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99天 ...
-
……
俞皓特别喜欢在最后那几下一直咬温绵川的唇，舌头追得对方无处可逃，任凭他在里面翻搅缠绕。
亲够了，那股炽热才能慢慢平息。
他贪恋地用鼻尖蹭了蹭温绵川脖子，打算起身时被一双手臂紧紧箍住。
“还要？”俞皓轻声问。
“别动。”温绵川缩在他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依恋，“就这样睡。”
不知是被这力道击中，还是被这句话撩拨，俞皓感觉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又隐隐抬头。
今晚耗尽了整盒作案工具还不够，两人连一秒都不愿分开，索性毫无保留地缠绵。
毕竟，他们差不多有半个月没见了。
自从俞皓研究生毕业，各种学术研讨邀请不断，还要跟随项目组到处出差。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钱是赚了不少，两人见面的日子却少得可怜。
所以听他的吧。
睡吧。
随着怀里那绵绵的呼吸，俞皓一边放松神经，一边汲取爱人的发香，心神安定地沉入梦乡……
“同学！同学！”
俞皓被人推醒，迷迷瞪瞪地抬起头。
一位他不认识的男人冲他喊：“要睡回家睡去，这儿可是学校。”
这口音……怎么听得像北京的。
俞皓猛地坐起身。
陌生的教室，不认识的老师，身上还穿着不属于他的高中校服。
“赶紧收拾收拾走人，都放学了还睡！”男人摆摆手走出教室。
放学？
俞皓看了眼黑板，右上角写着：距离高考还有99天。
他不可置信地起身冲出教室。看来晚自习结束很久了，走廊里阒静无声，只剩他一人。
这是哪里？
他穿越了？
温绵川呢？
温绵川在哪？
俞皓徐行观察，最后在学校的公告栏前停下脚步，他瞳孔地震般盯着上面的内容。
一张放大的学生证件照和醒目的文字：全国高中生数学竞赛第一名——高三（1）班温绵川
好漂亮。
跟快要30岁的温绵川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这是温绵川的高中！
俞皓转身跑回去，确认这层没有温绵川的班级后便跑去其他层，可高三（1）班的教室连鬼影都没一只。
突然，他听见远处传来奇怪的动静。
有人在高高低低地在说话。
“哎瘟神，昨儿你上去演讲好威风，怎么不把你是同性恋的事儿也说出来听听？”
“就是，让大家帮你瞧瞧眼儿嘛，寻个好儿郎呀。”
温绵川敢怒不敢言，咬死牙关盯着眼前这一胖一瘦。
“吓着了？”胖的那位贱兮兮地靠过去，“放心，我会帮你的。”说着，还想伸手摸他。
温绵川一把打掉那人的猪蹄。
“操？”胖子懵了一下，刚要抬手，手腕被人反揪往后拽。
随即，俞皓跟那人换了位置，挡在温绵川面前。
“哪儿来的臭……”
还没说完，俞皓起脚把人踹出天际，顺便拎起还在发愣的瘦子衣领，像扔破烂似的丢出去。
“滚！”俞皓大骂，“要是再欺负他，信不信把你们从这层楼扔下去！”
地上的俩人惊魂未定，刚要爬起来被俞皓要杀人的眼神吓得逃出男厕所。
“您……是谁？”
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俞皓心口一惊，扭头想说自己是他老公，男朋友，爱人……可此时的温绵川瞪大眼失措地看他，还后退了两步。
“我……”俞皓一时语塞，“我是俞皓。”
“哦。”温绵川并没有放松下来，“谢谢您。”
什么意思？
俞皓又说：“你，你不记得我了？”
温绵川对他摇头。
难道他真的穿越了？俞皓刚想问这是几几年，温绵川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家了。”
俞皓愣了愣，“啊？哦。”
温绵川礼貌地点了个头从他身旁经过。
不去温绵川家，俞皓也不知道上哪儿。他跟在温绵川身后，保持一定距离。
俩人一路无话，各怀心思。
俞皓没想到温绵川高中时期这么阴沉，只低头走路。完全没有第一次他们相见时那种孩子气般天真烂漫。
教学楼大堂有面玻璃镜，俞皓顿时停下来看了看，模样没变，看来自己正处于另一个时间。等他接受这设定时，才惊觉温绵川早没影了。
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不知道上哪找人。只能一遍遍喊温绵川名字，喊得跟叫魂似的。
最终，温绵川惊慌地推着辆自行车出现，看他眼神像见了鬼一样。
“你去哪里了？”俞皓箭步上前，声音压着怒气，“每次都这样自己走掉，说了多少次不能再这样！”
相守的七年里，争吵难免会有。温绵川有个习惯，但凡觉得理亏或争不过，就爱自己出去遛弯。最严重那次，带上家里的咩咩，一声不吭跑回了俞寨村，仿佛宋洋家才是他娘家。
那次之后，俞皓便跟他约法三章。生气可以，但必须说去哪里，跟谁一起。不然他又得骑着那辆电瓶车满世界找人。
可眼前的温绵川，并不是与他共枕七年的温绵川。所以听完他的话，当场石化在原地。
“……我是担心你又被那些人欺负。”俞皓慌忙找理由补上，“这么晚了我怕找不到你。”
“我们……认识吗？”温绵川问。
俞皓一时想不到该如何解释。
我是穿越过来的？
我是你未来老公？
听起来都像是精神病。更何况，离高考只剩99天，万一吓着他，影响考试，导致温绵川最终没去中大……那他们岂不是永远错过了？
此时温绵川才定睛细看俞皓。他没在学校里见过这号人，听口音也不是北京的。可对方眉眼间那股子英气，却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得不说……完全是他喜欢的类型。
“今天谢谢您。”温绵川猛地回过神，“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俞皓赶紧说。
“您……您不回家吗？”温绵川有些惊讶。
“不着急。”俞皓说得很随意，“我也住鸦儿胡同。”
“啊？”温绵川更糊涂了，“怎么以前没见过您？”
“不常住，一般过年过节才回来。”俞皓说着，想起好几次节假日跟温绵川回北京玩的场景，不由地笑了笑，“别用您您您的，也不用怕我，送你回家我就走。”
温绵川没接话，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直到对方又看过来，才飞快收回目光。
“但我自行车坏了。”温绵川低头说，“要拿去修才回家。”
“哪里坏了？”俞皓问，“要不先扫辆单车回去？”
“扫单车？”温绵川表情很疑惑。
“额……”俞皓想了想，干脆蹲下来检查自行车，“哪里坏？看我能不能帮你修？”
“车胎漏气儿。”温绵川说，“这种只能找师傅修，你先回家吧，不用送我的。”
“说了不着急，我帮你推。”俞皓站起来扶自行车，“你带路。”
温绵川还是不太敢看他，但也没有拒绝，下巴缩紧校服拉链里，慢慢与俞皓隔着自行车并行出校门口。
二月末的北京又干又冷，这个时间街上没什么人，有也只是像他们这样双人成行的小伙伴或小情侣。
气氛有些尴尬。俞皓决定由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温绵川尬聊起来。从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模拟考几分，准备考哪里都问了遍。
然而温绵川似乎对他很警惕，并没有说自己想去中大。
“要不要考虑来我们南方？”俞皓问。
“你们……南方？”温绵川终于肯抬眼看他。
“对，我广东的。”俞皓继续说，“识唔识听粤语？”
温绵川抿了抿唇，非常小声地用粤语回答：“一滴滴。”
俞皓又笑起来，用粤语说：“我想去中山大学，要唔要一齐？”
温绵川诧异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
“我是说……想跟你考同一间大学。”俞皓说。
“跟我？”温绵川明显有些受宠若惊，“但我好像不太认识你。”
“这个时候确实不认识。”俞皓喃喃道。
“你说什么？”温绵川问。
“我是说我认识你就够了。”俞皓笑道，“你不是数学竞赛第一吗？我也喜欢数学。”
“哦……”温绵川没多高兴，接着又问，“你哪个班？”
“九班。”俞皓随口说。
“也是高三的？”温绵川问，“好像没见过你。”
“嗯，最近转学过来的，我以前在广东那边读书。”俞皓面不改心不跳地，回答得滴水不漏，“九班跟一班隔两层楼，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间不起眼的铺子。温绵川直接往里喊：“师傅，您还得空吗？我车胎瘪气儿了。”
店里头马上出来个白发老汉，看了眼温绵川说：“咋又是你？两星期都换三回了，被人欺负啊？”
温绵川尴尬笑笑，“您看今晚还有功夫修嘛？”
“谁弄得？”俞皓追问，“刚刚那两个扑街吗？”
“没有没有。”温绵川一把将自行车挪回来，“师傅您先看看，要是没功夫修，车先放你这儿，我明天再来拿。”
“行，先搁那儿吧。”师傅指了指门口位置。
付完钱，温绵川回头看俞皓。对方表情依旧带着压迫性，他迅速转身往家方向走。
俞皓立刻跟了上去，温绵川走得越快，他追得越急。到后面，他跑上前去扯温绵川书包带。
“你跑什么？”俞皓阴沉着脸。
“太晚了，赶着回家。”温绵川低头看地面。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俞皓依旧受不住他这副表情，他放开书包带说：“不能等等我嘛。”
温绵川对着地面点头，继续慢慢走。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上来九班找我。”俞皓边走边说。
“学校……不让串班。”温绵川低声说。
“那学校还不让校园霸凌呢，他们不照样堵你在男厕所？”俞皓想想就觉得恼火。
“没事儿，快高考了。”温绵川说。
俞皓不想接这话，半晌才说：“如果你愿意，这九十九天我都陪着你。”
温绵川停下脚步，表情有些难以置信，这话听起来像是在……
“我认真的。”俞皓有点破罐子破摔意味，“其实我不是你们……”
“你是故意的吗？”温绵川打断他。
“什么？”俞皓疑惑道。
“你也想来试试我？”温绵川眼底渐渐红了，“对不对？”
“试？”俞皓皱了皱眉，“什么试？”
“试我到底是不是……”温绵川嗫嚅道，最后吐出三个字，“同性恋。”
“是不是我都喜欢你。”俞皓接得很快。
温绵川哑口无言。
“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俞皓继续说，“所以我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然后一起念研究生到博士。到时候是住宿舍还是到外面租房子都随你，不过最好还是出去住，因为我们会养狗……”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温绵川听不下去，拔腿就跑。
“绵川，相信我！”俞皓追上去，“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是太真了，才非跑不可。
不是没有男生跟他表白过。拒绝后，他是同性恋的传闻瞬间传遍学校，而始作俑者正是那位“表白者”。
是。
他喜欢男生。
也正因为如此，他比谁都清楚，怎么可能……有人真的喜欢他？
所以假的。
都是假的。
他们你追我赶地跑回了胡同口。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和追喊声让温绵川害怕，他干脆扎进与家反方向的幽深小巷，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住哪号门。
等身后脚步声渐远，温绵川才扶着粗糙砖墙停下，觉得胸腔被冷空气压得喘不过气。他在胡同里游魂似转悠半天，呼吸缓下来才慢吞吞往家方向挪。
脑子空荡荡的。那句“喜欢你”砸过来时，心确实漏跳了一拍。但也很快被他摁死。不过又是……找他寻乐子罢了。
温绵川在巷子口右转，恍惚中听到有人喊“绵川”，他猛地抬起头，看见俞皓笔直地站在他家门口前。
“你怎么知道……”温绵川惊得瞪圆了眼。
“我说了。”俞皓漫不经心走过来，“我喜欢你很多年。”
“你，你从哪里知道我……”温绵川还是不太相信，“你是看我家庭情况表了吗？”
“还不信吗？”俞皓步步逼近，“我说了我喜欢你很多年，你住哪，爱吃什么，家里有什么人我都知道。”
“谁告诉你的？”温绵川惊恐地问。
“你。”俞皓直勾勾看着他，“都是你告诉我的。”
“你……你丫有病是不是！”温绵川被他吓到飙脏话，“赶紧回你家去！信不信我报警了！”
“你报警我也这样说。”俞皓锲而不舍地，“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温绵川！”
“你，你喜欢我也不能堵我家门口啊！”温绵川没招了，“况且我们又不能早恋！”
“我又没要你现在跟我谈恋爱。”俞皓说。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温绵川闭着眼大喊。
“我没带家里钥匙。”俞皓非常平静地说。
“啊？”温绵川睁开眼睛。
“你收留我一晚吧。”俞皓说。
“不是……这……”温绵川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你爸妈呢？”
“死了。”俞皓叹了声，“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你要是不收留我，可能今晚我会冻死在你家门口。”
“可我家……只有一张床。”温绵川别过脸。
“我不睡觉也可以。”俞皓知道他会心软，继续放招，“或者我在院子里打地铺，给我个枕头就好。”
温绵川盯了他好一会儿，到底是被这张长在他心尖上的脸打动。
“进屋再说吧。”温绵川低头走去开门。
院子里的格局没变，俞皓还是先看了眼那颗老树，在温绵川背后偷偷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拜。
进了屋，温绵川把围巾和厚厚的校服脱了挂在入门的衣架上。然后重新点燃煤炉子，拉了张椅子给俞皓坐，还问人喝不喝水。
“喝。”俞皓无比温柔地看着他。
温绵川愣了好几秒才走去倒水。
没多久，屋里暖烘烘的，烤得两人又干又燥。
“你不用管我。”俞皓先开口，“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左一个喜欢，右一个喜欢，听得温绵川耳根子发烫，很心动，但又不敢相信这三个字。
“你说你叫什么？”温绵川问得小心翼翼。
“俞皓，俞是愉悦的愉不要竖心旁，皓是皓月的皓。”俞皓说。
温绵川点头，“那……俞皓同学你要复习吗？”
听到久违的称呼，俞皓整个人两眼放光，望着温绵川出神。
“你可以用茶几，没关系的。”温绵川说着拉开书包链，“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哦。”俞皓看着打开书包往里摸了摸，结果什么都没摸着，净一个空包。
俩人不禁大眼瞪小眼。
“可能走得急没拿书。”俞皓很尴尬，其实这书包是不是他的都不知道。
“我这还有套卷子。”温绵川翻书包递过来一张，“是我们重点班的题，可能有点难，你可以看看。”
这对俞皓来说不算什么，接过卷子看了眼大概就知道如何下笔了。
于是两人做题到深夜。可该来的还是来了，俞皓是睡院子还是睡哪里。
温绵川抬头看，对面的帅哥还在草稿本上不停地做演算过程。他莫名有些紧张，重新挺直腰板坐好，鼓起勇气问：“你要擦身子吗？”
俞皓停下笔抬眼看他，似乎听不明白。
“还是说你要洗澡？”温绵川小声问，“南方人好像天天都洗。”
“我都可以。”俞皓笑眼看他，“或者你帮我擦？”
温绵川被这话弄得不敢呼吸。
“开玩笑的。”俞皓起身往卫生间走，“我自己来就行。”
“你，你怎么知道卫生间……”温绵川又露出惊恐的眼神。
“说了我喜欢你好多年。”俞皓转过身，“可能你不相信，但这是真的，而且不仅我喜欢你，你也很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七年了。”
温绵川眼巴巴地看他走进卫生间。里面传出热水器开火的声音，接着是水声……对方好像很熟悉他的家。
但为什么听完俞皓同学所说的，他变得不害怕了，甚至有些安心。
明明今晚才刚认识，还要住他家里，还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看脸就喜欢上？温绵川你也太肤浅了吧！
俞皓随便洗了把脸出来。这时温绵川在房间铺了张垫子，准备去拿棉被时看见俞皓一个激灵。
“谢谢。”俞皓说，“其实我坐椅子上睡也可以。”
“明天还要上学，别耽误学习了。”温绵川低头整理地铺。
要不是现阶段的温绵川还是高中生，俞皓真恨不得扑上去。
冷静冷静。
一定要把持住！
关了灯，两人各趟一方。谁也没心思睡，盯着房梁各琢磨各的。
“地板冷吗？”温绵川很轻很轻地问了声。
“有点。”俞皓实话实说。
“要不你还是上来睡吧。”温绵川声音很闷。
“不好。”俞皓说得很直接，“我们都是男的，睡一起难免会擦枪走火，你也别诱惑我，况且你现在还是高中生。”
“你不也是吗？”温绵川问。
“不一样。”俞皓翻了个身，背对温绵川。
“怎么不一样？难道你留过级？”温绵川又问。
“差不多吧，反正大你好几岁。”俞皓说。
沉默了好一会儿，温绵川也翻了个身，但面朝俞皓的方向，“你……喜欢我什么？”
俞皓闭着眼说：“你很善良，数学很厉害，而且长得很漂亮。”
温绵川问：“就这样？”
“不然呢？”俞皓反问，“喜欢一个人就这样简单啊。”
“你……”温绵川声音极低，几乎用气音说话，“还是上来睡吧。”
“不用，你这样……”
“我相信你了。”温绵川截断他的话，“你上来睡吧。”
俞皓扭过头，摸着黑他也能看清温绵川那双桃花眼。他明白什么意思，是在邀请他，渐渐……俞皓的眼睛也漫上了欲望。
温绵川跟他对视了好几秒，突然像被自己吓到似的翻向另一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哆哩哆嗦地。
接着他听见床边有动静。
俞皓真的上来？
要让他走开吗？
可又是自己喊人家上来的。现在能反悔吗？他会做什么？不是说不会对自己……随后，他被子被俞皓动了动，他捂住嘴，怕自己会叫出声，还往墙边挪动。
然而俞皓只是给温绵川掖好被子，自己扛着棉被在最边边躺下来说：“睡吧。”
什么都没发生。
失落在温绵川内心翻滚。
等他以为俞皓睡着时，他静悄悄探出脑袋，蜗牛般翻了身，就这么对上了俞皓的眼睛。
“快睡。”俞皓催促道，“你熬夜的习惯一定要改掉，知道吗？”
温绵川不明所以地对他眨了眨眼。
“闭眼睡觉。”俞皓重申一遍，“快睡。”
温绵川这次很听话，立刻闭上眼睛。
俞皓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被窝里很舒服，他一边欣赏温绵川完美的睡颜，一边也开始眼皮子打架。
虽然他还搞不明白为什么会穿越过来，但他不介意跟温绵川重新来一次。
或者说，无论多少次，他都会选择他，爱他。
倏然地，俞皓感觉到旁边的人又不老实了，想伸手制止却动不了，也睁不开眼睛。
接着，一种带有清香味的触感贴上他的嘴唇，若有似无的酥麻流淌，蔓延，荡漾至全身。
他用力挣扎，想告诉温绵川不能这样，他们还不可以，迫使自己从梦境中睁开双眼。
“弄醒你了？”
俞皓迷迷糊糊睁眼。眼前的温绵川趴在床边乖巧地看他，还露出他标准的小虎牙看自己。
“我刷牙了。”温绵川眉眼弯弯地，“亲一下不过分吧。”
俞皓再往周围一扫，这是他和温绵川的家，不是鸦儿胡同的家。
“现在几几年？”俞皓坐起身问。
“你睡懵啦？”温绵川戳他脑袋，把床头的电子闹钟塞他怀里，“自己看。”
都快十二点了，原来他睡了这么久，原来一切都是梦。
俞皓呆滞地望着眼前的温绵川，真的和梦中那个穿高中生校服的温绵川别无二样。
所以他问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问题：“你是不是不会变老？”
温绵川一听，直接倒在他大腿上哈哈大笑，“对啊，你怎么发现的？”
俞皓知道他在逗自己，跟着往前一扑，“快把秘方告诉我，不然我越长越老了。”
“就不告诉你！”温绵川上手掐他腰部的肌肉。
“那我干到你说为止。”俞皓说着把人压身下。
温绵川搂着他脖子，充满挑衅回道：“我、不、怕、你。”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99天
，还差