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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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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窗棂，在眼皮上跳跃。慕梓初皱眉往被子里缩了缩，却被一条手臂更紧地揽回温热的怀抱。
“初初。”
低哑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刚醒的慵懒。慕梓初浑身一僵，这个称呼太过亲昵，像是融化的蜜糖，黏稠得让人无所适从。
“别这么叫。”他试图挣脱，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魏辰璟低笑，鼻尖蹭过他后颈：“为什么不能叫？初初。”
每一声都带着故意的缠绵，气息灼热地拂过皮肤。慕梓初耳根发烫，猛地转身想制止他，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晨光里，魏辰璟的瞳孔颜色浅了些，像浸了蜜的琥珀。
“你......”话未出口就被吻住。这是一个与昨夜截然不同的吻，温柔得近乎虔诚，仿佛在品尝什么易碎的珍宝。
“初初。”分开时，魏辰璟抵着他的额头又唤了一声，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骨，“我的初初。”
慕梓初别开脸，却没能掩住唇角微弱的弧度。这个称呼从魏辰璟口中吐出，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轻易瓦解了他所有防备。
早餐时，这个称呼变本加厉。
“初初，吐司要焦了。”
“初初，牛奶。”
“初初......”
慕梓初终于放下刀叉：“魏辰璟，好好说话。”
被点名的人无辜挑眉：“我在好好说话。”他倾身过来，指尖拂过慕梓初唇角，“初初，沾到果酱了。”
然后自然地将指尖含进自己口中。
慕梓初耳尖泛红，一把推开他：“滚去上班。”
魏辰璟大笑，拿起西装外套，临出门前又折返，将一个吻印在他眉心：“等我回来，初初。”
一整天，这个称呼都在慕梓初脑海里盘旋。开会时，批文件时，甚至与客户通话时，魏辰璟那声低哑的“初初”总是不合时宜地响起，带着温热的气息，撩拨着神经。
下午三点，魏辰璟发来短信：【初初，想你了。】
附带的照片是会议室一角，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钢笔，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显眼。
慕梓初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下班时，魏辰璟的车已经等在楼下。慕梓初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没系好安全带，就被按在座椅上深吻。
“初初。”分开时，魏辰璟抵着他的额头轻喘，“一天没见，想得难受。”
慕梓初平复着呼吸，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领带：“回家。”
晚餐是魏辰璟下厨。系着围裙的男人在厨房忙碌，背影挺拔，动作却有些生疏。慕梓初靠在门框上看他，忽然想起七年前在波士顿，这个人连煎蛋都会烧焦厨房。
“初初，尝尝。”魏辰璟夹起一块牛肉递到他唇边。
慕梓初低头尝了，肉质鲜嫩，火候恰到好处。
“怎么样？”魏辰璟眼神期待，像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还行。”
“只是还行？”魏辰璟不满地凑近，“我可是专门请米其林大厨学的。”
慕梓初推开他越来越近的脸：“糊了。”
“哪里糊了？”魏辰璟皱眉去检查锅里的菜，却被从身后抱住。慕梓初把脸埋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
“骗你的。很好吃。”
魏辰璟愣住，随即低笑起来。他关掉火，转身将人搂进怀里：“学坏了啊，初初。”
这个吻带着黑胡椒的辛香和红酒的醇厚，在暮色渐沉的厨房里慢慢发酵。等他们终于想起晚餐时，饭菜已经微凉。
“热一热？”魏辰璟问。
“不用。”慕梓初拿起筷子，“这样就好。”
饭后，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一部老旧的爱情片，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魏辰璟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慕梓初的手指，忽然问：
“初初，我们度蜜月去吧。”
慕梓初抬眼：“你公司不管了？”
“交给下面的人。”魏辰璟凑近，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就我们两个，去哪都行。”
“小舟......”
“林静昨天发邮件，说带孩子去瑞士滑雪了。”魏辰璟打断他，“两个月后才回来。”
慕梓初沉默了一会儿：“你想去哪？”
“冰岛。”魏辰璟眼睛亮起来，“看极光。听说在极光下接吻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这话幼稚得不像魏辰璟会说出来的。慕梓初看着他眼中的期待，轻轻点头：“好。”
魏辰璟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查行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慕梓初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心。
“初初？”魏辰璟抬眼。
“没事。”慕梓初靠回他肩上，“继续。”
电影还在放，已经没人关心剧情。窗外夜色深沉，室内灯火温暖。魏辰璟一手划着手机屏幕，一手轻轻拍着慕梓初的背，像哄孩子般温柔。
“初初，我们养只猫吧？”
“随你。”
“初初，阳台要不要改成花房？”
“随你。”
“初初......”
每一声呼唤都得到回应，每个提议都被纵容。魏辰璟终于放下手机，将人整个搂进怀里。
“初初，”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
慕梓初闭上眼，感受着这个拥抱的力度。许久，他轻声回应：
“我知道。”
夜还很长，而他们有的是时间，把错过的七年，一点一点补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