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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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叶松华在观星台找到游覆舟的时候，游覆舟在跟状态已经很好了的冕冕一块儿看银河。
她在游覆舟身边不远处坐下，和游覆舟离了四个身位。
“覆舟哥。”
叶松华喊游覆舟。
游覆舟偏头，从回味虞厌上周的那个拥抱中出来，轻咳：“嗯？”
叶松华也很直接：“你喜欢虞先生吗？”
游覆舟：“。”
他跟叶松华还好，因为也是妹妹，加上认识很多年了：“怎么这么问？”
没有第一时间否认。
叶松华盯游覆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我觉得虞先生好像喜欢你。”
游覆舟：“……”
叶松华振振有词：“他对你的态度和对其他哨兵完全不一样！”
游覆舟试图…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试图什么：“那是因为是我把他捞出来的。”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对你绝对不是救命之恩。”
叶松华说：“你对他也完全不一样！你救了那么多人，我说句不好听的，比他惨的多了去了，可你对他就是更上心，也更看重。”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游覆舟会对虞厌格外不一样，可有时候就是这样…只有被吸引的人，才知道吸引自己的人身上是什么在吸引他。
游覆舟没办法：“那你是想说什么？”
叶松华认真道：“你要是喜欢他，就跟他说啊。”
游覆舟：“……”
他捏捏眉心：“我才多大你就催上婚了？别人家里是长姐如母，我们家是幼妹成母是吧？”
叶松华听他开玩笑，就知道虞厌出现后，游覆舟的情况真的越来越好。
她是乐于看见他们在一起的，尤其虞厌也是个很好的人，他又喜欢游覆舟，为什么大家不彼此快点抓住？慢慢来错过了怎么办？
叶松华严肃道：“哥，你别觉得我小孩子胡来。我就问你，虞先生是不是长得超级帅？是不是很吸引人？你看李三天对他那个殷勤劲儿，你总这样闷着，就不怕万一虞先生以为你对他没意思，然后错过这份缘，和别的哨兵在一起吗？”
游覆舟第一时间没有接这话。
他心里那一刹那的恐慌和坍塌，足以告诉他他的感情到底向着何方流去。
“……我怕是受契合度影响。”
游覆舟轻轻呼出口气，去宇宙里的浩瀚星河：“你知道他是适配型向导，所有哨兵和他都有90%以上的契合度，这就意味着假设这是一场游戏的话，好感满分一百，每个人都会对他有90以上的好感度。”
是哨向引力的天定。
“可在这么多90里，他唯独愿意为你补上那老天都没有给的10啊。”
叶松华着急地看着自己迟钝的表哥：“而且就算是契合度影响又怎么样？每个人的相遇都是老天给的缘分，有缘分的人会一直有缘分，没有缘分的人只会不停地错过…老天给了你们缘分，那你们就是天！注！定！”
游覆舟：“……”
叶松华去哪上课了？这张嘴怎么越来越会说了？
叶松华真的不明白：“你又不讨厌他，甚至内心也不愿意接受他和别的哨兵会在一起，就算是受契合度影响，以你的性格，以后也绝不会欺负他伤害他…我都不懂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游覆舟安静几秒，还是告诉了小嘴叭叭没停的叶松华：“……我有答应做他的护卫。”
叶松华一怔，然后眼睛亮起来：“那为什么没有公开……我懂了。”
叶松华羡慕地看着游覆舟：“他好爱你。”
游覆舟：“？”
话是怎么拐到这里来的？
叶松华震声：“他肯定是考虑到你容易害羞所以没有说！要我谈一个你这样的哨兵！我早拿喇叭到处喊了！”
游覆舟头疼地挣扎：“只是护卫…不是谈……”
“你从来没做过谁的护卫啊！”
叶松华激动地已经站起来了：“不行我要去跟他说！”
游覆舟：“？！”
他喊住叶松华：“叶松华！”
叶松华已经唰地一下跑了：“不听不听！”
游覆舟让冕冕追她，但奈何小姑娘手段多，已经用精神力联系上虞厌：“虞先生！救我！！！我哥要灭口——”
不明所以的虞厌：“？”
兄妹俩又闹什么？
上一次也是，叶松华挑食不吃任何素菜，游覆舟要她营养液和青菜二选一，叶松华不听，两人在食堂闹起来，叶松华就用精神力喊他，说她哥要毒害她。
——游覆舟让叶松华教他怎么利用精神力后，他们的关系就好起来。
虞厌很会藏，没让小姑娘发现他其实都会，叶松华就以为真的都是她教会的，开心得不得了，每天说“虞先生是天才我也是天才”。
很好哄。
和游覆舟一样。
所以虞厌从她那套出了很多游覆舟的信息，叶松华还兴致勃勃地跟他分享了许多游覆舟以前的照片，大多是她和容遥偷拍的。
年少时的游覆舟带着稚气和青涩，看着意气风发，那张脸是真的很帅，帅到会让人想到一切美好又带着自由的词汇。
像太阳，像草原，像炽热的风，像猎豹一样……
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挪开视线。
那时候的游覆舟还很爱笑。
容遥和叶松华偷拍的照片，大多数都是游覆舟在笑，或是因为成绩心情好，或是被身边人逗笑，或是张扬自信带着点少年人的自傲的挑衅……
虞厌看着心痒得很。
会让他忍不住去想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游覆舟，他连这样的游覆舟也想得到然后占有。
都该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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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厌到的时候，就见叶松华已经被冕冕堵住去路。
见到他，蹲在叶松华肩膀上无助的松花蛋已经开始叫起来。
虞厌稍顿。
他承认他不是个大度的人，哪怕知道游覆舟和叶松华是兄妹，也明白叶松华一直看好他俩在一起，他也还是会因为游覆舟有时候会和叶松华有这样的打闹，心情往下沉。
虞厌掩住眼底的晦涩，走过去，很自然地摸摸冕冕的脑袋，白狮晃晃尾巴，在叶松华睁大的眼睛中，听虞厌的意思让开了路。
叶松华不可思议：“你居然可以摸它的头！”
虞厌稍稍弯眼一笑，叶松华就忍不住：“我们就没有人摸过它的脑袋！”
游覆舟咳了声。
叶松华仗着虞厌在，一点也不怂：“咳什么咳！哥你是S级哨兵！不会感冒咳嗽的！”
游覆舟：“……”
虞厌被她逗笑，望了一眼已经在考虑把叶松华埋哪好的游覆舟，笑得更深。
虞厌笑起来很好看。
游覆舟很喜欢看他笑。
所以游覆舟停在那，一时间也忘了要训妹，就这么看着虞厌。
虞厌当然有觉察到游覆舟涟漪的心湖，他那点因酸而阴暗的心情也消散，而是笑着跟叶松华说：“到底怎么了？”
叶松华：“我都不知道我哥现在是你的护卫…我哥从没给别人当过护卫！”
她眼睛亮亮的：“虞先生，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虞厌把锅甩给游覆舟：“我以为他会给你说…我想着他不说，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低下眼帘，声音也跟着往下走：“可能我拿不出手吧。”
叶松华看向游覆舟，已然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哥！你说！虞先生拿不出手吗！？”
游覆舟：“……”
他头疼地看向疑似今晚喝大了的叶松华，又皱起眉：“你先回房间去。”
叶松华觉察到了游覆舟的情绪突然不爽了——她是向导，游覆舟放纵闹着玩还是真不高兴，她也知道的。
所以叶松华登时没了气焰，乖乖带着松花蛋走了。
而她能感觉到的，虞厌自然也能觉察。
虞厌走到游覆舟面前，低声问：“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游覆舟稍顿：“……没有。”
听到他这么说，虞厌眼底冷了半度，但面上却只是道：“对不起。”
游覆舟：“……？”
虞厌轻声：“你别生气…对不起。”
“不是。”
游覆舟见他已经说第二次了，打断他：“为什么道歉？”
“你不高兴。”
虞厌低着头时，就会矮游覆舟一点点，这样能显出弱势姿态：“虽然你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但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才会惹你不高兴……对不起。”
“……”
游覆舟没了办法：“别道歉了。”
他在心里叹口气：“我就是……你对谁都那样吗？”
他还是没忍住问。
明明觉得其实没必要问的。
虞厌稍怔：“……？”
他真的没反应过来：“什么？”
游覆舟想说算了没事，可他知道他要是说，虞厌又会道歉，而且就算今天翻过去，以这向导的性格，明天还要说对不起，说到他跟虞厌解释为止。
虞厌一直有点…他想要什么，他就会用尽一切算计到得到为止。
甚至能闹出绝食。
游覆舟只好忍着耻意道：“就是…你刚才和叶松华那样说话。”
虞厌跟谁都这样吗？
他也是真的想知道。
虞厌微停，明白过来，没忍住笑：“小游教官。”
他弯着眼：“你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