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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玉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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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秋醒来时看着透过层层纱帐照进来的晨光,失神了几秒,转过头看了眼身旁,已经没人了...随即回过神,坐起身,主角呢?怎么没叫醒自己?自己这是当着古代帝王的面睡懒觉了么?之前还答应主角跟在他身边的,这才第一天就食言了,死定了...还有主角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呢?故意的么...“系统,现在几点了?”“宿主,现在八点多,在这里的话是辰时了”颜秋一听立即翻身下床,穿戴好衣物,朝殿外快步走去...
“系统,我感觉今天又要死了,居然当着主角的面睡懒觉,希望现在挽救一下自己还来得及,你知道主角在哪么?”“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按现在这个时间,主角应该是在早朝”颜秋停住了脚步,思索着“在上朝的话那就有救了,我记得古代不是七点就早朝了么,也就是卯时,那我现在去上朝的殿外候着,以弥补今日睡过头之失,说不定主角见我认错态度好,不追究了呢...想来这些大臣们真可怜,凌晨三四点就得起床去上朝,现在还是冬天,换作是我肯定起不来啊,想想以后都得陪着主角去上朝,起这么早会要了我的命的...我觉得我晚上可以借着这个理由不用陪着主角就寝了,嘿嘿...”系统心里暗暗吐槽着:想得到挺美,暖床这件事无论用什么理由都是逃不掉滴...若真按照主角现在脾性,真跟你计较的话,早砍你八百回了...没叫醒你那是宠着你,心疼你,谁让宿主你是那谁谁谁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嗯,那宿主你快去吧,一会早朝该结束了”颜秋一听立即快步走着...
可当他刚拉开门,正准备朝殿外走时,只见寝殿门外两侧弯腰低头站了一排的人,不由得怔在了那里,颜秋惊讶的的张了张嘴,看向旁边的于公公“于公公,你们这...这是?”于公公闻言走上前弯腰笑着“殿下,您醒了,这些奴才都是陛下吩咐的,从今日起伺候在您身边的!”颜秋看了眼两侧站在那的约莫二十几个人,有太监、宫女、以及侍卫...指了指自己“于公公。你是说这些人从今日起都是跟在我身边的么?还有你刚刚是叫我‘殿下’么?”“回殿下,是的,今早陛下临上朝前特意嘱咐老奴命宫里的人从即日起称您为殿下!陛下还说这宫里殿下您想去哪里都可以,不会有任何人拦着...这些人也是陛下命老奴为您安排的”说完,朝身后招了招手,只见不远处一位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走上前,叩首道“奴才小豆子参见殿下!” 颜秋回过神,看着跪在面前的人“你先起来,不用跪着说话”“是,殿下!”
于公公弯腰继续道“殿下,这小豆子是从今日起贴身伺候在您身边的,您有任何事随时吩咐他就行...早膳已经给您备好了,热水跟衣物也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殿下,您看您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颜秋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昨晚他是跟主角睡在一起的,按照他们的理解昨晚自己是‘侍/寝’...脸刷的一红,手抵着唇微微咳了咳“不用沐浴,直接用膳吧!”“是,殿下”说完将身旁太监手里端的托盘呈到颜秋的面前“殿下,这狐裘是陛下前几日特意命织衣局为您赶制出来的,您试试,看看可还合身?”一旁的小豆子立即上前将托盘里的狐裘取下,轻披在颜秋身上,颜秋低头看着身上这雪白的狐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昨日起对主角为自己做的这些事他就一直处于懵的状态,昨晚好不容易想明白了点,今早被这一弄,又搞不明白了,难道主角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自己跟前任宿主长得像的原因么...不由得心里一酸,抬起头淡淡道“合身”于公公闻言笑着“合身就好,殿下您先用膳,老奴这就去回禀陛下”颜秋看向殿外点点头...
此时的金銮殿中,厉尧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奏折“照陈爱卿这折子里的意思,是觉得朕对袁淙不该这么处罚么?”跪在殿下的陈察立即叩首道“是的,陛下,臣认为袁大人毕竟是两朝元老,又是礼部尚书,功大于过,况且陛下您已经将袁大人之子袁明处死了,对袁大人这处罚确实重了些,所以臣这才斗胆上奏,请陛下三思!”说完对着身后微点点头,不一会,其身后大约十几名大臣全都站出来,跪下齐说着‘臣附议,请陛下三思!’
霎时间,殿内一片安静,只听“啪”的一声,一本奏折扔在了陈察的面前,众人全都被惊得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厉尧轻敲着桌面,拿起桌上的一封红色密信,看着跪在殿下的众人,威厉道“朕看你们既然都认为朕处罚重了,不如就按你们说的意思,免去袁淙的处罚,由你们代替去如何?”跪在殿下的十几人一听全都被惊出了一层冷汗,纷纷磕头“求陛下恕罪!臣等都是照陈大人的意思如此说的,求陛下开恩!”厉尧看着手里的密信“哦?是么,陈爱卿既然你甘愿冒着被砍头的风险都不惜为袁淙向朕求情,看来你二人这交情很是深厚,朕也甚为感动...不如就由你自己亲自去将袁淙换回来,还有你的儿子也如袁淙的儿子一样一并扔到万蛇坑去”陈察一听吓得整个人都软了,不停地磕头颤抖着“求陛下开恩,臣知罪,臣罪该万死,求陛下饶过犬子,臣愿一人承担所有的罪责!”
厉尧对着身旁的厉元点点头,厉元上前一步,看着跪在殿下的众人,严肃道“前任礼部尚书袁淙虽贵为两朝元老,可他任职这些年来非但没有做出任何对朝廷有用的贡献,反而利用自己手里的职权,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更是纵容其子强取豪夺,弄得民怨沸腾...还有你刑部尚书陈大人,想来对袁淙所做之事是知情的吧,可你不但没有将这些事呈至陛下面前,反而是一再的包庇他,今日还连同其它大臣仗着你们是前朝元老的身份来向陛下替袁淙求情,你们置陛下于何地?置天子的颜面何存?你们可还知你们该效忠的是谁?”殿内的众人一听全都跪下颤抖着磕头道“陛下息怒!是臣等冒犯了圣颜,臣等效忠的一直都是陛下,求陛下明察!”厉尧看着殿外,淡淡道“是么,既然诸位大臣们都认为一直效忠的是朕,那朕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将你们做过的错事全都写下来,明日一早交于摄政王,朕会一一查看,如若与朕所知的不符,届时朕就不得不怀疑你们的忠心了,到时袁淙就是你们的下场”殿下的大臣们闻言全都浑身打了个冷颤,想到了那令人胆寒的万蛇坑...想到了那一去根本就无任何生还机会的边疆沙漠...纷纷磕头道“谢陛下开恩!臣等一定不负圣恩!”厉尧看了眼跪在那瑟瑟发抖的陈察,狠厉道“刑部尚书陈察,包庇同僚,贪赃枉法,陷害忠良,撤去官职,押入大牢,等候问斩,抄没家产,其家人流放...”说完起身朝殿后走去...一旁的太监立即扯了扯嗓门大声说道“退朝!”“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颜秋坐在圆桌旁,单手撑着脑袋,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面前的饭菜,眼前无数个问号飘着...自己这是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么?以后每天无论走到哪身后都跟着一大群人,还声声叫着他‘殿下’,每天还这样锦衣玉食...突然感觉自己这哪是来修复bug的,反而是来享福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系统,你确定主角脑子没问题么?”系统“...宿主,安啦,百分百没问题,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嘛”颜秋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双手撑着下巴“是挺好的,可受之有愧,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与前任宿主长得像主角才对我如此的,我现在觉得长得像有时也很不好,倒想像其他宿主那样,勤勤恳恳的做好本职工作,顺利完成任务,可主角现在直接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搞得我现在就像一个深宫怨妇一样,天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在这里埋怨,心里着实很不舒服...”“宿主,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想找点事情做的话不如直接去跟主角说,假如他就同意了呢?”颜秋一听恍然大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现在就去说说”说完起身朝殿外走去...
一旁的小豆子见他起身立即跟上去弯腰道“奴才刚刚看殿下膳食没吃几口,殿下可是觉得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奴才这就命人让膳房重做”颜秋摆摆手,走在雪地上,看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着的皇城,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不用了,我只是不饿,小豆子,你可知陛下现在早朝结束了么?”小豆子紧紧跟在他身后,生怕眼前的人摔着,到时自己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的“回殿下,早朝应是结束了,陛下现在许是在御书房”颜秋停住脚步,心想着:在御书房的话,那可能是与大臣们正在商量政事,如果现在贸然前去因为这小事的话,着实不妥,况且那些大臣们如若知道自己的存在,想些有的没的毁了主角的名声就不好了,现在主角在百姓中的印象已经很差了,决不能因为自己搞得更差了...要不还是晚上找个机会再说好了,主角不是说我可以在这宫里随意进出么,要不深宫一日游,先熟悉下环境,顺便打发下时间...想完这些,颜秋继续漫无目的在雪地里走着...
御书房密室内,厉尧从身后墙上的一处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案桌上,打开,小心地拿起盒子里的东西...厉元一看清眼前的玉佩,立即放下茶盏,起身走过去,看着他,惊讶道“皇兄,这玉佩几年前自从颜...额..不可说之人走了后,不是被你永久封存在这盒子里了么?今日怎的突然将它拿出来了?”厉尧细细看着手里的玉佩,过了会,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那份激动与欣喜,看向身旁的厉元“阿元,微生终于回来了!”厉元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瞪大眼睛,支吾着“皇兄,你...你是说颜秋哥哥回来了么?怎...怎么会?那天皇弟就在你身边,亲眼看见那支箭射在了他心口上,况且箭头还有毒,最后颜秋哥哥变成紫光一点一点消失不见了”厉尧将腰间正在泛着紫光的玉佩解下放在桌上“这玉佩是舅父给我的,当初他说母妃还在时这玉佩便一直泛着红光,后来母妃逝世的那天,玉佩里的红光消失了,自此再没亮过...后来遇见了微生,自那刻起,这玉佩重新亮了起来,只不过亮的是紫光,也是从那刻起朕知道了他也是彼岸花,与母妃一样...后来微生为了救我身陨,变成紫光一点点消散了,这玉佩从那刻起也再没亮过,这些事你都是知晓的...可就在昨日这玉佩重新亮了起来...
厉元揉揉眼,生怕自己看错,重新看向桌上正在泛着紫光的玉佩“那皇兄,颜秋哥哥现在在哪?昨日他又是怎么回来的?”“在思微殿,微生就是颜九”厉元一听更惊讶了,张了张嘴“皇兄你是说颜九就是颜秋哥哥么?那他...他为何好像不记得我们了,看我们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还有颜秋哥哥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要入朝为官,还是个文职?颜秋哥哥是失忆了么?”厉尧看着桌面上的玉佩“微生是否失忆这件事,恐怕只有舅父跟白玄知道其中原因了”厉元一听有些急切道“可皇兄你是知道的,舅父自从母妃逝世后便发誓不再过问朝堂中事,更是与我皇家一刀两断,几年前皇兄你不止一次去过江湖盟,可都被舅父拒之门外了...白玄那小子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最恨的人估计就是皇兄你了,以前倒不至于如此,可自从颜秋哥哥不在了以后,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仿佛变了一个人,连舅父都拿他没办法...这几年更是销声匿迹了”
厉尧轻捏着眉心,拿起桌上泛着紫光的玉佩挂重新挂回腰间“舅父那,等年后朕再亲自去一趟,先修书一封给他...至于白玄,朕记得前年派出去的暗卫回报过,说在南境的一个偏远小城见过他,隔日便又不见了,朕已命暗卫多加派人手去找了,况且这些年舅父不也一直在找他么”说完看向软榻上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的厉元,皱了皱眉,继续道“阿元,现在我们在微生面前说话都需小心些,不可吓着他,你也不许像以前那样总是粘着他,明白么?还有今日朕命宫里所有的人都从即日起叫微生‘殿下’,以后在微生面前你也需规矩些听到没?”说完拿起桌上的书朝厉元扔了过去,严肃道“你在写些什么,到底有没有听到朕说话?”
厉元接过扔过来的书放在软榻上,将写好的纸叠好揣进袖子里,笑着道“明白了了,皇兄,可你今日突然让宫里的人都叫颜秋哥哥‘殿下’,会不会吓着他?虽然阿元知道这件事皇兄你迟早要做的”厉尧将案桌上另一个玉佩拿起放在怀里“此事朕自有思量,你刚刚到底在写些什么?”厉元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微扬着唇“这是阿元与颜秋哥哥之间的小秘密,皇兄无需知晓”说完看向厉尧刚刚放玉佩的地方“皇兄你确定今日要把这玉佩再次给颜秋哥哥么?阿元觉得这样做太不厚道了,皇兄都不心虚的么?”厉尧一听见他这样说,想起了以前他对微生说的那些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如若不是因为你,微生会误会我么?甚至都将玉佩退了回来,原本打算登基后与他解释这一切的,可最终没能说成...现在微生回来了,这玉佩自是要重新给他的,等以后微生记忆恢复了,朕会向他解释这一切”
厉元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可一看皇兄正气势汹汹的向他这走来,吓得立马快步朝密室门口奔去,边跑边说着“皇兄,你就使劲作吧,等颜秋哥哥恢复记忆了,看你如何交代...还有啊,当年确实是阿元不对,可当年皇弟我也不了解实情啊,这些年皇弟心里也很自责,为了悔过,放弃了自由,不一直都在给皇兄你批奏折嘛...哼,反正现在不怕皇兄你了,因为颜秋哥哥回来了,皇兄你再欺负我,我就去颜秋哥哥那告状...”说完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厉尧停住脚步,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不由得笑出了声...想来阿元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自从微生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