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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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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四年。
我洗着我的手，蒙特利突然冒出来问我，“诺亚长官怎么办？”
“……”我停住。睁开眼，投给蒙特利一个死定了的眼神。
蒙特利吐吐舌头，插科打诨。
“杀了。反攻中诺亚长官重伤，不幸身亡。”
蒙特利讶了一声，神情却看不来有多吃惊。
“真狠呐。对了，我是来通知你，你座位上的血洗不干净了。”
“……为了这种事居然来烦我？扔了。我不需要。”我取下毛巾擦手，迈开腿朝星图走去，军靴落地的声音铿锵。
“战争持续太久了。”
我驻足，注视着星图。
“……467，467……现在，召集所有长官开会，长龙舰开赴坐标573，头狼号直接到468星附近，成尖角之形直击467。”
“收到！”
“但是嘛，长官。”蒙特利带着笑，朝我摊开手。
“秦坏长官的通讯信号现在在线。”
“……我怀疑你有反叛之心，蒙特利。”我很认真地跟他说。先打扰我休息，后又诱惑我罢工。
“嘿嘿，秦坏长官难得在线，你找他说说话，了解了解敌方情况我们都能理解。”
我瞥他一眼。
“接线。”
我才没有迫不及待。
秦坏那边迅速接通，光脑的视角有限只看见秦坏半个削薄的下巴，完整的白晳长颈和半条链子。
“头狼。”
“我在。”
秦坏好像笑了一下，下巴上的线条一瞬间紧绷。一转眼，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467空了。”
我坐直。
第五年。
战争会进行多久？
我从床上醒来。卧室内灯没有开，但凭借A的视力可以将周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比如，前方摆放的面朝星图的红木椅，椅后的，长桌上的能源炮。
我坐起来，把头埋进手里，红发似乎是长长了很多，而手上的白色绷带一路向上缠了半个肩膀。
蓝色的被子染了大大小大的血斑，脏死了。
“醒了？”
秦坏推开门看见我，挑眉问。
“刚醒。”
“看着像是还没醒。”
他缓步走到床边坐下，仍注视着我，突然伸手撩起我耳边的碎发。
“头发长了。”
“不打算剪了。”
秦坏笑了，像是看透了我的别扭和固执。
“会很好看。我的大少爷本来长着就好看得过分了。”
“……我想洗一下澡。”不然，我可能会有事。
“需要我帮忙吗，毕竟你刚刚在六个星际时前差点死了。”
我好笑地哼了一下，伸手揽住他细长的脖颈，拉到我面前，鼻尖对上鼻尖。
“可以，来吧？”
秦坏的脸瞬间透红，他的手悄无声息抚上我的脸。
我们俩像是下一秒就会接吻。
“战争结束了，肯瑟。”秦坏悄声对我说。
我回望他，自清醒过来一直没放松的神经突然间一松。眼底的冰自那一瞬暖化成一湾秋水，声声清脆，色色敛艳。
“是的，战争结束了，秦坏。”
历时五年零八个月。
我和秦坏的第一次上战场。
“你来取你的链子？”我陷入昏中一直紧抓着他颈上的项链。
“嗯。不小心忘在你这里了。”
“送我吧，我喜欢。”
秦坏盯了我很久，最后扬起头轻吻了我的额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