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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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父亲……
不等纪新雪细想，黑潮吞没光影。
“等等，我记忆里明明没有这个！”纪新雪猛的伸出手，妄想打断黑潮。
“没有？”周泽若冷出一身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我的记忆里明明是小心母亲”纪新雪呆愣愣地坐在轮椅上，深陷自己的世界。
“新雪，冷静点，我们去下一层”周泽若也是隐隐发觉了这个目的地的怪异之处，细思极恐极了。
一改先前的慢悠悠的作风，周泽若抱起纪新雪就往上跑。
轮椅被留在这一层，随着这层楼的远离，逐渐消失。
窝在周泽若的怀抱里，在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下，纪新雪身体回暖。
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还是说……融了不止她们两个记忆？
似乎是验证纪新雪所想，这一层彻底颠覆了她们两个人的最初想法。
白裙少女坐在实验室里，右手手背上还保留着打点滴的痕迹。
不停地写写画画，用着左手。
“纪新月不是左撇子”周泽若冷声道。
“不一定，我两只手都可以正常用，常年累月下来，右手比左手好用些，但左手字也不差”纪新雪一把抛掉之前的情绪，比周泽若还理智道。
“左手？左手连右脑”周泽若把纪新雪放下，忙跑过去验证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笔下是一副画。
但是，画中情景直让周泽若踉跄几步。
怎么会？
画里面有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虽然画技抽象，但是很明显其中两个人就是纪夫人和纪先生。
有一个人死了，纪夫人却在温柔地喝着茶，纪先生一脸惊恐地躲在纱窗后面，多半是个视野盲角。
纪夫人杀了谁？
纪新雪强撑着无力的腿脚，跌跌撞撞地跟上来。
同样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纪新雪眼前恍惚。
眼见纪新雪就要倒下去，周泽若忙扶稳纪新雪，不让她摔下去。
“我的记忆出问题了？”纪新雪呢喃道。
“冷静下来，新雪”周泽若握紧纪新雪的手，像是为溺水的人提供了一根浮木，支撑着纪新雪岌岌可危的理智。
“不对，新月死在你前面，那个时候虞醉还没死，思绪技术不可能达到这一步”纪新雪咬着牙，道。
“你们用思绪技术提取的记忆？”周泽若反倒是惊讶道。
“不然用什么？”纪新雪惊愕地追问道。
“脑波数字化技术，一个副作用很大的老技术，可以强行提取记忆，得到记忆片段”周泽若清晰地记得这一点。
“人脑死亡时间比心脏停止跳动的时间要晚一分多钟，以人脑的特殊性，一分钟足够多了”周泽若补充道。
“所以这是新月的记忆”纪新雪突然想到什么，肯定了周泽若的猜想。
“你想到了什么？”见纪新雪反应如此之快，周泽若就知道纪新雪手上绝对是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苏平心手上恰好有一份纪新月的记忆”纪新雪一脸肃杀道。
“她？”周泽若本来不信，但是头脑一转，话语都堵在嘴里，蹦不出一个字。
苏平心确实像是这种人。
完全找不到开脱的理由。
“记忆是放哪里的？”周泽若脊背发凉。
“连带着思绪技术统一上交国家了”纪新雪二话不说直接接道。
周泽若一噎。
上交国家？
好正常的选项呢！
正常到让人感觉不正常了呢！
“想什么呢？思绪技术近乎是跨时代的技术，死攥在我自己手里，我不要命了？”纪新雪无语道，“书读傻了”
“等等，如果这是纪新月的记忆，苏平心想干什么？”周泽若把话题强拉回来道。
“以及苏平心一个艺术生，家里有钱但也没有涉及到这方面的产业，她是怎么拿到这个技术的？”周泽若不掩疑惑道。
“不知道”纪新雪也没藏着掖着，她就是不知道，她先前脑子里只有造乐园和熬死老妈，哪有那么多闲心管闲杂人等干了什么。
“别这么理直气壮，快想想！”周泽若一梗，无奈道。
“她好像之前确实干了件大事”纪新雪脑中浮现一个藏在旮旯角里的爆料，一言难尽，道：“她好像是搞了新月的克隆人，还被人在游戏里甩了”
呃呃呃。
好大一个瓜。
“克隆人？这是违法行为！”周泽若从这胖大一个瓜里找出有用的信息。
“对哦，那她怎么没被抓进去？”纪新雪后知后觉道。
两人意外相视一眼，思维同频。
“她只是个从犯”两人异口同声道。
只有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从犯，苏平心才能被保下来，但也仅此而已，后来估计苏平心是被家族除名了，不然也不会穷到要来周泽若这边蹭住的程度。
周泽若突然感觉自己后背隐隐被人看着，反头一看，“纪新月”正往这边看。
而“纪新月”所看的人正是“纪先生”。
“新月，对不起，爸爸没保护好你”“纪先生”穿过周泽若的身体，一把拥住“纪新月”，满脸鼻涕眼泪道。
“纪新月”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一脸淡漠，甚至隐隐带着嫌弃，看上去完全不跟纪先生在同一个片场。
从周泽若的角度看，恰好可以看到，那张画被“纪先生”蜷成一团，藏进自己的袖子里。
“作的慌，明先生”“纪新月”向来不惯着谁的——除了苏平心——开口就是讽刺。
明先生？
“我爸是入赘的，随我妈姓”纪新雪自然明白周泽若在怀疑什么，解释道。
“新月啊！这个家就你还记得我的姓了！”“纪先生”哭的更加稀里哗啦的，像是被感动到不行。
“纪新月”的看向“纪先生”的眼神很怪，冷漠理性，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关心“纪先生”的样子。
“我看到她了”“纪新月”像是不愿再陪纪先生演下去一样，冷冰冰道。
她？
周泽若和纪新雪两人脸色一变，又出现个人？
“纪先生”的反应也很有意思，跪在纪新月面前，姿态卑微，话弱却惹的人心慌：
“新月，你说的是她吗？”
“纪新月”冷笑一声，有种发自骨髓的傲慢。
“我说的是‘她’”
“女也她”
“懂了吗？明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