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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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好几次，姜演往某个方向躲，躲开后没多久那只手搂在他的腰间，拉着他往里靠，他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感觉有人在贴着他蹭。
姜演醒了过来，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摸到一截露在衣物外略凉的皮肤，姜演攥住了那只搂在他腰间的手，一骨碌爬了起来。
蓝色的眼瞳带着些许发懵，他顶着一头有些发乱的头发看着千白川。
姜演记起了这人帮他擦头，自己睡过去的事。不知怎么睡到了床上……
姜演手撑在柔软的被褥上，千白川坐起身捧着他脸揉了揉，“睡懵了？”
是有些懵。
“我……怎么在床上？”
“嗯？”
对上的眼眸温柔，姜演习惯了睡沙发，与千白川同床共枕屈指可数，才会开口问。千白川似乎猜到了他在纠结什么，“阿演，我错了。”
错了？额头贴着额头蹭，千白川啄了啄他的嘴角，姜演抿了抿唇，一醒来心脏就开始胡乱的跳。
脑子晕乎乎的，姜演慢半拍的意识到千白川为什么会认错。
角色的好感值不同，对应玩家的态度也不同，千白川在为从前做的一些事道歉，比如让他睡沙发。
姜演仔细想了想，不止睡沙发，进入游戏的第一天，千白川还咬过他，说话也冷冷的。直到好感值一点点的积攒，他们的关系才缓和熟悉。
但显然这不是千白川能够控制的，系统更改了他的好感数值，还让他遗失了许多的记忆。
姜演撇过了头，避开他的视线和那张美貌值暴击的脸，抚平着自己乱跳的心脏。
“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会。”，千白川摸了摸他的头。
姜演看向窗外，天色是没有变的，“还早吗？”，时间是模糊的，他也不知睡了多久。
千白川：“你才睡了没多久就醒了。”
所以千白川没睡？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的清楚时间。
姜演犹豫着躺回去，千白川重新抱了过来，这人时不时的用下巴蹭他，偶尔手还会捏他的耳垂，姜演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醒了，千白川的小动作太多，他想躲都躲不了。
“你不觉得困吗？”，姜演小声的问。
千白川道：“不是很困。”
或许是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千白川真的太无聊。才会导致他回来后，千白川的心思完全在他身上，连睡觉都在盯着他。
姜演往人怀里挤了挤，伸出手滑过他的腰拍了拍他的背，千白川身形愣了愣，姜演道：“我现在也不是很困。”
或许是出于安慰，也或许是其他情绪，姜演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本能的想这么做，“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千白川：“陪你？”
“对啊。”
千白川觉得是姜演在陪自己，他应了声。
“你无聊时会做些什么？”，姜演问。
千白川：“看书？”
姜演当然知道，“除了这个呢。”
千白川：“偶尔外出打猎，有时会离开虚幻之城去外面看看。”
“有没有考虑培养些新的爱好？”，姜演完全就是闲聊的状态，千白川沉思着认真想了想，“有想过要不要去池水边坐坐。”
“嗯？”
“我看到城中的怪物有的每日会聚在池水旁坐一整日，效仿着人类垂钓。”
“怪物界的钓鱼佬吗？”，姜演有些想笑，想象中千白川在池水旁坐着，画面有一丝诡异的违和。
千白川疑惑，“那是什么？”
“一种称呼，不用在意的。”
“我有些在意……”
姜演问他在意什么，千白川半晌的沉默后开口，“总感觉你刚才在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大概是从他说话的语调里听出来的，姜演道：“没什么坏的，我可以陪你一起。”
“这样？”
“嗯。”，两个钓鱼佬就不会觉得太违和，还可以互相传授些经验说话打闷。
千白川：“那阿演我们什么时候去？”
“什么时候都可以吧……”，只是，停滞的世界里，池水中的鱼群恐怕也是停滞的，坐上一整日，也会毫无收货。没有时间的存在，在这样的世界里，许多的事都变得没有意义。
姜演有些出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停滞状态？”
“嗯……为什么？”，千白川反问他。
姜演认真回答着，“因为掌管着这个世界秩序的意志消失了。”，游戏意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姜演其实很希望千白川能够明白，无论他是怎么想的，都应该清楚才行。
他试着换一种暗示的说法，“在这样停滞的世界里，我们就不能去垂钓了，水池里的鱼也会一直保持着静止状态。”
千白川没有立刻的回应，大概在认真的想，过了会姜演扯了扯他的衣襟，“你明白吗？”
“嗯。”
姜演也不知千白川到底明不明白，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现在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犯困？”，岔开话题，姜演脸埋在人胸口蹭了蹭。
千白川应着，“嗯，有一点。”
姜演：“那要不要一起睡会？”
“好。”，千白川抱着他在他的额头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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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演做了一个梦，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醒来后，姜演竟觉得这个梦很合理。
游戏意志最可能被困在的地方，不是这座城堡，而是在千白川的身上。在已有的记忆里，千白川总能让一些东西消失，出现，就像是拥有着一个独立的空间。
黑域空间……似乎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只是到底在哪呢？
手微微停顿，顺着其小心的摸索，直到千白川抓住他，姜演才发现这人早就醒了。
“醒了？”
姜演嗯了声收回自己的手，“还困不困？”，千白川问。
姜演是彻底睡醒了，“不困。”
千白川摸了摸他的头从床上坐起身，如瀑的发丝散开，一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姜演的视线从他的身间扫过，千白川只穿了件宽松半遮半掩的浴袍，身形隐约可见。
要不要直接上手？
“阿演喜欢什么颜色？”，千白川开口。
嗯？
“蓝……”，姜演脱口道。
千白川手里多了一套精致的漂亮的蓝色衣物，看尺寸是为他准备的。
“我帮你换？”
姜演拿过了衣物，看着人的浴袍，“我能帮你换吗？”，他提的要求很突然，千白川的神情有些意外。
“如果你想……”
姜演抢过了话，“我想。”
千白川唇角带着一抹很浅的笑，“好。”
不知人从哪里又变出了套漂亮衣物，也是一套蓝色的。姜演拉着千白川下了床，面对面站着，看得更清楚，千白川身上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连指节上佩戴的戒指都没有。
空间是很玄幻的东西，不能确定是与人的身体有关，还是人复杂的精神体。
姜演走上前，手指勾在了浴袍腰间的系带上，他的视线有些无处可放，顺着敞开的衣袍看去，清晰的胸肌，腹肌、一切都完美的刚刚好，足够赏心悦目。
如果是隔着屏幕，不是在游戏世界，姜演大概率已经“上下其手”，满足自己的摸个遍。
克制……
脑海里很快的闪过了些画面，姜演手顿了顿，莫名觉得指尖发烫。没有松开系带，千白川突然带着他的手指往下一扯，宽松的浴袍滑开，视线下滑，姜演看到了某个可怖的东西。
注视，沉默，姜演无助的蜷了蜷手指。
“阿演、”
“？”
“你从前很喜欢戳这里。”，千白川平静说着。
完全陈述着事实。
在玩这款恋爱游戏的一开始，姜演就很喜欢隔着屏幕去戳游戏角色的某些特殊位置，千白川的好感值低时，会讨厌这样的触碰，姜演就会停下，当千白川的好感值抵达80％，角色不再抗拒，姜演也就变得肆无忌惮，一觉得无聊就会戳一戳。
总不能让他现在戳一戳吧，他们已经坦诚到这一步了？
姜演匆匆上下扫过，没看出个所以然，空间和身体联系在一起，怎么想都觉得扯。姜演抬手想合上人的衣物，千白川还攥着他的另一只手，视线直愣愣的在看着他。
“你不会真的……”，姜演嘀咕到后半句说不下去，见千白川笑了笑，“阿演不想的话没关系。”
什么叫他不想……这句话听来很有歧义。
姜演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在空间上，将人的系带用力攥了攥胡乱的系上一个结。
千白川好奇的问：“不换了吗？”，说完还牵住他的手放在了胸口上。
这动作太刻意，姜演总觉得千白川在明里暗里的“勾引”他，纵然这个词听来完全不适合千白川，但实际形容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似乎提出换衣服的是他……
为什么要提出换衣服？姜演皱了下眉，然后发现自己思绪被人牵着走，刚刚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是在寻找空间。
脸不知不觉变得有些红，姜演蹲下了身，双手抱住膝盖蜷缩成了一团，他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异常。
“阿演……”，千白川蹲下身想捧他的脸，鼻尖嗅到了一丝很浅的甜腻的气息。
是从少年的身上传来的。
“
指节触碰他的脸，见其脸颊红到了耳根，千白川的动作停顿，“要我帮忙吗？”
“帮什么？”，少年的声音有些许发哑。
“嗯……”，话到嘴边，千白川想起了两人曾经有过的一些对话，少年并不喜欢他用到某个奇怪的词语，怪物会发/情，那人类呢？
“帮你进行自我疏解？”，不确定，但听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克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