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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守护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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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梦旋抱着宋承智匆匆赶到超市，推着购物车在保健品区来回穿梭。宋承智蹲在推车里，爪子不时拍向货架上的蛋白粉、燕窝礼盒，时不时发出急切的“喵呜”声，仿佛在指导许梦旋挑选。
当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站在宋承智母亲家门口时，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宋承智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在许梦旋怀里不安地扭动着。许梦旋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门缓缓打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阿姨出现在门口，眼中满是惊讶：“小旋？你怎么来了？”
“阿姨，我...我来看看您。”许梦旋有些局促地举起手中的补品，怀里的宋承智趁机窜了进去，直接跳上沙发，围着阿姨不停地蹭来蹭去。
“是这只小猫？”宋妈妈伸手揉了揉宋承智的脑袋，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宋承智立刻急得在她膝头转圈圈，用爪子轻轻拍着茶几上凉透的茶杯，又冲着许梦旋发出急促的“喵呜”声。
许梦旋这才回过神，连忙将补品放在玄关，快步走向厨房：“阿姨您先坐着，我给您烧壶热水！”她掀开锅盖时愣住了——锅里只剩半碗凝结的白粥，灶台上摆着的药盒与宋承智办公桌上的一模一样。
“总麻烦你这孩子...”宋妈妈靠在沙发上，看着猫咪把脑袋埋进自己怀里，眼眶突然泛红，“我这老毛病犯了，也不想让她操心...”话音未落，宋承智突然伸出舌头舔掉她眼角的泪珠，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许梦旋端着温水回来时，正撞见这一幕。宋承智回头望向她，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恳求，尾巴紧紧缠住宋妈妈的手腕。“阿姨，您别硬撑着。”许梦旋在一旁蹲下，轻轻握住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宋总要是知道您这么难受...”
话没说完，宋承智突然从沙发上跃起，叼起许梦旋的手机往门口跑。它把手机重重甩在地上，又用爪子疯狂扒拉门锁，喉间发出近乎嘶吼的叫声。
许梦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指尖在拨号键上停顿片刻后，终于按下了120。宋承智蹲坐在一旁，尾巴紧张地蜷成一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电话接通的瞬间，许梦旋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喂，急救中心吗？这里需要救护车，病人情况不太好……”
挂断电话后，她立刻奔到玄关处换鞋，宋承智见状，迅速跃上鞋柜，用爪子将她的外套勾了下来。“别急，有我在。”许梦旋伸手揉了揉猫咪的脑袋，转身抱起宋妈妈时，才发现老人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单薄。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许梦旋小心翼翼地将宋妈妈扶上担架，宋承智也毫不犹豫地跳上车，紧紧依偎在老人身边。一路上，猫咪用脑袋轻轻蹭着宋妈妈的手，发出轻柔的呼噜声，像是在安抚着昏迷中的老人。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而刺眼，许梦旋抱着宋承智来回踱步，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宋承智的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喉咙里时不时发出焦虑的呜咽。“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许梦旋轻声安慰着怀中的猫咪，也像是在安慰自己。直到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两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许梦旋这才发现，宋承智的毛发都被自己攥得有些凌乱了。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宋妈妈靠在病床上，苍白的手指轻轻颤抖着，一下又一下抚过宋承智柔顺的皮毛。温热的泪珠突然砸在猫咪头顶，惊得宋承智猛地抬头，正对上母亲泛红的眼眶。
"总觉得这只猫是我家小智智..."老人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哽咽，布满细纹的眼角又涌出泪花，顺着凹陷的脸颊滑进枕头里。她把脸埋进猫咪蓬松的毛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从这熟悉的气息里抓住些什么，"小智智不见了，它却来了..."
宋承智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用鼻尖蹭去母亲脸上的泪痕。记忆里那个总爱给她扎辫子的温柔女人，此刻虚弱得让人心疼。她多想开口说一句"妈，我在这儿"，可发出的只有绵长的喵呜声，却引得母亲将她抱得更紧，泪水浸湿了肩头的绒毛。
宋妈妈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突然自嘲地轻笑出声，指尖仍眷恋地勾着宋承智颈间的绒毛：“瞧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对着守在病床边的许梦旋摇头，发丝间新添的白发在日光灯下泛着微光，“一定是烧糊涂了，怎么会把小猫认成我家小智......”话未说完，宋承智突然扑进她怀里，脑袋用力蹭着她掌心，喉咙里溢出委屈的呜咽。老人愣了愣，目光落在猫咪琥珀色的瞳孔里，那抹倔强又温柔的神色，恍惚间竟与记忆中女儿离家时的背影重叠。
走廊里的白炽灯在头顶明明灭灭，许梦旋攥着缴费单的指尖已沁出薄汗。白大褂下摆带起的风掠过她身侧，主治医生摘下听诊器，金属圆环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病人心律不齐伴有电解质紊乱，必须立即办理住院手续。"他翻动病历本的动作突然顿住，抬眸看向她身后——变成猫咪的宋承智不知何时蹲坐在墙角，琥珀色瞳孔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尾尖一下下敲击着地面，仿佛在无声催促。许梦旋顺着医生的视线望去，与那道焦灼的目光撞个正着，喉咙发紧地应道："好，我...我这就去办。"
缴费窗口的玻璃映出许梦旋疲惫的面容，宋承智蹲在她挎包上，爪子不安地抓着肩带。住院押金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身后排队的人群发出不耐烦的啧声，而她满脑子都是宋妈妈虚弱的模样。突然，肩头一沉，猫咪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外套，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锁骨，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传来，像是在无声安慰。
回到病房时，宋妈妈已经换上病号服，输着液的手正无意识地抓着被角。宋承智立刻从许梦旋怀里跳出来，轻巧地跃上病床，用脑袋拱开老人冰凉的手指，整只猫蜷成毛团贴在她心口。"这小猫..."宋妈妈虚弱地笑了，指尖划过猫咪柔顺的脊背，"和小智小时候一样，总爱往我怀里钻。"
深夜查房后，陪护区的灯光渐次熄灭。许梦旋趴在床边打盹，突然被细碎的响动惊醒。朦胧中，她看见宋承智蹲在床头柜上，正用爪子小心翼翼地将保温杯推向宋妈妈。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猫咪金黄的瞳孔里流转，宛如藏着千万个未说出口的牵挂。当宋妈妈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呢喃女儿名字时，那只猫将脑袋埋进她掌心，喉咙里溢出的呼噜声，像是在回应着跨越物种的呼唤。
凌晨三点，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宋承智炸着毛从床头柜上弹起，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平稳的心跳曲线剧烈波动，宋妈妈苍白的脸瞬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手指痉挛着抓扯脖颈处的氧气管。
"医生！快来人！"许梦旋冲出门的瞬间，感觉衣角被咬住。回头只见宋承智死死叼着她的衬衫，另一只爪子疯狂拍打着护士呼叫铃，尖锐的猫爪在金属面板上划出刺耳声响。值班护士循声跑来时，正撞见这只猫弓着背守在病床边，喉咙里发出震慑性的低吼，像是要将所有危险都隔绝在三步之外。
抢救室外，许梦旋蹲在长椅上抱紧发抖的宋承智。猫咪的体温烫得惊人，浑身毛发沾满了消毒水的气味。"小智智别怕..."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宋妈妈的称呼，指尖抚过猫咪剧烈起伏的脊背，突然感觉掌心一片湿润。低头望去，宋承智正将脸埋在她手腕内侧，温热的液体顺着绒毛缓缓渗出。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医生摘下口罩，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多亏发现及时，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他瞥见许梦旋怀里的猫，目光突然变得诧异，"刚才推进去的时候，这小家伙一直守在手术台边，怎么赶都赶不走。"
宋承智突然挣扎着跳下来，箭一般冲进病房。晨光穿透云层，洒在重新陷入沉睡的宋妈妈脸上。猫咪轻巧地跃上病床，将冻僵的鼻尖贴在母亲手背上，喉咙里发出绵长而轻柔的呼噜，像是要把这一夜的惊惶都揉进这团温暖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