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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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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糖虚心请教，毕竟她也算是‘新来的女生’。
她问时夏：“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时夏跟她解释，陆彦小时候恋上一个偶然遇到的小姑娘，就一直记到现在，人海茫茫的也找不到，所以遇到年龄相符的女生就问。
时夏说：“全校都知道他有个小青梅走散了，还有那么多女生往他跟前凑。”
尤其是那些刚升上来的高一女生，明知道陆彦的小青梅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她们的年龄不对，陆彦是不可能问她们的，都还一个个跑去倒追着陆彦问：“学长，你怎么不问我问题，你问呀。”
要不要脸。
棠糖却挺开心的，他有了心上人，就不会来纠缠她了吧？
她看到陆彦又堵住一个新来的女生，他的行为虽然很荒唐，但真的很专一。
棠糖想到早上操场上乌压压的几千名学生，女生至少占一半，她有些感慨：“这么说，陆彦这几年把全校的女生都调戏了？”
时夏笑的捂着肚子捶桌子：“哈哈哈，棠糖你总结的太精辟了。”
后排的高旭一口矿泉水全喷了出来，瞎子都看的出来陆彦对这个新来的女生很特别，他觉得有必要替陆彦解释一下：“棠糖同学，你可千万不要误解，陆哥只是在学校里做份问卷调查而已。”
时夏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家问卷是这么调查的？”
她和棠糖挽着胳膊去吃过桥米线：“棠糖我们去吃午饭，去晚了又排不到位置。”
出去吃饭的时候，她看到陆彦靠着操场上的篮球架，神情有点落寞。
吃过午饭时夏去教室午休，棠糖转到高三教学楼后面的那块空草地上看橘子树，转过墙角撞到一个人，她吓了一跳。
陆彦长腿踩到对面的墙上，拦住她的去路，笑的有点痞气：“同学，问你三个问题。”
旁边那棵橘子树至少也有好几年的树龄了，上面挂满了果实，海城的同学素质还是蛮高的，都没有人去摘，沉甸甸的金黄色橘子，压的枝头都弯了。
棠糖不知道，这棵橘子树是陆彦栽的，也是他罩着的，谁要是敢摘，第二天就别想来学校了。
她点点头：“那你问吧。”全校那么多女生都被他问过了，也不差她一个。
棠糖的表情像是等着老师提问的小学生，那么专心还带着忐忑，陆彦倒是有些意外，第一次有女生是这种反应的。
“你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五岁？
五岁的时候她妈妈生了重病，韩书兰离异后过来找爸爸，后来沈树平就要和妈妈离婚，他没等到妈妈咽气就跟着韩书兰走了，连妈妈的丧礼他都没回来。
那是棠糖五岁那年能记住的唯一的事情，因为那年夏天她流了这辈子最多的眼泪。
五岁那年她妈妈死了，爸爸丢下她，再也没回来。
棠糖眼睛有点儿湿润，她说：“五岁那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你问的是哪一天的事情呢？”
陆彦怔了一下，他听过各种回答，“五岁那年我在上幼儿园。”“五岁那年爸爸带我去了游乐场。”
……却从来没人反问他是哪一天发生的事。
“是暑假结束前一天，八月底的时候。”
棠糖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陆彦恶狠狠的凶了她一眼，不记得了还问是哪一天？
棠糖本来就怕他，被他凶的心里发慌：“我说的是真的呀，我那时才五岁，记不得所有的事情。”
陆彦只能作罢，棠糖想了想：“不过我五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写日记了。”
陆彦眼中扬起希望，棠糖不好意思的说：“五岁那年的日记本丢了。”妈妈去世后她和外公烧了好多东西给妈妈，好像就有那本她涂鸦的日记本。
陆彦快被气死了。
他抬头看着二楼窗户上探出脑袋看热闹的同学，眯着眼睛问：“好看不？要看下来看！”
围观同学迅速消失，连窗户都拉严实了。
陆彦跳起来摘了个橘子在手里抛起来又接住：“喜欢吃什么？”
棠糖答的小心翼翼：“我不挑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她包容性还是很大的，她这么怕陆彦，还不是克服心理障碍，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手一滑，陆彦没接住橘子，那个圆滚滚的橘子滚落到草丛里，他也懒得弯腰捡：“会跳舞吗？”
“不会。”棠糖答的非常干脆。
她不傻，陆颜的小青梅肯定是会跳舞的，不然他不会这么问，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上辈子她大约就是做了陆彦小青梅的替身，一个替身而已，陆彦就能疯成那样，等有一天他找到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陆彦的眼里哪还能容下别人半分。
所以这辈子她还是躲的越远越好。
棠糖等了好半天陆彦都没有再吱声，她扬起小脸问：“你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陆彦点点头，棠糖马上跑回教室，从包里拿出个橘子压压惊。
她分了一个给前排的时夏，时夏尝了一口问：“哪买的，好甜啊。”
棠糖也吃了一口，心里透亮多了：“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哪买的。”
时夏将一个橘子吃完，突然想起了什么，脸都黄了：“棠糖，你刚才不会是想去摘那树上的橘子把，我跟你说，那棵树是陆彦的宝贝，你再喜欢吃，也别去那摘啊。”
棠糖抿着嘴唇笑了：“我知道啦，我只是去看看而已。”那甜美的笑容晃的时夏都一愣神。
＊
陆彦回到教室，棠糖手上还剩半个剥好的橘子没吃完，他问：“好吃吗？”
棠糖又不知道这橘子合不合他胃口，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给他：“你自己尝尝呀。”
有人喜欢吃甜的，有人喜欢吃酸的，好不好吃要自己尝了才知道，上次吃米线的时候他就这样问。
刚刚在楼下被她气到心口疼，这会陆彦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那点子幽怨早就消散了。
“好，那我尝尝。”他弯腰俯下身子，张嘴在她手里剥好的那半个橘子上面咬下一瓣。
他的唇带着暖意，碰到了棠糖微凉的指尖。
棠糖手指一松，麻木从指尖传遍全身，那半个橘子就从掌心滑落。
她脸红耳赤。
他真是……太不要脸了。
陆彦伸手接住下坠的橘瓣，高旭舔着脸说：“陆哥，甜吗？你手里的给我尝尝。”
陆彦把桌子上的橘子皮扔了过去：“滚！老子家里多的很，想吃晚上去我那里搬。”
他把手心里的橘瓣都塞进嘴里，这也太甜了。
和他前几天从机场搬回家的一个味道。
*
高三的课程棠糖上辈子已经读过一遍，重新拾起来并不难，她看书的样子很认真，陆彦的余光总是落在她写笔记的手指上。
她的字娟秀有力，很好看。
高三的国际班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没人上晚自习，放学的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就陆陆续续都走了。
棠糖收拾好书包，准备先去医院看爷爷，再回家温习功课。
陆彦也在收拾书包，不过他包里只有打篮球要换的球衣和毛巾，他漫不经心的说：“去看我打球啊，晚上我送你回家。”
这是他第二次邀请她。
棠糖第二次拒绝，她言语温温，听起来像是寒冬里的一缕暖阳，让人生不起气来：“谢谢你的好意，可我晚上有事呀。”
陆彦转身就走。
学生么，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读书吃饭谈恋爱。
不去就算了，搞得好像他稀罕似的。
＊
来海城中学一周，棠糖和陆彦虽然同桌，但是没怎么说过话。
“老板，来两根烤玉米。”
时夏付钱的时候看到棠糖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一旁报刊亭上摊开的时代周刊，这一期的封面采访的就是她叔叔时郁，她接过老板包好的烤玉米，递了一根给棠糖：“棠糖，封面上的人是我小叔，刚从国外回来。”
棠糖是知道时郁的，因为这个人有可能是她亲爸。
她抬头看着时夏，难怪第一次见时夏就觉得她很亲切，如果时郁是她爸爸，时夏就是她的堂姐妹。
上辈子陆彦花了很大的精力帮她找亲生父亲，绕了一大圈最后找到了时郁头上，时郁说他从来没和任何一个女孩子发生过关系，还是配合的去做了亲子鉴定。
可惜没等到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棠糖就死了。
不过棠糖也是才听说时郁是时夏的叔叔，那么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能见到他：“时夏，你叔叔这次回来呆多久呢？”
周刊封面上那张英俊睿智的男人的容貌比最当红的偶像明星还好看，棠糖看的有点出神。
时夏的视线在杂志封面上转转又仔细瞅了瞅她：“他每次回家都呆不了一个星期，棠糖，我发现你和我小叔的样貌居然有六七分相似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如果棠糖摘掉黑框眼镜，梳起厚重的刘海，和时郁的眉眼更像，可能就是因为她和时郁容颜相似，上辈子时郁才同意配合做亲子鉴定的吧。
时夏被家里的司机接走，棠糖不想这么早回家，她回学校的教室复习，周末学生放假回家，教学楼里面空荡安静，棠糖开了教室里的灯，等做完两张卷子已经八点多了，她揉着发酸的肩膀，收拾好课本准备回家。
才走到教室门口，灯都没来得及关，就听到班级那帮打篮球的男生吵吵嚷嚷的声音：“陆哥，你这几天训练结束的这么早，回班级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你到底在等谁呢？你告诉我们，我们也好感谢她拯救了大伙，不然我们哪能这么早就回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