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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十七章 桃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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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大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重点是云雨务仔细听去,周围似乎都有水声。
“滴答滴答”,一直在响着,充斥着他的耳朵。
见听水声这事情没个着落,云雨务就想着钱胖子去哪儿了。他喊了一声钱胖子,却听到了自己的回声。咦!怎么会听到自己的回声?云雨务想着就向自己喊的那个方向走去,然后水声开始波动了,越来越大了。
——雾起,清水响起处——
云雨务的脑中突然闪过那句。他猛然抬头,然后在雾中看到了一角的黑色的石头!看到后,云雨务飞快地向前面跑去,最后他看到了万丈高的陡崖。陡崖上面坑坑洼洼的,有水从上面流了下来,滴到那块石头上,又转了个弯落到另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像是在交错弹奏一首美丽的乐曲,这实在是美妙之极!
云雨务并不懂得欣赏,但是他仍然听出了美妙。水滴落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催着人入眠一样,不间断地反复地放着。云雨务越听越是入迷,然后眼皮越来越重——“哒哒”,及时响起的脚步声让云雨务从入眠中醒了过来,他低骂了一声。
“烟雾,你在这里!”前来的人似乎也很惊讶,但是他也没时间了,“呆着干啥!快跑啊!后面可是一大群的食人蚂蚁,个头跟公牛头一样大的。”
这人是钱胖子,看来他落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地方。
云雨务经胖子这一说,立刻就答道:“从这陡崖上上去,那里就是目的地!”
“爷是想,不过在这里,爷就跟裸奔没啥区别!”钱胖子这一讲的时候,云雨务就施展了灵力,但是灵力似乎被一层很是强大的力量给压制住了。强行地使用会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云雨务略微一皱眉,但还是说:“胖子,我们先爬上去!”说着就抓着一块突起的石头,灵敏地跃了上去。
钱胖子打了个口哨,然后也跟着徒手攀爬。
没有灵力的攀爬主要靠的是经验以及技巧。钱胖子小时候其实很是显瘦,因为他到处玩,时不时爬个陡崖在当时并不算什么,后来他胖了是由于他修炼后一直坐着,还爱上了鸡腿,一不留神就成这样子了;而云雨务,他小时候是个野猴子,从他带着妹妹进山,自己杀蛇就可以看出来了。所以,这攀爬对于两人并没有难度,一直到后半部分。
后半部分长得有那种野生的刺刺草,云雨务一抓到就被弄出血来了。
“这草真他妈的刺手!”钱胖子骂了一句,“爷说烟雾,剑就是在这时候用的!”
“小心点。”云雨务微微一笑,然后从背后将日出剑插入陡崖中,然后空出一只手,将剑霍霍挥向那些难缠的刺刺草。钱胖子阻止了他,道:“烟雾千万别冲动。这刺刺草还是有玄机的。我们还是把剑当作攀爬的工具好了。爷想那老头是不会让我们破坏这些刺刺草的。”云雨务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将手中的剑势转为了插入岩石中。钱胖子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底下“轰轰”的巨响,是食人蚂蚁上来的声音。他慌张了起来,用剑飞快地向上面爬去。
云雨务也没有落后,他巧妙地避开了刺刺草轻松地攀爬着。
两人爬了很久,陡崖都没有到尽头。于是两人趁着食人蚂蚁还没有追上的时候想想这里的问题。
“爷觉得这是不是个阵法?”钱胖子呼了几口气,才对着雨务提出他的疑问。云雨务点头赞同,他看了看四周的刺刺草,突然发现了一间事实。
“胖子,还好你叫我不要砍了这些刺刺草。”云雨务忽然说出的这一句令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像云雨务一样看着刺刺草,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烟雾,爷可没耐心,不如说了。”
云雨务让钱胖子安静,他指了指旁边的雾。这时候,胖子才发现周围的雾已经完全散开了,而且他看到了太阳。
——山崖遥望——
“这就是所在了吧!钱胖子,我们要按照以东向西的方向爬,而且要消除自身的气息。”云雨务笑嘻嘻地遥望着太阳,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株影心草放在嘴里,“胖子,我先走一步!”
于是,钱胖子眼睁睁地看着雨务消失在太阳里。他想了想,还听了会底下的动静,终于肉疼地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木偶来,至于用处就不一一讲明了。
话说,云雨务参透了阵法的破阵之术后,他很快就爬到了山崖顶。
正是落日桃花笑,落花黄昏时。
那里究竟是怎样的场景呢?同画轴里的大致相同,只是多了个老人。这个老人大概就是大师兄所说的朋友之人,云雨务想到这件事情就望过去。那人正在下棋,同自己下棋。桃花纷纷地落下,落在棋盘上,落在老人的手上,落在地上。老人似乎察觉到了云雨务专注的目光,他敲敲棋盘,然后对着雨务说了句“小伙子,过来坐吧”之后,又沉浸在自己下棋的乐趣中了。云雨务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但他想想也就走了去。
老人下棋的速度在一瞬间慢了一步,然后老人笑了。
“你有酒吗?”
“有,阳春酒。”说起来这阳春两字听来很是耳熟,云雨务不再多想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罐阳春酒递了过去。他的动作恭恭敬敬的,老人也就满意地接了过来。老人拿来阳春酒,第一眼就贪杯地从酒布上戳了个洞,手指深了进去,再出来放在嘴中。他咂巴咂巴自己的嘴,满脸笑容地点头:“小伙子的礼不错。我就不计较小伙子晚来了,还有下面那个胖小子,老人家我把他放上去了,没有多久就会过来。”老人手中突显了一个酒杯,酒从酒罐里引出,落到了杯子里面。落花也爱凑热闹,桃花落到酒罐上面,似是也要分一杯羹。
老人喝了两口,就把酒杯放下。然后他拍拍酒罐上的桃花,道:“桃茹,小小年纪喝酒可是不太好的。”老人话一出,云雨务就看见酒罐上的桃花像活了一样飞了起来,然后幻化成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梳着个马尾辫,明眸皓齿,看起来十分地机灵。此刻,桃茹不高兴地嘟着嘴,指着老人说:“陶爷爷真是个坏人!明明这酒这么甜,甜的小茹就像回到了大地的怀抱一样。”
小桃茹这样的动作真是可爱。云雨务想,这就是所谓的妖类吗?和那天的蛮牛精是大大地不同,简直是见者无不为之而偏心。
——妖类煽惑——
二师兄的话不知何时闪过脑海中,云雨务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叹息了。
这一叹,桃茹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的少年人。是他给酒的,那么他一定还有吧!桃茹嘻嘻地笑着。此刻,云雨务还不知道自己即将‘羊入虎口’了。
老人宠溺地摸摸小桃茹的头发,说:“酒香醉人,也助人,酒可是个好东西。但是小茹,这酒是阳刚之物,与你无益。”老人细声地劝着桃茹。桃茹嘟囔了几句,就没有再说什么饮酒之类的事了,但是她的眼珠却精灵地转着。看来她并没有放下这件事。
老人拍拍桃茹的头,另一只手握着酒杯。
“小伙子,你那朋友来了。”
老人说完,云雨务就感到肩膀上有一阵巨大的震动。这事情,除了钱胖子还有谁?他捂住肩,笑着回敬了胖子一肚子。
“好啊钱胖子,师兄我在上面等了这么久你才上来!”
钱胖子在云雨务动手的时候,就立刻举手赔笑。他的肚子倒是不碍事,就是兄弟之前可不能互相置气。
“爷我这不是细致吗!你说这隐藏气息可不是好办的事。爷我自从来了星木派后没得兄长的资助,自己积累宝物……食人蚂蚁非常会闻气息,爷我可是出了一个木偶的代价!”钱胖子肉疼地盯着云雨务,心想,自己怎么就每次都忘记备上影心草这种杀人放火、黑灯瞎火的时候逃跑的。
云雨务被盯得发麻,就连忙说了一句:“木偶……我曾听说二师兄知道如何制作。等事情了解了,我陪你一起去问如何?”
钱胖子想:二师兄会的大概也只是最基础的木偶了,但是烟雾盛情难却,还是答应下来。
于是钱胖子收起自己的肉疼表情,点头同意了。云雨务见胖子同意后,就打了个手势,让钱胖子同他一起到老人身边。
而老人这时还在喝酒,他赞了口好酒又继续喝。
云雨务:……原来如此。
两人来到老人的面前。钱胖子见老人爱酒,于是道:“前辈,你可听说过阳春酒的典故吗?”
“知道。”老人笑着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推到他们面前,“这阳春酒就是我制作出来的。阳春三月,桃花酒醇。呵呵,两位小伙子就饮一杯吧。”看着老人不知觉的贪杯动作,云雨务笑眯眯地端起了酒杯。他道:“晚辈此来是为了师兄来探望前辈的。”老人喝了口酒,说了句“知道”。两人端起酒来正要饮尽之时,钱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向老人要了第三个杯子,说:“我听说有桃园三结义,不如我们将云兄算上就是三个人了。”云雨务听后,轻声地笑了出来:“哪有那么简单,结义不仅要人齐而且还要选个天时……”云雨务说着老人家就打断了他的话。
老人家将那个杯子斟满酒,说:“小伙子,这不就是天时了吗?我也算有幸还能再见一次结义。”老人说到最后一字之时,眼神明显有一些的黯淡,大概是什么伤心事。
云雨务也没有再说。他取一纸,上写阿莫二字。钱胖子见了就问:“为何是阿莫?”云雨务才知自己没写阿莫的姓。他一笑,又取出一纸写上才算完。
老人见两人都已备齐,就说:“等你那兄弟出来,记得要再来我这老骨头的桃源。”
“谨记前辈教诲。”两人高兴地说了这么一句。
老人摆摆手,又说:“我哪有什么教诲?不过是应该让人知道后真正地完成这仪式才是。还有,小伙子,该给我另一罐酒了吧!”他舔舔嘴唇,把酒罐倒过来,没有酒了。两人大笑。钱胖子说:“当然,当然。”
桃花飘飞三月里,酒香永年忆如初。
至于这次的拜访是很顺利的,不过如果将这个小女孩忽略的话。云雨务斜眼向跟在后头的桃茹,心中叹了八道湾的气——至于对酒这么执着吗?
钱胖子看到桃茹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他在桃茹的身上看到了点清简的影子,所以对她十分亲近,但是也是因为亲近,桃茹说要喝酒的时候,他和老人在同一拍点上。而且随着桃茹的死皮赖活,钱胖子站在了云雨务的阵营里。
要酒喝,没门!
说到清简,钱胖子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直到——桃茹又一次地纠缠。
“哼!果然是人不可知心,你们(隐去)我,居然不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和陶爷爷一样是大坏蛋!”桃茹这次大概是真没有耐心了,她大哭大闹就是要让他们妥协。
云雨务:……我们做了这么多吗?
对于桃茹的蛮不讲理,两人都采取了木偶人的办法。桃茹见他们还不理自己,就威胁了一句:“哼!信不信我把景心妍拿来甩在你们身上被刺伤!”
“什么——景心妍!”钱胖子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他匆忙地握住桃茹的肩膀,问她景心妍在哪里。但桃茹怎么会告诉迟迟不给她酒的胖子。她叫了声放手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钱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法不太对,他紧张地放下了手。然后他搓搓手,傻笑地看着桃茹,期待她说出景心妍的下落。
云雨务是围观了整个过程的。他觉得钱胖子大概问不出什么,于是悄悄地跑到了老人身边。老人这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了,而且放下了酒杯。老人双眼炯炯有神,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他道:“小伙子,你是问那景心妍吗?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老人的一句立刻就让云雨务想到了。云雨务点头笑了。
“原来是陡崖上的刺刺草,不,当初我并没有仔细看。现在应该叫它景心妍。”
云雨务确定地说出了这番话。他看着老人,眼中是完全的肯定之意。
老人果然点了头。他指着胖子,笑着问:“你那朋友不去解围吗?”
“我想,前辈应该好好地管教一番桃姑娘了。”云雨务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可以说是完全地放松了但是他却还是没有闭上眼。老人看着雨务,敲着酒杯,连连说“有趣”二字,然后他眼珠一转,突然道:“不如小伙子替我管管小茹?”
“唉?!”
意料之外啊!云雨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