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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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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刘辉离开已经整整十天了，李璇天天望着手机发呆，却始终没有盼来一个电话。这位心性开朗的姑娘，虽然成天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焦急失落。刘辉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了一点音讯？难不成还得我主动跟他联系？就算是在我家受了点窝囊气，也不至于连联系一下都不行了？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没有他的面子重要吗？思来想去，不免有些伤感。
这日下午，李波闲来没事，蹭到李璇房间里，嬉皮笑脸地说道：“姐，晚上一起看电影不？”
“滚一边去。”李璇没声好气地说着。
“不至于吧，姐，又不是我对不起你，你冲我嚷嚷干嘛？”
“没看我正烦着吗？”李璇说着，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说道：“对了，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高欣蕾，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小子别明知故问啊，你知道我的用意。”李璇坐在床上，摆弄着手里的毛绒兔子，两只兔子耳朵被她扭成了麻花辫。
“挺好的，挺活泼，有共同话题。”李波嬉皮笑脸地说着。
“那……是不是可以有点什么故事发生啊？”李璇也开始坏笑着看李波。
“只要人家愿意，我没意见。”李波这次倒是挺大方，大方得出乎李璇的意料。
“你是认真的？”李璇有些诧异，盯着李波，“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我告诉你，高欣蕾可是我的好朋友，你别糊弄人家。”
“我当然是认真的。”李波的眼睛根本就没看李璇。
“你能忘得了他？”李璇还是有点担心，李波这个转变太突然了，她原本只是想慢慢转移李波的注意力，可没想到他竟然满口答应，难不成他真的转变过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可是一件大喜事。想到这里，自己心里对刘辉的思念稍微好了一些。
“这年头，谁离了谁都能活，我算是想开了。不说了，晚上咱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你要是真能这样想，我倒是替你高兴呢！说的也是，离开了谁，这是个世界都能照常运转。这样吧，姐就陪你去看一次电影。”李璇这会也想出去透透气了。
“你刚才不是说不想看的么？”
“现在想去看了，不行啊？我告诉你啊，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今晚看电影你请客。”
“姐，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姐弟俩晚上一起看了电影，从电影院里出来时，不住地骂着导演，骂着这部毫无欣赏价值可言的电影。
“都是你，非得出来看电影，什么破玩意，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我哪知道这电影拍成这样？宣传的可神乎着呢。这样吧，我请你吃夜宵，算是对你的弥补吧。”李波自己早就饿了。
“好吧，给你一个面子，去时尚天地吃吧，离这也近。”
俩人点了铁板烧、麻辣烫，李璇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看着餐厅楼下的车水马龙。
“姐，你在想他？”李波给李璇倒满饮料，看着李璇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李璇叹了口气。
“我听说，今天张宇去南京了。”李波有意无意地说着。
“去南京？回学校了？这离开学还有些日子呢，他去那么早干嘛？”李璇夹起铁板上一片烤鱼，翻过来继续烤着。
“听说凌波在南京亲戚家过节的，他等不及了，赶过去和凌波团圆了。”
“是这样啊。”
“姐，我有时真挺佩服他俩的，为了对方都能作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或许，这才是真爱吧。可他俩比较起来，我觉得凌波被动一些，好像都是张宇主动追求凌波的。”
李璇听到这话，手里烤鱼的夹子停住了，看着李波，又慢慢说着：“你不了解凌波，其实他内心对张宇的爱，不亚于张宇爱他。他这人什么都不喜欢表现在脸上，张宇在他心里，已经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了。”
“是吗……”李波低下头，抿了一口果汁。
“一个人的眼睛是无法掩饰内心的，你从凌波看张宇的眼神中，就能知道他有多在乎他了。那种看似漫不经心，却无时不刻流露出关爱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每一次张宇在关键时刻，凌波总为他挺身而出去保护他。从表面上看来，张宇是强者，凌波仿佛被他时刻保护着，但是张宇的这种保护，只是一种外在的、生活上的保护；而凌波却是在用生命呵护张宇，他给予张宇的呵护，更多的是内在的、精神上的。他两个人，一个是外刚内柔，一个是外柔内刚，更多的时候，凌波才是精神上的强者。”李璇吃了一口已经烤熟的牛肉，慢慢说着。
“姐，你对他俩这么了解？”
“相信姐看人的眼光没错！”李璇狡黠地笑着，“就像我现在看好刘辉一样，我觉得，他就是我今生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肉麻！”李波撇了撇嘴，也跟着吃了起来。
“其实，凌波这个人，一般人都不适合他。”李璇说这话时有意看着李波，“他这个人，过于追求完美，过于淡然出世，而且内心十分强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即使再苦再难，他都要去完成，他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顺。或许，有时候连凌波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有多么强大。反而张宇是纸老虎一个，内心像个孩子一般，张狂、简单。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张宇的生活中没有了凌波，他人生会成什么样。”
“你说这个，我也赞同，我也觉得凌波仿佛更有定力。不过，我也挺佩服张宇的，如果没有他这番死缠烂打，估计凌波也不会为他所动。若不是因为张宇，也不知此刻凌波会爱上谁？”
“爱上谁都和你没关系！”李璇拿筷子敲了一下李波的脑袋，“要是没有张宇，凌波会去爱一个女孩，而不是像现在，这么苦，这么压抑。”
“姐，张宇都去南京了，你就没受到什么启发？”李波故意岔开话题。
“启发？”李璇想了想，“你的意思是……”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李波笑着，夹起了一块烤熟的鱿鱼片塞进嘴里。
李璇听了李波的话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毅然决然地说着：“对，我也要去他家！去他从小生活成长的地方，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要去那里找到与他的契合点。既然决定相爱了，就要找准一起相爱的轨迹！”
“姐，你也是疯了。”李波看着李璇笑道。
从瑞云寺回来，张宇就开始密谋一件事情。他叫来张文生的一位小秘书，安排他以办公经费的名义从公司先预支五万元。他知道，五十万以上的开支才需要董事长签字，这点钱，总经理就可以做主。
“我已经给杨总经理打过电话了，你直接去找他拿钱。这是一把钥匙，房子在家和街202号。你拿着钱，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陈旧破损的地方修补一下就可以了，不能有大的改动，家具什么的一律不许碰坏，总之你掌握一个原则：只能修补翻新，不能改变原设。懂吗？要是弄坏了一件东西，我都会让你滚蛋！”张宇凶巴巴地说着。
“知道了，知道了，您放心！”秘书一头雾水，点头答应着，也不敢多问一句具体情况。
张宇想了想，又挑着眉阴沉着脸说道：“还有，这件事，只有我和你知道，你要是敢走露了半点风声，小心你的饭碗。董助理那个娘们是你上司吧？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个，估计你也晓得。”
“我明白，要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忙去了。”
看着秘书走远，张宇心里暗暗出了口气，心想他爸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和秘书勾搭在一起。总经理那边好糊弄，反正都是他家的钱，何况数目也不大，总经理犯不上得罪他，肯定能替他瞒着张文生把这事摆平。这些钱，他打算用来装修一下凌波的家。为了保存凌波的记忆，他并不打算大拆大建，而是重新粉饰一下，也算是自己和凌波的家了。不管怎么说，今年暑假，自己是再也不会干傻事，让凌波去他二姨家了，弄得自己两地分居不说，还得搭上凌波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想想他心里就觉得憋屈。
安排好这些，张宇就告诉父母自己要提前回校参加英语补习班，准备今年过四级，明年过六级。张文生听了点头默许，叮嘱他认真学，早点拿到证书，以后再接着考雅思，为将来出国留学早作打算。
张宇口头上答应了，心里却根本没当回事。出国留学？他张宇才不稀罕出国留学呢，他要时刻陪在凌波身边。就算是出国，也得是他俩一块出国才行。反正一个宗旨：凌波去哪，他就去哪；凌波在哪里，他张宇就一定要在哪里。
办妥这些，张宇就买了去南京的车票，第二天一早，便急不可耐地动身去了他朝夕思念的地方。
那晚自从挂掉张宇的电话后，凌波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张宇那张让他气恼不得的脸。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那么大的醋劲，仿佛只有把自己含在嘴里他才放心似得。不过，这份醋劲却令凌波感到有几许甜蜜。毕竟，在一个人心目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也是人生的一件幸事吧。
“谁的电话？”凌波身边传来一个浑厚的十分磁性的声音。
凌波转脸过去，身边的军哥虽依旧闭着眼睛，却十分威严地问着。看着他那高高的额头，浓重的眉毛，没有一处不透出军官的刚毅与威严。
“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哥，吵醒你了吧。”凌波乖乖地回答着。
“看来是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曹宇杰说这话时，依旧闭着眼睛，脸上明显有些不悦。
“嗯，哥，快睡吧。”凌波轻声说着，轻轻拉了拉被角，把头歪向另一边。
凌波和曹宇杰虽然同床，却是两个被窝。曹宇杰在部队里习惯了艰苦的环境，早早地就把房间的暖气关了。好在房间不大，两个男人睡在一起，空气中多少还是能感觉到呼吸的热气，冲抵了一些寒冷。
凌波望着天花板，忽而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此刻还在人世，自己也不会这般寄人篱下。虽说是亲戚，终归不是亲人，不免心里又有些感慨，胡思乱想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凌波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仿佛看见张宇满脸是血，骑着一匹同样浑身是血的白马向他奔过来。凌波心里害怕极了，急忙奔向张宇问他怎么了，张宇只是看着他哭，拼命向凌波伸手，仿佛想把他拉上马，可无论怎么努力，两个人都拉不到对方的手。眼见张宇失血越来越多，那匹马仿佛也撑不住了，一个劲地发抖。这时，马后面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凌波定睛一看，只见大地上裂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张宇和白马仿佛很快就要掉进沟壑里，凌波心里一急，使劲朝马屁股上踹了一脚，白马吃疼，发了疯似得扬蹄而去，凌波看着远去的张宇和白马，哭得跪倒在地上，对着张宇的背影一个劲的呼喊。
“宇！……”
“小波，你怎么了？”凌波哭得满脸是泪，被一个人晃醒了。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曹宇杰的怀抱里，眼前是一双焦急的眼睛。
“嗯？我……做噩梦了。”凌波揉了揉眼睛，才发觉是南柯一梦，很是有些难为情。曹宇杰只穿着薄薄的秋衣，凌波感觉到了他宽阔的胸膛透露出的温暖。凌波脸红着从曹宇杰怀里挣脱开，又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小波，你没事吧？”见凌波躺下去，曹宇杰不放心地问着。
“没事，哥，你快睡吧。”
曹宇杰不再言语。许久，突然问了一句：“宇，就是你那个很要好的同学吧？”
听到这话，凌波一个激灵，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梦里，你一直在叫他。”曹宇杰冷冷地说着。这一次，他的眼睛没有闭上，而是一直睁着，看着天花板。
“是么，我……”凌波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睡吧。”曹宇杰打断了凌波的话，翻了个身，不一会就扯起了鼾声。
第二天一早，凌波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哥哥已经不在了。凌波心里纳闷，每次都是自己比他起的早，今天怎么了？难道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睡过头了？翻过来床头的闹钟，不过才刚刚六点。
凌波也不好再睡去，只得起床，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漱，路过厨房的时候，发觉曹宇杰和曹虹都在厨房里，仿佛小声议论着什么。凌波并没在意，仍旧去洗漱。洗漱完毕回来，看见那俩人还在小声说话，时而还有低声的争吵。
“哥，姐，你们这么早？”凌波依着厨房门，打着招呼。
曹宇杰和曹虹听见凌波的声音，连忙转身，看见凌波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门口，曹虹忍不住说：“什么时候起床的？你昨晚没睡好吧，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睡不着了，所以就起床了，我来帮忙吧。”凌波说完，走进厨房，帮着弄早点。
曹宇杰没有说话，黑着脸走出了厨房。
“哥他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看着曹宇杰出去的背影，凌波不解地问。
曹虹听凌波这样问，便停住了手中的活，说道：“没事，他这人就是这样，驴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年在部队呆久了，更是沾染了一些军人的暴躁，你管他呢！”
“哥虽然脾气不好，但心眼实在。”凌波低着头，盛着锅里的粥。
“这倒是，你哥疼你是最实心眼的。”曹虹笑着说。
没过多久，曹振华和李若凤都起床了，曹虹也已经把早饭预备妥当。
“呵，今天早餐挺丰盛啊！”曹振华一看饭桌就乐了。
“都是虹姐的手艺。”凌波也笑着回道。
“我的儿，你这放假到今天，连大门都没有出过。今天陪大二姨出去转转？”
凌波看着曹振华疼爱的眼神，心里明白他们是怕自己感到哀伤不愿意出门，所以想着法子哄自己开心。可是凌波不想出门的真实原因却是怕脏，只要一出门，回来必定要全身衣服都换一遍才会觉得心里踏实，才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没有细菌。如果在学校里也就罢了，就是洗衣服也没人能管得着他，可是在二姨家中，毕竟很不方便，总不能自己成天霸占着人家的洗衣机吧？所以思来想去，凌波才决定不出门，一直窝在家中。
“我不想出去，就在家里吧。”凌波淡淡的，眼睛看着碗里的粥。
“不想出去就别出去了，你老替孩子拿主意，你自己想出去玩就自己去呗。”李若凤也疼爱地插话道。
“爸，反正我得上班，我可没时间陪您啊！”曹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调皮地看着曹振华。
“行了行了，也没指望你们。把你们养这么大，一个个都是白眼狼！”曹振华叹了口气，看着碗里的粥，随口问道：“这是什么粥？”
“杂粮粥，里面有胡萝卜和玉米，对您身体好。”曹虹说着，飞快地吃着自己的饭。她赶时间去上班，从家里去单位，坐车都差不多一个小时呢。回头上班晚了，她那个变态的主任又要唠叨了。
“回头我陪您去吧。”曹宇杰一直闷不吭声的吃饭，这时倒说了句话。
“算了，不去了，一会我给鸟洗澡去。”曹振华故意板着脸，“对了，你的假期什么时候结束？”
“后天我就回部队了。”
“这么快？……这个年也就差不多过完了。”李若凤喃喃地说着。每当节假期结束时，她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好像下一次一家人团聚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爸，我得走了啊，要迟到了，春节过后刚上班，厂子里抓考勤抓得特严，万一迟到被抓了可是要扣工资的！”曹虹放下碗筷，拿起手提包，飞快地飘到客厅门口，以最快的速度换了鞋子，朝楼下跑去。
看着曹虹离开，凌波很自觉地收拾起碗筷，端到厨房。
“不着急，你大二姨还没吃好呢。”李若凤说着。
“没事，大二姨慢慢吃，我先去洗这些。”
“我也去帮小波一下。”曹宇杰说完，也跟着去了厨房，进厨房的时候，还顺手把推拉门关上。
“哥，你出去吧，这些我来洗就好了。”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
才洗了两个碗，曹宇杰就发话了：“小波，有个事，哥想问问你。”
“什么事？哥你说。”
“那个什么宇的，你对他很好吧？”
“嗯。”凌波突然就有种不好的直觉，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和张宇关系的确很好，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现在大学又在一个学校，关系自然比别人近一些，他……很关照我。”
“你和他的关系，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什么？”凌波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碗弄掉。
“我是说，你和他的关系，是不是不正常？”曹宇杰一双犀利的眼睛直盯着凌波。果然是在部队呆久了，训兵训的眼神都十分可怕。
“没什么不正常的。”
“没什么不正常的？哼！”曹宇杰冷笑了两声，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在梦中哭喊着他的名字，却使劲拉着我的手，还一直说爱他。这是两个男孩子之间应该有的感情么？”
凌波的脑袋轰了一下。
看到凌波低头不语，曹宇杰的语气又缓和了一些：“小波，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提醒。这种错误的感情我见过，在部队里也有这种极个别的情况发生，个别年轻的战友之间往往会有一些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仿佛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那是因为部队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没有女人，所有会有个别战士把感情错误的托付到战友身上。我明白，三姨他们的去世，给你的心灵造成了很沉重的打击，或许也就是这个时候，张宇的关心才走进你的内心，而你错误地把这种关心当成了爱，当成了一种依靠。没关系，这种错误的感情只是暂时的，是可以随着时间纠正过来的。就像哥部队里的那些人，退役后回到自己原先生活的天地，身边有了女人，这种感情就会逐渐淡化、消失，他们都会娶妻生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也可以说，是特定的生活空间和经历造就了特定的感情吧！”见凌波依旧不语，曹宇杰又接着说道：“三姨他们现在不在了，我有责任看护你，教育你。”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就算在你们眼中不正常了，也没碍着你们什么事。”凌波语速不快，却十分坚定。
“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讲话？从小到大你就这么偏执，我还告诉你了，今天在这个问题上，我一定不能放手不管！”
“哥，我明白你是对我好，我也实话告诉你了吧，在我妈还在的时候，她就知道我们的感情了。也就是说，我爱上他，与我的家庭变故无关。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是喜欢他的，也很抵触这样的感情，可后来我慢慢发现，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说是宿命也好，劫难也罢，反正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就算是把我们分开了，今生我也只会留存他的记忆。或许，这种感情我们永远无法袒露在阳光下，永远只能在人们鄙夷的角落里生存，但我们无怨无悔。既然没有阳光雨露的滋润，那就让我们在黑暗中追求光明吧！”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小波，我决不允许你再错下去！”凌波耳边传来曹宇杰的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