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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颜色 ...

  •   联邦676年8月3日凌晨4点,是个充满颜色的4点。

      巴掌大的狭小车厢里,两具身体疯狂拥吻着,昏暗中响起撕裂声,白色衬衫丢在一旁被淋漓汗水浸湿……

      “不来了,不来了,真的不来了。”在又一次成结完傅泊声不知疲倦地追上来索吻时,季木安喊了停,Alpha体力天生比Omega强,经过两小时高强度折腾,他都快要累散架了,对方却依然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季木安承受不住只能选择求饶。

      “不来了?你确定不来了?”傅泊声不太愿意放人地问着,一边问一边用手指挑逗着,“第一阶段情潮期过去了?堆积的情欲出来了?”

      害怕再被忽悠着得了手,季木安双手护在胸前拒绝着,“过去了,出来了,天都要大亮了,总之我不来了。”也就是这是条小路,没什么车经过,否则他们早就被围观了。

      眸子没有暗下去,反而绽出几许另辟蹊径的精光,傅泊声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拒绝的温柔,“安安是满足了,我却还不够,安安确定不帮帮我?不再陪我一次?”

      心脏软了一瞬,捏捏自己还在酸疼的腿,又登时变得笃定,“确定!不帮!”

      “好吧。”傅泊声叹息一声,故作无奈地收回手,“还真是用完就扔啊!”

      “也不知道是谁发情上头时抱着人不肯松手,现在刚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需要我的时候傅泊声帮帮我,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安安你还真是狠心啊!”

      “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季木安语气有些羞愤,不仅因为对方颠倒黑白,还因为傅泊声这样说会让他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一切。

      和预想的含蓄初夜不同,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封闭车厢充斥着疯狂…季木安没想到一向自持的自己会被情欲支配得完全丧失理智,更没想到傅泊声摘下面具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变成哪样了?怎么不继续说了?”碰碰季木安愈加潮红的脸蛋,傅泊声明知故问道:“害羞了?想到之前的放纵害羞地说不出话?安安真可爱,这种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床上的事不就是越下流越有情趣儿?”

      季木安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低下头语带羞愤道:“你别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也不逗你了。”傅泊声嘴边含着笑,双手搂过紧致腰身,面对面将人揽进怀里,“要我放过你也可以,不过在放过之前,要先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当然是…”嘴巴贴近腺体,傅泊声轻轻吻在上面,轻声道:“永久标记。”

      季木安忍不住浑身战栗,没法不战栗,在以信息素为王的ABO世界里,握住了腺体就等于握住了命脉。

      “安安,我可以永久标记你吗?”唇瓣换成舌头,滑腻触感轻轻舔过,让他战栗的同时不禁想起新婚夜,那夜傅泊声的舌头也是这样,带着欲念和渴求不断舔过…“可以吗安安?我可以这样做吗?”

      可以…只是简单的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情,可真等到要碰时季木安又觉得难为情。

      “之前都让你咬了,也没见你咬。”他迂回回答着。

      “那不一样,那时候你神志不清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能算数,比起稀里糊涂咬上去,我更想在你清醒状态下征得你的同意。”

      “清不清醒重要吗?”季木安不懂,反正他是不会拒绝对方的,无论清醒与否,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已经把心交出去了。

      “当然重要。”傅泊声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想听你亲口说同意。”就像我想听到你亲口说喜欢我。

      作为结婚快一年的AO夫夫,他们之间的相处可以说是一点也不肉麻,没怎么说过喜欢,更没怎么提过爱,比起别人轰轰烈烈的分分合合,他们是真的把细水长流相濡以沫演绎到了极致。

      从粉饰太平的安慰角度出发,两人已经很成熟了,已经到了不需要口头表达也明白对方心意的年纪,可这也仅仅是安慰角度,事实是不管年龄多大成熟与否,他都想听季木安说一句喜欢,十年前就想了。

      “那你咬吧。”还是说不出可以,季木安只能用行动表明——把脖子凑过去,“不过不要太用力,我怕疼。”

      不敢抬头的关系,他错过了傅泊声眼中的无奈和宠溺,掌心抚过湿润头发,Alpha的尖牙露了出来,“放心,不会。”

      不会个鬼!

      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季木安感觉自己都要疼死了,大量冷杉香注入腺体,又流水装满容器般混着茉莉香一起溢了出来,狭小车厢里两道香味纠缠的四处冲撞着,被刺破的皮肤流出鲜血,疼的季木安倒抽了口凉气。

      “结束了,不疼了。”舔舔尖牙旁溢出的鲜血,傅泊声释放出一道安抚信息素,自从联邦战争结束,这类信息素已经很少见了,毕竟比起压迫安抚要更耗费精神力。

      “好点了吗?还疼吗?”

      “好点了,还是有点疼。”

      永久标记带来的痛觉是短暂的,刺痛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标记后产生的满足感,季木安浑身发软地靠在傅泊声怀里,越发觉得自己的信息素浓了。

      心脏被说不出的舒适填满,舒适之余又有些遗憾,遗憾永久标记发生在这个逼仄的车厢里,在布置房间那几天他可是没少幻想。

      “怎么一副遗憾的样子?”傅泊声捧着季木安的脸,“刚咬完就后悔了?”

      “没有。”换作其他时间季木安不会坦诚相告,可赶在这个时间,他莫名很有倾诉欲。

      “就是有些可惜永久标记发生在这,家里我都布置好了,没用上怪可惜的。”

      “这有什么可惜的?发情期还有好几个阶段,你还怕用不上?”

      事实证明用得上,不仅用得上,还大用特用,用了个完全彻底。

      没了车厢狭小、逼仄的阻碍,傅泊声更加释放天性、放飞自我,季木安仿佛躺在一处涟漪丛生的湖面上,四周刮起疾风天上降下暴雨,而化身为孤舟的他只能听之任之,任何反抗都是杯水车薪。

      “停下,可以了,不要了…”

      那几天他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语言受限症,要不怎么翻来覆去只会重复这几句?而无论怎么重复,傅泊声都没停下来过,床垫咯吱咯吱响了好几个日夜,最后还是在季木安的巴掌声中才得以终结。

      “还在生气?”

      发情期彻底结束的第一个下午,两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傅泊声每次尝试靠近都会被季木安喝退。

      “你说呢?”

      “好了,别生气了。”傅泊声道着歉哄着人,“我错了,我答应你我以后绝对会克制。”

      “你最好会!”季木安斜了傅泊声一眼,“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就不让你上我的床。”

      或许是季木安很少露出这么奶凶的表情,傅泊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季木安很不满。

      “我不笑,我不笑。”傅泊声立马端正表情,认真保证道:“家里只有两张床,我又不想睡客厅,所以我一定会听话,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说服力了?”

      “有一点吧。”季木安见好就收道。

      “好了,说了这么久的话肯定饿了吧?”傅泊声见缝插针地往床头靠着,“要不要吃东西?发情期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过饭,我刚刚随便做了些吃的。”

      一听到有吃的季木安整个眼睛都亮了,有些人表面在生气实际上肚子早就饿瘪了,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子,他迫不及待要下床,然而刚挪了半个屁股,被车轮碾过的下半身便再次钝痛起来。

      “怎么了?”站起身的傅泊声偏了偏头。

      “腿有些痛。”季木安面露赧然,“下床可能有点…慢。”

      “腿疼就不要下床了。”傅泊声善解人意地帮人盖上被子,“我给你端进来。”

      季木安没像平时一样说谢谢,永久标记后他对傅泊声的依赖感更重了,那些多余的客套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偶尔还会不讲道的闹闹小脾气,就像小孩见到了肯疼自己的父母。

      “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在傅泊声推门离开前,季木安又喊住了他。

      “怎么了?是要带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帮你带上来。”

      “不是。”季木安动了动腿,“这腿估计要疼上好几天,总不能天天让你…”

      “怎么不能?只要我在这,你想多少天不下床就多少天不下床。”

      然而3个小时、180分钟、10800秒后,傅泊声又推门进来,“安安,你能下个床吗?”

      “嗯?”季木安疑惑,不是说他想多少天不下床就多少天不下床?

      傅泊声表情有些严肃,“泊年来了,他一定要见你。”

      “泊年?”收起在傅泊声面前百无禁忌的表情,季木安登时成熟稳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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