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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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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下次一定不会迟到，尽量按时过来"闫也瞬间挂上那副招牌笑容，眼角微微下垂，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透亮，活像只试图蒙混过关的大金毛
没想到徐清萍根本不吃这一套，她眉头微蹙，语气严肃起来：“尽量？这几天只有一个老师更我反应就算了，结果呢？是每一个！早上第一节的老师都快排着队来找我了。闫也你说，我这个班主任能不管吗？”她顿了顿，目光锐利的直视着闫也，“所以，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这天天迟到的原因，到底是不什么？”
“帮助老奶奶过马路”闫也语气平淡，说话毫无负担
徐清萍直接气笑了：“天天都有老奶奶等着你扶过马路！闫也，别跟我这儿糊弄”
“真的，那老奶奶就认准我了，看我这么大善良帅气的小伙子”
“别跟我贫啊，我打电话给你家长哈”没等闫也做出反应，徐清萍不知何时已经输好号码拨了出去
闫也猛的一颤，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慌张，但电话已经打了过去，手指连他都没有意识的绞紧：“你好歹让我有一个反应的时间啊！”话题刚落，电话就被接通了
闫也只能左看看右看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还了得一一办公室另一头郁余正把一叠作业放在罗自强的桌面上，似乎被这别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还顺带挑衅的挑了挑眉，嘴角很欠似的勾了勾，随后不理会闫也转头和罗自强交代事情
“妈的，怎么会有人这么欠！真闷骚”闫也当时就恼火了，“迟早把他打成傻鸟，早知道当初也给他的面也加一点料了”
“喂，你好请问是闫也的妈妈吗？我是他班主任”
听到徐清萍开口，闫也手指绞的更紧了
“啊，老师您好！”电话那头传来闫淑华的声音，背影里是面馆特有的嘈杂：他没事吧，是不是闫也那小子又闯祸了？”
徐清萍瞥了一眼闫也随后说道：“倒也不是…就是闫也最近经常迟到”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迟到？”闫淑华的声音陡然提高“他每天早上五点就来店里帮我，我每次都叫他赶快去，别迟到啦，他都说不会迟到，又迟到了，这孩子”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的可怕，闫也打破了突如其来的安静：“老师您别理了”徐清萍的表情逐渐软化，她看了看闫也便后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这样啊，看来是我弄错了，不是他，是别的同学”
在电话挂断之后，闫也还没有从对话中回过神来，“怎么懵了，有这么惊讶吗？”徐清萍打断了闫也的发愣
“只是没想到”闫也如实回答
“没想到我竟然会帮你打掩护？”
“嗯”
“所以说吧？为什么不说迟到原因”徐清萍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闫也
闫也还是一副懒散样：“就你听到的样子，没什么好说的”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也不逼你，但是我给你一个时间限制，第一节课之前必须得到，要是还在说到举报，我就敲爆你的脑袋，今天迟到是事实所以罚你去扫一个星期的清洁区”
“谢谢老师的不杀之恩，我会铭记您一辈子的”闫也一脸殷勤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你那成绩370分，是用脚写的？”
“哎，萍姐您说什么，有些听不清，我先回班上学习了”一眨眼就溜到了门口
徐清萍看着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就这么多了，你在好好想一下，你先回班上先”罗自强说道
“操”郁余一出办公室门口就被不知何时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闫也吓了一跳
“哟，好学生也会讲脏话啊”闫也一脸稀奇的看着郁余
“级长什么时候顾了一个守门神，真是稀奇啊”郁余呛了他一句
“滚，你才门神！”闫也没好气，“还有，刚才在办公室里听到的话，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否则…”他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哒的声响，作势要揍人。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要偏不呢！”郁余转微低身子，看着他。闫也迎身上前，后背从墙边移开
闫也身高185，轻抬眼皮刚好对视上了，鼻子好似微抵。“那我们打一架”
说话时热气直直往郁余脸上扑。郁余皱了皱眉随后说道“可以啊。”郁余微微挑眉，目光扫过闫也因生气而紧抿的嘴唇，嗤笑一声，“靠这么近，是想打架还是想撒娇？不过我可没兴趣哄你。”“我哄你大爷！”闫也耳根一热，拳头瞬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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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免觉得好笑，其实他跟本不会说出去一一不仅懒得说，更觉得没必，刚在办公室挑衅他，单纯是觉得他炸毛的样子很好笑
等闫也回到教室是邵俊鹏已经从那场“学神身份”中恢复过来了，正伸长脖子等着他：“老大老师又叫你去办公室干嘛！”
“什么叫“又”？”闫也一巴掌拍在他脑后门，“开学那次是我自己去找老师的！”
表面上闫也已经恢复了平日那副散漫模样。可只有他知道，胸腔里的火苗越烧越旺一一刚才怎么就没有就一拳揍上去？下次见到他一定非让他知道什么叫“社会的毒打”！
就在闫也回教室后不久，郁余也走到了班级门口
“班长，你刚才怎么和闫也在办公室门口…”杨德从教室里钻出来，语气试探
郁余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眼神淡得想结了一层霜
杨德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改口“我、就是出来时碰巧看到的…”
郁余径直走进教室，杨德盯着他的背影，暗自啐了一口一一要不是看他成绩好长，得又招人能利用他来排挤闫也，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想是这么想，但那颗想利用对方的心还是占了上风
“咳咳，班长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郁余抬起细长的眼睛，眼神平静无波
“我和闫也是初中同学，他脾气很暴躁，初中时天天和人打架欺负弱小……”
或许是“好心提醒”起了作用，郁余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沉沉垂着眼眸，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只他淡淡回了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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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这几天迟到的事情”闫也又是一大早起来，早上一来就听他们叭叭，有事被叫到办公室，觉都没补，此刻正一头扎进了双臂
“啊，那她不会打电话个你家长吧”
“嗯”闫也手环着头声音闷闷的，听不起情绪
“她应该不会像初中老师那……”邵俊鹏声音一顿，话题转移“那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还有我睡啦，别吵”邵俊鹏看了一眼趴着睡觉闫也一一以他对自家老大的了解，这绝对是心情不好了
刚睡没有几分钟闫也就被坐在前桌的俞快叫醒，结果气床气瞬间上头了，刚想骂看见俞快放大版的脸在眼前，吓了一跳，睡意全无，只剩阴阴沉的脸
俞快一颤，心里忙喊冤枉一一平时闫也平时都是一副笑脸，忘记了他冷脸下时有多吓人，他连忙解释“就是上课了…嗯…嗯”没等闫也听起他在讲什么
语音未落，一道严厉的声音砸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开学立的规矩都当耳边风了是吗？”
一抬头赵立军不太友好的脸，闫也努力想了一下才想起“他、好像是什么物理老师，脑子一激灵“没有没有，老师抱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在说
赵立军看他刚才阴沉的脸，还以为是个刺头，没想道这么快认错了，顺势立威：“去后面做五百个上下蹲，涨涨记性”此时他有一种虚荣感满足了他心里高人一等的变态心理
“不是老大，你真做啊，从良了啊”邵俊鹏说话时幸灾乐祸
“从良你个大头鬼！要不然你替我做了！”
“那还是算了……话说那个什么物理老师居然真体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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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闫也摊在床上，此时手不停的揉着大腿
“妈的，做个深蹲怎么比打一架还累……”嘀咕声在房间里回响。
房间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一阵凉风从窗台刮进来，掀动了书桌上散落的课本，哗啦作响
闫也撑起身子，走在了书桌前，书桌上凌乱的摊着课本和资料，他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
“艹，昨天写字又忘记收……”
收拾完，他便拖这疲惫的身子走到阳台，阳台空间不是很大，只放着一张广式摇摇躺椅和几盆绿植。
“艹，忘记拿被子了。”
他又折反回去抱了被子，回到阳台，把自己裹进着被子里，躺上摇椅，脚一蹬，椅子轻轻晃了起来
九月中旬的广东天气还是依然闷热，只有夜晚才有些许凉风，虽然不冷，但他还是执着盖着肚子
闭上眼睛，一些零碎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一一
“想读就读，不想读就马上退学，别拿帮你妈当借口！还有，叫你别欺负同学，你倒好，直接把人给我打进医院了！……你妈妈这么漂亮叫她随便去找几个男生的……”
梦中男孩没等听完话，一拳就打在了说话的老师脸上。
随后而来，的是严厉的处罚，和母亲在办公室门外惨白的侧脸
闫也猛地从摇椅上惊醒，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夜风微凉，却吹不散心头那股滞闷。梦里那一拳挥出去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节，还有母亲在办公室外那双通红的眼睛。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胸腔里堵着一股说不清的躁意。月光透过阳台的栏杆，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狗吠，更显得夜寂静得可怕。
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屋时，手机屏幕突兀地亮了起来，震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是邵俊鹏发来的微信语音，点开就是他那大嗓门：
“老大！重大情报！杨德那孙子果然在到处散播谣言，说你初中就是校霸，无恶不作！我靠”
闫也眉头拧紧，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说重点。”
“重点就是，他好像还想拉拢那个新来的郁余！”
郁余的名字让闫也心头那点火气又窜了上来。“谁管他们。”他声音硬邦邦的。
“不过老大，”邵俊鹏语气突然正经起来，“我总觉得杨德憋着坏呢。他初中就玩阴的，现在肯定更……”
“怕他们？”闫也嗤笑一声，眼底却没什么温度，“让他们来。”
挂了电话，闫也站在阳台边，看着远处零星亮着的灯火。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静的眼睛。
＊
“喂，余哥”
“嗯”
“怎么回事，几个月不打电话怎么更高冷了，快把我冻死了”
"滚。"电话那头，郁余擦着刚洗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上，"有话快说，没事挂了。"
"别别别！"电话那头的男声急忙喊道，"听说你转去榕荫了？怎么想的？
“清静。”郁余语气没什么起伏，“找我什么事？”
“就你那跆拳馆的事，地方找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合你老心意的？”
“倒是有一个。”郁余走到窗边，目光掠过楼下喧闹的街市，落在远处一条幽深的巷口，“资料我看了发你。”
挂了电话，毛巾还随意搭在肩上。郁余点亮平板，屏幕冷光映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那是几份扫描文件——一份条件宽松的租赁合同，几张从各个角度拍摄的场地照片，还有他亲手绘制的空间规划图，线条干净利落，和他的人一样。
找到这个地方，算是他规划里的第一步。它藏在后街错综复杂的老巷深处，前身是个半废弃的社区活动站，空间敞亮，层高也理想。最关键的是，房东急着出国，愿意短租，对租客用途也不过问。
对郁余来说，这就够了。
启动资金不成问题。爷爷奶奶留给他的，除了那些冰冷的股份，还有一笔更为灵活的“发展基金”，用途正当即可由他支配。递交一份严谨的、将跆拳馆定义为“身心调节与压力管理物理空间”的项目计划书，对他来说和解一道数学题没什么区别。
他不需要临街的门面，也不需要多豪华的装修。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从“转学生郁余”、“学霸郁余”这些身份里暂时剥离出来的空白空间。一个能摆下沙包、铺上垫子，让他用汗水和喘息填满的地方。
在这里，击打的声音不会被误解，流汗的理由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他关掉平板，室内重回寂静。窗外的广东夜生活正喧嚣，而他已经为自己备好了一处只属于他的、安静的“暴风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