不行太酸我倒牙。今天我说了算我得好好瞅瞅。”她回头看李志。“班长你把咱们十一班的班花从我身边抢走了，我今天非宰你一顿不可。”
“好，今天你是司令我们都听你的。”李志点头。
何佳茹两眼放光看着街道两边的招牌四处搜寻。
“你在四班挺好吧？”李志突然问旁边无精打采的小家伙。
“还行。”挤在人群里刘家落想看看能不能碰到沈军二剑他们。
刘家落对自己这爱答不理的样子让李志有些意外，连说话都不往这边瞅一眼。
“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李志走近了压低声音。其实小吃街里人声嘈杂即使大点声音旁人也未必听得清楚。
刘家落确实没听太清他朝前快步走去撵上俩个女生。最后何佳茹定在了一家烩面馆。田雨皱皱眉头。
“小茹这里乱哄哄有什么好吃的，咱们换一家吧。”
“不，就这里。我喜欢他们这师傅调菜的手艺，味道够重。”何佳茹兴致冲冲地领着众人走进去。何佳茹跟老板似乎很熟，够五个人才能上二楼包间但她打个招呼老板就给安排了。
何佳茹点了三菜一汤，一份黄瓜下水要老板放一头蒜，一份菠菜拌猪肝加了双份的芥末。看着一桌子的下酒菜田雨好笑又无奈只好多要了个西芹炒肉。服务员又提上来半打啤酒和一瓶果汁。
“亲爱的你喝果汁我跟他们俩喝啤酒。”何佳茹边说边主动倒酒。
“班长，以前你老在我们面前装深沉，今天我看看你酒后还是不是正人君子。”
“小茹这又是肉又是酒的你真快成小子了。”田雨叹气。
“对，天天疯疯癫癫的肯定找不到男人娶她。”刘家落很是赞同。
“我嫁不出去你高兴什么。”何佳茹一边啃猪肝一边指着刘家落的脑子。“我嫁不出去你就得娶了我，我勉强当个刘太太算啦。”
刘家落翻眼睛吐舌头。
“包子你好可爱要是女生多好，真像我养过的一只白兔。”田雨一旁由衷地说。
“别小雨，我刚说要做刘家媳妇你这不是让我守寡啊！”何佳茹哈哈哈吐舌头，被芥末呛得眼泪流了下来。田雨赶紧掏出纸给她擦眼睛。
“来，第一杯祝我们十一班的班长跟班副爱情天长地久。”何佳茹端着酒杯站起来。
刘家落以为李志不会沾酒但人家没有拒绝。俩个当事人端着杯子一起起立大方地接受祝福。然后何佳茹又逼着俩人分别跟自己和刘家落干了一杯。田雨像一个尽责的主妇不停地给桌上的三个人夹菜。何佳茹咬起一快甜糕非得要喂给田雨，刘家落看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李志依然话不多，但和田雨偶有互动都带着情侣间的甜蜜默契。吃到一半何佳茹拉着田雨去上厕所。房间里只剩俩个男生，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刘家落也想下楼去厕所，走到门外往下一看厕所门口站着好几个男生在排队。他挠挠后脑勺只得又坐回来。
“包子你变化挺大。”李志瞧着坐立难安的刘家落似乎又找回点以前的影子。
“是吧。”刘家落埋头吃菜。
李志忽然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盘子里，他咬咬嘴唇没说话。
“多吃点肉，你还是那么瘦。”
“嗯”他把肉放嘴里机械地嚼着。
“我去上厕所”，手臂颤抖着放下筷子，声音有点哽咽。
出了房间带上门，他背倚着墙手捂着胸口，眼泪掉了出来。往事一幕幕如云烟如波涛奔涌过来。胸口起伏着，以为只剩下仇恨，以为会永不相见，但今天才知道曾经共处过的朝朝暮暮，他不曾忘怀，也永难忘记。
等了一会也没见女生上来，他擦干眼泪进到包间。
“对不起。”刘家落抬头对李志说。
“什么？”李志不解。
“以前有点太黏你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不会。”李志没想到今天怪怪的包子会提到以前的事情，他以为刘家落都忘了。
“不会就好，我心里有点愧疚。”刘家落自己倒酒喝。
“还有我能拜托你个事么？”
“包子你不用跟我客气。”
“以后你和班副有什么活动别再叫我了。我和小茹是好朋友我不想违拗她，但我也不想再跟你见面。”
李志没想到包子的话会转的这么快。
“为什么？”李志问。
“就是觉得没必要，有点烦。不是烦你是烦老想到以前的自己。”
李志沉默片刻，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