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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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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梅,今天觉得怎么样啊?”西门兰端来一碗药。
“姑姑。我早就没事了。抓到杀害莲香姨的凶手了吗?”无梅受了惊吓,回去卧床几天不起。从西门兰那里知道了后来的故事发展。
由于蒋红雨将一切都招了,这伙劫匪也只得供出一切,翡翠观音案顺利结案,但是他们却坚决否认杀了莲香。
“抓到了,你猜是谁?”
“谁?”
“张氏!”
“张氏?”无梅真的吃了一惊。
“原来张氏知道莲香身边有三百两,张氏催她还房租,莲香却不肯。那天一大早,张氏又催她还租,莲香还是不肯。张氏用头上的簪子扎了她一下,莲香竟然就死了。张氏正慌张之间,门外却传来西门松的敲门声,她就冒充莲香让西门松回去。赶紧装成若无其事地挽上菜篮出了门。”
“啊?怎么会是这样?簪子扎一下就死了?”无梅愕然。
“是啊。张氏自己都不明白,可能扎到要害了吧。”西门兰淡淡道,“先吃药。”
无梅皱着眉一口饮尽,又问道:“那么,张氏被抓起来了?”
“是啊。听大哥说还重兵把守呢。”
“就为了一个张氏?”
“当然不是,为了清风山那伙劫匪啊。十天后就押往京城。这两天衙门的官差都轮流值班,连大哥都要去呢。”
“爹是文书啊,要是真劫狱他谁也打不过。我们的于大人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无梅有些担忧。
“是啊。十天后就押往京城了,就辛苦这几天吧。希望平平安安。”西门兰道。
“对了,娘还在生气吗?”那天费名扬送无梅回家,西门夫人根本没有给他好脸色,也不许他来探望。
“你娘的气还没消呢。” 西门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对了,这是阿竹给你的。”
“什么?”无梅疑惑地接过来,却是一副翡翠耳环。不由心中一动,想起墓园那一幕。
“无梅,我们相处越来越融洽了。考虑一下,嫁给我可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就住在香满园,你想嫁给我了就来找我吧。”费名扬当时就是给了她一个翡翠手镯说了这一段话。而她的回答是“好,哪天我真的想离开了一定来找你。平城虽然风沙大了点,水土干旱了点,还是个不错的地方。”
无梅开心地笑。
“阿竹说有人给你的,看来是真的。”西门兰站起身,淡淡道,“无梅,如果你真的感到幸福,一定要把握,知道吗?”
“知道。”无梅甜甜地笑。
“松哥,今天好冷啊。”同是值班的衙役高胡搓着手对西门松说。
“喝口酒暖和暖和吧。”西门松笑,“这牢狱建在湿地上,是阴冷一点。”
高胡瞄了后面牢房一眼悄声道:“松哥,你说真的会有人来劫狱吗?”
“这个可就难说了。”西门松摇头。
“好可怕!天快亮了,希望平安无事!” 高胡颤抖了一下,“松哥,我一紧张就想上茅房。我先去方便一下。”
“唉!”西门松好笑看他急匆匆地跑上去。
就在这时,牢房周围就突然飘起了丝丝雾气, 乳白色的雾气,隐隐约约,似有若无。西门松忽然发觉浓雾中又出现了—条人影。这个人就站在浓雾里,仿佛比雾更淡。
“是谁?”西门松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事,不由心中有些发毛。
那人影越走越近,西门松也看到了他的脸,不由心中一沉,那个人戴着一个白银面具,在烛光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人犯都在这里吗?”声音很好听。
“你想干什么?”西门松颤声道。
“告诉顾琛,我是唐剑,唐门的事由唐门解决。”
“什么意思?”
唐剑一个手指指去,西门松马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他的神智却是清醒的。
唐剑慢慢走过一间间牢房,路过那群劫匪时却并不停步,反而在张氏的牢房前停了下来。
“你是谁,想干什么?” 张氏经过刚才的动静早就醒了,浑身发抖地缩在牢房角落里。
“我姓唐。”
“唐?”张氏抖得更厉害了。
“你想起什么了吗?”唐剑嘲讽地开口。
“你胡说什么?我姓张,不姓唐。”张氏慌乱地开口。
“那你又怎会有蜂针的呢?只有唐门才有的蜂针你怎会有的?”唐剑还是嘲讽的语气,“唐晓华,你还要否认吗?”
“不错。我是唐晓华!”张氏盯着他说道。
“你已经出了唐门,为何还要用唐门的蜂针?唐门的规矩你不记得了吗?”唐剑的语气如刀锋般锐利。
“我是早就想杀了莲香,因为她,红雨把我抛弃了,为了一个以前离开他的女人,他又不要我了。为什么我老是要被人抛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张氏凄厉地大叫。
“真是愚蠢!”唐剑却毫不同情她道,“那你为何又忍了这么久才杀她?”
“因为她怀孕了,怀了红雨的孩子!我不要看到他们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那让我嫉妒!”
什么!地上的西门松也是讶异万分,原来还有这番隐情!正在思索之际,腰侧猛地一麻,顿时晕了过去。
“剑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圆圆的脸仿佛吹弹得破,不笑时眼睛里也带着三分甜甜的笑意,她欢笑着奔过来抱住唐剑。
“你怎么来了?”唐剑收起雾气,冷冷道,“你跟来干什么?”
“剑哥哥,你已经答应娶人家了,干嘛还对我这么冷淡!”小姑娘扁扁嘴,出手却不慢,“嗤”的一声,张氏已经倒地,再无任何动静。
“你作什么!”唐剑想制止她时已是来不及,环顾四周,牢房内的人都倒下了,不由怒声道,“简连环,你下手为何如此狠毒!”
“反正都是坏人,有什么关系?”她嘻嘻笑着并不在意,“那个衙差我就手下留情了啊。”
“可是他刚刚中了我的松水寒,你又下了苦悲切。留了什么情?”
“松水寒加苦悲切!那他不是死定了?” 简连环眨眼,但脸上并无悔意。
“你知道她是谁吗?”唐剑又指着张氏。
“不就是你们唐门的叛徒吗?她不该死吗?那她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唐剑瞪了她半晌,再不说话,转身就走。
简连环踉跄地跟在他身后,柔声道:“剑哥哥,我走不动了你拉着我的手好吗?”唐剑根本不理他,走得更快。
简连环道:“好,我就累死算了,我死了之后,你就重新找一个新媳妇。”
唐剑虽末回头,但脚步却果然已放缓。简连环嘻嘻笑着上前挽住他,两人渐行渐远,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