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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薅羊毛技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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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订单了，赶快来抢单吧。”姜泠的手机在叫，刷了下手机软件，附近的单子都出来了，“我昨天送星巴克吃了次亏，所以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思考了一下，今天试试我的办法能不能翻盘。”
姜泠已经抢到了两单，问程映：“跟不跟我走？”
程映手上也没单，想看看他到底卖的什么药。一路跟着他开，惊讶的是他对路线竟然不陌生，转悠了几条路停在一家星巴克门口。
姜泠进门对服务生说：“给我办个卡，我这有五杯饮料先帮我做，我注册完卡再买单。”
服务员的服务很到位，这家店早上也不忙，姜泠用程映的手机号注册完就去买单，程映还处在糊里糊涂的状态。
“走啊，咖啡都好了。送完我给你算这笔单的账目，我还有一单要买早餐呢。”
程映不知道说什么，姜泠看上去上手很快，已经跟老手似的了。
买早点的地方很多，姜泠送去商务楼送完咖啡才去买，早点是送到商务楼同一条马路上的一个高档小区，顾客被两个外送员惊了下，问道：“一份早餐两个人送啊？你们俩帅哥不是搞真人秀吧？”
姜泠九十度鞠躬说：“麻烦给个五星好评！祝您用餐愉快。”
程映笑了半天。
姜泠指指楼道对程映说：“你来，我跟你说。”
程映搞不懂姜泠，只能跟上。姜泠掏出纸巾擦了擦台阶，说：“过来坐，这是刚星巴克的单子，你看看细节。”
程映认真研究，一张卡88元，五杯饮料中最贵的大杯馥芮白直接折扣掉了32元，然后另外四杯大杯香草拿铁都是买一赠一，算下来5杯饮料正好折扣100元。
“卡里的优惠券折扣了100，但我办卡才88，即使不算我外送费是不是都净赚12？”
程映点头。
“这卡里还有券呢，你用APP看。是不是还有一张买一送一和一张升杯邀请券？”
程映笨拙地打开APP，这个东西也从来没喝过，自然不知道这些。
“升杯折扣3元，买一送一怎么也得三十几，这都白赚。昨天白天我就发现星巴克的单子不少，而且它的门店体量太大，开通外卖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今天星巴克的单子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程映看着会员卡的说明书，瞬间明白了姜泠的意思，拉着姜泠的手腕，“等等，你坐下。”
“怎么了？”
程映指着“买三赠一”、“买十赠一”等字眼，姜泠笑了，“这个就是会员升级的权益，一次性买三杯第二天送一杯叫‘买三赠一’，分十次买单再送一杯叫‘买十赠一’，五十块钱消费可积一颗星星，九颗星星可兑换一杯免费中杯饮料。这我小姨门清，就喜欢薅羊毛，薅了好几年了。”
程映竖了竖大拇哥，“抢单啊！”
姜泠用手指抵了抵他的肩，“傻冒，那还不走？”
程映服了，他是怎么把小姨薅羊毛的事儿和送外卖结合起来的，脑子这么灵？
又一城里也有星巴克，早上别的订单没有特别多，但是代购星巴克竟然不少，姜泠像打了鸡血一样见单就杀，“映哥，我们得分头行动了，这个地方你去一下要多久？”
“十分钟。”
“好，记得要好评，说出来可以吗？”
程映没应，实在做不到像他那样鞠躬致谢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啧，你不知道客人主动给好评平台会加一块奖金吗？！钱，钱啊，映哥！”姜泠急了。
程映觉得他疯了，只能无奈点头。
“你给我来一遍。”姜泠铁着脸说，“我不放心。”
程映翻了翻白眼，这货铁定是疯了，鞠躬说道：“……，……，给个，五星好评，谢谢。”
姜泠忍俊不禁，“就这样，非常好，出发吧映哥！一会儿还在这儿碰头。”
程映拎着咖啡回头朝姜泠看了眼，集天才和疯子为一体，实在是太可怕了。
姜泠专注于研究星巴克订单，程映除了姜泠安排的单子之外就是老路子的订单，一上午跑的快虚脱了。
一点钟的时候姜泠强制要求程映休息，两人在兰州拉面吃午饭，程映坐不了五分钟就要去跑单，中午是一天中挣钱最多的时候。回来的时候饭都凉了，扒拉了两口又有订单……姜泠按住了他的手：“你先吃饭好吗，是哪的我去送。我胃口不好，这大排你帮我吃了吧。”
“来得及，我吃。”吃是吃得下，就是心里怪怪的，最怕朋友突然的浓烈的关心……程映蒙头吃饭，再多嘴就真的来不及了。
扒拉完饭，程映说，“吃完去又一城，你等我，就门口。”
姜泠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程映送完单回来没在又一城发现姜泠，大朋倒是在，毛强在和他说话，大朋脸上挂着满不情愿的意思。
程映想去问问大朋刚才看没看见姜泠，顺道想把跟毛强多要的二十五块钱还他。
“哟，这不是映哥吗。最近可还好？”毛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程映不想搭理人，直接掏出二十五块钱给他。
毛强瑟缩着对着程映，问道：“你干嘛这是？”
大朋也不清楚程映干嘛给毛强钱。程映说：“我不多拿你的。”
姜泠很合时宜地出现了，停好电瓶车后一路朝程映小跑而来。毛强一愣，另一个实打实冒着凶劲儿的来了。
姜泠朝毛强打了个响指，“这么巧啊，3922。”
毛强只想赶紧撤离，嘴里还留着三分倔强：“老子叫毛强。你小子又要干嘛？”
姜泠学程映的样子眯着眼看人，并且在毛强头上敲了个毛栗子，“我没想干嘛啊，你好好说话不会吗？”
“滚滚滚。”毛强接过程映的二十五块钱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姜泠伸出大长腿拦在毛强前面，“不是这么算的，你那天打翻他奶茶，害我又排队重新买，所以这二十五块钱不能给你。”
毛强把钱往地上一甩，扯着嘴骂骂咧咧地说：“二十五块钱能给你买个老婆咋的，要你命根子啦？”
程映拽住了毛强的领子，“捡起来，让你走。”
姜泠就喜欢程映这种不怒而威的样子，那天就看见了眼神，今天看见全貌了，果真帅的不行。没想到毛强还挺怵他的，没犹豫就去捡钱了。
姜泠笑出了声，社会我映哥啊。
姜泠说：“进了我映哥口袋的钱，怎么能轻易掏出去？你想得美。”
大朋趴在车头笑着，这看着毛毛躁躁的小白脸还挺会护犊子的，凶起来吓得毛强大气都不敢喘。
下午最热的时段，程映不忍姜泠再出去跑，嘴上说着不累但神色早就疲惫，他并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只不过想帮点忙。
“映哥，这一上午的数据代表不了什么，我得再精确总结一下，那到时候大朋也可以参与了。”
程映把无法说出来的难受全憋了回去。
下午两人去了商务楼相对集中的地方，三公里之内有两个星巴克，这个密度相对于深圳来说已经很稀疏了，白领对下午茶的需求更多，姜泠打算把这个地方当成实践的重点区域。
两人在一家宠物咖啡馆前等单乘凉，这个咖啡馆就开在星巴克边上，外场设置了舒适的卡座。两人的眼睛都没办法从宠物身上挪开，里面的小东西们或睡或醒可爱极了，姜泠想着要是下辈子能做只这么幸福的小猫那太爽了，每天吃吃睡睡，精力充沛的时候就陪喜欢的人玩会儿。
里面几个大学生样的小姐姐正在撸猫，齐刷刷朝两人招手，其中一个举起了手机大大方方地拍起了照片，姜泠对着程映窃窃一笑，然后羞赧地用双手捂住了脸，被人偷拍会生气，这么直接的方式反倒叫人难为情。
程映低声笑了起来，还没见过姜泠不好意思呢，脸都红了，“你想，进去玩吗？”
姜泠摇头，“人家店里多干净啊，算了。”
是啊，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透过了，脸上的汗都用袖子草草抹掉的。
程映问：“姜泠，你喜欢，哪一只？”
姜泠伸手指指戴着铃铛的金色渐层英短，“大黄，嘿嘿。”
程映眯着眼笑，大黄……学校有只叫奶黄包的橘猫，是去年五月份自己从下水道救上来的，今年暑假前刚下了四个小崽子，也是清一色的橘猫，虽比不上这只英短，但也是大黄。
“有新订单了，赶快来抢单吧。”
姜泠打开软件拿下了一个大单，“哥哥哥，十二杯咖啡十二块蛋糕！得咱俩一块儿去了。”说完蹦蹦跳跳奔向星巴克，程映笑着摇了摇头，都快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姜泠凭着一张秀色可餐的脸让收银员分了十六次买单，买的人都要昏过去了……这人软磨硬泡的时候面子里子都放下了，程映油然生出的竟是心疼。
程映听见他说：“小姐姐你放心，你们忙的时候我绝对和平买单，千万不要拉我进黑名单啊，我跟我朋友以后还来呢。”
程映一点都不希望他再来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映觉得遇到自己这样的是姜泠倒霉透顶了吧，小作精好日子不过非得选择hard模式。
送完单的姜泠还保持着乐呵呵的样子，坐在咖啡吧外面拿着安全帽扇风，正在心算今天能挣多少钱。突然门打开了，女服务员说：“两位，我们老板想邀请你们进来喝杯茶。”
“不了不了，”姜泠意识到这是礼貌的驱赶，“我们马上就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程映也是同样的想法，忙不迭拉起姜泠的手腕，向服务员鞠躬致歉。
“真不是这意思，你们不要误会！”女服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