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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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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缃青今日未在府中，不仅他不在，前几日陈汤也不在，换了个瘦高个叫陈圆的负责姜檀的日常要求。
“他不在啊，”得知贺缃青不在，姜檀还有些遗憾，“他不在那岂不是没人陪我闲聊了。”
一边的鸢翠有些困惑，“我也可以陪你闲聊啊。”
姜檀却摆摆手，“你不懂。”
前几天没事的时候，她便会跑去贺缃青的院子，贺缃青不烦也不会赶她，随她走来走去，然后在他附近坐下来，问他读什么书这书又有什么用。
贺缃青所说的东西都是姜檀未曾接触过的。她虽认字，但能看到的东西寥寥，往往听贺缃青说两句便觉得惊讶。
贺缃青见她似乎想听，便也好耐性地说几句。
“你不会觉得烦吗？”时间久了，姜檀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贺缃青只淡淡一笑，“求知是好事。”
后来姜檀便肆无忌惮地去找他，反正贺缃青也不让她离开，多烦他几天算什么?
不过今天贺缃青不在，姜檀也兴致缺缺，便悠闲地在院子里乘凉，鸢翠坐在一边给她扇扇子，只是扇得不走心，有一下没一下的。
至于陈圆则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倒茶——他倒是也不想，奈何这姜小姐不放他走。
就在此时，有下人匆匆进来，对陈圆道，“今日又有人递了帖子过来。”
陈圆早就习以为常，顺口问了句，“什么人?”
“李国公家的长子和三小姐，还有平阳侯家的二小姐和三公子，他们一起来的。”
李国公家的平阳侯的向来不和，尤其这几个小辈。
陈圆正要将人打发走，就听见另一边的姜檀好奇地问，“每日都有这么多人来见他吗？”
陈圆愣了下，“是。公子在京城也算是人人皆知，每日都有很多人上门求见。”
他摆摆手，下人立刻出去“赶人”了。
姜檀又问，“可我没见有多少人进来过。”
“公子不是人人都可见的，”陈圆对姜檀说道，“能真正踏入贺府的人寥寥，能与公子坐在一处谈天说地者则更少。”
姜檀“哦”了声。
那如此说来，要是外人知道贺缃青府上有她这么一个人，岂不是要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想到这，姜檀歪头问，“你家公子有婚配吗？”
陈圆原本是想敲打她，没成想还没开始敲打就被对方问了这么个问题，一时有些发愣，“还未。”
陈圆一见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心生警惕，立刻道，“公子日后必定是皇家赐婚。”
姜檀听到这点点头，收了自己闹事的念头。
陈圆倒是松了口气。这姑娘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是真闹出什么事情来，公子会怎么做。
离去的下人没多久又回来，面色为难。
“那两家人都不肯走，说要等公子回来再见，小的他们那样子怕是私下打了什么赌呀，小的也不能硬赶。”
贺家再大，也不是一家独大，还没到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的地步。
陈圆这么一听，没办法了，于是向外走，“我去看看。”
下人一听赶紧跟着过去，只是没走几步就见陈圆停下脚步，回头纳闷地问，“你跟着干什么？”
下人:?
他顺着陈圆的视线回头，就见着边走边在戴面纱的姜檀。
姜檀:“我也想去看看。”
陈圆也些头疼，“姜小姐，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再说你出现让旁人如何看。”
姜檀却不听，“你们公子带我回来的时候没想过旁人如何看，现在倒是想到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见我。”
陈圆还要说什么，就见几日未见的陈汤出现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陈汤听了陈圆的话，看了眼姜檀，想了想道，“姜小姐可以去，但是不能露面。”
陈圆还要说些什么，陈汤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他目光沉沉，“只要我回来了，就没关系了，而且公子应该也要回来了。”
陈圆这回便没再反对。
……
……
“没想到她这么狡猾，”沈璜放下棋子，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笑了笑，“当初我与她相识之初，她还想骗我带她出门，可这宫门哪里有那么好出，也就是她，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走。”
坐在沈璜对面的正是贺缃青。
他微微一笑，“还不是陛下有意放她走?”
“这棋算是下不下去了。”
沈璜抬手，一边伺候的宫人立刻上前收拾棋盘，“她没去过外面，所以向往。有向往的人是关不住的，所以我叫她出去看看。”
“不过没想到，”他笑了声，“这小狐狸学什么都快，一跑就不见踪影。就连你，找她也得费些时日。”
“这些时日费也就费了，更何况也不算白费。”贺缃青淡淡说道。
说到这，沈璜看向他，“说来还要我感谢你，若非是你，这京城一时半会儿还肃清不得。”
贺缃青一笑，“既为陛下做事，自当为陛下分忧，如今京城安定，陛下稳固，”他从袖中拿出一物递到沈璜面前，“黑甲军非我贺家私兵，乃是为陛下所练之兵，是陛下的兵。”
“陛下借我兵去平叛，如今这兵也该还给陛下。”贺缃青说道。
他的手中是一块黑色令牌，纹路繁杂，中间刻着“黑甲”二字。
还给他?
沈璜恍然想起那一日贺缃青带着黑甲军攻入皇城，那样训练有素的精兵，比之禁军也丝毫不差。
而在此之前，关于黑甲军他却一概不知，饶是他也被贺缃青吓了一跳。
沈璜牵动嘴角，哈哈一笑，伸手接了过来，“那朕就收下了。”
贺缃青一顿，“是，陛下。”
沈璜捏着令牌，拇指摩挲。
这兵是谁的都不重要，但自此往后便是他的。
他看向身前的男子，后者躬身，“陛下说的人，我已经找到她了。”
沈璜一怔，“真的?”
“嗯，”贺缃青淡淡点头，“今日就可……”
话未说完，便有一道声音自殿外传来，“什么人啊？”
贺缃青一顿，抬头看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