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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赫卡提斯的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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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就去那个法阵那边吧,我已经确认好了位置。”梦魔笑了笑,“这一次不会有问题了,应该。”
亚比书:“不等教国的增援和他们汇合吗?”
“这个嘛……”安布罗修斯扣扣脸颊,“实际上不是他们,应该只是她一个吧。”
亚比雅:“她?”
安布罗修斯:“教国的前圣女,嗯,拒绝了公主的尊位与教皇的赐名,目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无名之辈———却被无数人崇敬的温柔女人,如果不是她没想法,估计学派就会增加一个了。”
玛修:“只有一个人……”
她一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况且她那边所在的时间和我们也稍微有些不一样。”安布罗修斯看向玛修,“有点像是之前藤丸立香经历过的,不过她去到的时间还要更早一点,是赫卡提斯王还在的时候。我们现在还是尽快去法阵那边吧,说不定等我们到的时候,她也在那里呢。”
*
将充满攻击性的食尸鬼处理完毕,前·圣女根据灵性的指引,一路向前。
无论是低头的侍从还是不知名的动物,一切有生命或者无生命的事物,都在不断穿过她的身躯,
她穿着黑裙,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纱,微微低头,如因时间流逝逐渐腐朽的幽灵,行走过的路流淌着星星点点的光粒。
她远比赫卡提斯的幻影更像是一道不属于人间的影子。
‘就这么停下吧,不可再继续向前了。’
有男性威严的声音响起,妄图制止她的脚步。
但她没有迟疑的抬起右脚,在这一步即将走完前,环境变迁,那是独属于男声的伟力,而她正在同他抗衡,像是背负着千吨的斥力。
嗒。
当她的鞋底与地面贴合时,长长的走廊如玻璃般碎裂,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有一穿着华丽服饰的黑发男子正站在高处俯视她,忧郁的眉目中带着某种抑郁破碎感。
原来她早已抵达了赫卡提斯王的御下。
“赫卡提斯的王,贵安。”
前·圣女屈膝,提裙行礼,举止端庄,无法挑出其中的任何错误,如人偶般完美,令人不适,比非人更加非人。
“您就是目前被悲笑小丑召唤,坐拥于赫卡提斯的圣灵对吧?赫卡提斯最初的、也是最强大的食尸鬼的王啊。”
前·圣女放下裙摆,如看到了只有她自己所能看到的神明,目光满是缱绻。
“我来解放(拯救)你了。”
流动黄金中浮现出的是,被教国所指引教育而成的、扭曲般的怜悯。
“还请,重新陷入安眠吧。”
被召唤出来成为‘媒介’的圣灵,实在是过于可怜了。
美丽的前·圣女,因此悲伤。
赫卡提斯王面无表情的站在高处,他听出了前·圣女的潜台词,但被唤醒并非只是唤醒他的人的一厢情愿……只是他知晓,和她说实话根本没有作用,因她看着就固执且刻板。
“令人不愉快的圣女。如同人偶般的你究竟有何能力,就让我来看看吧。”
锋利的爪牙切断流淌的黄金,那金色的液体于空气浮动,即有高温的灼热,又有水的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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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数分钟,赫卡提斯的王受到梏桎,难以动弹。
是他夸下海口了。
作为圣灵的他所具有的力量与召唤者息息相关,悲笑小丑看着非常恐怖,但那也是所有小丑的力量加起来,论起个体战力,只有其中的某些类似于前·白骑士这样的存在,才足以和教国的骑士长或者学派前列对抗。
哪怕他被最初的悲笑小丑召唤而出,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他其实早就猜到自己可能会落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落败的如此之快。
眼前的圣女,终究还是太强了,强的远远超过了他先前对神圣罗马教国的判断。
“或许这样也好。”
“赫卡提斯之名,本就该和那月神一同埋葬。”
赫卡提斯王,疲惫的低下了头颅。
*
作为最初的赫卡提斯王,他是被悲笑小丑唤醒的。
他很幸运,以食尸鬼之身保存了作为人类的纯粹理智,建立了人类与食尸鬼共存的国家。
但他同样也是那么的不幸,生前留下的谕令被篡改,导致子孙后代乃至于整个赫卡提斯都因‘事故’成为了历史中的尘埃。
他悲伤于赫卡提斯国的非自然消亡。
但是————
比起那卑鄙下作的悲笑小丑,他更加不屑、且厌恶用毁灭他人的方式,来构建复兴自己的国家。
可他无法选择。
作为没有那么强大的圣灵,他无法反抗召唤他的悲笑小丑,只能听从安排,一边作为工具,一边在此等候转机。
直到现在,转机没出现,能让他重新陷入沉眠的神圣罗马圣女倒是出现了。
但或许这样也不坏。
只要这世间仍然存在期望与异族和平共处的存在,那么赫卡提斯迟早有一天……
“您说的月神,我稍微有些感兴趣呢。”
前·圣女,放开了手中由黄金制作而成的刑具。
她轻佻的抬起赫卡提斯王的下巴,将他的脸对准自己。
“请问能稍微和我说说吗?月神的事情。”
*
“好了好了,还有一段距离,胜利就在前方!”
安布罗修斯在最前方带路。
在这模糊了时间与空间的赫卡提斯,即便有作为梦魔的安布罗修斯,想要彻底抵达一个被悲笑小丑特意隐藏的地方,也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就像是先前藤丸立香被挥舞着镰刀的悲笑小丑版白骑士追赶,不断的在楼梯奔跑,跑的不知天地为何物。最终还因与白骑士版本的悲笑小丑同调,没有跑对道,抵达了过去的赫卡提斯。
现在他们要行走的道路只会更多。
最起码在金发双子的感知里,他们已经走了有数十个小时了。
但奇异的是,尽管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很疲惫,但是身体却在无法停止的继续向前行走。
安布罗修斯:“这是理所当然的,正常来说,我们才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