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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快乐打棒球好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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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高度对夜兔而言当然算不上什么,还是那句话——
杀伤力不强,但侮辱性(?)颇高。
很好,眯眯眼,我记住你了。
岛风拽住青椒诅咒袭来的节肢手臂,往自己轻轻一拉(友情提示:某些夜兔可以随便削掉半个悬崖给别人当友好见面礼,而岛风正包括其中),于是咒灵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撞机过来,接着她掌心锐而薄的刀片锋便顺势如切开黄油般将咒灵庞大的身躯一分为二。
“青椒切片,搞定。”
她看向最后一只咒灵,咧开爽(狰)朗(狞)的笑容,“喂喂,那边的牛五花!没错,就是指你。”
“炒青椒怎么能少了肉丝,你说是吧?”
准一级咒灵:!?!?!
你不要过来啊!!
抛下地面上那一坨坨马赛克残肢,岛风弹掉刀刃上残余的血污,向外走去,和自己那个‘和善友爱’的队友会合。
咦?
察觉到脚底怪异的突起感,岛风抬脚,弯身从鬆软的泥土里捞出一小节暗红木棍。
“不对。”岛风以大拇指和食指夹起那东西晃了晃,抖掉上头的尘土,“人的手指头?”
看来鬼屋没白叫,过去可能发生过什么命案。岛风随手把疑似受害者遗体的部位揣进口袋。
待会儿带回去给夜蛾正道瞧瞧好了。
她仰首,发现头顶上的黑色结界正在消融,像滴入池子的墨水,一下子散开。昏黄夕阳紧追着破裂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一个角落。
牙白,虽然先前有先将绷带解下改绕在小臂上,但刚刚追赶诅咒的过程中,一没注意就被几个爪子特别锋利的划断了。
太阳还没下山,失去遮盖物暂时走不…啊哈,这不是还有眯眯眼同学,问看看对方有没有带伞之类的东西吧。
那场飞船事故让伞丢了真是麻烦,等之后就去找夜蛾要工资重新打一把。
伞可是每个夜兔的必需品,打个简单易懂的比方吧,伞之于夜兔,就如——
术式之于术师。
真是天才的比喻!能在简短的时间内想出来,不愧是我。
在心里花式夸赞自己一番,岛风踩着渐渐被晚霞侵蚀的阴影,找到了那个扔下队友的眯眯眼。
岛风在离他最近的树荫底下止步。
“结束了?”夏油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手放进裤兜里,“那走吧。”
“诶,等等,你有没有带伞或有替代功能的相似物品?”
本以为会得到不满的抱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却是莫名其妙的问题。夏油杰眉头微挑,望了眼云气疏朗的天空后回过头,“要做什么?”
“遮阳。”岛风双手环胸,盯着距脚尖几厘米远的地面。
豔丽的夕日余晖洒落满地,也在那短短的距离间将世界画下一道泾渭分明的鸿沟。
夜兔永远只能待在阴影里。
“…绷带也是?”
先前倒是没有注意到她把绷带去除,已经不只是害怕晒伤的程度了,大概皮肤一碰到太阳就会受伤。
岛风摊手:“反应很快嘛。”
夏油杰思索着,他手边并没有她要的东西。
…所幸自己并不习惯直接套上材质偏硬的校服,往往都会在里面先穿一层衬衫。他想了想还是解开扣子,将自己的黑色校服递给对方。
“回高专再还我就行了。”
岛风微微睁大眼睛,意外他会这么好心,都做好待到太阳下山再走的准备了。
很好,屑的程度从一个神威减成半个神威了。
“怎么一副吃惊的表情。”少年额侧一绺浏海被风稍稍吹起,面上带着微笑,看上去十足友好,“比起悟,我还算有同学爱哦?”
岛风:“……”
如果不是才刚从咒灵上被扔下来,她都要信了。
接过大上好几号的黑色制服,展平盖在头上,这大概超过一米八了吧,袖子都垂到自己膝盖了。
“呐。”
她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仿佛银行抢劫犯后,用手肘拐了一下夏油杰,“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怎么样,夏油同学。”
夏油杰:……?
……
“杰也太慢了。”
站在赤色的鸟居前面,白发少年失去耐心的不断嘀咕,“早知道就带psp来打发时间,好无聊——”
硝子淡定的倚在红木旁点燃打火机,缓缓呼出一口烟,“没人规定你要等,现在想走也行。”
“不要~”
五条悟做了个鬼脸,是让人看了火气会直线上升的那种,“要是我一走杰他们就回来了,那这段时间岂不白等。”
他煞有介事的摇头,一副“硝子你真笨”的模样。
“你开心别烦我就行。”
越是理会,他越是来劲,这是硝子在认识五条悟后总结的经验。
还是烟草才能给人带来一点安宁。
“诶,”白毛幼稚鬼伸手搭上她的肩,“但我很好奇硝子生气会是怎样来着,不然试着生气一下让我看?”
“不要不好意思,生一下气嘛。”
“快点快点,我赶时间呢。”
“……”
能把这种话说得跟“你笑一下我看看”一样,大概只有五条悟能办到了。
硝子一把推开他凑近的脸,眼神死的望向远方天空。
…夏油,拜托你赶快回来。你们俩互相祸害就行,别再牽扯无关人士了。
傍晚的夕阳逐渐下沉,彩霞与暗幕交相辉映,仿佛往空中泼洒各式颜料。
在家入硝子即将被忍耐槽快被挠爆的五条悟一块儿耗尽耐性前,天空中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
五条悟掀起他的小圆墨镜,六眼在这种时候特别好使,他一下子就看清那是穿着白衬衫的夏油杰和他的咒灵。
嗯?杰的制服在战斗中丢了吗?后面还有个不知名物体动来动去……黑色的脑袋?难道是新抓到的诅咒?
“你该不会变弱了吧。”
待载着人的咒灵飞的近了些,五条悟眉头一挑,“这种简单的杂鱼竟然要花这么久。”
听到这嘲讽满满的语气,夏油杰跳下咒灵,落地就挽起袖子往五条悟那儿扔了一只丑不拉叽的诅咒。
“我倒是觉得你的六眼没什么用了。”
“什么啊,我眼睛还好使着。”
诅咒被对方毫无难度接住后,反手扔了回去,“看招!时速130公里的咒灵变化球!”
“太慢了,悟。”夏油杰随手召出只棍状的长形咒灵,充当球棒一挥。
“安打。”
咒灵:???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落在这两个鬼畜咒术师手上?
喀嚓一声。
硝子收回了她的手机。
“咒灵棒球,是个不错的点子。”
咒灵:……这女人也是个屑啊!!!
好好尊重一下咒灵啊你们这些咒术师!!!【无能狂怒gif.】
“对了,”心满意足的五条悟拍拍手,“杰你的制服?”
夏油杰瞟向坐在他咒灵上,仍然和缠在脑袋上衣服奋斗的岛风,“借人了,她不能晒太阳。”
“啊?”
五条悟扭头看过去,“我还以为是什么新的诅咒,真失望。”
而当事人断断续续的话语正闷闷从宽大的校服后传出:
“谁、来…帮帮…我…”
“不能…呼吸…要憋死…了…要憋…死了…”
指望旁边两个问题儿童显然不可能,最后还是硝子伸出援手让岛风免于窒息的命运。
“所以是怎么回事?”
硝子解开缠住她脖颈的衣袖,顺利的拿下衣服递给夏油杰。
“唔…”
夏油杰探出两指并拢,抵在额旁作思索状:“因为岛风同学的一个小要求……”
事情是这样的。
回到两人准备返程前。
用夏油杰制服把自己裹的密不通风的岛风,对着衣服主人提出了一个意见。
“不如这样吧,”岛风踮起脚尖,努力想跟比她高出一颗头的夏油杰装熟,“让那只会飞的鲶鱼载我们回去。”
然后她得到对方弯起眉眼的表情。
“我不想呢。”
岛风:……
很好,你现在是三分之二个神威了。
“你想想,包成这样走路都有障碍,走回去多费时间。”岛风苦口婆心劝说道,“飞起来不好么?咻一下就到了,还能省掉路上任何会拖时间的可能性,多好啊。”
对方眯起眼睛,似乎在衡量的样子。
“好吧。”他抬手放出咒灵,“上来。”
“好耶,可以飞了!”岛风快乐的跳上去坐好,“向伟大航…咒术高专前进!”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还没完。
当咒灵载着两人飘回高专的路上,岛风又开口了。
“夏油同学,你不觉得这速度还能更快一点?”
“……”
“眯眯眼君,有听到我说话吗?”
“想加速?没问题。”夏油杰露出和善的微笑,话音一落,鲶鱼号便有如脱了疆的野马暴冲而出。
“希望岛风同学别掉下去。”
“……”
“…等、等等要掉下去了!!”
“抱歉,上空风太大了我听不见。”
“要掉下去了,真的要掉下去了喔!?!?”
“嗯?能再大声点吗?”
“要掉下去了啊啊啊啊啊!!!”
“这样么,那稍微慢点吧。”
↑↑↑以上,由于速度太快,导致对岛风而言过长的制服衣袖随风乱舞,在各种巧合下完美的在脖子上缠成死结。
“就是这么一回事哦。”
硝子:……
无话可说。
“什么嘛,”五条悟瞧着终于露出样貌的岛风,无趣道:“我还以为真是会动的绷带。”
“想太多了,棉花怪。”
“很偏心啊,绷带君。”他探头过来:“杰是夏油同学,而我是棉花怪?”
“因为眯眯眼君还是有好好叫过我名字的。”
夏油杰:“嗯?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东西?”
岛风:“没有,你什么都没听到。”
“我再考虑考虑~”
“行啊,慢慢考虑,棉花怪。”
“不过…”五条悟盯着岛风的脸,露出不解的神色:“真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能比五条大帅哥的皮肤还白?”
“哈?那什么疑惑的眼神,五条大帅哥就是我啊。”
岛风:……
“比我白才奇怪吧?”岛风揉揉喉咙被勒出的红痕。
约莫是故乡终年阴雨绵绵的缘故,不怎么晒太阳,也讨厌晒太阳的夜兔肤色往往白皙的不正常,要是比出身夜兔的自己还白,那他就可能得考虑去看皮肤科医生了。
“算了算了。”五条悟没有在这问题纠结多久,他一向思维跳跃的快:“杰说你不能晒太阳,那晒了太阳会怎样?”
“……”这个烦人程度也太可怕了!
岛风似乎部分理解了他们刚回来时,硝子脸上生无可恋表情的含义了。
“…直接给你看,就是这样。”
她伸出小拇指,放在最后几缕夕阳余晖下。
接着,反应剧烈的就有如倾倒冰水于烧红的木炭。先是从最先接触到光的指尖开始,原本白皙的肌肤瞬间失去光泽,再一寸寸的灰化裂开,而这个症状还不断延续至指根。
“嘶,果然还是有点痛。”岛风收回手,甩了甩血肉模糊的小指,“所以全身暴露在阳光底下就可能会死。”
“大概就是这样,解惑时间结束。”
五条悟:“哇喔——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吗?要不说句我不做人啦来听听?”
“没错,ko no dio 哒。”岛风瘫着一张脸说道,“后一句的回答是不要。”
“好了,下一个。”
夏油杰没发话,倒是在思索什么似的。
“跳过,下一个。”
硝子吐出烟,表情新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案例,需要我帮你治疗么?”
虽然这种程度不用一天就能好,但能更快恢复原状那自然是最好。岛风自然是欣然同意,“拜托你了,硝子。”
夏油杰:“这不是能好好叫人名字吗?”
五条悟:“差别待遇差别待遇。”
岛风:“哈?你们没资格说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