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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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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妃安迪莉娅带来的那一场说不上危机的危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阿利亚明白,这是因为弥赛亚的卡牌之中,化身为神之子的她所拥有的奇迹之力的帮忙,若非她和动物们能够交流,她必定无法得知大王子诺埃尔的回归,自然也无法让大皇妃安迪莉娅的愤怒熄灭……阿利亚知道,哪怕她居住在父亲塞拉斯内室的旁边,但那个时候的塞拉斯并不在内室附近,大皇妃要是想要教训她,抑或是做些什么事情,她是无法预知也无法阻挡的。
弥赛亚的卡牌带来的除了奇迹的力量之外,还有无法做坏事的束缚。
大皇妃气势汹汹前来找麻烦的那件事,最终终结在塞拉斯的到来,面对皇帝的亲自降临,哪怕大皇妃气势汹汹也不免沉默温顺。
那位唯一的君主,后宫谁都无法违抗其意志和命令,在后宫之中,皇帝就是唯一的神,如此悲哀。
第二天,阿利亚披散着金色的长发,穿着单薄的裙子于书桌之前伏案学习,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些知识吸收,两世为人,阿利亚太明白知识的重要性了,她一字一句地学习着基本的字母和单词的书写,不过短短几天,阿利亚已经能简简单单查看阅读绘本了,如此的进度,让阿利亚感觉到喜悦。
阿利亚书桌的左上角摆放着一面银色的镜子,那镜子是阿利亚的系统的载体,虽然说,阿利亚拥有系统这个金手指,但系统加载得非常缓慢,上一次的抽卡是在一年前,直到现在,整整一年多了,阿利亚还是没有见系统再有什么动静,就似乎上一次的抽卡好似梦境——若非阿利亚确确实实得到了神之子的恩惠和奇迹,或许她也会以为在镜面之上的系统界面,唯有她一人能见到的系统界面,不过只是她的虚妄,不过只是她孤独寂寞被关在房间里而出现的幻觉。
但奇迹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阿利亚伸出手指,纤细雪白的指尖泛着微微的薄红,而后,一朵鲜红的鲜艳花朵自阿利亚的指尖绽放:这是耶稣的奇迹之一。
这个奇迹本应该生在荆棘王冠之上,那些被折断的荆棘王冠,会因为神之子的奇迹而生长出鲜红的花朵,这是独属于弥赛亚的奇迹。
现在,这属于神之子的奇迹被阿利亚肆意把玩,她的指尖绽放出鲜红的花朵,花朵的花瓣边缘,有金色的光芒在闪烁。
“不愧是耶稣的奇迹啊……真神奇。”阿利亚偶尔也会为这奇迹感觉到诧异,她放下笔,看着生在空气之中,正在缓缓绽放的【初果】之花。
战争公主的象征之物,初果之花,现在正在阿利亚的指间灼灼绽放,唯有阿利亚所在的房间之中,她披散着发丝,脸颊靠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手臂则摆放在桌子之上,她看着自己指尖的奇迹,吹息一口气,将那些绽放着的,闪闪发光的初果之花吹散。
阿利亚站起身,她看向桌子前方的露台。
内室旁的露台是纯白的大理石建造的,哪怕现在阿利亚赤裸着双足,也不会沾染上尘土,她放下手中的笔,接着从首饰匣子里取出宝石,而后来到露台上,兴致勃勃地用宝石的倒影看着后宫的其他地方,那些遥远的地方,偶尔可以窥见不知名的妃子躺在花园之中休息,又能见到匆匆忙忙的女奴以及禁军们在后宫之中穿梭,这个偌大的后宫,有大约六千人在生活,除了控制后宫的皇帝塞拉斯之外,后宫剩下的大部分权力和区域都被妃子以及女奴们所统治和拥有,在阿利亚未曾去过的地方,则生活着一些小国家的质子之类的存在,那些质子是被献上的王子们,因为塞拉斯所统治的银星帝国的强大毋庸置疑,那些弱小的国家不得不将王子献上,以求得自身的平安。
阿利亚坐在露台之上,兴致勃勃地用宝石观察着后宫之中的一切,虽然两世为人,但上一世在另一个世界的阿利亚可不是公主,也未曾在宫廷生活,而这一世转生为公主,大部分时间则在狭小的房间之中,被当成废物养废,好不容易拥有了父亲的宠爱,得以在后宫之中拥有一席之地的阿利亚对于后宫的其他区域有着特别的好奇,她喜欢看着后宫之中其他人的生活,她喜欢观察这个世界,她喜欢人类,或许是因为【耶稣】卡牌的特质,无法做坏事的阿利亚拥有了一颗【圣母】之心,她对于一切的人类都怀抱以爱意,如同圣母般,对于人类有着别样的好奇和怜惜。
“我喜欢人类,我喜欢这个世界。”
阿利亚观察着后宫之中的一切,耶稣卡牌正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这个少女,让她有了乐天,怜悯,悲悯之心,她将宝石放置在眼前,观察着这个透过宝石而看到的红色世界。
天空的飞鸟是阿利亚的眼睛,天空的飞鸟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会传递给阿利亚,阿利亚透过飞鸟的眼睛,于自由自在的天空观察着后宫。
忽然,阿利亚转动宝石的手指停止了。
她透过飞鸟的眼睛,看到了纷争。
并非后宫之中那些争夺皇帝宠爱的妃子抑或是女奴之间的纷争,而是那些因为国家的弱小而被献上的质子之间的纷争。
塞拉斯很少关注那些被献上的质子,作为质子,那些别国的王子地位尴尬,既非塞拉斯的子嗣拥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却又并非奴仆,这种尴尬的地位让那些王子们在烦躁的后宫之中逐渐组织起一个小小的社会,小小的阶级——而强大者,自然是阶级最上面的存在,弱小的,只能被强大的王子们欺凌。
王子们之间的斗争很直接,不像是后宫的妃子们之间的斗争,那些王子们之间的斗争都是使用拳头,真刀真枪,所以阿利亚透过站在树枝之上的麻雀而看到的是一场彻底的殴打……不,应该说是单方面的施虐。
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们正在肆意欺一个凌弱小的孩子。
这可不是阿利亚愿意看见的,阿利亚鼓起了脸颊。
——【奇迹】发动。
阿利亚召唤来了鸽子群,因为【耶稣】卡牌的原因,阿利亚无法做坏事,所以阿利亚吩咐那些肥嘟嘟的鸽子们,对那些欺凌弱小的少年们施以粪便之刑——也就是让那些鸽子们送给那些肆意欺凌他人的少年们一些鸟屎罢了。
透过麻雀的视线,阿利亚看见那些桀骜的少年们发出了凄惨的叫声,然后纷纷逃跑了。
阿利亚有些开心,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和她一心同体的小麻雀都开心地蹦蹦跳跳了起来。
开心地笑着的阿利亚冷哼一声,一派傲娇的模样:“现在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阿利亚掐着自己的腰,神气的模样。
接着,阿利亚透过麻雀的视线,观察着那个被欺凌的孩子。
瘦小的少年,漆黑的发丝掩盖之下,却有一双亮得过分的眼睛。
因为那双闪烁着光亮的眼睛,阿利亚对那个少年产生了好奇。
阿利亚操控麻雀,飞到那个虚弱的少年身边:“喂,你还好吗?”
满身伤口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大概是没想到麻雀会说话。
“我可是神明哦,少年,刚刚拯救你的就是我,操控那些鸽子的就是我哦。”阿利亚忽然玩心大起,她自称自己是神明,显而易见在那个少年的脸颊之上看到了诧异的表情,阿利亚更开心了:“少年,如果你愿意供奉我的话,我可以保佑你哦——”
阿利亚的话语还未说完,那个少年就开口道:“我愿意信仰你!”
“无论你是神明……哪怕你是恶魔,但是将我拯救的是你,而非虚无缥缈的战争公主。”满身伤口的少年捧起了麻雀,阿利亚的视线之中,看到的是一张硕大的脸颊,白皙的肌肤之上有许多伤口,但依稀可见面容的优越性,现在,这个捧起麻雀的少年咬紧了牙齿,憎恨的话语从他的牙齿之中冒出来:“我愿意供奉你,我愿意认你为我的主人,只要你能帮助我,我的灵魂,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要你需要,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阿利亚的手指转动着宝石,她透过麻雀的眼睛看着眼前少年的面庞,依稀可见优越性的面庞之上,现在被憎恨的表情所笼罩。
阿利亚原本只是想戏弄一下那个少年就离开的,但是现在,她貌似做了一桩错事。
“……真糟糕的眼神啊。”站在露台之上的阿利亚声音轻轻道:“那种,想要把猎物都拖入地狱的糟糕眼神。”
接着,阿利亚操控着小麻雀询问道:“那么你的名字呢?少年?”
“我叫作克罗刻,主人!”自称克罗刻的少年枕睁着漆黑的眼眸,扭曲而宝贝地捧着小小的麻雀,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是最纯粹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