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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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比起我自己，我更想要你能够活下去。”梅的神色柔和，她的手只是小小的一只，抚在妓夫太郎的脸上，却给了火焰的炙热。
妓夫太郎垂头，神色晦暗不明。
梅只当他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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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梅伸手摸摸鼻子，这已经是早上起来之后的第三个喷嚏了。
夜晚的风吹得呼呼吓人，把屋内的火光吹的摇摆不定，温度都好像是降了几度。
幸好只是小小的一个感冒，除了流鼻涕其他的症状都没有。
因为昨夜温度骤降的缘故，今早梅起的格外的早，天都还是蒙蒙亮，灰白一片。
平常睡在自己身边的妓夫太郎却没了身影。
有时候梅真的怀疑，妓夫太郎每天早上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或者说是他起床的规律到底是什么样的？
怎的有时候她起来的时候他在，有时候却不在。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梅把这个归类于经验问题。
目光扫向了还剩些火星的火堆，梅也伸了个懒腰走出屋外开始捡些柴火。
梅人小，每次也捡不了多少，又因为周围离得近的都被捡的差不多了，她只能走远些。
来来回回好几趟，没捡得多少柴火梅就已经大汗淋漓，红扑扑的脸蛋活像白雪地里落下的点点嫣红梅花。
就算捡的少但梅也是乐在其中，能够为家里做出些贡献这是她现在最开心的事了。
天色也在梅的一来一去中乍亮。
梅的小巧的身影奔波在屋外，远在贫民窟的野末瑛也迈着步子闲闲的出发了。
从贫民窟走走过来也就半小时的脚程，远远的看见了房屋，野末瑛步伐稍稍快了那么一丁点。
浅白的地平线上一座孤零零的木房伫立在中央，寥寥几笔的秃树围着，以及从地平线上延伸过来的泥巴小路。
还有那不远处长相清丽绝人，脚步轻快的，小蜜蜂。
野末瑛几步上前，手一揽轻松的接过了梅怀中的一捆小枝桠，大步上前。
梅突然一下被人接走了怀中的柴火，一时有些惊讶，只能迈着小步子跟上野末瑛的步子。
野末瑛走的快，梅微微喘气才能跟上，她诧异道：“怎么来的这么早？”
手中抱着的柴火一点也影响不了野末瑛，他倾倾看了一眼梅，便收回了目光，口中言简意赅：“早上没事。”
不知道说什么，梅点点头：“哦。”
很快柴火就被抱进了门，野末瑛环视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那个堆着柴火的角落。
梅的嘴才刚刚张开一半，就被野末瑛自觉地动作压得闭上了嘴。
等到野末瑛一把放下了手中的柴火，他转头对着梅：“想清楚了？”
虽有迟疑，但梅还是点了点头：“嗯。”
野末瑛见到梅点头，没什么表示，神色不变的点点头表示也知道了。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也是简单，主要还是看自己的意思。
见决定了要去，就要了解一些这方面的认知。
梅问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野末瑛没有含糊，能答得基本上都给说了，不能答的也是很少的。
当知道女孩没到一定的岁数是不让接客的这一点时，梅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那按照这样她的时间也还是有将近十年乃至更多的。
等到问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梅对于吉原花街大概的情况也了然于心了。
“谢谢。”
梅看了眼一直回答自己问题的野末瑛，她没想到只是见过两次面，他能这样的帮她理清关系。
内心感概之余，说一声谢谢不为过。
“不用给我道谢，有钱。”野末瑛淡淡道。
这句话成功将梅接下来的感谢咽了回去，梅：“......”
扫了眼好像被噎住的梅，野末瑛继续道：“你要是真的准备好了，三天后在之前的那棵大树下等我，我带你去吉原花街里面。”
“......好。”
听完了回答，野末瑛也不停留，修长的腿一迈，跨出了大门，走了。
野末瑛之前说的，有钱其实也不算是假话，的确是有钱，只是很少而已。
对于一些长相好看的女孩子，介绍给妓/院，要是被看中了，那是真的有钱拿，越是大的妓/院，得到的钱就越多。
野末瑛走后没多久，妓夫太郎便带着比平时多了一倍的食物回来了。
带着食物，还有脸上的点点淤青。
没有之前的严重，可这几个月以来习惯哥哥完好无损的回来的梅，这一下子还是懵了。
妓夫太郎将手中的食物放到了梅的面前，他垂眼，说话间嘴边的乌青更加刺眼：“我能很好的养活你，你不要去，今天，明天，后天，我能带回来更多的。”
梅的眼睛全都投到了妓夫太郎的脸上，妓夫太郎的声音又小，梅只是看到了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至于他说了什么梅全然没有听见。
手伸上去，轻轻的碰了碰妓夫太郎的脸，梅的声音清冷：“别说了，我要去，已经定好时间了，就在三天后。”
梅除了看见妓夫太郎脸上的伤心疼外，也有些恼怒。
气他为了这个不怕受伤，也气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妓夫太郎的睫毛轻颤，干燥起皮的嘴张了张，到底还是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其实不用妓夫太郎说什么，梅也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他越是这样，除了让梅更加坚定，让自己的脸上身上徒增更多的伤痕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妓夫太郎像是发了疯一样，每天越来越沉默，随之而来的就是带回来的成倍增加的食物，还有脸上身上越来越多的伤。
原本就长得丑，现在晚上要是出去铁定会被认为是怪物。
也就是这样的怪物，让梅的脸色也越来越冷，到了最后一天甚至一整天都没有和妓夫太郎说过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
在梅等待的三天中，野末瑛也没有了平时的单调，早在前几天就已经有人来找过他了。
作为附近的还有点名气的，会打架的人，野末瑛就被问到想不想去试试当讨债人。
而这三天，野末瑛就是跟着人去见识了一下，毕竟在这里没什么要做的。
等到第三天回来的时候，野末瑛被一拥而上的小伙伴好奇的细细询问。
野末瑛平常并不是话多的人，看了一圈，脸上都是好奇加兴奋的目光，还是张开了自己的金口，细细的说起了这次经历。
也和平常的讨债没什么区别，主要就是问，其次就是威胁。
等到说完，意犹未尽的几人也向着野末瑛抖露了近几天的贫民窟的状况。
说起状况，也有人不忿的提了一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之前的那个丑八怪，这几天跟发了疯一样到处偷吃的，被抓到了也不跑，直接就打起来了。”
这么一说，大家好像都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胡乱的说起了最近丑八怪的暴行。
野末瑛听完挑挑眉，没什么表示。
很快，一晚上过去，到了野末瑛和梅说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