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命运戏弄大馋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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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汀用一上午的时间就将方案完善好了，想了想决定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再拿给柏廷川看，这样效率不至于太低，也不算太高，不会显得他很废，尺度拿捏得刚刚好。
他通过柏廷川给他讲的零和博弈悟出了一个新的道理。
那就是，工作量是守恒的，他做得多了，别人的工作就少了，他现在吃得苦中苦，以后也不会少吃一点苦，只会让别人少吃一点苦。
所以他干嘛要帮别人多吃一点苦？
林汀在工位上玩了好几局小游戏，等到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他才磨磨蹭蹭的起身去找柏廷川。
“林助你的方案写好准备给柏总过目了？”陈南从门口进来正好碰见林汀，便问道。
林汀心情愉快：“嗯，是的。”
“柏总刚开完股东大会，这会儿心情估计不是很好，林助小心点吧。”陈南友善的提醒道。
柏廷川每次开完股东大会心情都不会很好，这个时候的柏廷川骂人要比平时犀利得多。
林汀脚步一停，犹豫道：“啊？那我还是明天再拿给柏总看吧。”
他可不想进去当出气筒。
陈南笑了笑，他似乎早就察觉出柏廷川对林汀的特殊，于是说道：“你去没事的，这个方案本身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只需给柏总过目一下，签个字即可执行，今天签完字，明天就可以着手推进项目，这样能节约不少时间。”
“那我真去了？”林汀半信半疑的说。
陈南嘴角含笑的点头，“去吧。”
林汀在柏廷川的应允下进了办公室，正如陈南所说，柏廷川此时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下颌线绷得很紧，周身散发着淡淡冷气，一看就心情不佳。
“柏总，方案我写好了，您看一下有什么修改的地方没？”林汀放轻脚步，将方案递到桌前，声音放软道。
柏廷川伸手接过方案，目光却先落在林汀手腕上，那圈醒目的红肿在他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格外扎眼，“手怎么回事？”
林汀抬起手腕看了看，他把手表取下后，红肿已经消了些，他满不在乎的说道：“都是这个硅胶表带害的，不过也多亏了它，我才想出多加一个表带的想法来。”
“老板，这能算工伤吗？”林汀眼里带着点试探的问。
柏廷川掀起眼皮看他，墨色的瞳仁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沉默了两秒才开口：“算，记得去买药擦，我给你报销。”
林汀对他的称呼向来随性，以前不知道他是万华总裁时，一口一个 “哥” 叫得亲昵，后来知晓身份，便跟着陈南规规矩矩叫 “柏总”，可偶尔兴起，又会蹦出一声 “老板”。
柏廷川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都是普通的称呼，却总能从林汀叫 “老板” 的语气里，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点依赖的撒娇意味，像羽毛轻轻扫过心尖，让他原本紧绷的情绪，都悄悄松快了些。
柏廷川快速翻阅完林汀的方案，指尖重重一合，文件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
他没有立刻签字，指尖摩挲着文件封面，语气沉稳：“方案总体可行性很高，但加一条可替换表带的建议，我不能同意。”
林汀脸上的期待瞬间褪去，嘴角微微垮下来，眼神也黯淡了几分，肉眼可见的沮丧漫了上来。
“抛开成本增加不谈，市面上没有哪家公司这么做。” 柏廷川抬眼看向他，继续说道，“我们贸然添加替换表带，相当于打破现有市场规则，很可能引发友商纷纷效仿，最后只会让市场陷入恶性竞争，对整个行业发展都没好处。”
但看到林汀的表情后，柏廷川话锋一转，“不过，你的提议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与其加一条替换表带，不如直接把原定的硅胶表带换成金属材质，这既能解决过敏问题，还能成为独树一帜的卖点。”
林汀认真地想了想，换成金属的表带确实可行，既能和市面上的硅胶表带的产品区分开，而且金属材质更能显质感，兼具耐磨和不怕汗渍等优点。
“好！我现在就去改。”林汀拿回文件道。
这回林汀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改好方案，柏廷川也利索的签了字，后续项目推进的跟进工作便由林汀负责。
项目前期推进十分顺利，成品生产按既定工期稳步推进，前期营销推广也有条不紊地铺展。
团队先筛选了多位头部 IP 科技博主进行产品测评，通过专业内容完成市场预热，产品正式上线当天，还计划在官方直播间邀请资深科技测评博主，进行全方位功能讲解与深度体验分享。
然而，就在上线直播启动前几小时，意外突然发生。
“什么？！” 林汀猛地站起身，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是说，原本敲定的专业科技测评博主，被换成了一位颜值网红？” 他眉头紧锁，音量不自觉拔高。
“这是谁擅自做的决定？我完全不知情！这么关键的调整，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我坚决不同意！”
“林助理，这是黄经理最终拍板的，我们只是执行层面，实在不好干预。” 负责直播监制的同事面露难色，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林汀抿紧嘴唇，看着对方为难的神色，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同是打工人，他明白对方的处境，没必要过多苛责。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眼神变得坚定：“这位黄经理是哪个部门的？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他沟通。”
“是供应链部总经理，黄雄，他今天出去谈合作了，具体什么时候回公司，我们也说不准。”同事说道。
黄雄？
他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林汀在心里无声的念了两遍，在脑内疯狂检索，蓦地想起，这人是原著出场过的关键人物。
黄雄，是万华股东之一，兼任供应链总经理一职，也是公司里柏景意的支持者，他与柏景意的母亲暗中有着许多交易往来，在原著后期，为了强行给渣攻安排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大结局，在渣攻的父亲脑梗死后，为了排除柏廷川这个强敌，给柏廷川安排了一场车祸，导致他成为植物人，长期昏迷不醒的躺在医院。
而柏景意在黄雄的助力下，顺理成章地接管了万华，不费吹灰之力地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彻底代替了他大哥的地位。
林汀现在细细想来，里面疑点重重。
黄雄和柏景意的母亲究竟是什么关系？仅仅是利益捆绑，还是有更深层的牵扯？
为什么他们父亲刚离世，作为最大继承人的柏廷川就紧跟着遭遇“意外”？这未免太过巧合，巧合得像一场早有预谋的计划。
简直就是细思鼻孔啊！
林汀穿书前压根没仔细看完整本书，毕竟光是渣攻追妻火葬场的剧情，作者就拖拖拉拉水了一百来章，他就跳着看，知道个大概脉络，很多细节他都没深究。
没想到如今亲身卷入其中，才发现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人物和剧情，竟然藏着这么大的隐患。
林汀自穿书起，就没打算和柏景意来一段虐恋情深，现在他又在柏廷川手下当助理，要是柏廷川真像原著那样成了植物人，对他而言没有半点好处，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柏廷川挺好的，是个值得追随的上司。
他在心底默默记下黄雄，打定主意日后工作中多加留意这人的动向。
林汀呼出一口气，收回发散的思绪，当务之急是先搞定眼前的直播危机，后续的事暂且先放一放。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同事，语气恢复平稳：“新定下的那位颜值主播呢？来了没有？资料这些她背熟了吗？叫她过来多彩排几遍，熟悉一下流程和话术。”
同事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说道：“这……资料都发给她了的，就是不知道她看得怎么样了，关键是，现在我们……联系不上她……”
“联系不上？！”林汀瞪大眼睛，刚恢复平稳的语气再度破防：“什么叫联系不上？ ！”
“就是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同事声音越来越小。
林汀要崩溃了，一个个的，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他狠狠闭上眼，双手按在桌沿，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抓狂。再次睁眼时，眼底的慌乱已全然褪去，只剩冷静和果决：“现在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从熟悉产品的同事里挑两个形象好、表达能力强的做助播，让他们十分钟内到直播室待命；第二，持续联系那位颜值主播，直到直播开始前一小时。”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到点主播还没来，就让两位助播直接顶上，要是她来了，就让她和助播一起快速过一遍流程，到时候她只需要在镜头前配合点头、微笑，核心讲解交给助播就行。”
同事见状，连忙应声 “好”，不敢有半点耽搁，转身就急匆匆地去安排了。
开播前一个半小时，直播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黏腻的调笑，那位颜值主播总算姗姗来迟。
“黄总～我都说了不要逛了嘛，你偏拉着我磨磨蹭蹭，现在好了吧，人家都迟到了！” 甜得发齁的声音裹着撒娇的意味，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等会儿要是有人说我，你可得护着我呀！”
“放心宝贝，有我在，谁敢给你脸色看？” 黄雄的笑声粗嘎又油腻，带着毫不掩饰的纵容，两人肩并肩挨挨蹭蹭地走进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去 ，那位叫吱吱的主播确实有张漂亮脸蛋，走的清纯挂路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含着泪，笑起来时颊边的小梨涡看着娇俏动人。
可再看她身边的黄雄，林汀只能说，长得确实是个人。
“大家好呀，我叫吱吱～” 她对着众人浅浅鞠了一躬，语气甜软，“不好意思各位，路上有点耽搁啦，黄总说等会儿请大家喝咖啡赔罪哦！”
林汀没接话，朝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带吱吱去彩排。他自己则转身盯着监视器，手指快速敲击着桌面，根据彩排情况调整直播流程，神情专注得一丝不苟。
他没察觉到，黄雄早已绕到他身后，那双浑浊的眼睛黏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许久，像在掂量一件商品。
“你就是柏廷川新招的那个助理？”
突兀又粗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林汀被惊得一激灵，猛地回头，看清来人是黄雄时，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嫌恶，耐着性子维持着表面的体面，扯出一个公式化的笑：“黄总，您找我有事？”
黄雄的视线像黏腻的虫子，在他脸上、脖颈处反复流连，那眼神直白又猥琐，看得林汀浑身发毛。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得意的笑，抬高了音量炫耀：“林助是吧？刚来公司，怕是还不知道我的分量，我可是万华的大股东，供应链部总经理，另外还是丰联的副总裁，丰联你知道吧？万华旗下的核心子公司，如今市值超过百亿。”
他唾沫横飞地罗列着自己的头衔，眼神死死盯着林汀，就等着看他露出崇拜讨好的神情。
可林汀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等他说完，只淡淡 “哦” 了一声，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扭头就重新看向监视器，仿佛刚才听了一段无关紧要的废话。
黄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显然没料到会被这么敷衍，他脸色沉了沉，语气带着几分施舍般的自大：“林助，你年纪轻，怕是不懂职场上的人情世故有多重要，不过你运气好，遇上了我，算你人生中的贵人。”
“柏廷川给你开多少工资？我给你三倍！” 他拍着胸脯，语气狂妄，“跟着我干，比你在他手下有前途多了！只要你听话，在我这儿，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话音未落，黄雄那只肥厚的手就带着黏腻的触感，猛地搭在了林汀的肩膀上，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
林汀浑身一僵，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站直身体，直视黄雄的绿豆眼：“我们费用是这样算的，通宵一万，要哭丧的话还要加三千。”
“你家死了几个？”
黄雄的脸青了红，红了白，“你别不识好歹！”
“我确实不识好歹，但我识好吊，”林汀用黄雄看他的眼神，瞥下去，摇头“啧啧”了两声，还伸手比了个“小小的”手势。
黄雄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发抖，“你…”
林汀没等他把话说出口，迅速接道：“怎么？说到你痛处，就破防了？人菜瘾还大。”
黄雄看向周围，清楚在这里和林汀起争执，他面上不好看，于是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汀，转身气冲冲的走了，吱吱在后面喊他，他都没回头。
林汀“切”了声，继续工作。
今天是林汀来万华后，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加班，为了契合大部分用户的休息时段，直播特意选在晚间黄金档，他守在后台盯着直播间数据、协调突发状况，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十点，才算彻底收工。
回到家，他把鞋一踢，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像滩没骨头的泥，一动也不想动。
果然加班真的是太耗人精力了。
不吃点什么犒劳一下自己，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他目光扫过客厅角落，想起赵子穆前两天送来的猫山王榴莲，赶紧凑过去闻了闻 ，郁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刚好熟透了，正是最佳食用时机！
不过光吃榴莲未免单调，甜咸搭配才够味。
林汀立刻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手指飞快滑动，一股脑点了满满一大份烧烤，还不忘加一瓶冰镇可乐。
反正直播圆满结束，明天不用早起赶通勤，今天偶尔放肆一次也无妨。
半小时后，榴莲就位，烧烤就位，可乐就位。
林汀满意的点了点头，窝进单人沙发里，打开喜欢的综艺，一边啃着焦香的烤串，一边挖起软糯香甜的榴莲，再灌一口冰爽的可乐，加班的疲惫瞬间被美食治愈，这才是属于打工人的快乐夜晚嘛！
【饭醉咸鱼人：筱洁姐，你知道黄雄这个人吗？】
林汀琢磨着，夏筱洁在公司待得久，肯定知道不少内幕，便先找她打探消息。
消息发出去没两分钟，夏筱洁就秒回了。
【筱洁姐：你遇见他了？】
【筱洁姐：没被他骚扰吧？坏笑.jpg】
看到夏筱洁发来的消息，林汀扬了扬眉，看来她知道一些有关黄雄的事。
【饭醉咸鱼人：姐，怎么这么问？】
【筱洁姐：黄雄啊，老流氓一个，公司上上下下没人不知道他那德性，也就你这种刚入职的新人不清楚。】
【筱洁姐：他这人极度看脸的了，他身边的好几个助理，不管男女，全是颜值拔尖的俊男靓女，管你有没有才华，哪怕是个草包，只要长得足够好看，他都要往身边凑，跟收集手办似的。】
【筱洁姐：公司里面有小蜜，外面什么小三小四小五，更是数都数不过来，你长这么好看，他肯定会起别的心思，你小心着点，别上了这个老家伙的当了。】
【饭醉咸鱼人：他年纪也不小了，难道没有家庭吗？】
【筱洁姐：怎么没有，他有老婆孩子啊，可他老婆根本不管他，而且听说，他还有些别的见不得人的小癖好。】
【饭醉咸鱼人：什么癖好？】
【筱洁姐：听他的助理说过，他就喜欢找有家庭的，说是这样能好聚好散。】
【筱洁姐：好人/妻就好人/妻，找什么借口，想想都恶心。】
【饭醉咸鱼人：这么多人都知道，没人举报他吗？】
【筱洁姐：举报没用啊！他是公司的大股东，手里握着不少权力呢，再说了那些凑到他身边的人，大多是自愿的，要么图他给的资源，要么想靠他升职，都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这种事在圈子里也不算少见，不少大老板身边不都这样嘛，见怪不怪了。】
【筱洁姐：跟你提个醒啊，以后少去他的那层办公区域，乌烟瘴气得很，他养的那些小蜜和助理们，天天在里面上演甄嬛传。】
【筱洁姐：虽然他们经常待在分公司，可保不齐你路过就撞上什么糟心事，到时候再被人甩口锅在身上，那才膈应人呢！】
林汀抿了抿唇，心里满是费解，一群样貌出众的俊男美女，却偏偏要围着一个老男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这可能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吧，他不懂。
秋夜的凉意来得猝不及防，后半夜气温骤降，林汀迷迷糊糊被冻醒，浑身裹着单薄的夏凉被缩成一团。
他懒得起身去翻厚被子，只把被子又紧了紧，脑袋往枕头上一埋，迷迷糊糊又坠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闹钟准时响起，林汀伸手按掉时，只觉得脑袋昏沉发痛，喉咙里还带着一阵干涩的痒意，他下意识咳了两声，瞬间小脸儿就皱做一团，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似的，又干又痛，连吞咽都带着强烈的不适感。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捞起手机一看，才刚到平时起床的点。
想着不用早起，他干脆摁掉闹钟，倒回床上继续补觉，打算多睡会儿缓一缓。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他再次被吵醒时，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个不停。
林汀挣扎着接起电话，沙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混沌：“喂？”
这声音又哑又破，连他自己都听得一愣。
“林助，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是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南关切的声音。
“我没事…… 就是睡过头了。” 林汀刚说完，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下，喉咙都像被撕裂般疼，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昨晚吃了大半块榴莲，本就容易上火，又赶上夜里降温着凉，两罪并罚，直接把自己搞生病了。
目光不自觉飘向茶几上没吃完的榴莲，果肉还泛着金黄的光泽，可此刻在林汀眼里，只剩满满的 “罪证”，他叹了口气，心里泛起一阵哭笑不得的凄凉。
真是面条专挑细处断，命运戏弄大馋猪啊。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要我过来看看你吗？”陈南问道。
林汀现在头昏昏的，嘴里苦苦的，想喝点儿甜的，但这会儿他还要回陈南的问题，于是他牛头不对马嘴的来了句，
“不用，我请沪上阿姨来照顾…… ”
陈南挂完电话，和对面的柏廷川对上眼神。
“他怎么说？”柏廷川开口。
陈南：“林助好像生病了。”
柏廷川沉声：“要紧吗？”
陈南：“他说，他请了沪上阿姨来照顾，不用我们担心。”
柏廷川皱紧眉头，语气中还带着一点不解：“沪上的阿姨？”
林汀生病了还有这种要求吗？一定要指定地区的阿姨来照顾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命运戏弄大馋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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