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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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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恋爱之后钟今越发觉得走读是个好东西,他们不用像在校的早恋小情侣们一样要费尽心思找一个没老师没监控的地方才能亲热,一天最多的交流时间就是下晚自习送其中一方回宿舍的那点时间。校外很大,他们可以找到很多没有人的地方接吻,路上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个小电灯泡发着最大瓦的光。
而且他们这种情况走得近也不会被老师怀疑,校园早恋恋得竟然还挺爽。
临近考试,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感,发热的人越来越多,钟今跟何年倒没事,就是小朋友抵抗力可能有点弱,方流喧被感染了。
钟琪最近不用外出,但局里一堆事,她走不开,还得是钟今来照顾,但钟今刚好期考,思考来还是中午让方流喧吃点药下午考完再带她去打针。
好在除了第一天烧得比较高外之后几天都还好,就是会反反复复地烧,折磨得小家伙吐了两回。
因为这个事两人腻歪在一块的时间一下就少了很多。
考完生物出考场后钟今跟何年一块往校门口走。
钟今这几天累得脸色都有些白,也就跟何年待一块脸上的疲惫才散去些。
何年问:“小喧现在情况怎么样?”
钟今熟练地从他口袋拿了颗糖:“好点了,现在低烧,就是发烧转感冒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何年说:“要不今晚我带她去医院。”
钟今笑了笑,说:“不用,她生病了比往常还不亲人,见不到我估计会闹。”
何年:“行吧,我妈这几天也感冒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
他大概是乌鸦嘴,钟今刚出医院门口拿外卖就碰到推着若昕的何年。
“……”
两人对视了两秒,钟今说:“你以后还是别说不吉利的话了。”
若昕也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恹恹的,像钟今在秋山广场第一次见到她的状态。
她看到钟今只是点了点头。
钟今拿着外卖跟他们一块回去,他问:“没吃晚饭的吧?一会一块吃了吧。”
何年没跟他客气:“嗯。”
钟今回到注射区时方流喧正盯着那一滴一滴下落的药水发呆。
他过去时问:“冷吗?”
方流喧摇了摇头,钟今坐下时握了握她打着点滴的那只手,冰的。
他把外卖放边上,把围巾摘下来给她包着,边包边跟她说:“阿姨也来了。”
“她怎么了?”声音又哑,又带着浓重的鼻音。
钟今:“发烧。”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方流喧打针老容易肿,也就打了两三天左手就已经被打花了,今天扎的是右手,不好拿勺子,钟今一点一点喂的她,但生病的人胃口不好,她小半碗都没吃完就不吃了,钟今也没办法,盖好放一旁的小柜子上,抬头去看药水时发现又不动了。
又肿了,明明没有怎么动。
他去叫了护士,试了一下发现不能再接着打,只能拔了重新扎一遍。
手背不能扎了,只好扎手臂。
大冬天的,即便有暖气,这么撩起袖子还是会冷,真是遭罪啊。
钟今也没带毯子来,只能把外套脱了给方流喧披上,搂着她陪她玩着小游戏。
可能是若昕烧得高吧,方流喧打完大半瓶药水后若昕也来了。
他们边上正好有块空地,从后门进就可以。
何年推着若听过来时方流喧抬了头,冲若昕笑道:“阿姨别怕。”
若昕怔了好一会后失笑,“阿姨不怕。”
钟今去摸了一下柜子上的粥,递了过去:“还温着。”
若昕是要拒绝的,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他们兄妹俩吃的,这份给了她钟今估计就没得吃了。但她反应不够何年快,何年已经接过了。
钟今问方流喧:“还要再吃一点吗?”
方流喧点了一下头。
何年看着他仔细地喂着方流喧,偏头看了一下他妈。
若昕端着塑料碗吃得很慢,头也不抬地说:“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呢。”
何年失笑,去问钟今:“你饿吗?”
钟今:“我没什么胃口,你呢?”
何年在方流喧对面坐下,“我也没什么胃口。”
方流喧这回还是没能吃多少,钟今也没强求,搂着她让她舒服些。
小朋友明明自己都没什么精神,却要强撑着给若昕讲故事,不过毕竟还是孩子,讲着讲着就睡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有何年在,在方流喧才讲到狮子去找花的过程时钟今就睡着了。
若昕快睡着时才反应过来,把身上的毯子给何年,说:“给小今盖着吧,别着凉了。”
何年接过毯子,给对面两个人盖上。
之后的几瓶药水方流喧的手都没再肿过,但因为流速跟针孔大小的问题,她打完时若听也快打完了。
后头钟琪也来了,倒是帮了何年不少忙。
钟今也才意识到,何年这两年过得比他想象中要苦得多,若昕也比他想象中要承受得多。
他站在路边,看着何年把若昕抱上车的时候心口有些闷,也才十七岁啊。
方流喧上车后就挨着若昕坐下,靠着她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钟今从后视镜看了眼后边的情况,应该买点梅子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放寒假第一天上了初中后没再生过病的钟今也发烧了,钟琪对此有些哭笑不得,挤了点时间送他们兄妹俩去了医院。
他们走之前问了何年若听的情况,何年说说退了些不用再去医院了。
当他听到钟今也发烧了时并没有很意外,连轴转了那么多天,还在医院待了几天,指不定是被感染了。
他问了要不要他去照看一下,被钟今拒绝了。
方流喧烧倒是退得差不多了,打完针回家后坚持要照顾她哥,最后在她哥床上睡着了。
钟今有些无奈,把她抱床上盖好被子,穿上外套下了楼。
他还没出小区就看到了大门外低头看手机的何年。
他出去时何年抬了头,看到是他收了手机走了过去。
钟今握了握他冻得有些发红的指尖,牵着他进小区,问:“你出来了阿姨怎么办?”
何年:“她低烧,而且她好歹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生活的能力。”
钟今笑了笑:“你男朋友也差不多是成年人了。”
何年:“差不多和已经是有区别的。”
因为方流喧在钟今屋里头睡着,钟今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沙发周围铺了毛毯,何年就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看着从钟今房间拿的教辅资料,钟今在他身后看了一下,伸了只手搂住他脖子。
何年抓住他的手,“干什么?”
钟今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含糊,“想抱着你睡。”
何年偏头亲了一下他唇角:“生着病呢,就别这么折腾自己了,就这么一张沙发。”
“别乱亲。”钟今偏开头,“会传染。”
等钟今睡着了何年才把他那只手塞回被子里,探了一下他温度,摸着没什么问题。
他又进屋看了看方流喧,确认没什么事才回客厅,结果发现刚睡着没多久的钟今又醒了。
他问:“要喝水么?”
钟今含糊应了一声,问:“小喧怎么样?”
何年倒了杯温水过去。“她没事。”
钟今撑起身喝了几口就不喝了,抱着何年不撒手。
何年好笑地问:“钟今,你这是在撒娇么?”
钟今在他颈间蹭了蹭,“你说是就是吧。”
何年揉了揉他头,问:“你要这么睡么?”
“嗯。”
行吧,等他睡着了再把他放下。
但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放下方流喧就醒了,出来看到他们这个姿势愣在原地。
何年:“……”
他朝方流喧竖了根手指在唇前,方流喧愣愣地点了头,但还是立在原地。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一分多钟方流喧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喝水的。
她去餐厅倒了水,喝完,回自己房间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靠着沙发椅背舒口气,但他现在正跟钟今面对面抱着,他背后什么也没有。
钟今好像总睡不实,他刚打算把钟今放躺下去钟今又醒了,何年干脆让他回了房间去睡。
床够大,何年也就随他抱着了。
可能是床比沙发舒服,之后钟今睡得还算实,没再醒过。
到底是身体素质强,钟今睡了一觉精神了很多,反正烧是退尽了,就是有点感冒。
所以何年七点多就回家了,临走前跟钟今说了中午被方流喧碰到的事。
钟今思考了一下,去找了方流喧。
方流喧还是焉焉的,坐在她的小书桌前玩二阶魔方,钟今来敲门了她也只是应了一声让他进来。
“呦,自己琢磨着呢?”
方流喧把魔方放桌上,自己也趴桌上:“没琢磨明白。”
钟今走书桌边,拿起那个拼了一面的魔方,说:“那第一面谁教你的?”
方流喧:“何年哥,但是他没教完就走了。”
钟今低头拼着魔方,闻言挑了一下眉,“我教你。”
看她样子应该没把中午看到的当回事,没准以为他生病了像她一样有些黏人而己。
这样最好。
她本来就会三阶,钟今教她二阶也没教多久,反正是在八点半前吃上饭了。
他们吃到一半钟琪才回来,进门就往两兄妹脑门摸,确认没再烧后才放下心来。
钟今虽然是病得最迟的,却是好得最快的。若昕跟他差不多,只有方流喧,感冒还伴着咳嗽,持续了一个星期,在年关才全愈。
钟今感冒了三天,何年来陪了他两天,其中一天钟琪在家照顾方流喧,钟今自己跑去找了何年。
若昕对此只是了然地笑笑,钟琪就更不客气些:“一天天的真能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