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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软禁瑶池猊爷暗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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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方凤临与陆天尚未来得及仔细规划下一步，数道强大的气息便降临在万象司上空——以雷部天尊为首，火部神将、仙律殿副殿主，以及数名面无表情的仙官，将这小院团团围住。
方凤临揉着眼睛，伸着懒腰，穿着中衣中裤，慢悠悠地从那间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钻出来，抬头望了望天上那黑压压的一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仿佛刚被吵醒的街溜子。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各位天尊神将都吹到我万象司这儿犄角旮旯来了？”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语气轻佻得能气死神仙，“各位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万象司蓬荜生辉啊！啊，不对——”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摊了摊手，指着周围的断壁残垣，“瞧我这记性，没棚也没壁了，上次都被诸位同僚热情洋溢地拆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门口这破池塘，勉强能借着各位的仙光，泛点涟漪，生生‘灰’了，灰尘的灰。”
他这话音刚落，众天神的额角青筋已经开始不停抽搐。
“方凤临！陆天！”雷部天尊声如九天雷动，试图用气势压垮对方，“奉仙帝法旨，请二位即刻前往天庭，协助调查流波仙山遇袭、仙将陨落，以及玄冰炼狱异动一事！”
显然，内鬼势力已经借流波山之事大做文章，将脏水泼到了他们身上。
“协助调查？”方凤临掏了掏耳朵，一副没听清的样子，“天尊，您这‘请’人的架势可真别致啊，知道的说是请去喝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抄家灭门的第二波呢！怎么，是嫌上次偷偷摸摸拆得不够彻？这次不仅大张旗鼓地来，还带上了火部的兄弟们，准备连地皮一起烧了，帮我万象司搞个彻底翻新？”
火部神将脸色一黑，周身火焰明灭不定。
方凤临继续慢悠悠道：“流波山遇袭？仙将陨落？这可真是天大的事情！不过天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当时可是在兢兢业业地回收碎片，为三界和平流血流汗，差点连仙魂都交代了！你们不去抓真凶，跑来请我这个‘三界优秀打工人’，是何道理？难道就因为我看起来像个背黑锅的专业户？”
他目光扫过仙律殿副殿主，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还有仙律殿的各位，上次给我算那三百六十时辰义务工时和滞纳功德利息的时候，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噼啪响，效率高得惊人，怎么轮到查这种恶性事件，效率就变得这么感人至深了？是算盘珠子被哪位仙君不小心吞了吗？”
仙律殿副殿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至于玄冰炼狱异动……”方凤临拖长了语调，眼神瞟向一旁自始至终面无表情，但周身寒意足以冻裂空间的陆天，“魔尊家里的事情，他自己都没说要去管管异没异，动没动，用得着你们几个咸吃萝卜淡操心？手爪子伸的也太长了吧？”
方凤临这一连串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话啪啪地扇在在场每一个“上位者”的脸上。
雷部天尊气得胸口起伏，周身雷光闪烁，几乎要控制不住劈下来；火部神将拳头紧握，火焰腾起三尺高；仙律殿副殿主更是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方凤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们何时受过这种气？被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仙阶不高的小仙官如此吊打！
“方凤临！休得胡言乱语，藐视天威！”雷部天尊终于压下暴走的冲动，厉声喝道，“法旨在此，由不得你狡辩！立刻随我等前往天庭，否则，休怪本天尊执行天规！”
“哎呦呦，天尊息怒，息怒！”方凤临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脸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去，当然去，仙帝法旨，我等小仙岂敢不从？可本就是一个玉简传讯或者谛听播报能搞定的事，结果让你们弄这么大个阵仗，也不知道是怕我跑了，还是怕你们人来太少打不过魔尊带不走我，哎呦……弄的我心里也跟着好怕怕啊，嘿嘿！”
陆天：“……”嘿嘿是什么鬼！
方凤临一边说着，一边踱进一间没房顶的屋子，再慢吞吞地从一个破箱子里掏出来一件比烧毁那件穿的更破，洗的更白的破仙袍，然后往天上一瞅，问的特别欠登：“诸位很有兴趣看我更衣吗？”
“……”
他这番做派，简直让天上那群仙官气得七窍生烟，却又碍于身份和“法旨”的名义，不能立刻动手撕烂他那张气死仙不偿命的嘴。
等方凤临换好了仙官朝服，姿态跟刚刚的街溜子确实不一样了。
“协助调查，自是应当。”方凤临上前一步，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只是不知，清风仙君现在何处？此事由他负责，有他在场，想必更能查明真相。”
雷部天尊冷哼一声：“清风仙君涉嫌渎职，正在接受内部审查。此事现已由本座与仙律殿共同负责。二位，请吧！”
内部审查？果然是将清风彻底排除在外了。他不再多言，与陆天交换了眼神，顺从地跟着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万象司。
然而，他们并未被带去凌霄宝殿公审，而是被直接送入瑶池深处一座灵气充裕却禁制重重的偏殿之中。
殿门闭合的刹那，强大的封印阵法瞬间启动，将内外彻底隔绝。
“请暂且在此‘休息’。”雷部天尊的声音透过殿门传来，“待我等查明真相，自会还二位‘清白’。”
殿内，陈设精美，仙果灵泉一应俱全，但那股无处不在的监视感和强大的禁制，清晰地表明了他们此刻的处境——被软禁的囚徒。
陆天感受着周围那令人不悦的封印力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何必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接杀出去便是！”
方凤临往椅子上舒舒服服一靠，甚至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仙茶，慢悠悠地道：“杀出去容易，然后呢？成为三界公敌？让内鬼和巡天御使看笑话？坐实了我们的‘罪名’？我的老祖宗啊，你太天真啦！”
陆天：“……”
喝完茶，方凤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看似祥和实则杀机暗藏的瑶池仙境，眼神深邃：“他们既然选择软禁而非当场格杀，说明他们还没有完成计划。我们在这里，反而是安全的，也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你待如何？”陆天走到他身边。
“等。”方凤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等他们下一步动作，等猊爷的消息，也等我们的‘援军’。”
他所说的援军，自然不是指望西王母公然反抗仙帝法旨，而是指那些可能还站在他们这边的暗处力量，比如那个绝不会坐以待毙的清风仙君。
与此同时，那只看起来肥嘟嘟的橘猫猊爷，正懒洋洋地趴在玄冰炼狱一块玄冰上打盹。
三枚元神碎片‘艺术家’‘美食家’‘音乐家’各自在炼狱里开辟了一块自己的工位，专心致志地鼓捣着自己未尽的事业。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炒菜声，哼哼呀呀的音乐声，叽里呱啦的欢笑声，魔尊本体也迎来了，封印万年来，最不堪忍受的，魔生，至暗时刻。
就在方凤临和陆天被软禁后不久，猊爷耳朵微微一动，金眸骤然睁开，看向瑶池的方向，它已经通过某种神秘的契约，感知到了方凤临的处境。
猊爷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身上暗金纹路微微闪烁。
下一刻，它的身体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瑶池，软禁偏殿外。
一道暗金色的影子鬼魅般穿梭在仙气与禁制的缝隙中，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巡逻的天兵和探测阵法，悄然来到了偏殿的窗下。
殿内，方凤临正与陆天下着一盘以神念凝聚的棋，忽然，他执子的手微微一顿，感受到了窗外那无比熟悉的契约波动。
是猊爷！
不愧是上古神兽，它竟然真的能穿透瑶池的禁制找到这里！
方凤临心中大喜，面上却不露声色，继续落子，但通过那道与猊爷的灵魂契约，传递过去一道神念：“猊爷，我们无事，暂困于此。外面情况如何？碎片可安好？”
窗外阴影中，猊爷趴伏下来，金眸微闭，将神念传递回来：“碎片无恙，本座守着，放心。外面一群蠢货在查流波山的事，雷部火部跳得最欢。有个叫百灵的小丫头一直在外面帮你们周旋，那个被关起来的老头好像也没闲着。哦对，我送碎片的时候，那个文曲仙君确实守在玄冰炼狱入口，我问什么他都不说，我说你们已经离开了，他才失望的走了。”
它言简意赅，却将外界最重要的信息都传递进来。
方凤临心中一定，果然，他们并非孤立无援。
他继续传念：“猊爷，有劳你继续守在炼狱，确保碎片和魔尊本体万无一失。另外，帮我留意北俱芦洲寒冰绝狱的动静，我怀疑那里很快会有大事发生。若有异常，随时告知。”
“知道了。”猊爷回应了一句，身影再次融入阴影，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有了猊爷这个能无视大部分禁制的“超级信使”，方凤临顿时觉得眼前的困局豁然开朗。他看向对面因为下棋快输了而脸色不虞的陆天，笑道：“魔尊大人，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安心’住上一段时日了。”
陆天看着他突然轻松下来的表情，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但也能猜到定然是有了转机。
他哼了一声，将手中凝聚的棋子捏碎：“下棋没意思。不如做点别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危险而暧昧的光芒，看向方凤临。
方凤临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脸上微热，强自镇定道：“如今身在险地，还是……嗯……收敛些好。”
陆天却不理会，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险地？有本座在，何处不可为家？”说着，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殿外是森严的守卫和冰冷的禁制，殿内却悄然升温，弥漫开旖旎的气息。
瑶池偏殿的软禁生活，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枯燥乏味的囚徒岁月，但对于方凤临和陆天而言，却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蜜月期”。
有猊爷这个神出鬼没的信使，外界的信息并未完全断绝；而殿内，两人朝夕相对，陆天霸道强势的“照顾”与方凤临半推半就的“享受”，使得原本冰冷的禁制之地滋生出了难以言喻的火热。
这一日，猊爷再次悄然潜入，带来的消息让两人神色俱是一凝。
“北俱芦洲，寒冰绝狱方向，能量异动加剧。”猊爷蹲在窗台上，金眸中一片肃然，“有强烈的空间波动，以及类似于‘白虹贯日’前兆的汇聚迹象。另外，之前被你们抓的那几个偷袭万象司的黑衣人，在仙律殿大牢里‘自尽’了，魂飞魄散，线索彻底断了。”
果然，对方的目标始终是北俱芦洲，灭口黑衣人，是为了掐断追查内鬼的线索，同时也为了争取时间，全力推动寒冰绝狱的计划。
“他们是想在寒冰绝狱，再次引动‘白虹贯日’？”陆天眸中戾气翻涌，那片区域封印着他的“冰夷”碎片，更是昭华当年亲手布下的封印，不容有失。
“恐怕不止如此。”方凤临沉吟道，“流波山事件，软禁我们，灭口证人，这一切都是为了牵制我们的注意力，让他们能在北俱芦洲从容布局。我怀疑，他们不仅仅是想净化那里的凶戾残魂，更主要的目標，恐怕是强行破解昭华当年布下的封印，释放或者夺取你的‘冰夷’碎片。”
释放碎片，可能引来陆天本体更剧烈的反应，甚至导致元神受损；而夺取碎片，则能极大削弱陆天的力量，甚至被他们以某种方法利用！
“我们必须立刻去北俱芦洲！”陆天豁然起身，引得殿内禁制光华乱闪。
“不急不急！”方凤临上手拉住陆天，“还是那个理儿，他们巴不得我们强行破禁而出，这样就有十足的理由将我们定为‘叛逃’或‘畏罪潜逃’，甚至当场格杀，届时，我们不仅救不了‘冰夷’碎片，自身也难保！”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得逞？！”
“当然不。”方凤临眼中光芒闪动，“他们将我们困在此地，自以为得计。殊不知，这也给了我们暗中行事的机会。他们以为我们动弹不得，对我们这边的监视反而可能会松懈。”
他看向猊爷：“猊爷，还得再辛苦你一趟。你去找到西王母娘娘，不必现身，只需将北俱芦洲的异常和我们的推断，以神念告知即可。娘娘自有决断。”
猊爷点点头，身影再次淡化，消失不见。
“西王母会信吗？即便信了，她如今被掣肘，又能如何？”陆天皱眉。
“信不信，由她。但我们表明了态度和掌握的信息。更重要的是……”方凤临嘴角微勾，“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这里。”
他走到殿门附近，仔细观察着那流转的封印符文，指尖凝聚起融合了昭华本源与混沌魔元的奇异力量，轻轻点在某几个不起眼的符文节点上。
“你在做什么？”陆天问。
“给这封印，加点‘料’。”方凤临笑得像只狐狸，“让他们以为，我们一直在试图‘悄悄’破解封印，但功力不足，进展缓慢。这样，既能麻痹他们，也能为我们后续的‘脱困’埋下伏笔。”
次日，瑶池仙境深处，西王母静修之所，暗金流光掠过，一道神念悄无声息地传入西王母识海。
正闭目凝神的西王母，凤眸倏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了然。她沉吟片刻，并未有任何动作，只是指尖轻轻掐算，周身气息愈发深沉。
同一天，负责监控软禁偏殿的仙官向雷部天尊汇报：“二人近日频繁试探封印节点，尤其以方凤临为主，试图寻找薄弱之处，但进展甚微，看来已是黔驴技穷。”
雷部天尊闻言，冷笑一声：“困兽之斗罢了！传令下去，加强监控，但不必过分紧张。只待北俱芦洲事成，便是他们的死期！”
他自觉一切尽在掌握，却不知，自己得到的，正是方凤临想让他看到的。
软禁偏殿内，方凤临收回神念，对陆天道：“差不多了，鱼饵已经撒下。接下来，就是等。等北俱芦洲那边的动静，也等我们‘被迫’离开的时机。”
陆天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走到方凤临身边，握住他的手：“本座便陪你，演完这场戏。”他又低声道，“待到此间事了，本座定要带你踏遍三界，再无人能阻。”
方凤临回握住他，笑道：“好啊，这可是魔尊大人亲口承诺，我可记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魔尊大人似乎也说过，待你脱困之日，定会捏死我这个小屁仙官！”
陆天：“……”
方凤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远在北俱芦洲的寒冰绝狱，万里冰原之下，那股不祥的法则汇聚的越发明显，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即将破封而出。
瑶池的软禁又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又度过了几日。
方凤临每日依旧“孜孜不倦”地破解着封印，陆天则大部分时间闭目调息，实则是在不断熟悉和锤炼那新生的混沌魔元，将状态调整至巅峰。
这一日，猊爷再次带来关键情报，语气带着罕见的急促：“北俱芦洲那边，空间波动达到顶峰，绝狱核心的封印正在被某种外力强行冲击，西王母那边有动静了，她以‘巡查瑶池秘境阵法’为名，调走了负责看守你们的部分精锐。还有，那个被关着的清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雷部天尊和几个跳得最欢的仙官引去了三十三天外的混沌边缘，说是发现了巡天御使的踪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时机到了！
“猊爷，按计划行事！”方凤临低喝一声。
猊爷金眸亮起，身形瞬间膨胀至丈许，暗金纹路光芒大放，它张开嘴，并非咆哮，而是吐出了一团凝练到极致的暗影能量。
这能量迅速包裹住方凤临和陆天，他们的身形在暗影中逐渐淡化，最终化作了两尊与自身一般无二，甚至连气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能量幻影，留在原地继续做出研究封印的姿态。
而他们的真身，则在猊爷的暗影神通庇护下，悄无声息地穿透了那被方凤临暗中动了手脚、看似坚固实则已留下细微后门的封印，没有引起任何警报。
“走！”方凤临低语一声，与陆天化作两道流光，凭借着对“冰夷”碎片的感应以及对空间法则的深刻理解，直接进行超远距离的空间跳跃，目标直指北俱芦洲，寒冰绝狱。
就在他们离开后一炷香的时间，负责监控的仙官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两尊幻影的能量波动过于稳定和呆板了！
他急忙上报，然此时能主事的雷部天尊被引开，其他能汇报的天尊天将“恰好”在巡查阵法无暇他顾，整个指挥系统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而西王母“恰巧”经过，说要在此处小居，闲杂人等不可打扰，便再没人敢提被软禁于此的凤临仙君携魔尊逃跑之事。
此刻的北俱芦洲，已成一片被永恒冰封的死亡世界，寒风刮骨，空气中尽是上古战场残留的煞气。
在绝狱的最深处，一个由万年玄冰构筑的祭坛正在发出阵阵呻吟。
祭坛上空，一个闪耀着星辰光芒的封印阵法剧烈波动，其核心处，一枚散发着极致寒意的冰蓝色晶体若隐若现。
祭坛四周赫然站立着五名身着白色斗篷、气息冰冷空洞的身影——正是巡天御使！他们手中凝聚着纯粹的净化白光，如同五根光钉，不断轰击着昭华布下的“冰夷”封印。
更令人心惊的是，在祭坛下方，还有三名仙官正在辅助维持着一个诡异的阵法，源源不断地将寒冰绝狱中积累的凶戾残魂和负面能量抽取出来，灌入巡天御使的净化光柱中，试图用阴寒负面的力量来腐蚀昭华的星辰封印。
这三名仙官，正是之前被猊爷指出的行踪异常者！
“快了！再加把劲，就能撕开这该死的封印！”一名巡天御使毫无感情波动地说道。
“昭华叛徒留下的封印，也敢阻挡吾等净世之路！”另一名御使冷冰冰地附和。
就在这时，空间如同镜面般破碎，方凤临与陆天带着滔天的杀意悍然降临。
“你们，找死！”陆天瞬间锁定了那五名巡天御使和三名仙界内鬼，新生的混沌魔元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化作一片席卷天地的混沌魔域，将整个祭坛区域笼罩！魔域之中，万法紊乱，五行颠倒。
那五名巡天御使的攻击骤然一滞。
方凤临身上那属于昭华的本源气息，以及陆天仿若能湮灭一切的混沌魔元，都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叛徒与魔孽，同流合污，更当净化！”为首的巡天御使声音冰冷，五人身形变幻，净化白光凝聚成一柄横贯天地的法则光剑，带着裁决一切的意志，朝着陆天狠狠斩落。
“来得好！”陆天狂啸，不闪不避，混沌魔元凝聚于拳锋，一拳轰出，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纯粹的力量碰撞。
拳剑相交！
“嗡——！！！”
天地法则被强行扭曲，混沌魔气与净化白光疯狂湮灭，产生的能量风暴将周围万载不化的玄冰都瞬间汽化！
另一边，方凤临目光冰冷地扫向那三名试图维持阵法、脸色惨白的内鬼仙官。
“身为仙官，勾结外敌，祸乱三界，其罪当诛！”
他并指如剑，眉心星辉印记大放光明，引动周天星辰之力，混合着自身太乙仙元，化作无数道星辰锁链，如同天罗地网，朝着那三名内鬼笼罩而去！他要生擒他们，问出幕后主使。
封印之地，烽烟再起，其大战结局将直接影响三界未来的运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