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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序舟” ...

  •   「那一年无上荣光,他们年少轻狂。」

      事情经过是他的家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

      刚开始江树只是跟他说带回一个人,他以为是什么朋友、亲戚之类,结果居然特么是一个男的,自己还不认识。
      “你什么意思,让我照顾小孩?”
      话那头江树能感觉到自家儿子的话语间比平时不知要冷多少度。

      “那个是你周叔家的,而现在他们……唉,算了,所以嗯…就把阿序带到我们家了,你别计较了。”
      ……“我不计较?自己明天带走,我不照顾小孩子”
      江树说:“比你仅仅只小5个月罢了,你就照顾一下吧。”
      直到挂断的那几个江恪,最多的一句话是“把他带走。”

      江恪理知斗不过江树,但他也不会管那小孩半分,他扶额坐在沙发上,伸手捏了捏自己逐渐泛疼的太阳穴,侧身子对那边正打着游戏的周序舟说道:“周序舟,你最好现在赶紧从这搬走。”

      周序舟却毫不在意直说:“又不是我主动来你家的,别太自以为是了。”
      似是游戏打完了,周序舟把手机揣在插口里,他没有什么行李箱,简单来说,他只带了手机和他头上黑白并配的帽子,还有正挂在脖子上的耳机。

      “我又不是没钱住酒店的,就不劳烦你了 ”
      周序舟不想在这陌生家中多提留,别人又不喜欢他,他也没必要自讨苦吃,从小到大,他也明白一件事,对人不能用真心,反而适得其果,他又不是傻子。

      冬天的夜晚有些清凉夹带着道路两旁的路灯照在人身上竟显得凄凉片刻。
      少年走在只留下那一片光的路上,到了一处座椅上便倾身坐了下来,掏出手机对昵称为“尖叫鸡”的人发过去一条信息。
      [速来,你爹没地方住。]
      尖叫鸡:[?]

      季昌阑望着面前从进门那刻就抱着手机玩的周序舟,一脸疑惑道:“你不是搬去你亲戚儿子家吗?怎么转头就流浪街头了。”
      周序舟只是瞟了他几眼,也心不大自顾自说了起来。
      “被人家讨厌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从季昌阑角度来看,要不是他认识周序舟多年,这时见他这小可怜模样指不定被他迷惑的不知成什么样。

      此时此刻的周序舟,额前不剪的碎发全然能够轻而易举蒙住双眼,低下头来仿佛小猫耳朵耷拉在上。
      季昌阑实在是没眼看,更何况他听说江家那小破孩似乎和周序舟同班,他把坐在椅子上的周序舟拽起拖到浴室,随手从衣架拿了一件衣服给他。
      “自己去洗澡。”

      周序舟不情不愿道:“哦,又没把你家弄脏——”
      ……“啪”,门给季昌阑关上了。
      周序舟:“……”
      周序舟重新翻开手机,vx几乎来信人全是江叔和那傻X发的消息。
      江树发的顶多是[阿序你去哪了。]、[阿序,要不要来叔叔这住吧。]
      而那位傻X……[走了就别回来。][再见……]

      他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被头发遮住的双眼,他伸手把头发撩起往后带了带,五官是有点精致了,但此刻为他增加了些许疏离之感,眸子渐低暗下去,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又得寄居篱下了。”

      ……
      “哥,醒醒,别睡了,你还有二十分钟就要迟到了。”
      看着一脸睡意未散还欲睡的周序舟季昌阑心里快被这活爹急死了,而这位活爹还心不慌神情漠然回了句“哦。”

      …直到被一路拖拉带拽地走上了杏叶里车站,而周序舟穿着深红色的校服,带着连衣帽的帽子把耳机挂在脖子上。
      车里播报着短而有序的声音。
      “苏州路到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季昌阑摇晃着身旁的那位活爹,对他说:“活爹,下车了。”

      周序舟一整个埋进外套里,看样子是没得救了。
      车站离沭城实验中学就差一小距离,从小道就可以直达,季昌阑一边摇着周序舟使他脑袋清醒点,一边把他连拖带拽扔下车去。

      他现在估计对时间、迟到没什么念头了,说实话,他对周序舟感到无以言对。

      ……
      早上气温是有些冷感,冷风透过一些细小缝钻进来,暂且让愚钝的脑子清醒过来。
      而清醒下来的周序舟也没心没肺,还说了句:“呀,到学校了。”

      这点学校早没什么人了,徒留下对面出行训练的消防。
      季昌阑只是感到一丝气快没的感觉,心如死灰说:“…舟哥,你教室在沿着梧桐树走到前的2号楼最顶的18班,我在16班。”
      周序舟淡淡道:“哦。”

      冬日烈阳撒在枯叶杂草上,照在校园察觉一丝朝气。
      2号楼旁种着就是一排排放规则的梧桐树,斜边的朝阳此刻最动人心。
      高二(18)班是全年级A级班列,位属实验班,2号楼明晃晃的特种兵。

      ——“老师,报告。”声音慵懒,神情自若,一脸不像是来上学的,宋静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学习的,或者是她们班的,她开口询问门外站着的人。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周序舟。”

      宋静仔细认真对照点名册,发现还真有一个叫周序舟的男生,看上去挺乖巧一小孩,她对他说:“你要不坐在倒数第二排。那,江恪的前面,他比你高点。”
      周序舟:“?”

      江恪也在这班?不是这也没人跟他说啊,要是知道江恪也在这班他打死也不会来上课,他是什么倒霉体质吗?
      周序舟似是感受到江恪那抬眼间想杀死他的千亿种方法。
      残忍,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犹如机械般身子转过去,问宋静:“老师,我可以不坐那里吗。”
      宋静说:“你来早点的话,我兴许还能考虑考虑。”

      ……
      周序舟有点想逃,但…把我安排在靠窗处干嘛,想一跳下去就粉身碎骨吗?
      “你也不是不行”声音清冷且好听,从后面传入耳帘。

      周序舟心说:“……”艹怎么说出来了,我这破嘴,他恰似机器般把头转了过去,正好对上那幽邃好看的双眸。
      他开口即冷淡,不带任何温情留有余念
      “有事?”

      周序舟本来想说“没事”但嘴有时就是比脑子快那么几秒,一下子把“咋地,想打架?”

      江恪没想周序舟会直接说打架二字,他觉得有些好笑,想了下,短暂性撤退
      “打不过。”
      “???”
      江恪的短暂性撤退并不能为他解决这些事情因果。
      短暂性计划。

      “你还是别坐这里了,我会申请调换座位的。”
      没等周序舟反应过来,上一秒还在短暂性撤退的男人,下一秒就互不相识,他没注意到现在是上课时间。

      周序舟迅速把江恪做的复习题抢了过来。
      他说:“你不说,我也会去找老师换。”
      江恪冷眼看向他漆黑且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思绪万千且难捕捉到,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单纯且以一种旁观者清的身份来扮演游戏,一种属于江恪的模式。
      “练习还我。”深透于身的冷,刺骨于心的且扎根于周序舟。

      周序舟表面看着不服气,怼天怼地怼朋友,但内心就一小怂包,一下子气势就低于江恪,但还是立着人设,保持自己干架的气势来对着江恪。
      “不还。”

      江恪只是淡淡扫了几眼周序舟,说了声:“随便。”
      估计,一会就要去办公室喝茶了,也顺便从蒋老师那要几本赛题吧。
      高二不懈于高三,高二就是晋升高三的必经之路,越到后面,越难杀。
      高二级教师办公室设立在高三级对面,主要是为了便利。

      空间分布并不大,有些很狭窄空调也是老旧般。
      宋静办公室就靠窗那边,窗户有些旧损,不时有冷风吹进来。

      宋静抬眼望向正在被罚站的两人,都罚站了还互骂呢,宋静扶额百般无奈示意那两人过来。

      “你们又怎么了。”
      周序舟先发制人,好似自己没有错:“他让我跳楼。”
      “那你跳没。”
      “………”
      江恪看向周序舟正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他。
      他直接道:“他,抢我书。”
      “……”
      一个比一个离谱。

      。。。一个跳楼一个抢书,你们怎么不说自己抢劫,搁这上演动作剧吗?
      “好,我知道了,你们可以先回班了。”
      她又对江恪说:“蒋老师给你的赛题在她桌子上,你去她桌子找找看吧。”
      “嗯。”

      最近气温又逼近零下几度,梧桐早已枯落,却也等不来初雪的莅临教室里,有人早已乱成一锅粥。
      “姜宇寒“:!我薯片呢。”
      “吃了”
      尤字怡跑过去,把他手中的辣条抢过去。
      姜余寒:“???”
      当他反应过来,辣条早已被尤子怡吃完了。

      “尤子怡,你那薯片也就几个,不带我一整包都拿走。”
      “我不管,你都把我辣条吃了,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不知道谁搞那大喊一句傻X发言 最后被江恪记了一个眼神过去。
      “恪哥!你怎么去办公室喝茶去了。”
      前面那位king,章回。
      江恪:“……”

      不知哪来的傻鸟跑到大王面前作死,班里的人大多都是从一个班里上来的,因为这里是理(18),对此,谁都比江恪他自己还够了解江恪。

      King旁边的“乐于助人”同志小声说让他闭嘴。
      “章回,闭嘴啊!”无力反驳般。
      平时,江恪挺冷静的,自从周序舟来这之后,仿佛吃错药似的,一下子失了神,乱了意。

      江恪冷着一张脸,自顾自拿着手中的赛题回了座位,只留下站在门口懵逼的周序舟一人看着这场争端。

      他心想:“要不下节课下课给他道歉吧。”不过,他又转换另一种思想,“不行,又不是我引起的,不能全是我错。”
      实中上课是漫长的,课堂是无聊的,杏叶里车站人车茫茫,唯独那旁边美宜佳经营着。

      杏叶随秋渐黄,随冬入土,随风飘絮,随转街角十字路口走到尽头,随风逐流。
      一切的一切都有始有终,循环播放。城市高速发展,相逢自有轮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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