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打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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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是十二月份。
外头已经下了雪，宋清砚穿着浅灰色薄棉袄，坐在教室里，朝窗外看去。树上堆积着雪，鸟儿站在电线杆上，吱吱叫着。
“同学们，马上就要一模考试了，大家这段时间要认真点啊。我知道这段时间很累。大家再坚持一下子。”讲台上的班主任穿着黑色棉袄，带着黑色细框眼镜，双手撑着讲台，语气郑重。
宋清砚紧抿着唇，思考着这题的解题思路。他下意识蹙着眉，转着笔，又在草稿纸画了两下。
依旧不对。这道题明明老师才讲过。
他下意识拿着练习册，探出身子，侧过头问：“江衍，这道题.....”
宋清砚突然一怔，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座位，他差点忘记，江衍还在外面培训。
可能这段时间很忙，两个人的消息依旧停留在上次的对话，他眼神落寞，收回手机。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只有裴野和他，再加上一个沈依依。
他吃着小酥肉，看了一眼狼吞虎咽吃着，被裴野嫌弃的沈依依，迟疑着开口问道。
“依依，你哥给你发消息了吗？”
沈依依摇摇头：“没，我哥说他这几天比较忙。”
宋清砚握着筷子的手一顿，那他为什么没和自己说，他点了点头。
裴野两个最好的兄弟都不在，也觉得有点无聊。
“好巧，你们也在这啊。”这时，沈泽川端着餐盘，走过来，柔声道。“介意一起拼个桌吗？”
裴野看了一眼宋清砚，边笑嘻嘻，边朝沈依依使眼色：“那啥，会长可能有点不方便，那边不是也有吗？”
沈依依没看到，双手撑着脸，沉浸在会长的盛世美颜里，眼睛都快要冒出星星眼，在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声，这才猛地回神。
裴野朝她使眼色，你忘了，你走之前跟你哥说什么了吗？！
沈依依挤眉弄眼，不好意思，差点忘了。
裴野：“......”
沈泽川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晚了一步，已经有人了。”
裴野刚想说怎么可能，下意识视线扫一眼。
现在是吃饭高峰期，密密麻麻坐满人，好像真的没有位置。
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见已经有人往这边看，只能眼睁睁看着让他在宋清砚旁边坐下。
裴野继续使眼色。快点，想办法啊。
沈依依答道，别催，在想，在想了！
她掏出手机，拍了照两个人一起吃饭的照片，照片里沈泽川微微低着头神色温柔正在说什么，看起来仿佛就像天生一对似的。
沈依依恳求，他哥现在有时间能看到，要不然，他哥可能就要成寡夫了，好可怜。
幸运的是，这边江衍刚好下课，他们上课都要交手机，比较忙，这才有点闲工夫去看手机，大家都拿起手机给家里人，要不然就是朋友，对象发消息打起电话俩。
程序也拿起手机，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
江衍打开手机，垂眸轻笑。
上次时间实在太赶，没来得及给他发消息，他正准备给宋清砚发消息，点开一张图片，脸色瞬间一黑。
沈依依，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你把人看着，你就是这样看着的！他才去几天啊，都已经这样了，他回来岂不是能看到自己老婆跟别人跑了？！
沈依依有些心虚，忙捂着电话小声道。“哥，我阻止了，但是不管用，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
江衍语气冷冷道：“你把电话给宋清砚。”
沈依依不解道，她才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你为什么把自己打给砚哥哥啊！”
电话那头似乎早已失去耐心：“别废话，快点。”
沈依依看了眼宋清砚，内心非常抱歉，砚哥哥，你自救多福吧。对不起。
她视死如归开口，把电话递过去：“那个，砚哥哥，我哥让你接电话？”
气氛瞬间变得一片死寂。
宋清砚眼神茫然，递过来，小声道：“喂？”
“宋清砚，你能耐了啊，竟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这才走几天啊，你就把我忘了。”电话那头传来宋清砚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清砚自知理亏，赶紧哄自家的大醋包：“我没有忘记你。”
江衍语气冷冰冰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说到这，他有点来气，在内心小声嘟囔道：“你不是也没给我发消息吗？”
江衍简直要气炸了，没有平时大少爷矜贵的形象，像个吃醋的毛头小子，声音带着点委屈道：“别的对象都会说我想你了，你连一句话都没有。”
宋清砚被说得有些心虚:"真的吗？"
江衍没好气道：“我骗你干嘛？”
宋清砚有点不好意思，起身走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想你了。”
“那还差不多。”江衍握着手机，随意靠在门上，见有人过来，打了个招呼点头示意。
电话两头都没有声音。
江衍突然出声道：“我也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想得快疯了。”
宋清砚被他的直白弄得脸色羞红，抿了抿唇。
那头传来有人催促的声音，江砚捂着话筒，好像跟那个人在说等一下。
他语气快速道：“我这边要上课了，晚上我会给你打视频，不许不接，还有离那个姓沈的远一点。”
江衍顿了一下，坏笑道：“不然的话，等我回来看不找你算账。”
宋清砚脸烧得通红，哦了声，然后挂断电话，走出来，把手机怀给沈依依。
沈依依瞧着神色，松了口气，应该没吵架。要不然，她的游戏机应该还有救。
沈泽川到是没想以前那样，而是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没再提这件事，吃完饭也主动离开。
几个人迅速吃完饭，赶紧回去上课。
晚上，回到宿舍，跟裴野告别后，宋清砚关上门，瞥了眼手机，还没消息，想着他应该还在上课，就先洗了个澡。
在等江衍给他打视频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背了点单词。
手机铃声响起，他视频电话，江砚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江衍靠着墙，刚下课，他就去拿手机，背上包，往住宿的地方走。
前面一堆人商量着去哪里吃饭，去哪里玩。
“在干嘛？”江衍看着屏幕里的宋清砚，垂着眸问道。
宋清砚如实回答：“写作业。”
江衍抬眸看了眼手机顶端，已经快十点，他边走边道：“这几天好累，到现在饭都没吃。”
宋清砚闻言心一紧，眼里有些担忧，：“那你现在赶紧去吃饭吧，不然胃会坏的。”
江衍心里很受用，他看了一眼已经在烧烤摊前点好餐的他们，点了点头。
“嗯，他们已经点好了。”
程序给他拿了一个碗，一双筷子递给他，问道：“跟谁打电话，宋清砚吗？”
江衍点点头。
“衍哥，你怎么又在那看手机？真的不是在跟对象聊天吗？”黑皮男生好奇道。
“我当时跟我对象刚谈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江衍喝了口汽水，垂眸笑了下。
“是对象。”
“我靠，衍哥，你什么时候谈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那啥，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和你传绯闻的宋清砚？”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他们听过宋清砚这个名字，也知道些八卦，虽然他们是学霸，但偶尔也会放松一下。
江衍说了句“是”，他还没挂断电话，这些人的声音传到宋清砚的耳朵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更不好意思的是，江衍竟然还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宋清砚不敢说话，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他才问。
“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对象？”
江衍挑了挑眉，语气似乎有点不高兴：“难道我们没在一起吗？”
宋清砚知道，但是他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别人问他和江衍的关系，他肯定不敢说出来。
等江衍收拾好上床，宋清砚也被姜妍催着上床，不让他多学习，让他早点睡觉。
江衍那头他们似乎已经睡了觉，那边的屏幕一瞬间变黑，只有微弱的灯光。
宋清砚看着江衍眼底的疲惫，现在已经快12点，还强撑着跟自己说话。
“你快睡吧，已经很晚了。”
江衍也很累了，他点了点头，随即动作轻柔的在屏幕上落下一吻。
“晚安，我很快会回来的。”
他又补充了句：“不许熬夜写作业。”
宋清砚耳尖羞红，“嗯”了声。
两个才刚谈恋爱，这个时候都巴不得跟对方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怎么可能能经得住这么久的分别。
两个人时常一有机会打电话聊天，基本上除了上课的时间，下课都是腻歪在一起。
时间已经过去一周，宋清砚总觉得已经过去几个月，没有他在的日子，他很不习惯，也就这几天才稍微适应些。
他有时间也会去江衍家，让他去看看煤球和大橘，毕竟那么多天都没见。
宋清砚又坐上公交车，然后来到江衍家里。
大橘已经吃胖了许多，煤球依旧在他旁边护着，即使被挠了一下，也要屁颠屁颠跟着。
“江衍？”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