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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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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官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不吃也不喝，就连第二天早上燕儿过来敲门时也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公子？公子？起来了吗？”门外“笃笃笃”的敲门声一遍又一遍地响了起来。
官羽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像是听到有人在叫，耳朵嗡嗡地响，脑袋晕妥妥地。他用力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全身酸痛地很，像散了架。
“咚”的一声巨响，床边的椅子被官羽一脚踢到了地上。
官羽苦笑了一下，就连这椅子也跟自己过不去，也要逃离自己吗？
门外听到里屋的响声，“笃笃笃”的连续敲门声更加有节奏地叫了起来，催得官羽耳边痛，但他不敢发脾气，怕有失礼节。
左摇右晃地走到门边，开了门，看到的是燕儿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官羽心里暗笑“呵，看来自己精神还不错，至少还活着。”
“燕儿姑娘早。”打这声招呼的时候，官羽眼睛开始模糊了，眼前姑娘那身影重重叠叠地徘徊在一起，他再次晃了晃脑袋，嘴角保持四十五度微笑，心里想的是不能失礼于人。
“早啊，公子。”燕儿抬起头看到官羽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微微张开着都忘了说话。
只见官羽的脸红得就像血快要滴出来一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状况，即使跟在鬼医身边多年，这种状态实在是罕见。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脸盘，左手扶助官羽，然后用右手手背搭在官羽的额头试探，很冰似乎冒着寒气。
“公子，你感觉如何？”她扶着他的手耳边轻声问道。
“没事，感觉有点难受，休息一会就好。”官羽再次稳了稳自己开始不受控制的脚步。
“我叫师傅过来看看，你坚持一下。”燕儿也不顾官羽答不答应，边说边扶着官羽往床边走去。
官羽躺下没多久，隐约看到鬼医坐在自己床边上榻上替自己把脉，迷迷糊糊只听到“攻心、寒毒、医书、”这些字眼，没过多久又昏睡了过去。
药房这厢亮起了暗黄暗黄的蜡烛，药炉冒着热腾腾的气，散出的药味驱散了山间的蚊子。小姑娘在用竹筒吹着火芯，旁边的长者在细细地查看着药引。
“师傅，公子的状态真奇怪，究竟是什么病来着？”随着小姑娘的摆弄，柴火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气血倒流，毒性攻心这症状我也是第一次见，暂时查不出原因。”鬼医皱起了眉头，停下了手中的活。
“这是被人下蛊了吗？”燕儿抬起头，看着鬼医，眼睛一眨不眨地。
“燕儿，赶紧把这药煲好端过去。”鬼医错开了这个话题，“我去一下药阁，记住要趁热给他喝下去。”
“好的，师傅。”小姑娘嘟了嘟嘴，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在这期间，官羽除了听到进进出出的脚步声，眼睛都是无法睁开，浑身发烫发热发冷，就像掉进了火炉的瞬间又跌落了冰岛，他想呐喊却又发不出声音。
半夜的风很冷，透过窗，略过官羽那红红的脸，细细的锁骨，还有那骨节分明的纤纤细指。即时是这样也无法除去他身上此刻像蒸笼一样的热浪。
被子已经被官羽踹到了床底，小姑娘在喂了官羽药之后便在隔壁房间椅子上打着盹，丝毫不知道隔壁发生什么事。
白战趁机施了结界，隐藏了身影，隔绝了外面的声响，一切都安静极了。
没了夜间的风透气，官羽翻了一个身，顺手把身上的衣服扯开了来，露出了白皙皙的肚皮和精壮的腹肌。
白战轻轻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把他的衣服扯了下来盖住肚子，又把掉到床底下的被子捡了起来盖到他身上，帮他调整了一下睡姿。
“妹妹。”官羽的声音很细，像蝴蝶煽动翅膀那么轻，略过耳边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官羽听不到他说些什么，抬起身子，耳朵靠近了官羽嘴边，细细聆听，等了也许才听到“妹妹”二字。他嘴角上扬，露出了邪邪的笑意。
“想不到哥哥居然这么想念自家妹子，果然是好哥哥呢，都忘了我了。”
“主人。”窗外正站着一个长发女子，正是子倾。
“嗯？”
“主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救一个和我们有仇的人？万一被人发现主人是。”
“嗯？”白战冷哼了一声。“看来我最近是太纵容你了？”
“属下知错。”
“退出去吧！”
“可是，主人。”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属下明白。”
身后的子倾一跃而去，房间里瞬时间又回复了安静。
白战伸出手指在官羽手腕处探了探脉搏，随后割破手指挤了两滴血滴入碗中，兑开了温水，扶起官羽喂他喝了下去。
“好好休息，明天就不难受了。”耳边是温柔的语气，甜腻的气息，就一缕清风吹过平静的江面泛起的涟漪，舒服。
“白兄！”官羽睁开了眼，喘着粗气，浑身湿哒哒的汗，是黏糊糊的腻。
“咿呀”一声响，燕儿走了进来。
“公子醒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说着便过去伸出手在官羽手腕处把了脉，随后又检查了一下官羽额头和眼睛看是否有异常，就这样由着小姑娘摆弄。
“燕儿姑娘，我睡了很久了吗？”
“两天了，师傅还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呢。”
“是么？”
“对啊，不过你底子真是不错，这么快就好了。”
“那我生病期间就你一个人在照看我吗？”
小姑娘看着官羽愣住了。
“哦，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我生病的时候，我师弟是不是来了，算着日子，他也该到了。”官羽发现自己说错词又赶紧更正了一下自己意思。
小姑娘抿嘴笑了笑：“就我呢，师傅为了你的病这几天都呆在药阁，他还不知道你已经好了。”
官羽心情低落地抿嘴笑了笑：“哦。”想想也是，白战走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知道他生病的事，退一万步来说，即时知道他病了，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肯定是病糊涂了，才觉得昨晚他来过，嗯，一定是。
燕儿见白战似乎状态不是很好，赶紧走上前再次摸了摸他的额头。“嗯？没事啊，公子脸色不好，是哪里还不舒服？”
官羽拿手挡了挡燕儿的手笑到：“没事没事，有劳燕儿姑娘担心。”
燕儿只当官羽害羞，端了走了水，嘱咐他注意事项，便退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