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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张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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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今去拿冰水时问了何年要不要，何年拒绝了，去拿物架侧边挂着的糖。
“哎，何年。”钟今想到周煜说的话，说，“你有逛完整个学校么?”
何年：“你指什么?”
钟今：“居民区那边。”
“没有。”
钟今没想到一中居民区那么大，大到他跟何年在里面迷路了。
居民区的楼有新有旧，新的在外边，旧的被新的挡住了，旧居民楼是平楼，老旧的窗棂和门统一刷的绿漆，不过时间久了颜色淡了，有些还掉了漆。总之，好几排老民楼，长得都差不多一个样，家家门口都种了棵桂花树种了些小葱小菜，根本分不清哪是哪。
钟今蹲在一户人家的院子前冷静，狭管效应导致这里风特别大。钟今额前的碎发全被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掐着面前的草，语气有些麻木：“我算理解周煜电话那头的人为什么会迷路了。”
何年站在风中人都被吹麻了，四面八方都是风，跟本没躲的地方，“我不理解好好地你为什么非要来这。”
“人要永葆好奇之心。”钟今说完打了个激灵，“不行，这好冷，我打个电话给霖子。”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打给卢霖，郭宇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
“你别掐别人薄荷。”钟今去接电话时何年实在没忍住把钟今犯痒的那只手扒拉开。
“喂?！今哥你在哪呢?！实心球开始检录了你人呢?！”郭宇的吼叫从出声孔扩散出来。
钟今默默拿远了些，“我跟何年在居民区，走太深有点不知道怎么出去了，你过来接我们一下?”
“好好的你去居民区干什么?！”郭宇现在很急，大概有人问，他回了句“迷路了”，然后问钟今，“你们在哪?把具体位置说一下，娜娜去接你们，她家在那一带。”
钟今：“一排连着的平楼，门是绿的，一排桂花树。”
何年从他头顶把他手机抽走：“门口有一片薄荷，还有一个水缸。”
五分钟后二十班的文委陈娜小跑着过来，看到那两个帅哥被风吹得一脸木然，没忍住笑了，“你们怎么会跑来这么偏的地方啊?”
钟今微笑道：“人总是要犯些傻才显得像个人。”
何年讥讽：“不永葆好奇心了?”
钟今：“那点东西随风吹走得了——现在跑过去还来得及吗?”
陈娜：“应该来得及。”
最后钟今找老师通融了一下，还是顺利比完了，还给二十班拿了个第一名。
也不知道打电话的时候有多少人听到，反正数人头时这事已经在两个班传开了，纷纷去调侃钟今，至于为什么只有钟今，年哥他们不敢惹。
他们调侃时周煜恰好经过，有些意外：“还真有人能在学校迷路?”
钟今随于从桌上拿了包零食塞给他，“意外，你朋友好像叫你了，赶紧走吧。对了，别跟小喧说。”
周煜拿着那包零食笑着摆摆手：“你俩真让我佩服。”
何年:“……”
自从方流喧决定要学京剧后他傍晚那段时间就很少回家，今天下午放学早，够他去接个方流喧了。
小学门口向来人多，挤挤攘攘到处是家长。
他没跟方流喧说来接她，在她班级的等候区等也没用，直接在校门口站着。
少年人生很高俊，穿着背后印着“濯城一中”的厂，不是，校服着实惹眼，周围的阿姨纷纷议论起来，有些更是直接去搭话了。
钟今边应付阿姨们边盯着一串一串出来的小豆丁，以防跟方流喧错过。
他眼神好，远远就看到了。
她背着书包安安静静地低着头走，但她后面的男生一会扯她衣服一会扯她书包，还企图去扯她刘海，被她躲开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男生推了方流喧一把，如果不是跟他们一起出来的一个高年级的女生扶了她一把可能就摔了。
他妈的，谁家熊孩子?
出了校门口原本排得整整齐齐的队伍就散了，各找各妈去了，那个男生却还跟着方流喧。
方流喧没注意到他，一直低着头。
“方流喧。”他喊。
方流喧猛地抬头，跑了过去：“哥，他欺负我。”
钟今脸色好了些，还行，知道告状。
他揪住那个小孩，“唉，别跑啊，欺负我妹的时候这些阿姨都看着呢，对吧？”
等那个小孩被那些阿姨一人一句快说哭的时候钟今才拎着他去找他家长。
他家长态度敷衍，把这归咎为小孩间的玩闹，于是钟今当着他家长的面和他家孩子玩闹了一下，毕竟他还没成年，没成年就还是个孩子。
钟今最后不轻不重推了那个小孩一把，推回他家长那，直起来时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威压莫名就有了，“别让我再知道你欺负我妹，不然我替她告诉你班主任。”
小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钟今满意地带着方流喧走了。
钟今背着方流喧书包拉着她往车站走，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欺负你的?”
“今天。”方流喧说，“以前他都是欺负别的女孩子。”
“嚯，打轻了。”钟今惋惜，“以后碰到这种事一定要像今天一样跟我说，知道吗?”
“嗯。”
他把方流喧送上工作室后去吃饭时在饭店碰到莫文，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端着餐盘走了。
第二天上午钟今跟何年都没比赛，钟今不信邪，拉着何年又去了一遍居民区，兜兜转转一小时总算出来了。
出来后何年自己回了一班大本营不搭理某个神经病了，某个神经病只能自己去小卖部。
他去熟食区逛了一圈，发现竟然有豆腐脑，他挑了碗顶上核桃碎比较多的，又找阿姨要了碗没有核桃碎的。
他拿着两碗豆腐脑回去时，两个班的大本营顿时空了。
钟今笑吟吟地把豆腐脑呈上，说：“甜的，看在热腾腾的豆腐脑上，别生气了。”
何年拿了没核桃碎的那碗：“我们迟早打一架。 ”
钟今在他边上坐下，“不至于，你们什么时候去集训来着?”
何年：“周一。”
钟今点头，没再问什么，好像只是单纯问一下时间。
何年看了他一眼，“方流喧什么时候生日?”
钟今笑问：“下个月2号，怎么?要陪她过么?”
何年估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回来了的，“那天可能没时间，但会送她礼物。”
钟今问：“送什么?”
何年：“不知道，你呢?带她逛了那么久商场，想好了么?”
钟今眉毛上扬，“肯定想好啦，保证她会喜欢。”
何年看着他这样，不是很能信。
下午是最激动人心的接力赛，先是女生4×100接力，两个物化生实验班是没戏的，但架不但他们男生多，喊口号够气派。而且两个班较着劲，一声比一声大。
钟今被拉去喊了几声又回看台去找何年了，“我发现你们班颖姐还挺能跑的，愣是从第五名冲到了第三名。”
何年：“她是我们班唯一一个八百跑及格的女生。”
到了男生时赛道旁挤满了人，三批里面一班和二十班竟然分到同一批，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孽缘，六班也和他们同一批。
郭宇昨天晚上和其三个人商良了一下，他跑第一棒，卢霖第二棒，不得以拉上场的王义坚第三棒，钟今最后一棒抢救一下王义坚落下的距离，最后着重强调不要告诉一班的人，结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今哥转头就告诉了一班何年。
让钟今气的是，他把他们班的情报全供出了去，结果何年什么都没说。
一班和二十班的赛道是挨一起的，钟今笑着去搭何年的肩：“呦，最后一棒呢，赌咱俩个班谁名次高么?”
何年：“不赌。”
也不看看他们班上场的都是什么人， 瘦得跟竹杆一样的物科，比卢霖还短的体委，体测勉强及格的班长，还没开跑就知道是来给人做陪衬的了。
钟今想到他们班横幅，笑了：“真要做倒一啊?”
何年：“实力就在这，能怎样。”
“砰!”
谈话间发了枪，首棒冲了出去。
郭宇体育不错，竟然是第一个，程实天也还行，跑成了第三，但到第二棒两个班就把首棒的优势耗没了，卢霖还好，目前稳在了第三，一班体委把第三跑成了第六。
第三棒王义坚也把第三跑成了第五。
难兄难弟啊这。
莫文也是第四棒，冲出去前还十分挑衅地看了钟今何年一眼钟今维持着接棒的姿势，偏头微笑地冲他竖了根中指。
钟今这一举动引来一片骚动。
周围喧嚣，只有何年听到了钟今说了什么。
“看老子怎么让你打脸。”
莫文跑出十多二十米后王义坚才跑过来，钟今接了棒就风一样冲了出去，赛道两边顿时响起惊天的尖叫。
何年在风中眯了一下眼，看着阳光下那道恣意张扬的身影，勾了勾唇，下一秒他也稳稳接过棒冲了出去。
不止一班和二十班，观战的女生嗓子也要喊破了。
“啊！！钟今又超了一个人，要追上莫文了！！”
“一！二！何年超了三个了！”
“牛逼啊！”
郭宇都站椅子上喊得脸红脖子粗了，要是给他一瓶酒他能上主席台抢了老师的麦喊。
“今哥冲啊！超了超了！今哥超过那傻逼了！我操！！年哥追上来了，跟六班那傻逼并列了！年哥加油！反超他！！”
尖叫，欢呼。
“第一!”
钟今冲过终点时二十班同学迅速围了上来，钟今接过水时回头越过人群去看何年，何年刚好也在看他，视线交汇，莫明奇妙就笑了。
钟今朝他抬起拳头，何年也配合地抬起右拳，隔空碰了一下。
因为钟今，二十班接力拿了第二，第一是体育生最多的十二班，一班和六班并列第四，都是意料之外的成绩，这群学霸们已经很满足了。
钟今仰头灌了几口水，忽然想起什么，拔开人群朝莫文走去，但没有在他面前停，而是用同样挑衅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去找何年了。
何年在他走过来时笑问：“你幼不幼稚?”
钟今拧好瓶盖后顺手抛了一下，视线也随着瓶子上去又下来，“有什么好幼稚的，走，回去吃橘子。”
他们还了号码牌到检录签了字回到大本营时已经轮到高三男子4×100m了，赛道两旁人满为患，他们坐在看台上只能看到一二道。 周煜和熊达就站在第一道。
周煜应该是首棒，拿着棒偏头和跑道旁的几个女生聊天。之后来了一个扎高马尾、风风火火的女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周煜笑着竖了根姆指。
反正在开跑前跟周围的人都聊了个遍，唯独熊达，他看都没看过一眼，只要他回头，就会发现身后的人其实一直在看着他。
中途熊垩来过一次，钟今发现这俩双胞胎长得并不是特别像，身高上也有些差距，像是异卵双胞胎，真少见。
何年看了一会，说：“我们学校三个人去集训，熊达是一个。”
钟今问：“还有一个呢?”
何年：“高一的。”
钟今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高一那个怎么样，你跟熊达待一块不闷死?”
何年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跟你这样的就好了?”
钟今勾过地脖子下压，问：“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他小臂下那颗凸起上下滚动了一下，何年说：“夸你活泼呢。”
到了第三天钟今才知道他们给何年写的是什么。
那时何年已经检录完站跑道上了，他是第三道，钟今趁场务老师没注意跑到何年边上继续跟他争论陪跑叫哥的事，何年打死不叫，并表示他不需要陪跑，请他滚蛋，但钟今打算强买强卖。
何年边上的郭宇听后十分糟心，问：“今哥，你知道自己几班的么?”
“知道呢。”钟今敷衍地拍了拍地的肩，“你加油，咱不求名次，坚持就是胜利。”
没人愿意跑三千，他们二十班是从接力里边猜拳猜出来的，只需要一局，体委成功以一个拳头站上了三千米的跑道。
“年哥，看这儿！”喊的是二十班的人。
何年疑惑地看过去，笑了，“你们最好践行。”
钟今也疑惑地看过去：“……”
鲜红的横幅上写着：年哥坚持住！我们把今哥捆终点让你揍！
一班同学懵了，你们是一班的还是我们一班的?要不他们给郭宇加个油?
虽然何年最后没叫他哥，但他还是陪何年跑了全程。
一班后勤和二十班后勤都哭笑不得，一班后勤认为自己被闲置了，递水递纸都不是他们干的，二十班确定他们今哥叛变了。
二十班的同学看着他们今哥，觉得照这架势，他们今哥可能要自己把自己捆起来到终点等他们年哥。
何年在一开始就在比较前面，从第四圈开始慢慢甩了几个，不是他加速了，是被超那几个没什么体力了。
他是第六圈才开始加速的，一点一点超了三个人，和第一个的距离在缩小。
但其实他注意力并没有很集中，比起去注意路况和对手，他更多时间都是在注意余光中始终在他身旁陪着他的人。
以前他妈会坚持每年跑一次全马，经常在晚上带着他去练习，久而久就成了习惯，现在偶尔也还会跑跑，所以他耐力还算不错，最后冲刺拿了个第一。
也不知道钟今什么体力，陪了全程还有力气去接他。
钟今扶着何年，喘息有些重，但还站得挺直，笑吟吟的，“牛逼啊，还有力气揍我么?”
何年没应他这句话：“别在我耳边说话。”
钟今笑了：“你讲不讲道理?谁趴我肩上的?”
何年改为搭着他的肩，纳闷：“你不累?”
钟今带着他往前走：“还行，毕竟我活泼。”
何年接后勤递来的电解质的手一抖，仰头去喝前睨了他一眼，笑骂：“你有毒吧。”
钟今笑道：“可能吧。”
何年把水递给他：“那正好出汗排毒。”
钟今差点把水喷出来，他随手抹去漏出来的一点水，“我是有毒不是中毒。”
“你是真有毒。”他们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钟今回头看，笑问：“呦，郭大体委跑完了?”
郭宇被卢霖和王义坚左一个右一个架着走，看起来精神萎靡，“在你俩还在楼楼抱抱的时候老子已经在冲终点了。”
钟今有些意外：“这么快?”
何年:“……”
他偏头看着钟今，忽然意识到钟今刚刚是对着瓶口喝的。
他看了会，忽然就忘了自己要强调什么。
卢霖得意道：“我们跟他说陈林颖在终点接年哥，但年哥肯定有你接应，他冲快点可以让陈林颖接应他，他冲了。”
钟今听乐了，“但凡有点力气你下两都要被他揍。”
正义坚：“但他没有，等他有力气了我俩己经跑了。”
钟今把水递回去，“那你俩得趁现在提前跑了。”
何年鬼使神差地接过来又喝了口，回神时发现钟今在看他，他偏开视线，下意识舔了一下唇沿。
钟今眸色有些沉，要命。
下午的教职工比赛才是整个校运会最精彩的部分，也是一中表情包的原产地。
二十班早早把挂了上午的横幅换了下来，换成了一个钟今想打人的标语：昔姐冲鸭！今哥又违纪啦！
奈何人太多了，他连下手都无从下手。
这话是有原因的，在钟今没转来之前二十班是一个很乖的班级，虽然也闹腾，但不会有人像钟今那样频繁、且明目张胆地违纪，老林刚接手他的时候一下没适应，每次接到巡堂群里钟今违纪的通知都会迈着她的大长腿杀上三楼，据王义坚统计，最快的一次是只花了四十六秒就从教学楼西面杀到了他们东面的三楼，这速度，除了高三前年级组长，再无人能敌。
老林看到后指着看台上一群人笑骂：“赶紧撤下来！谁出的馊主意?！”
趁着钟今拽着何年去和草场上的青蛙合影，王义坚把卢霖出卖给了老林：“你的科代表。”
老林：“以后再弄横幅内容必须由语文科代表来写！”
钟今最终没拉何年去跟青蛙合照，钳着那张和这个天气一样冷嗖嗖的脸单独拍了张合照。
他们回去时广播正在播报数职工的百米跑，还没开始操场就已经空了，全挤看台和赛道两旁了。
主席台上的一个高三老师还在重复强调不要把老师做成表情包，给老师们留点脸面。
钟今听笑了，问一旁的程实天：“你们这是用表情包被老师抓到了?”
程实天“嗐”了一声，“哪有，是有一届一班的学长学姐们直接在班群用，有老师的那种，正好他们班主任是年级组长，遭受的荼毒最多。唉！就开幕式那天说你俩楼搂抱抱那个。”
“牛啊。”钟今笑道。
“砰！”裁判摇下旗子，学校的领导们出动。
“水哥！保持住！不要让校长超了！”
“水哥！赢了校长！让他对你夸目相看！”
钟今坐在何年下一级台阶，看热闹看得这瘾，“这哪个年级的领导啊?汗还没跑出来就要被吓出来了吧?”
“我们年级的。”他面前突然多出一道温细的声音，“来讨个橘子吃，给么?”
钟今低头看去，是周煜。
钟今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手气不错的话就拿吧。”
周煜靠着一班大半营的桌子看了一下，以他那角度，一米八的身高也看不到什么，好像只是来听热闹的。
过了一会他说：“平时吓唬我们，现在到我们吓唬他了。”
他剥橘子也剥得很干净，但吃了一片就不想吃了，酸。
他酸得漂亮的眸子都眯了起来：“你们班这橘子不行啊。”
钟今笑道：“生物老师买的呢。”
周煜：“一定是个年轻的生物老师。”
他低头也不知道在啄磨什么，过了一会直起身踩了跺脚，都打算走了又忽然停下，问：“何年，你们这次集训在哪个学校?”
何年：“林城三中。”
“林城。”他低低重复了一遍，周围太喧嚣，台上三人没听见，过了一会他点头，“谢了。”
都是学校风云人物，他走了后程实天问：“你们怎么和他认识的?”
钟今：“我妹在他机构培训，怎么了?”
“没。”程实天摇头，“他挺厉害的，去年艺术周他用京剧表演了《窦娥冤》，也不知道今年还出不出表演。”
“出的吧。”钟今看了眼去骗熊垩吃橘子的周煜。
程实天：“说到艺术周，今哥你们班什么打算?”
钟今问：“通知下来了么?”
程实天：“没呢，但我们班打算好了，什么都不参加，做个称职的观众。”
钟今笑了，用肩去撞了撞何年的腿：“你没什么才艺么?”
何年：“你看我像有的样子么?”
“像。”钟今说，“你看起来能歌善舞。”
何年：“……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钟今笑着把后脑勺抵他膝盖上，“真的什么都不会?”
何年重眸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小时候我妈是想让我学跳舞的，但我不喜欢，后来我爸又让我选一种乐器，我没选，什么兴趣都没培养成。”
“那也挺好。”钟今说，“我学钢琴是虞频逼的。”
何车问：“方流喧呢?”
钟今问：“你看我像是会强来的人么?”
“不像。”
场上忽然传来例喝彩声，校长第一个冲过了终点，那个水哥被他们年级的嫌弃。
各科组的接力十分有趣，老师们离开了那方讲台也会调皮，接力不好好接，都倒数了还要坚持和学生击掌，一路击到了终点成功赢得倒一。
到了三个年级之间的接力才稍微有了些竞争意识。
按班级号接，一班孙小杏第一棒，一班全体同学站在赛道旁。
程实天领头喊：“小杏同志，心态稳住！咱们保脚不保名！”
孙小杏笑着摆手：“去去去！你以为是你一个班啊说不保名就不保名?”
不过就算她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士拼了全力去跑，一班的队伍始终保持着慢跑状态。
二十班见一班都陪孙小杏跑了一百米，犹豫着要不要也陪，被老林阻止了。
她说：“就那一百米，你们陪我跑半分钟够憋屈的。”
当棒子传到老林时，他们年级已经落了高一几十米了，而高三早已经冲过了终点。
值得庆幸的是高一是个胖老头儿，老林凭借她的大长腿以及心中“钟今违纪”了的念想，让高二年级保持在了第二名。
看了全程的钟今总结：“惊心动魄，我们年级总共掉了五次棒竟然不是最后一名。”
最后的结果是二十班得了第六名，一班第九名。对于实验班的同学来说已经很好了，比得了优性班级还开心，十分得意地把奖状贴走廊边上了。
贴完不知道谁说了句“真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