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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木簪(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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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和异邦者直接的关系,足以有理由让我对你出手。”
“但你不会贸然出手,花家在西齐已经扎根太久了,这棵大树不是你能轻易撼动的。”
“可是不灭掉花家,异邦者与箐泽国便不会知道,我绝不会让异邦者这个组织继续存在下去。”
“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是啊,所以我定然会真的毁掉他们,让所有的异邦者一个都不留。”
谁也不知道,此时在京城花家之中,花家家主正与西南王郡主西冥雨在说着些什么。
前后也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西冥雨便从花府出来了,在她走出花家大门的那一刻,肖彧的马车边快速迎了上去。在肖彧掀开车帘见到西冥雨的时候,他忍不住一把将对方抱在了怀中。
肖彧:“那老头子没说什么吧?”
西冥雨听他这么称呼花霄眠,不由轻轻地一笑,道:“花霄眠可是只比你父亲年长两岁,你在家也是这么称呼你父亲的?”
肖彧:“自然不是,咱们家那老头都快和修成精的狐狸差不多了,我可不敢随便叫他老头子。”
听肖彧这么一说,西冥雨也不由的跟着点了点头,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的花家,深知在刚刚自己与花霄眠的对话中,对方并没有几句话是真的。
花家能够走到现在,的确是非常的不容易,但是这个庞大的家族如今也的确已经成为了西齐皇帝齐振初的威胁,若是花家不能为齐振初所用,那小皇帝就必须快刀斩乱麻的将花家除掉了。
两人在上了马车后便直接回了白轻衣的宅子,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花霄眠的书房中,中年仍旧静静地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直到此时有一名男子走进了他的书房,告知他西冥雨已经离开了后,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说道:“逍遥王世子也来了?”
“是的,将郡主接走的,便是那位世子殿下。”
在听到手下这么说时,花霄眠眯起了眼,他显然想到了什么,但却对谁都没有说。
正如西冥雨所知道的,她的长相酷似自己那已经离世的母亲,对于曾经和她母亲有过交集的那些人而言,都会在见到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希望能够从少女的身上看到曾经的故人之影。
有这样的的关系在,西冥雨自然很好办事,但对于西冥雨来说其实也无形中增加了许许多多的风险,肖彧过去一直所担心的便是这重风险,他在离开东盛之前曾去见过如今已经贵为太皇太后的席煜太后,对方那是背对着他,只是静静地说道:“好好保护冥雨。”
那时的肖彧没有犹豫,直接回道:“好。”
席煜太后的身上有着许多的迷,哪怕是逍遥王也并没有对肖彧说过太过关于席煜太后的事情,逍遥王只说过席煜太后不会害肖彧,也不会害西冥雨。
对于席煜太后自家老头子总是态度奇怪,这让肖彧一直都十分怀疑席煜太后与自家老头之间的关系,但直觉告诉自己,即使知道了这些上一辈人之间的关系,对自己来说也没什么好处,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一直都闭口不谈。
西冥雨的母亲当年曾是异邦者的创建者之一,而且这名女子还是一名十分特殊的存在,她是众多创建者之间的桥梁,许多人正是因为有西冥雨的母亲的存在,才会加入并建立异邦者,但之后她却是第一个主动退出异邦者的人。
随着对异邦者的了解越来越多,关于西冥雨母亲的事情,他们所知道的也越来越多,在知道花霄眠要见西冥雨的时候,肖彧便已经猜到这位花家家主只怕也与西冥雨的母亲有过某种交集,而今在回到他们所住的院子后,西冥雨主动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木盒交给了肖彧。
肖彧:“这是什么?”
西冥雨:“花霄眠给我的东西,他对我说是我母亲还给他的东西。”
将木盒打开后,肖彧见到了被静静地置放在木盒中的发簪,西冥雨并没有从这根发簪中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当肖彧见到这支发簪的时候,却是眯起了眼。
西冥雨:“怎么了?”
肖彧:“没怎么,只是我曾经见过一支与这一模一样的发簪。”
西冥雨:“哦?在哪里?”
肖彧:“逍遥王府。”
就连肖彧自己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从花霄眠所给的东西中见到如此眼熟之物,据他父亲所说那根木簪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但关于母亲所留下来的东西,逍遥王一向所说的都不多。肖彧能够确定,自家的那根木簪绝对没有失窃,那为何花霄眠的手中会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木簪呢?
肖彧将手中的木簪拿起来仔细查看着,这世上的确有许多长得很像的东西,但肖彧并不认为花霄眠所给的木簪就与自家的那一支绝对一模一样。
他认真观察着自己手中的木簪,就在此时西冥雨的身后却是出现了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女子低着头在得到西冥雨的允许后来到西冥雨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之后西冥雨在听了女子的话后,却是冷冷一笑,道:“这么说的话,是花情打伤了红缨?”
在听到她的声音时,肖彧不由的抬头向着西冥雨所在的方向看去,就在他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身后同时也出现了鬼府的人,对方低着头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些话后,肖彧眯起了眼,问道:“假借鬼府之名?”
此时,西冥雨和肖彧同时都得到了花情在边关马家镇的一些消息,而当他们得知这些消息的之后,他们发现这位花家的大小姐的确是在马家镇做着件外人所不知道的大事。
在西冥雨知道花情的人在马家镇假借鬼府子民肆意抓人之后,她垂下眼来,说道:“我记得那位花家大小姐的母亲是南疆人。”
肖彧:“对,但关于花情之母,哪怕是鬼府所知道的也不多。”
西冥雨:“在南疆有一门奇术,便是用人练蛊,使之成为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兵人,只要是中了此蛊的人都会丧失自己的意识,成为了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将廖红缨打伤的人并不是花情本人,而是白轻衣。”
肖彧:“白轻衣?这么说的话,白轻衣中了蛊?”
在猜到这一点的时候,肖彧不由皱紧了眉,白轻衣如果真的中了蛊,成为了对别人言听计从的傀儡,对他们而言无疑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障碍。
而此时,西冥雨则是悠悠然走到肖彧的身边,从肖彧的手中拿起那支木簪,说道:“是啊,白轻衣大概是中蛊了,不过好在我已经提前请出了药王谷的大小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她已经在马家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