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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绮梦阁决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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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月明星稀。
府城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绮梦阁更是灯火辉煌，门口挂着无数红灯笼，照得整条街道如同白昼。今晚，绮梦阁举办盛大的中秋宴会，邀请了府城所有的达官贵人。
"真是热闹啊。"韩若雪站在远处，看着绮梦阁的繁华景象。
"越热闹，越方便我们行动。"林昭明道，"今晚，我们一定要抓住梅兰芳。"
此时已是戌时末刻，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
林昭明、苏慕白和姬寒烟三人，都换上了夜行衣，在绮梦阁附近的一座茶楼等待。韩若雪、沈清瑶和几个亲信守卫，则在外面接应。
"林大人，"沈清瑶突然拉住林昭明的袖子，"我有些不安。"
"怎么了？"
"我总觉得，今晚会出事。"沈清瑶皱着眉，"要不，你别去了？"
"不行，必须去。"林昭明握住她的手，"清瑶，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是铲除天罗会的最好机会，我不能错过。"
"可是......"
"别担心。"林昭明温和地笑了笑，"我会小心的。而且，有苏先生和姬姑娘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那你一定要答应我，平安回来。"沈清瑶眼眶湿润。
"我答应你。"林昭明郑重地说。
一旁，韩若雪看着两人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时间差不多了。"苏慕白看着天色，"我们该出发了。"
"好。"林昭明站起身，对韩若雪和沈清瑶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们。若是一个时辰后我们还没出来，立刻带人冲进绮梦阁。"
"明白。"两个女子异口同声地说。
林昭明深深看了她们一眼，转身离开。
三人悄悄来到绮梦阁后门。这里很僻静，只有几个守卫在巡逻。
"陈怀仁应该快到了。"林昭明低声道。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正是陈怀仁。
"林大人，你来了。"陈怀仁点头，"跟我来。"
他带着三人来到后门旁边的一堵墙前，在墙上按了几下，墙壁"咔嚓"一声，打开了一个暗门。
"这就是密道？"姬寒烟惊讶道。
"对。"陈怀仁道，"这是绮梦阁建造时留下的秘密通道，只有少数人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慕白问。
"我曾经在绮梦阁做过杂工。"陈怀仁道，"那时无意中发现了这条密道。后来天罗会害死我全家，我就靠着这条密道，暗中调查他们。"
"原来如此。"林昭明点头，"走吧。"
四人鱼贯而入。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通道里漆黑一片，只能靠摸索前进。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
"快到了。"陈怀仁低声道，"前面就是梅兰芳的房间。"
"她在里面吗？"
"应该在。"陈怀仁道，"今晚是中秋宴会，梅兰芳作为绮梦阁的头牌，肯定会在房中准备。"
"好，我们冲进去，把她抓住！"林昭明道。
"等等。"陈怀仁突然拦住他，"林大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陈怀仁犹豫片刻，终于说道，"梅兰芳不是天罗会的总舵主。"
"什么？"林昭明大惊，"她不是总舵主？那谁是？"
"真正的总舵主，另有其人。"陈怀仁道，"梅兰芳只是替身，是被推到台前的棋子。真正的总舵主，一直躲在幕后。"
"那总舵主是谁？"姬寒烟追问。
"我也不知道。"陈怀仁摇头，"但我知道，总舵主今晚也在绮梦阁。"
"在哪里？"
"在天香雅间。"陈怀仁道，"那里正在举行天罗会高层的秘密会议。"
"天香雅间......"林昭明沉思，"那我们先去天香雅间，抓住总舵主，再对付梅兰芳。"
"不行。"陈怀仁摇头，"天香雅间守卫森严，至少有三十个高手把守。我们四个人，根本冲不进去。"
"那怎么办？"
"我有个计划。"陈怀仁道，"我们先抓住梅兰芳，以她为人质，逼总舵主现身。"
"这个办法好。"苏慕白赞道。
"那就这么办。"林昭明点头，"不过，梅兰芳武功高强，我们要小心。"
"放心，我有准备。"陈怀仁从怀中取出几颗药丸，"这是我特制的迷药，无色无味。我们先把迷药放进她房中的香炉里，等她吸入迷药，武功就会大打折扣。"
"好主意！"
四人继续前进，很快就到了密道的尽头。陈怀仁轻轻推开一块活动的木板，露出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梅兰芳的房间。
房间里香雾缭绕，布置得极为奢华。梅兰芳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她今晚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容貌艳丽，美得惊心动魄。
"她一个人。"陈怀仁低声道，"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他小心翼翼地把迷药投入房中的香炉。迷药无色无味，很快就融入了香雾中。
梅兰芳毫无察觉，继续梳妆。
"再等一会儿，等迷药起效。"陈怀仁道。
几个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大约过了一刻钟，梅兰芳突然摇晃了一下，似乎有些头晕。
"迷药起效了！"陈怀仁眼睛一亮，"快，动手！"
四人同时冲出密道，直扑梅兰芳！
"什么人？"梅兰芳大惊，猛地转身。
但她已经吸入了迷药，动作明显迟缓。苏慕白和姬寒烟一左一右，将她困在中间。
"梅兰芳，束手就擒吧！"林昭明大喝。
"你们......"梅兰芳脸色苍白，但依然强撑着，"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你不用管。"姬寒烟冷冷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梅兰芳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喷在香炉上，发出"嗤嗤"的声音。紧接着，香炉里冒出浓浓的黑烟！
"不好！她要毁掉迷药的效果！"陈怀仁大惊。
果然，梅兰芳吸入黑烟后，精神立刻恢复了许多。她冷笑一声，挥剑刺向姬寒烟！
"小心！"苏慕白连忙挡在姬寒烟前面。
"铛！"两剑相击，火花四溅。
梅兰芳的武功确实高强，即使中了迷药，依然能和苏慕白、姬寒烟两人战成平手。
"该死！"姬寒烟咬牙，"她怎么这么厉害？"
"她修炼了天罗会的禁术'血魔功'。"陈怀仁道，"这种功法，可以短时间内激发潜力，抵抗毒药和迷药。"
"那怎么办？"
"拖延时间！"陈怀仁道，"血魔功有副作用，最多只能维持一刻钟。一刻钟后，她就会力竭！"
"好！"
四人围攻梅兰芳，但都不求速胜，只求拖延时间。
梅兰芳虽然武功高强，但以一敌四，还是渐渐不支。而且，血魔功的副作用开始显现，她的动作越来越慢。
"该死......该死......"梅兰芳咬牙切齿，"我不会输的！"
她突然纵身一跃，冲向窗户，想要逃走！
"休想！"姬寒烟一个箭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梅兰芳一剑刺向姬寒烟。
姬寒烟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划破了梅兰芳的手臂。
"啊！"梅兰芳惨叫一声，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拿下她！"林昭明大喊。
苏慕白和陈怀仁一左一右，将梅兰芳制服。
"你们......你们休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梅兰芳气喘吁吁，眼中依然充满不屈。
"梅兰芳，"林昭明走到她面前，"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老实交代，谁是天罗会的总舵主？"
"我不知道。"梅兰芳冷笑，"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你不说，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林昭明道，"来人，给她上刑！"
"慢着。"陈怀仁突然说，"林大人，不用上刑。"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梅兰芳。"陈怀仁走到"梅兰芳"面前，突然伸手，一把扯下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之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这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容貌普通，绝不是梅兰芳！
"什么？"众人大惊，"她是假的？"
"对。"陈怀仁冷冷道，"真正的梅兰芳，根本不在这个房间。"
"那她在哪里？"
"在天香雅间。"陈怀仁道，"今晚的秘密会议，她肯定会参加。"
"可恶！"林昭明咬牙，"我们上当了！"
"不仅上当了，而且......"陈怀仁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踹开！
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刀疤壮汉！
"哈哈！林昭明，你终于上钩了！"刀疤壮汉狞笑，"会主早就料到你会来，特意布下陷阱等你！"
"又是你！"林昭明怒道。
"对，又是我！"刀疤壮汉挥手，"给我上，抓活的！"
黑衣人们一拥而上。林昭明四人立刻陷入苦战。
"快走！"陈怀仁大喊，"从密道撤退！"
四人边战边退，冲向密道入口。但刀疤壮汉早有准备，几个黑衣人挡在密道口，不让他们通过。
"哈哈！想逃？没门！"刀疤壮汉得意地笑。
"拼了！"姬寒烟咬牙，挥剑向黑衣人砍去。
激战持续了一刻钟。林昭明四人虽然拼尽全力，但黑衣人太多了，而且越打越多。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死在这里！"苏慕白喊道。
"那怎么办？"
"跳窗！"陈怀仁突然说，"我们跳窗逃走！"
"可是这里是三楼，跳下去会摔死的！"
"不会的！"陈怀仁道，"楼下有个水池，跳进水池就行了！"
"好！"
四人同时冲向窗户。刀疤壮汉想要阻止，但被苏慕白一掌逼退。
"跳！"
四人纵身一跃，从三楼跳了下去！
"扑通！扑通！"
四人先后落入水池，溅起巨大的水花。
水池不深，只有一人多高。四人很快就浮出水面，拼命向岸边游去。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刀疤壮汉在楼上大喊。
黑衣人们纷纷从楼上跳下来，继续追赶。
"这边！"韩若雪和沈清瑶听到动静，连忙带着守卫冲过来。
"接应！快接应！"林昭明大喊。
守卫们冲上前，和黑衣人展开激战。双方混战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走！"苏慕白拉着林昭明，趁乱逃出绮梦阁。
四人跌跌撞撞，终于逃出了绮梦阁的包围圈。
"呼......总算逃出来了......"林昭明喘着粗气。
"可惜，没能抓住梅兰芳。"姬寒烟懊恼道。
"而且，还损失了几个守卫。"韩若雪沉重地说。
"都怪我。"林昭明自责道，"我太大意了，中了天罗会的圈套。"
"林大人，不怪你。"陈怀仁安慰道，"天罗会狡猾如狐，谁也想不到他们会用假的梅兰芳做诱饵。"
"陈先生，你怎么知道她是假的？"苏慕白问。
"我观察到，她的剑法和真正的梅兰芳不同。"陈怀仁道，"梅兰芳的剑法阴柔诡异，但这个假冒者的剑法刚猛有力，明显是另一个人。"
"原来如此。"
"不过，虽然我们没抓到梅兰芳，但至少证实了一件事。"陈怀仁道，"天罗会的总舵主，确实在绮梦阁。而且，今晚的秘密会议，肯定在商议重要的事情。"
"对。"林昭明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混进天香雅间，找出总舵主的真实身份。"
"可是怎么混进去？"韩若雪问，"现在绮梦阁戒备森严，我们根本进不去。"
"我有个办法。"沈清瑶突然说。
"什么办法？"
"我可以假扮成舞姬，混进去。"沈清瑶道，"今晚的中秋宴会，需要很多舞姬助兴。我可以混在其中，进入天香雅间。"
"不行！"林昭明立刻反对，"太危险了！"
"林大人，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沈清瑶坚定地说，"而且，我有师父教的武功，可以自保。"
"可是......"
"林大人，就让我去吧。"沈清瑶恳求道，"我想帮你。"
林昭明看着沈清瑶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头了："好，但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有危险，立刻撤退。"
"我知道。"
"我也去。"韩若雪突然说。
"若雪，你也要去？"林昭明更加为难了。
"对。"韩若雪道，"清瑶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她一起去，互相照应。"
"这......"
"林大人，就让我们去吧。"两个女子异口同声地说。
林昭明看着她们，终于叹了口气："好吧，你们去。但一定要小心，不要暴露身份。"
"我们知道。"
沈清瑶和韩若雪换上舞姬的服装，化了妆，看起来和普通的舞姬没什么两样。
"你们要记住，"林昭明叮嘱道，"进去后，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找出总舵主是谁就行了，不要尝试抓捕。"
"明白。"
"还有，若是遇到危险，立刻撤退。"
"知道了。"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
"走吧。"
她们混在一群舞姬中，重新进入绮梦阁。
此时绮梦阁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达官贵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没有人注意到，又多了两个舞姬。
"天香雅间在哪里？"沈清瑶低声问一个舞姬。
"在三楼最里面。"那舞姬道，"不过，那里是贵客的雅间，我们一般不能进去。"
"今晚呢？"
"今晚好像有个重要的宴会，需要很多舞姬助兴。"那舞姬道，"待会儿老鸨会挑选一些人去表演。"
"那我们要怎么被选中？"
"表现得好一点就行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老鸨走了出来，开始挑选舞姬。
"你，你，还有你们两个。"老鸨指着沈清瑶和韩若雪，"跟我来，去天香雅间表演。"
两人心中一喜，连忙跟着老鸨上楼。
来到天香雅间门口，两个黑衣守卫拦住了她们。
"站住，干什么的？"
"大爷，我们是来表演的舞姬。"老鸨陪着笑脸。
守卫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放行："进去吧，但不许乱说话，否则要你们的命！"
"是是是。"
老鸨带着沈清瑶和韩若雪等人进入雅间。
雅间很大，装饰得极为奢华。正中央摆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桌边坐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神冷厉，杀气腾腾，一看就不是善类。
"会主，舞姬来了。"老鸨恭敬地说。
"嗯，让她们表演吧。"一个女声响起。
沈清瑶和韩若雪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主座上坐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正是梅兰芳！
"真的是她！"沈清瑶心中一惊。
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和其他舞姬一起，开始跳舞。
边跳边观察，沈清瑶注意到，梅兰芳虽然坐在主座，但她的态度却很谦卑，似乎在讨好另一个人。
那个人坐在梅兰芳旁边，是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一身青衣，面容慈祥，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富商。
"会不会就是他？"沈清瑶心想。
就在这时，那老者突然开口了："梅兰芳，今晚的事办得如何了？"
"回禀会主，"梅兰芳恭敬地说，"林昭明已经上钩了，现在正被困在绮梦阁里。"
"很好。"老者满意地点头，"这个林昭明，屡次坏我们的好事，今晚必须除掉他。"
"会主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梅兰芳道，"刀疤壮汉带着五十个高手，正在围攻他。林昭明武功不高，必死无疑。"
"那就好。"老者端起酒杯，"来，诸位，我们敬天罗会，敬我们的大业！"
"敬天罗会！"众人齐声道。
沈清瑶和韩若雪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个青衣老者,就是天罗会的真正总舵主!
但他是谁?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普通?
就在这时,老者突然转头,目光落在了沈清瑶身上。
"这个舞姬,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老者皱眉。
沈清瑶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继续跳舞。
但已经晚了。老者突然站起身,走到沈清瑶面前,仔细打量着她。
"你......你是沈清瑶!"老者突然大喝。
"什么?"梅兰芳也站了起来,"她就是聚宝斋的千金?"
"对!"老者冷笑,"我在聚宝斋见过她。想不到啊,竟然敢潜入这里!"
"抓住她们!"梅兰芳下令。
瞬间,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过来,将沈清瑶和韩若雪团团围住!
"糟了!"两个女子脸色大变。
"想跑?晚了!"梅兰芳冷笑,"把她们拿下!"
黑衣人们一拥而上。沈清瑶和韩若雪虽然会些武功,但不是这些高手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说!林昭明在哪里?"梅兰芳厉声问。
"我不知道!"沈清瑶咬牙。
"嘴硬?"梅兰芳冷笑,"那我就让你知道,不说实话的下场!"
她举起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
"慢着。"青衣老者突然说。
"会主?"梅兰芳疑惑地看着他。
"不要伤害她们。"老者淡淡道,"把她们带到密室,我有话要问。"
"是。"
沈清瑶和韩若雪被押到一间密室。密室很小,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青衣老者走了进来,关上门。
"你们两个,坐。"老者指着椅子。
"你到底是谁?"韩若雪问。
"我?"老者笑了笑,"我叫沈远山,沈清瑶应该认识我。"
"沈......沈远山?"沈清瑶瞪大眼睛,"你......你是我父亲?"
"不错。"老者点头,"我就是你父亲。"
"怎么可能?"沈清瑶不敢相信,"我父亲是个正直的商人,怎么可能是天罗会的总舵主?"
"正直的商人?"沈远山嘲讽地笑了,"清瑶,你太天真了。在这个世道,正直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只有够狠,够黑,才能发财。"
"所以你就加入了天罗会?"
"不是加入,是创立。"沈远山纠正道,"天罗会,就是我一手创立的。"
"什么?"沈清瑶如遭雷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